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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严正涛从薄利的唇瓣吐出两字。
如石头刚硬般的话语,一时之间让人接不下去。
严津涛的喉咙像被鱼骨梗住一样,呼吸一窒,欲言又止,最后,他幽幽叹口气。
「这样做真的值得吗?她都已经是死去的人了,大哥,你没有必要为了死去的人赔上你一辈子的幸福,去换那张可笑的地契——」严津涛正滔滔不绝时,接收到一记冷冷的目光,让他的话戛然中断。
「这是我的选择。」
「但是——」严津涛皱起眉头,有话要说。
严正涛严厉的打断他的话。
「没什么好但是的。」这是他的选择,他不会后悔。
「大哥,你……」严津涛蠕动着双唇,欲言又止。
面对大哥的固执,他也感到束手无策。
为了替一个死去的女人找一块陵寝,大哥竟然拿自己的终生大事当成交换条件,这个决定让严津涛直摇头叹息。
他认为这种作法根本没有必要,但就算他阻止也没用,大哥是吃了秤砣、铁了心。
只可惜那名嫁过来的女人,不知道大哥的心不在她身上,她只是个可怜的陪嫁品。
「有什么话就快说。」严正涛冷冷道,浓眉微蹙。他看得出弟弟欲言又止的表情。
「大哥,你这么做是害了那名姑娘的一生。」
「你放心。」严正涛语气低沉,不夹带一丝温度,「她永远会是严家庄的大夫人。」
「但永远不是你的妻子,我说得对吧?」严津涛打从心底深深叹息。知道大哥的打算,他不禁替在新房中等待的女孩感到难过。
严正涛沉默,眼神变得阴郁,漆黑的眼眸仿佛古井般深邃幽暗。
「那今晚呢?」严津涛忍不住问道:「今晚是你的大喜之日,大哥,你该不会……」
「我不会过去。」严正涛斩钉截铁道。
当严正涛说出这句话时,严津涛一点都不讶异,似乎早就知道他的答案和选择。
不过严津涛还是揽起眉头,不得不劝说他,「你这样做,是在伤害另一名女子,更何况她什么都不知道,现在又已成为你的妻子,你忍心吗?」
严正涛没有说话,依然满脸阴霾,不知在想些什么。
瞬间,大厅一片沉寂,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清晰可闻。
总管站在一旁,看大庄主与二庄主之间的争吵,心里了然他们是为何争执,也为那名新进门的大夫人感到可怜。
新婚之夜就被夫婿给抛弃,若传出去,大夫人在严家庄的地位会一落千丈。
纵然总管也不赞成大庄主的作法,但是基于下人的立场,他始终站在一旁,不吭一声。
「我没办法碰她。」良久,严正涛才从薄利双唇挤出这句话。
「是因为她吗?」严津涛叹息,「楚楚姑娘都已经去世了——」
「但对我而言,她还活着。」严正涛打断他的话,脸色肃然,吐出来的话坚如磐石。
严津涛闻言,只好摇头放弃,「就算我说得再多,对大哥而言似乎也没什么用,因为你已经做好决定。」
看来想要改变大哥的念头,比登天还难。
「既然知道我已做好决定,又何必穷追不舍问下去?」
「我不希望大哥伤害到嫂子,再怎么说她是你的妻子,也是无辜的受害者。」严津涛脸色沉重的说。
严正涛脸上露出一丝不悦,「你口口声声说我伤害到她,我伤害她什么?」
「大哥,你扪心自问,这样对嫂子真的公平吗?她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对她的作法却像……」严津涛的话戛然中断,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才对。
「却像什么?」见严津涛突然不说话,严正涛眯起眼眸,「你怎么不继续说下去?」
冷冷的腔调让人生畏,严津涛犹豫了下。
「为什么不说了?」
「算了,我还是不说得好,既然大哥已经做下决定,无法改变的我,又何必浪费口舌?」严津涛摊摊双手,看到大哥难看的脸色,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在这个节骨眼去挑战大哥的脾气。
「说!」严正涛命令道,眼中隐隐跳跃着两抹怒焰,他眯着狭长眼眸,注视着小弟尴尬的神情。
「大哥,我说实话,你可别生气。」严津涛终于清清喉咙道。
「有什么话就说,别像娘儿们一样。」严正涛进出冷冷的声调,话中带着一丝讥讽和不悦。
严津涛没把这句讽刺放在心里,他能了解大哥恼怒的理由。
大哥只是想好好安葬自己心爱的女人,但是他看上的那块地却早被人买下来,地主的要求就是要大哥娶他的女儿。
没想到大哥居然会答应这个荒诞的条件。
严津涛很不赞成大哥这种作法,他这么做不仅是毁了自己一辈子,同时也毁了那名成为他嫂子女人的幸福。大哥是把迎娶进来的女人放在何处?难不成他一辈子都不打算与她行房吗?
「你只是把她当成交易的货品,以严家庄大夫人身分换回一张地契。」
良久之后,严正涛点头,「你说得一点也没有错,我是把她当成交易的货品,但不能否认我能给她一辈子的衣食无忧,这不就够了吗?」
「这是婚姻,不是买卖。」严津涛蹙起眉头道。
「楚楚死后,对我而言,婚姻只剩下买卖的价值,我这辈子不会再对任何女人有兴趣了。」严正涛冷冷道。
他漆黑眼眸中闪过一抹伤痛,想到死去的佳人,胸口那阵疼久久还无法止息。
「大哥,话可别说那么满——」
「够了,什么都别说了。」严正涛打断小弟的话,「既然木已成舟,也没什么好讨论的。」
严津涛见大哥顽固的态度,知道他对于楚楚姑娘的死,还是处于内疚中,他轻叹一声。
「随你吧!」除了任由大哥,严津涛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第二章
严正涛走在昏暗的夜里,除了蒙胧月光照射在前方的小径上,四周一片漆黑。
走进熟悉的庭院中,隐约间仿佛看到佳人站在面前,对着他微笑。
严正涛心一痛,嘴里吐出楚楚两字。
但眼睛一眨,幻影消失,空荡荡的院子内那名纤细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像是镜花水月。
胸口有股说不出的愁怅,严正涛握起拳头。
他忘不了楚楚凝视他的眼神,充满绝望和忧伤,满是焦虑的小脸蛋,欲言又止。
如果当时,他肯停下脚步听她说,或许,她就不会死。
是他害她轻贱自己的生命,想到当初在湖里找到她时,胸口传来的强烈疼痛几乎要淹没他的理智,令他几欲抓狂。
若不是小弟将他给敲昏,他说不定会变得走火入魔。
惨白月光照在熟悉的厢房前,他心一震,眼前仿佛浮现佳人在纱缦间飞舞的倩影。
走进厢房内,里面的景物勾起严正涛的回忆。
还记得佳人坐在椅上,看他回来时,总会回眸一笑,然后再站起来迎向自己。
但现在人事已非,迎接自己的灿烂笑容再也看不到了……严正涛的胸口像被压了块大石,难以呼吸。
当他走到寝室时,看到床上隆起的身影,他不禁愣住了。
*** 满庭芳独家制作 *** ***
皎洁明月透过窗子洒了一地银光,朦胧的照在床上,隔着纱缦,严正涛仿佛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孔。
楚楚?!
严正涛屏住气息,漆黑眼眸中闪过一抹讶异。
微微颤抖的手指掀起纱缦,看到一张熟悉的沉睡脸孔,严正涛顿时涌起一股狂喜。
「楚楚……」他低声呼唤心爱女人的名字。
但是沉睡中的佳人却动也不动,令严正涛原本激动的神情化为惨白,他抿着嘴角,内心有些恐惧她是不是还活着?
直到看到佳人微微起伏的胸口,悬在胸口中的大石头才放下,知道她还有气息,她是活生生的人。
严正涛眯起眼眸,粗糙手指缓缓抚弄着她柔嫩的脸颊,他几乎不敢相信,这世上真的有人能死而复生吗?
藉着月光,他打量床上的佳人,纵然她与楚楚长得很像,但还是能分辨出她与楚楚的不同。
楚楚有张甜美的瓜子脸,床上的人儿却有张可爱的心形脸,掩不去的稚气感是楚楚所没有的。
她不是楚楚!严正涛很清楚,毕竟人死不能复生,可是为什么她与楚楚长得这么像?
「你是谁?」严正涛低语,手指不断抚着她如婴儿般柔嫩的脸颊。
床上人儿皱起眉头,嘤咛一声,翻个身背对着他。
这让严正涛有一丝丝的不悦,眼眸转为深沉,漆黑的眸中闪过一抹精光,心中已经打定主意。
不管她是谁,是从哪里来的,他要定了她!
虽然严正涛心知肚明,她会出现在楚楚的房间里,又与楚楚长得这么像,也许是一场已经设好的局。
但就算如此,也不能打消他要定她的念头。
严正涛嘴角露出冰冷的笑容,像极了一头噬血且危险的老虎。
他的手指继续抚摸床上佳人光滑的肌肤,带来一阵阵灼热感,让睡梦中的江书蓉难以入眠。
「讨厌!走开,不要烦我!」小手像挥赶苍蝇般,红唇微嘟起来。
黑夜中严正涛的眼眸格外晶莹,他恍若未闻,手掌继续爱抚着她的身体,勾起她体内熊熊的火焰。
*** *** *** ***
好热!
江书蓉觉得口干舌燥。为什么她觉得全身燥热不已,像是被火烘烤,就快烤焦一样?
「嗯……」她呻吟着,在床铺上扭动着娇躯。
突然间,她感到喉咙好干、好渴,小腹像有团火在闷烧着,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摸着她的身体。
江书蓉奋力睁开眼眸,与一双黝黑的眼眸对个正着。
就在这一瞬间,江书蓉的灵魂仿佛被吸进去,迷失在他炯然深邃的目光中,差一点不可自拔。
失神了好一会儿,江书蓉才回过神,瞠大眼眸。
「你是谁?」她从床上跳了起来。
当她发现自己衣衫不整时,阵阵滚烫热气往上扑,她羞得满脸通红。
她坐下来掩着身子,往床里退进去,一双夹带着怒火的美目,充满浓浓不悦的瞪着这名采花贼。
「你问我是谁?」严正涛颇为讶异的挑起眉峰,似乎感到不可思议,「你不知道我是谁吗?」
「我为什么要知道你是谁?」江书蓉很不高兴的回嘴道。
顿时,严正涛望向她的表情变得很诡异。
「那你呢?」他反问她,「你又是谁?你应该不是严家庄里的仆人,还有,你身上的衣服……」他冷眼扫过她的衣服。黑色夜行衣?!
他的眼中似乎多了抹些什么,注视她的目光突然凌厉了起来,她如坐针毡,恨不得马上跳起来,往门口冲出去。
一双贼溜溜的视线望向男人的身后,打量着床与大门究竟有多远。
他仿佛看穿她的意图,眯起眼眸,冷笑道:「你想溜吗?」
被看穿企图的江书蓉脸儿红润,感觉到很难堪,却依旧嘴硬道:「谁说我想溜?我干嘛要溜?」
话虽如此,但古灵精怪的眼眸却转呀转,表情闪过一丝心虚,一看就知道她根本没有说实话。
「是吗?」严正涛的声音很低沉,只要熟识他的人都能闻到一丝危险的气息。
他像只森林之王,眯起虎视眈眈的眼眸注视着猎物。
江书蓉全身泛起鸡皮疙瘩。
她能感觉到眼前这名男子很危险,他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让她感到莫名其妙的心虚。
「你到底想做什么?」江书蓉的语气有一丝不安。
这个男人瞧她的眼神,活似她是只误落陷阱的猎物。她深吸一口气,抬起下颚,嘟起小嘴,不服输的望着他。
「我想做什么?这句话应该是由我来问你的吧!」严正涛虽然在笑,但是他冰冷的表情令人不自禁的打寒颤。
「我没有做什么呀!」江书蓉扯出尴尬的笑容。
她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可也不会笨到不打自招说自己是来偷严家庄的东西。
「没有做什么?你穿了一身夜行衣,恐怕很难说服人。」严正涛冷漠的脸孔逼近她。
她屏住气息,从男人身上传来源源不断的热力,烫着她的身体和每寸肌肤。
好热!
顿时,她像全身着了火般。
她能感觉到他的气息轻拂纤颈,连耳根子都微微发烫了起来。
江书蓉一阵头晕目眩,心卜通卜通跳得好快,阵阵滚烫的灼烧感袭向脸颊,她知道自己的脸一定很红。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