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怎么会不知道?」严正涛的拳头重重击向桌面,茶具跟着震动也跳了起来,发出清脆声响,回荡在狭小的空间中。
江书蓉被他的怒火给吓到,但同时心中也升起一股委屈感,眼眶开始灼热。
「我真的不知道。」她摇晃着小脑袋。
「你还说你不知道!」
严正涛的脸孔变得狰狞扭曲,把江书蓉吓得倒抽口气,忍不住倒退一步。
花容月貌的小脸蛋充满惊惶,抿着娇艳朱唇,身子微微发颤,江书蓉已分不清自己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愤怒比较多。
「我说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你死到临头还不肯承认吗?」严正涛语气低沉道。
「我不知道你要我承认什么?就算你要定我的罪,也要让我知道我的罪行是什么?」
江书蓉挺直腰杆,面对他的怒火,晶莹眼眸坚定且充满倔强,看在他眼中,他不知道该狠狠的吻着她,还是掐住她纤细的小颈子。她是让自己又爱又恨的小女人!
「独霸山的地契被偷了。」
他的话一说完,江书蓉不禁瞠目结舌,露出惊讶的神情。看在他的眼里,他嫌恶的撇撇嘴角。
「没想到你装得还挺有那回事。」他对于她的做作感到生气。她竟然还敢在他面前装无辜!
「地契被偷关我什么事?」江书蓉气呼呼道。
「你敢说不关你的事?」
「不是我偷的。」她大胆辩驳道,但她却没说她知道是谁偷的。
真没想到凌霜会这么快就动手,她心底泛起酸意和怒气。
地契不见,他竟然第一个先找她,难道她真的那么不值得他信任?
「那又会是谁偷的?只有你会想要偷那张地契。」严正涛脸上线条紧绷,开口冷冷道。
「没错,我是想偷,但不是我偷的,地契也不在我身上,你信还是不信?」一双充满倔强的眼眸望着他,哪怕只是一句话也好,她希望他能够完完全全信任自己。
「我不相信!」他冷漠的断然道:「我的书房什么东西都没掉,就只有独霸山的地契不见,不是你拿的又会是谁?」
「你难道一点都不信任我?」
江书蓉低语,换来的是他的沉默和犹豫。
她的心好痛,隔着蒙胧的泪眼凝视着他,倔强的不让眼泪往下掉。
「你到底要那张地契做什么?」严正涛蹙起眉头问道。
江书蓉知道他问这句话,就已经代表他把自己认定是偷走独霸山地契的人,小脸瞬间变得惨白。
她牙一咬。既然他认定就认定吧!江书蓉心灰意冷的不想反驳。
「独霸山是我的家园,我要那张地契。」
「我不可能给你!」他沉下脸。
「我知道你心中根本忘不了那个女人。」江书蓉忍不住冲口而出道。
严正涛脸色一变,「女人?你指的是谁?」
「楚楚,我长得跟楚楚很像吗?你为了一个死去的人,甘愿娶自己不爱的女人,牺牲自己一辈子的幸福,而我只是个替身而已?」泪水在眼眶中泛滥,她轻轻一眨,泪水如珍珠般滚落。
她每说一句话,严正涛的脸色就越变越难看。
「不准说了!」他怒吼,「不准你再提起楚楚两字。」
「为什么不能说?你根本忘不了她,在你心中死去的人比活着的人还重要。」
「没错!你说得一点都没错,你满意了吗?」严正涛音调变冷,目光也冷冷的俯瞰着她。
她看着他冷漠的脸孔,感觉到心好冷、好冷,身子一抖,险些无力的瘫在地上。
「走!你快走,我不想见到你。」她低泣,小手捂着红唇,发出哽咽哭泣声,泪水不断溃堤。
严正涛身子僵直,看着她伤心欲绝的神情,开始对自己的想法产生怀疑。
难道地契不是她偷的?
不可能!他摇头。
她都说了,她想要那张地契。
如果不是她,又会是谁偷走地契?
严正涛越想越心烦,伴随着她的哭泣声,他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倏然,他转过身,拂袖而去。
江书蓉泪眼蒙胧的看着他的背影,终于整个人滑落在地上,任泪水不停夺眶而出。
*** 满庭芳独家制作 *** ***
「你哭了?」
凌霜看到江书蓉哭红的双眼,似乎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困窘的露出欲言又止的神情。
大表哥对江书蓉发怒的消息,已经传遍严家庄上上下下,她也有耳闻。
她知道,江书蓉成了她的代罪羔羊,心里不禁浮起一丝罪恶感,但又想起,是江书蓉叫她偷的,那抹罪恶感才消失得无影无踪。
如果她不拿到那张地契,江书蓉绝对不会离开大表哥身边,为了大表哥,也为了自己的幸福,她当了一次小毛贼。
「我没事。」江书蓉努力拭去脸颊上的泪痕,但不管怎么擦,都擦不干。
凌霜一时心软,把手帕递给她,「拿去吧!」
「谢谢。」江书蓉接了过去。
「这是你要的地契。」凌霜把薄薄一张纸交到她手上。
江书蓉看着手上的地契,内心顿时五味杂陈,最后她抬起头,勉强挤出一抹笑靥。
「谢谢,我会完成答应你的事,不过还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
「帮什么忙?」凌霜眉头皱了起来。
「请你带我离开严家庄。」
*** 满庭芳独家制作 *** ***
「该死!她人呢?」严正涛怒气冲冲的对着下人们狂吼,「现在马上把大夫人给我找出来!」
严津涛在一旁看了,直摇头。
「大哥,你不是气那个女人吗?为什么她离开,你那么紧张?」
「我才不紧张,我紧张的是那张地契。」严正涛嘴硬不肯说实话,但脸色却铁青、难看得要命,隐约还看得出他神色上潜藏的不安,他像一只被惹火的老虎在大厅中走来走去。
严津涛轻笑一声。他最好是没紧张!
「你在笑什么?」严正涛冷眼扫过去,狠狠瞪了小弟一眼。
「我只是想到你之前还信誓旦旦说绝不会爱上她,但是现在……」严津涛似有若无的扫了大哥一眼,尽在不言中。
「我才没有爱上她。」严正涛眉头紧皱,反驳道。
「如果没爱上她,为何那么紧张?」
「我说我紧张的是她带走的那张地契。」
「那张地契真的比她还重要?」严津涛挑眉,反问大哥。
严正涛身子顿时一僵,沉默以对,但是各式各样的神情在脸上变化,看在严津涛眼中几乎要惊叹。这是大哥第一次露出这么多的表情。
这时,下人慌慌张张的跑进来。
「大庄主,我们发现马房里少了匹马。」
「什么?!」严正涛脸色变得很难看。
她真的打算离开他?!严正涛拳头握得紧紧。
「有看到任何人进出吗?」严津涛在一旁追问道。
「马夫说今天有看到表小姐,」
「凌霜?!」严正涛眉头皱了起来。
严津涛当然知道凌霜对大哥的感情,但是大哥一直把她当成小妹般看待,他没想到她会在这个敏感时期出现。
严津涛有点担心大哥的反应,忧心忡忡的看了他一眼。
只见他脸色铁青,手臂一挥,立刻吩咐下人,「快帮我准备马匹。」他像旋风般冲出去。
他准备把人给逮回来!
*** 满庭芳独家制作 *** ***
江书蓉骑着马,不敢回头望来时路,她怕自己会舍不得、离不开,手上紧紧捉着那张地契,两行泪在脸上奔流。
她不想当某人的替身,不想在自己心爱的男人眼中看的是自己,心里却是在想别的女人。
凌霜说得对,她不应该再留下来,免得严正涛念念不忘他的楚楚。
江书蓉越想越心酸,身下的马儿慢慢踱着步伐往前进,就像重重踩击着她的心,碎成千千片。
突然间,她听到身后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她马上拭去脸颊上的泪水,一回头,脸色突然变了。
虽然还有段距离,但是坐在马背上的男人就算化成灰她也认得,是严正涛!
江书蓉眼神浮起惊惶,想也不想的转回身子,用力踢了下马腹,「驾!」马儿像离了弓的箭飞射出去。
她脑中想着,他为什么来追她?难不成是为了她手上独霸山的地契吗?
不行!她不能把地契还回去。
江书蓉紧握缰绳,拼命的催促马儿快跑。
「你快给我停下来!」
身后传来严正涛气急败坏的声音,江书蓉微微一僵,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
严正涛看了心慌不已,她刚才的动作差点把他的心吓得停止。
他看她不要命的策马狂奔,嘴里喃喃诅咒几句。
她难道就不怕摔断她美丽的小颈子吗?
严正涛生怕她发生任何危险,拼命鞭策马儿快点跑。
两匹马儿扬起的灰尘弥漫半天高,严正涛越来越接近,江书蓉紧握缰绳的小手在发汗。
「江书蓉,你给我停下来!」严正涛怒吼道。
「不要!」她大声反驳。
江书蓉眼看他越骑越近,心一慌,不小心拉到缰绳,马儿突然紧急停住,整个马身立了起来。
「啊!」她尖叫一声,从马背上跌下。
「该死!」严正涛见情况不妙,马上飞扑抱住她往下坠的身子,两人一起滚落在黄泥地上。
「好痛!」江书蓉觉得全身骨架快散了一样,看到他被她压在身下动也不动,脸上充满惶恐的问道:「你有没有事?」
严正涛低吟一声,睁开眼眸,看到她安全无恙,悬在胸口的大石头这才放下,但同时也涌起一股怒焰。
「你这个笨蛋!」严正涛对着她怒吼着。
「你……」江书蓉呆住了。
她没想到劫后余生之后,他竟然开口就是一顿骂,她的心中升起一股委屈感,眼眶都红了。
「你知不知道你刚才有多危险?」严正涛气急败坏道,紧握她香肩的力道不禁加重。
「不知道,你放开我!」
「不放!你现在给我回去。」
「我不要回去。」江书蓉拼命挣扎。
「你已经是我的娘子,给我乖乖听话。」他威胁道。
江书蓉听到这句话,眼泪不听使唤的拼命往下掉。
「你为什么要来追我?就为了地契吗?你为了安葬死去的心爱人,就要毁去我的家园?」她越说越难过,掩着小脸低泣。
「不准哭!」他专制的下达命令,没想到她像是故意般越哭越伤心,仿佛在他胸口划上一刀。
「我要回家,我不想看到你。」江书蓉要着脾气道。
她想念大哥、二哥,还有她的家园,里面的一景一物都令她好怀念。
「我不准,你要一辈子都锁在我身边。」
「你……」江书蓉气呼呼的鼓起双颊,盈盈美目写满忧伤,「我……我不要当楚楚的替身,所以……你让我走好不好?」
「不!」严正涛冷冷拒绝,看到她泪眼汪汪的模样,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声音变得低哑。
「我没有把你当成是楚楚的替身。」他突然道。
在他怀中的娇躯僵直住,她抬起梨花带雨的泪容,充满不可思议道:「你说什么?」
「你和楚楚长得的确很像,但是……」严正涛手指轻轻抚过她柔细的小脸蛋,「我很清楚你和楚楚是不同的两个人。」
「真的吗?」她的眼眸瞪得好大,眼里浮现一丝欣喜若狂。
「我不能否认我刚开始看到你时,我以为是楚楚的幽灵。」严正涛深深吐口气,「你和她真的很像!」
江书蓉露出委屈的表情,「这也不是我愿意的。」她的脸天生就长这样。
「我欠她很多,是我对不起她!」
江书蓉从他脸上看到深深的悲哀,她的小手情不自禁的抚着他脸部刚硬的线条,以为他差点哭了。
严正涛从脸上硬挤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像是叙述别人的家务事般,淡淡道:「我为了严家庄忽略她太多、太多,忘了她是朵禁不起摧残的花朵,她需要人爱、需要人关心。」
「发生什么事?她是怎么去世的?」虽然他的语气相当平淡,但她听得出他话里浓郁的悲伤。
望着他的脸,她的心好痛,所有的嫉妒全被她抛在脑后。
「她受不了这种孤单的日子,更加上怀孕在身,一时想不开,她跳下湖……」
听到严正涛的话,江书蓉惊呼一声。
「当你出现时,我是多么讶异。」严正涛依然淡淡道,平静脸孔下隐藏着的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