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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如此的真实,但,这,怎么可能呢?陆遥觉得还是不能相信,他身子一闪,便已出现在两人身前。
西门望和三郎只觉自己的身子在这一瞬间,仿佛被强大的无形气罩所束缚,并且在逐步收紧,那种冰寒的气劲让浑身血脉都几乎为之凝结。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仔细说来。”陆遥地目光一闪,他看向三郎,喝问道:“三郎,你的耳朵怎么了?”
“他聋了,他什么都听不见了,还是让我跟公子说吧。”西门望一脸悲愤的说道。
西门望是最早奉上官唯明之命出来寻找陆遥的,虽然上官唯明给他指示了大概的方向,但西域何其大也,而且陆遥那时候还隐姓埋名的自称自己叫张东,所以,西门望花了颇多时日,到了许多地方,却茫然没有结果。
不过,西门望从京都出来寻找陆遥之时,为了便于联系,他随身带有信鸽,而且一路上都留有标记,这使三郎后来的寻找方便了许多,两个人的相遇使西门望惊闻上官唯明之死,但同时也从那些参加那达布大会的西域人口中,得知陆遥出现的消息,所以才一路赶来,两个人身上都带有大量地钱财,一路上,换了许多马匹,时间却不敢有丝毫耽搁,此刻终于见到了陆遥,却又想起老庄主来,所以不由失态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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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郎虽然失去了听力,但并不影响他说话,此刻只听他把天水山庄被袭,目睹观澜峰一战,还有在沼泽之中看见垂死地上官唯明之事一一道来,他的言语说不上生动,但因为这一切,都是他亲眼目睹,其真实可靠性不容置疑。
当三郎讲述到上官唯明扔出玄光刀,斩杀钟抚流后,抱着云素清从观澜峰跳了下去地时候,不远处的萧万成眼中猛然闪过一缕寒芒,那瞬间的狰狞和持弓之手的颤抖,就如从地狱深处走出来的恶魔,萧万成把头低了下去,因为其它人此刻也正陷入情绪激动之中,所以并没有被他人发现。
当三郎讲述到上官唯明拥着云素清沉入沼泽之中时,陆遥的心如撕裂般疼痛,周围的人和物仿佛一下都消失无踪,他陷入了一种没有边际的黑暗之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从痛苦中挣扎而出,各种感知如潮水一般涌了回来,一口逆血到了咽喉之处又让陆遥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你能确定么?”虽然三郎的指责可以说是证据确凿,但陆遥还是忍不住提出疑问,因为他实在不愿意相信这样的事实:“是复伦、、、、、上官复伦么?!”
随着话语的问出,陆遥站起身来,身形有些许跄踉,他不需要回答,因为他已经知道答案了,他之所以在知道答案之后还要提出疑问,是因为他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群星黯淡,天空的深处,仿佛闪现着上官唯明和云素清的身影和容颜,在陆遥的内心之中,上官唯明和云素清有着父亲、母亲般的地位,是他在这个世上最为亲近和信籁的人,想不到他们都离开了自己,永远的离开了自己。
“青思现在怎么样了、、、、、、”
“青思小姐去找二老爷和三老爷去了,据说这是老庄主临终前吩咐的。”西门望代替三郎回答道,他从怀中拿出那块寸许长短的紫晶玄铁道:“老庄主临终前,还让把这件物事交给你。”
陆遥从西门望手中拿过紫晶玄铁,虽然紫晶玄铁此刻已经有了极大的变化,但陆遥还是辩认了出来,他不明白紫晶玄铁为什么会出现这样大的变化,也不明白上官唯明为什么在临终前要把此物交给自己,在紫晶玄铁的内部,他隐隐发现数道细微几不可察的裂纹。
陆遥把真气缓缓输入紫晶玄铁之中,他听见了一声悲愤难抑的怒吼,那声音是如此的巨大,让陆遥整个身心都不由跟着颤抖起来,就如参天大树,猛然被雷霆击中一般,一滴晶莹的泪珠从陆遥眼中滑落而出。
他听出来了,那是上官唯明发出的怒吼,吼声中含蕴着被亲生儿子出卖的愤怒和爱人死在自己怀中的悲恸,那愤怒和悲恸就如大海和山岳一般,深邃而沉重。
第九十六章生死决斗
第九十六章 生死决斗
明日就是陆遥和秋长风决斗的日子,当夜幕又一次降临,漆黑的帐篷之中,陆遥盘膝打坐,而他的心却怎么也静不下来,西门望和三郎带来上官唯明和云素清的死讯让他久久不能释怀,他的心充满了暴戾的杀机。
冰心大法,讲究的是心冷如冰,烛照天下的清明,最注重的就是无扰、无惑、无欲念般清静无尘,以陆遥此时纷乱而狂暴的心态,明日的决斗,跟送死没有什么区别,陆遥自己也深知这一点,所以他选择打坐来平心静气,但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
杀!我要把当日参加观澜峰一战的黑白两道武林人士,全部斩杀干净!
把沾染老爹血迹的门派子弟,全部血洗,一个不留!
陆遥在心里发出这样的呼喊,他的双眸慢慢变成血色的暗红,可他的脑海深处,还有一个声音在提醒他,冷静,一定要冷静下来,如果不能冷静下来,别说报仇,明**可能就会死在秋长风的剑下呢、、、、、
虽然知道这样的道理,但陆遥就是冷静不下来,紫晶玄铁此时放在陆遥胸口的衣兜处,其中藏有上官唯明垂死之前的无穷怨念,这怨念如千丝柔蛇一般,干扰着陆遥的心灵,让陆遥恨不得此刻就挥舞着破军战刀,出去大杀大砍一翻,以此来发泄心中的怨怒。
帐帘掀处,一个窈窕的身影走了进来。在漆黑夜色中,如天际地尽头缓缓升起的一轮明月,那双星河般灿烂的双眸,有着清冷,更有着炫目的温柔,来人是夏雨蝉。
夏雨蝉看见陆遥那双平时如刀锋般锐利的双眸,此刻在黑暗之中。忽尔赤红如血,忽尔深邃如井。赤红之时,流露出来的危险气息几如凶兽在咆哮、在怒吼,而深邃之时,又如深潭夜空,平熄着无尽的挣扎和沧桑。
冰寒地杀意让夏雨蝉的身子情不自禁地颤抖了一下,她的脸变得苍白起来,几欲想从帐篷中逃跑而出。但她最终选择的却是缓步去到陆遥的身边。
浑身的热血仿佛都加快的流动的速度,手上地青筋时起时伏,杀了她,杀了她,一个声音不停的在陆遥内心中呼喊,仿佛魔鬼教唆的言语,但同时,多年的苦修使陆遥清楚的明白。如果自己任凭心中的冲动,而杀了夏雨蝉,他将走火入魔,永远坠入万劫不复的境界之中。
夏雨蝉来到陆遥身边,她轻柔的为陆遥解开衣衫,一件一件脱去陆遥地衣物。脸上使终保持着微笑神情,指掌温柔,动作舒缓,她把从陆遥身上脱下的衣衫一件件叠好,整齐摆放,就如贤淑的妻子侍候丈夫更衣一般,表情专注,举手投足之间,却有着无尽的美态。
而陆遥则顺从的站起身来,转动着身形配合夏雨蝉给自己脱衣。任凭夏雨蝉摆布。陆遥的脸上甚至还挂着几缕笑意。
两个人此时地样子堪称亲密,更有着一份绮思霏念。但其时彼此的心中都明白,此刻的危险就如刀锋之舞,虎口之食,因为陆遥就要把握不住自己了,他身上的肌肉轻微颤抖着,嗜血的欲望越来越强烈,眼中的赤红亮如暗夜之灯,他随时都有可能把夏雨蝉一举击杀。
而夏雨蝉清楚感觉到了陆遥内心的挣扎,但夏雨蝉没有丝毫闪避退缩之态,甚至她的动作使终保持着舒缓的节奏,没有丝毫急促。
暴虐之火如将要喷发的火山一般再次汹涌澎湃,陆遥觉得自己涨大地许多,每一寸肌肤都有着炙痛之感,他缓缓抬起了手掌。
此时,陆遥地衣衫已被全部脱去,赤luo的样子就如初生地婴儿,不着一缕,夏雨蝉秀美的脸上闪过一抹羞涩,她走到那装有孔雀河水的水桶边处,伸出如玉皓腕,掬起一捧清水,从陆遥头顶之处浇落而下。
冰冷的河水让陆遥已经微微抬起的手垂落了下来,就如火焰被巨*浇熄一般,陆遥眼中的赤红也在晶莹的水珠从额头处滚落而下之时,恢复了原有的清冷,有这瞬间,陆遥有着一种重生的觉悟。
又一捧河水从头淋下,心中的困扰仿佛就如那从身上滚落的河水一般,由此离身而去,陆遥感觉到的竟是一种由心而外,从来没有过的清凉。
这,也许就是所谓的顿悟吧。
当第三捧河水从头顶流下时,陆遥甚至都能感觉到,流淌而下的河水带着夏雨蝉指掌之间的温热和柔情,陆遥睁着眼睛,看着晶莹的水幕后,夏雨蝉空山灵雨般让人迷醉的容颜,有着一种清寒的芬芳和温馨。
为君侍奉三捧水,祝君寿安且永长。
这其中的情义陆遥自然体会得到,但为何夏雨蝉的眼中还有着一份告别的凄婉。
“你都知道了?”陆遥问道。
“是的,我都知道了?”夏雨蝉回答道。
虽然这一问一答听起来很是有些莫名其妙,但两人心知肚明,陆遥问的是,你都知道京都发生的事了么?知道天水山庄被毁?上官唯明和云素清死亡的消息?
“那天晚上,你们说这些事时,我也在一旁听见了,所以,我都知道了。”夏雨蝉微笑解释道,她的神态既有着一种解脱的轻松更有着一份难言的凄美。
“那你有何打算?”
“上官唯明死了,宝通钱庄就如参天巨树轰然倒塌一般,上官复伦最终定然难逃一死,这是完全可以预期的,所以复仇之念就如退潮般已经从雨蝉心灵中消失了,如今剩下的唯有对公子之爱。所以雨蝉今夜来到公子地帐篷之中,为公子明日之战而祈福。”
“等明日公子和那秋长风进入哈木拉钦雪峰之时,雨蝉打算就此告别而去,从此以后,专心进军歌舞艺道,不再沾染尘世恩怨。”
最后一滴水珠从陆遥坚毅如雕像般的下颔滑落而下,陆遥身上升腾着淡淡雾气。健壮如虬的肌肉在雾气中闪闪生光,使陆遥看上去就如刺天之枪。那瞬间的锐利,仿佛能主宰一切。
夏雨蝉修长的身躯缓缓靠了过来,她美目深注,流露而出的是无尽缠绵、缱绻、爱恋的情感:“就让雨蝉把对公子所有地情感都留在今夜,最后再侍奉公子一次,好么、、、、、”
她的昵喃声轻微似风,如丝如缕。是否今夜之后,将是再不相见地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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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木拉钦雪峰就如巨人一般,屹立在草原之上,俯瞰着茫茫众生,那种巍然高耸的气势,让人情不自禁会产生膜拜和敬服的心理。
陆遥和秋长风相距三十多米,向哈木拉钦雪峰的山口处走去。
陆遥负刀而行的样子,就如赴宴般的从容。而秋长风衣衫飘飞,长须乱舞的风采也丝毫不比陆遥逊色,随着这些日子对西域风情了解地增长,两个人都知道,越是进入雪峰深处,被雪崩埋葬的危险便也随之增大。但两个人都不甘示弱,更对自身的武道修行都抱有绝对的信心,所以,两个人近乎示威似的向雪峰的更深处走去。
在两人的身后,是一大堆目送者,德利格和哈托利一脸担忧,小塔格尔则对陆遥这个新拜的师父信心十足,萧万成地脸比哈木拉钦雪峰裸露的冰川还要冰寒,而海震天则没心没肝的问哈托利,陆遥这是去哪里啊。有没有好吃的。如果有好吃的,他也要去。
做为秋长风阵营的巴喀活佛。则率领一大堆弟子高声诵念**,为两人祈福,其时在巴喀活佛地内心深处,发出的祈求之词竟然是,大慈大悲的冈吉格日菩萨啊,您是最钟爱勇士的,而这两个人都是难得一见的勇士,您就把他们两个人都收入神殿之中吧。
巴喀活佛之所以如此祈祷,是因为陆遥根本就是敌对阵营的,而秋长风因为三个弟子之死,向巴喀活佛提出了高额的赔偿要求。
就让雪崩来的更猛烈些吧,巴喀活佛在内心深处狂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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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越了两道雪岗,一个方圆近百米的巨大平台出现在两人的眼帘,那平台仿佛天然地角斗场所,四周耸立地雪峰就如法官一样的庄严。
秋长风和陆遥两人对视一眼,仿佛有所决定地一起向那平台行去,秋长风的脚步诡异般的变轻了起来,随着一步步迈出,雪地上所留的脚印越来越浅,最终痕迹全无,秋长风就如在雪地上飘行一般。
而陆遥每一步的迈出,都使终保持着大小如一的距离,甚至每一个脚印的深浅都是一般,更为奇特的却是,陆遥的鞋底没有沾染片丝雪缕。
劲敌,罕见的劲敌,这一瞬间,两个人心中同时有了这样的认定。
当两个人的脚步一齐踏在平台之上时,静伏在平台之上的雪花随着两个人脚步的踏落,登时漫天而起,陆遥破军战刀的啸声,秋长风宝剑的清吟都在这一瞬间发作起来,雪花在两个人劲气的控制之下,片片以旋转的方式在空中飞舞盘旋,此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