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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觉得时间过得特别长呢?
都怪那个该死的可恶的男人!都是他的错!都是他搞乱她的心,害得自己什么时辰都分不清。
就在这时,江书蓉的肚子响起擂鼓般的声响,她不禁脸红了起来。
「大夫人,您的肚子饿了吗?」丫鬟在偷笑。
江书蓉不得不红着脸承认,「嗯!我肚子饿了。」
「大夫人,请等等,我马上叫厨娘帮大夫人准备吃的。」
看着丫鬟离去,江书蓉不得不承认,就算她这个大夫人的身分名存实亡,但是严家庄的人还是对自己不错。
*** *** *** ***
天黑了。
夜晚万籁俱寂,风微微吹拂,树枝沙沙作响声格外清晰。
江书蓉在等,等严家庄所有人都入眠的那一刻。
外头更夫敲着竹子,响起三更天的铜锣声。
时辰到了!
江书蓉从床上跳起来,剥去脸上的人皮面具。她已经下定决心,今天她一定要拿到地契。
她打探过了,往西边再过去一点,就是她的夫婿严正涛的书房,重要东西应该就放在那里。
只要一拿到地契,她就要远走高飞,至于那名该死的男人,永远、永远也别想找到她。
江书蓉心一痛,前脚迟迟未踏出房门,心里掀起一股巨浪。为什么她会这么在乎那名该死的男人?
该不会……
她猛然摇头。
她才不会喜欢上那个该死又冰冷的男人,想他占尽她的便宜,心里却早就有心上人,那她算什么?
只是男人一时的兴趣?
「讨厌!」她的胸口隐约传来刺痛感。
江书蓉跺着小脚,告诉自己,她才不会爱上他!
第六章
夜凉如水、夜深人静,正是偷鸡摸狗的好时刻。
江书蓉一直往西边走,越过大大小小的房子,却找不到任何一问看起来可疑的厢房。
难不成得每一间仔仔细细的搜寻?
光想到就头皮发麻,江书蓉不禁呻吟。
这里的房间大大小小加起来可是有数十间,她真的要一间一间去寻找吗?想到这里,她就有种无能为力感。
「不管了,就算得翻遍整个严家庄,我也要把地契拿到手。」江书蓉下定决心,首先先找比较大的房间。
突然间,江书蓉停下脚步。
她看到前方的厢房内透出昏暗灯光,仔细一瞧,从敞开的窗户可以看到严正涛的身影。
天呀!这么晚了,他居然还没有睡?
江书蓉捂住红唇,压抑住惊呼声,骨碌碌的眼眸转动着,躲在树丛后,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夜风徐徐吹来,烛光跟着风摇晃。
只见他低着头不知在审视着什么,一动也不动,若不是肯定他就是严正涛,她还以为他是尊栩栩如生的雕像。
他到底在看什么?看得那么专注……
江书蓉在树丛后嘀咕着,心中疑惑渐升,当看到他手上拿的东西时,心一震。
那是薄薄的一张纸,在烛光的照射下,她见到严正涛的动作显得格外小心谨慎。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是什么东西能让他这么小心翼翼的收藏起来?唯一可能的东西就是……地契?!
骨碌碌的眼珠子转了转,她将自己藏得更隐密,仅露出一双贼兮兮的目光窥视着。
严正涛将纸封在一个帛盒子里,然后转身往屋内走进去,不管她的脖子伸多长,仍是看不到他把那个帛盒藏在哪了?
真是的!江书蓉的红唇翘得半天高。
「他到底把地契藏在哪儿?」
不管怎样,知道地契就藏在帛盒中,总好过要搜遍整个严家庄来得方便。江书蓉自我安慰道。
终于严正涛感到疲倦,他关上窗户,吹熄蜡烛。
一瞬间,整个房间变得漆黑一片。
江书蓉苦蹲在树丛后,数着时间的流逝,好多蚊虫把她咬得苦不堪言,不知过了多久,她决定出击。
「再待下去,我会被蚊虫咬死。」她脚步轻移,缓缓的来到窗户前,把纸窗戳了个洞,眼睛对准洞口,想看看里面的情形。
「里面一片漆黑,根本看不到什么嘛!」江书蓉轻声嘀咕,眼中闪过一抹犹豫。
为何她觉得有一丝焦虑不安?仿佛里面的男人正等着自己送上门。
她很快的摇头,摇去自己的胡思乱想。
她轻轻顶开窗户,一阵夜风突然吹过,把窗户吹得大敞,让她根本来不及阻止。
只听见窗户轰的一声,把她吓得心跳差点停住,整个人连忙蹲了下来,冷汗直流。
天呀!房间里的男人该不会醒过来了吧?
江书蓉在心中祈祷,千万别醒来……千万别醒来……
等了半天,里面静悄悄,没有任何声音。
她微微一愣。严正涛该不会真的睡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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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窗边探出一颗小脑袋,骨碌碌的眼珠子打量着漆黑的房间。
静,相当宁静,仿佛掉根针在地上也听得清清楚楚。
江书蓉壮大胆子,站稳身子,准备从窗户爬进去。
但前脚才跨上窗棂,她才突然想起,有门不走,她为什么要从窗户爬进去?
她吐吐粉色小舌头,把脚收了回来。
反正窗户发出这么大的声音,严正涛都没反应了,他一定是睡死了。
她将门轻轻推开,发出轻微的咿呀声,就算知道里面的男人睡得像死猪一样,她还是忍不住屏住气息。
「还好……他果然睡死了。」
她把房门推开一条细缝钻进去,再悄悄阖上。
她下意识的往床铺方向望去,隐约看到男人在床上睡得正熟的身影,她轻轻的走到书柜前,左翻右找。
「奇怪?他到底把东西放到哪去了?」
江书蓉找了老半天,几乎把整个书柜给找遍,就是不见帛盒的踪影,她不禁急得香汗淋漓。
「在哪?在哪?到底放哪去?」
她找得专心,没有注意到身后男人的动静,因为她已经认定严正涛已经睡死了,所以没有发觉到不知在何时,严正涛已经站在她身后,兴味盎然的看着她忙得团团转。
他的漆黑眼眸中闪过一抹精光。看样子她似乎在找什么东西,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严正涛看着她忙碌的背影,突然升起一股想要吓唬她的念头。
「你在找什么?」他冷不防的问道。
江书蓉找得专心,听到有人问话,想也不想的就回答,「我在找地契,你别吵。」
地契?!严正涛眉头皱了起来。
她要地契做什么?他在心里琢磨,眯起狭长的眼眸,注视着她倏然变得僵硬的背影。
身后怎么会有人?
江书蓉猛然转过身,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孔,不禁倒抽口气,手脚差点发软瘫痪下来。
「你……你怎么醒了?」江书蓉失声尖叫道。
看到他若有所思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打量,江书蓉脸颊红润,熟悉的热气往小腹窜烧。
她能感觉到自己在他的凝视下,双脚在打颤。
振作点!江书蓉,你别在这个男人面前丢脸了。
「你发出这么大的声音,你以为我真的醒不过来吗?」严正涛勾起一抹得意笑容。
江书蓉气急败坏的怒瞪着他,「原来你在骗我!」
她咬着红唇,懊悔极了。自己怎会笨到以为门窗的动静,不会惊醒床上的男人呢?
「怎么?这么不高兴见到我吗?」
严正涛露出白森森的牙齿,让江书蓉觉得眼前仿佛有一只老虎在张牙舞爪,她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那是当然……」
「你说什么?」严正涛眯着眼,带着庞大的威胁气势逼近她,把她吓得噤若寒蝉。
「没……」她乖乖的把「不想」两字吞了回去。
江书蓉在心里哀号,古灵精怪的眼眸骨碌碌的转动着,想着要如何逃离他的魔爪。
但当她的目光落到他身后的大门时,像是看穿她的意图,他冷笑一声,然后身子像座巨大的山般笼罩着她。
「你……你靠得那么近干嘛?」他庞大的身形带给她无形的压迫感,她紧揪着衣襟,脸颊赤红不已。
为何只要他一靠近,她的脑海就一片空白,呼吸不知不觉变得急促,甚至有手脚发软的情况?
江书蓉叫自己振作,可是在他炯炯有神的目光下,她的气势反倒萎缩不少,喉咙一阵紧涩,心跳似乎越来越快。
「你怕我?」他的手指拂过她的耳边,笑容很诡异。
严正涛看着她小心警戒的表情,嘴角咧得更大。
他终于逮到她了,他该怎么处置她呢?
「谁……谁说我在怕?」江书蓉鼓足勇气,噘起小嘴儿道,不服输的瞪着他。
「不怕吗?那就好。」他低下头,气息在她的耳边轻拂,「免得你等会儿昏倒,我还得把你给救醒。」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江书蓉恼怒的瞪着他。
「说吧!你找的东西是什么?」
「你管我要找什么东西!」江书蓉把头别到一旁,倔强的抿着娇艳的双唇。
为什么她要告诉他?
「是地契吗?」他突然道。
「你……你怎么知道的?」江书蓉满脸讶异的回过头,手指着他追问。
「你似乎忘了你刚才在找东西时,我在问的问题。」
江书蓉脸颊微红。她的确忘了他刚刚在问些什么,只是下意识的回答他的问题。
她气恼的白了他一眼,「你既然知道我是为了地契而来,还不快点交出来?」
「你要什么的地契?」
「独霸山。」
听到独霸山三个字,严正涛眼眸一眯,「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被他这么一问,江书蓉心慌意乱道。
他的表情有点可怕,不怒而威的气势令人胆战心惊,江书蓉咬着红唇,用眼光余角偷偷打量着他。
这个男人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只见他不动声色,只用一双莫测高深的眼眸凝视着自己。
「你要独霸山的地契有什么用?」
「这是我的事。」
「你不说?」严正涛逼近她,锐利眼眸扫过她倔强的小脸蛋。
他终于能正视眼前女子与楚楚的不同。
楚楚是温柔、可人、善解人意的,但是她……就算顶着相似的形貌,她却是倔强、不驯,眼中闪烁着古灵精怪的黠光。
明明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无法松开手呢?
连他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
「你别靠过来,就算吓我也不说。」江书蓉挺直腰杆子。她可是很有骨气的女人。
「是吗?」严正涛冷笑。
他的笑容让她不安。
「你在笑什么?」他的笑容诡谲,还透露出森冷的气息,江书蓉全身的鸡皮疙瘩忍不住起立站直。
「你觉得我在笑什么?」他低声反问道。
江书蓉猛摇晃着脑袋,看着他越逼越近,她不停往旁边移动,最后腰抵着书案,已毫无退路。
「我……我不晓得……」江书蓉吞咽着唾液,心儿卜通卜通像马车般急驶,脸颊热了起来,「你能把地契交出来吗?」她忍不住带着一丝希冀望着他,即使知道这个要求很可笑。
「你会为了这张地契付出什么代价?」严正涛好奇的问。
江书蓉咬着唇瓣,坚决道:「要我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只要你把地契交出来。」
严正涛望向她的眼眸深邃,仿佛是一望无际的大海。
「就算我要你的肉体,陪我上床,当我的禁胬,你也愿意?」
江书蓉脸色变得苍白,眼神露出犹豫。
「我……我愿意……」她颔首,轻声细语的回答。
但严正涛的眼眸却露出一丝丝不悦,他冷语讽刺道:「难道……就算不是我,你也愿意吗?」
他的话相当尖锐,像是一把刀深深划过她的胸口,她捧着心儿,瞠大硕大的眼眸,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你……」她气疯了,咬着鲜红唇瓣,觉得心在淌血。他的话深深刺伤她的心,让她几乎口不择言,「没错,就算是别的男人,我也愿意。」
这句话彻底把严正涛给惹怒了,他的表情变得狰狞,手用力的扣住她的香肩。
好痛!江书蓉眉儿微皱,却倔强的不肯开口求饶,只是用一双不服气的眼眸直瞪着他。
她绝对不求饶!
严正涛的脸色变得阴霾,「我可以告诉你,独霸山的地契,我永远都不可能交给你。」
「你……你怎么可以……」江书蓉情绪激动的推开他,气得两颊嫣红,晶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