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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宴席仍旧设在柳如歌所居之处,那李在钦的面目依然可憎,而柳如歌今日之容却大为光鲜动人,可能是因为病痊愈的原因,又因她穿了一件大红的绸衫,映衬之下,比那日显得更为娇媚。
那李在钦却也是个豪爽之辈,宴席一开便没了宾主之分,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席间更是大将特讲他当年的英勇之士。此宴本是酬谢李灵之宴,如此一来,却反倒成了李大钦的怀旧吹侃之宴,李灵不得不频频举杯敬酒,嘴上不住的赞叹李在钦的“神武”,脸上还得摆出一副仰慕之至,崇拜之至的表情,心里暗叹:“人言当清官难,我看来当个奸佞之臣也不是容易,脸皮要厚,嘴巴要甜,表演方面更要有天赋,不易啊,不易。”
他正直神思,却觉脚下被人踩了一下,心中一怔,抬头一看,却见柳如歌正偷眼瞟着自己,眼神如波,似带秋水,极为挑逗勾引。
李灵不觉心神荡漾,苦于李在钦在侧,不敢有所反应,只是假作不知,忙举杯又敬了一杯。
不料那柳如歌越发的放肆,一支纤纤玉足竟是贴在了他的大腿根上,不住的抵磨滑动。李灵身为男人,自然立时便起了生理反应,面色胀得赤红,大口大口的呼气。
那李在钦却是已有几分醉意,眼前李灵这般神态,突然啪的一声,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
这一拍却是把他二人吓了一跳,那柳如歌忙将脚从桌底收了回去,眼神惶恐的瞅着李在钦。李灵更是惊恐,颤巍巍的说道:“大……大……人,怎……怎么了?”
那李在钦却是用比李灵还要结巴的语气说道:“你……你一个大……大老爷们儿,才……才喝这点酒……酒就面……红……面红耳赤的,太不像……像话了。”
他二人一听,这才松了一口气,李灵悄悄的抚了抚胸口,笑道:“大人教训的是,小的酒量浅薄,怎能和大人的海量相比,来,大人,我再敬你一杯。”
“海量,哈哈,说得不错,老子就是海量!”那李在钦听着舒服,端起碗来又是一饮而尽。
柳如歌忙给他斟满,笑意盈盈的说道:“自古英雄哪个不是酒量过人啊,我柳如歌爱的人,自然是英雄,老爷,来,再饮一碗。”
李在钦手搂着柳如歌的细腰,笑眯眯的道:“你这张小嘴儿就是甜,老爷我可不能不喝,不喝就不是英雄了,不是英雄你就不爱了,喝!”
柳如歌甜言蜜语,三番四次相劝,终于是将李在钦灌倒在了桌子底下,她于是向左右道:“你们都下去吧,老爷醉了,要在我这里休息。”
左右下人遂一一退去。
她又道:“李大夫,请你帮我将老爷扶回内室吧。”
李灵自不敢推辞,于是二人费尽力气,将两百多斤重的李在钦抬入了内室中,将他在床上放好,却已是鼾声如雷,沉沉睡了过去。
此时别无他人,李灵觉得再呆下去有所不妥,遂道:“夫人,天色不早,在下也该告退了。”
他正欲转身离去,那柳如歌却是一把扑进了他的怀中,紧紧环抱他不放,口中柔声道:“李郎,你别走,我不让你走!”
李灵只觉怀中的她光滑如玉,柔若无骨,缕缕体香泌人心脾,不觉心神大动,双手也是紧搂在她的背上,喘着气道:“我不走,我陪着你。”
他虽是个男人,却也是个处子之身,无甚经验,虽然**大动,一时间竟是忘了该干些什么。那柳如歌于此道自是轻车熟路,当下便将纤手伸入他的衣衫之中,四处游走,一张樱桃小嘴不住的在他的脸上,耳边亲吻。
李灵神魂颠倒,也是疯狂亲吻着她,猛然间有所省悟,道:“咱们换个没人的地方,吵醒了他就不妙了。”
柳如歌却不答,一把将李灵按在了桌子上,急不可待的剥他的衣衫,口中道:“怕什么,我就是要在这头蠢猪面前做!”
李灵不想她竟会如此大胆疯狂,这也给了他极大的刺激,竟也是胆气大生,当下也七手八脚的脱去了柳如歌的衣衫,两人遂在李在钦面前大行鱼水之欢,享极乐之爱。
想那李在钦也是睡如其人,真真睡得跟一头死猪一样。那二人唔唔吱吱的又喊又叫,动静颇大,可偏偏是没吵醒他。
过不多时,李灵蓦地一声低吟,一泄千里,遂停下了动作。柳如歌也是经历了**,伏在他胸膛上娇喘不止。
第十章辽主
二人缓了好一会,这才起身穿好衣服,遂相倚着走出了内室,李灵抚着她的面庞道:“想不到你不会如此疯狂,你知不知道,刚才若是他醒了,你我的下场都会很难看。”
柳如歌却笑道:“我侍候了那头蠢猪多年,他的习性我最了解,一睡起来就和死猪一样,天塌下来也吵不醒的。”
“你一口一个蠢猪,我看他待你也算不薄,你又何必如此的憎恨他呢?”
“不薄?哈哈——”柳如歌一番狂笑,道:“当年我本是他府上的一名丫环,可是却不幸被他看中,受他禽兽般的奸淫强暴,这才不得不从了他,做了他的第五房小妾,你说我应不应该恨他!”
李灵默然,想来古之小妾多半身世可怜,不然又怎会沦为那没有地位的妾室,柳如歌因被强暴,失了清白之身才被迫做李在钦的五姨太,她这般恨李在钦,也是人之常情。说实话,李灵也很恨李在钦,一方面是因为他是个贪官恶霸,另一方面却因自己与柳如歌有了这种关系,却又不得不容忍她继续去侍候别的男人,这种事,是个有骨气的男人都会感到不爽!
柳如歌见他表情恍惚,便道:“怎么,你后悔了么?”
“当然不是,我是在想,今后我们该怎么办,总得想了办法摆脱了那头蠢猪才好。”
柳如歌一叹,道:“能有什么办法呢,他是刺史,你只是一个小大夫,就算是私奔,他手里有兵,肯定会被抓回去,除非……”
李灵眉头一皱,道:“除非什么?”
“除非他死!”
此言一出,李灵立时打了个寒颤,其实,这李在钦乃是贪官恶吏,又是辽人,他死也也是为民除害,不足为惜。
令他感到不爽的是这柳如歌竟会如此狠毒,心中竟会存有杀死自己夫君的念头,虽然这个“夫君”不是什么好鸟,但在古代那个“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思想观念下,这显然是一个大逆不道的想法。
虽如此,除掉李在钦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只是自己身为大夫,自然不能动手,更不能被别人瞧出他有参与,须得想个万全之策才好。
柳如歌见他不语,还道是赞同这个主意,又道:“不如我们就想个办法把他弄死,不,是连同其他几个姨太还有他的儿女一起弄死,这样我便可以独占他的家财,到时我们两个就可以永远永远的在一起了。”
李灵故作震惊,忙道:“此事万万不可,你切不可胡来。”
柳如歌盯着他的眼,说道:“怎么,难道你不想和我永远厮守么?”
“我当然想了。”
“既然想,那么你就得助我成了此事。”
李灵轻声一叹,道:“我是想和你在一起,但是也不能因此为杀人家全家呀,你知道,我是一个大夫,大夫是只能救人,不能杀人的。”
柳如歌脸色顿时阴沉下来,道:“除了这样做,还能有什么办法!”
娇柔的外表之下,潜藏着一颗多么可怕的心!
不过,可怕的女人,却是能办成事的女人。
李灵语气一转,道:“大夫虽然不能杀人,但并不代表别人也不能杀人呀。”
柳如歌先是一怔,却是娇容转喜,轻手一掐他的山根,道:“我就知道,你这个人满嘴仁义,一脸正气,心下却是黑着呢!那你说,谁可以杀他?”
“周军。”
“周军?”
李灵却不细答,抚着她的脸蛋,温言道:“如歌,你且忍耐几日,过不多时,我自然有法子借刀杀人,你我手下干干净净,不沾一滴血。”
柳如歌见他一脸自信,料定他心中有了良策,却是紧搂着他,撒娇般的说道:“李灵,我相信你,只要这件事能成,我做牛做马侍候你一辈子。”
李灵好言安慰道:“放心吧,我定不会负你的。”
两人又是一番缠绵,天晚之时,李灵方才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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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
公元九一八年,辽太祖耶律阿保机在广阔的草原上建立了北方游牧民族的第一座都城,名为“皇都”。公元九三八年,辽太宗将皇都改为上京,府曰临潢,并改国号为大辽。上京分南北二城,两城连接呈“日”字形,北日皇城,南日汉城,两城周长约合二十五华里。
都城如草原上的一颗明珠,耀眼夺目,蔚为壮丽。然而,再巍峨的都城,再壮观的皇宫,却留不住大辽皇帝的狂野的心。
辽主酷爱狩猎,他的牧场地大多数设在怀州,当地有几座风景秀美,一是黑山,一是赤山,麋鹿成群,很适合打猎,辽主一年国季,有将近一半的时间是呆在这里。
十天之前,辽主率领着三万铁骑浩浩荡荡的开赴怀州,开猎的第一日,辽主运气极佳,破天荒的打到了十七只麋鹿,创了个人日猎成绩的新高。辽主兴致大起,遂设酒宴庆祝,一连喝了长达七昼夜才结束。
痛饮之后便是大睡,辽主乃非常之人,非常之人必有异于常人之处,睡觉便是他的看家本领之一。辽主喜欢蒙头大睡,擅长呼呼大睡,更可以倒头便睡,他睡觉的造诣,甚至达到了见床就睡的高度,因此,猎场御营之内,随处可见准备好的龙床锦被,以备辽主随时睡觉之需,其睡功当真是炉火纯青,深不可测。
当然,辽主也不是天十二个时辰都在睡觉,偶尔还是会醒来一小会,一则是抽时间处理一下政务,二则是服延年益寿的丹药。
不过此丹药却是非同寻常,乃是一女巫所献,即为“取男子之胆煮而服之”,杀人取胆,便是辽主一件每日必办的事,并且,他还把杀人当作是自己的娱乐活动之一。
他的杀人之术也是相当有不凡,杀出了水平,杀出了花样。他采取的杀人手段异常丰富,有刺面、腰斩、炮烙、铁梳等玩法,“手刃刺之,斩击射燎,断手足,烂肩股,折腰胫,划口碎齿。”杀人理由更是千奇百怪,有因养宠物被杀的,有因动作慢被杀,有因酒醉后被杀的,有因吵了他睡觉被杀的,杀完之后从尸体上取下其胆,以为丹药,是以辽主身边之人无不胆战心惊。最不可思议的是,辽主竟常常的叮嘱大臣要进谏,真不知那些大臣听过之后会作何感想。
第十一章纳谏
这日,已是辽主驾临黑山猎场后的第八天,已是日上三杆,辽主却是睡意正浓,御帐之外十丈的距离无人敢近前,生怕一不小心吵醒了辽主,必受那酷杀掏胆之刑。
南面周军已深入辽境,一路势如破竹,攻城陷地,兵锋直指南京幽州。各州各县送来的求援之信犹如雪片,只因辽主连日痛饮,长睡不起,是以无人敢以军情扰之。军情一日比一日紧急,南枢密院遂派了林牙萧干、霞里二人亲往黑山面圣,奏报军情。
那二人不辞辛苦,昼夜不停的奔赴黑山,一进御营便请求面见辽主,宿卫军首领牙古却是将二人拦下,道:“两位大人,陛下就寝未醒,你们还是先在营中稍等片刻吧。”
萧干却知辽主这“片刻”说不定就是几天几夜,南面的战事吃紧,周兵一日比一日逼近幽州,若再不得皇帝圣谕,调大军援守幽州,一旦幽州陷落,辽国的南面将门户大开,形势会极为被动。
萧干忠心为国,不敢多有担搁,忙道:“军情十万火急,还请牙古大人通传一下吧。”
牙古面露难色,道:“陛下的性情你又不是不知,谁扰了他的休息,必有性命之患,我可不敢冒这个险,萧大人,我看您还是耐心的等一等吧。”
那霞里却是性格急燥,心道:“此事关乎大辽国的兴亡,我等忠心为国,死亦心甘情愿。”他一咬牙,竟是趁着牙古和萧干周旋之际,悄悄的从他身边溜过,一路直奔御帐而去。
那牙古发现时却是大惊,急喝道:“快,将他给我拦下。”
比及御林军卒将霞里擒下时,他已是奔至了御帐之边,眼见辽主就在里边,霞里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挣扎着高声喊道:“陛下!陛下!臣有十万火急军情禀报!十万火急呀——”
他这一喝,那牙古却是吓出了一身冷汗,几步奔了过来,拼命的捂他的嘴,急道:“别喊了!你不要命了吗!”
霞里却是豁出去了,仍是支支唔唔的叫道:“十……十万……十万火急!”
“哼!”
御帐之中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众人知是辽主已醒,均是下得魂飞魄散,纷纷跪拜于地,身子颤成一团,一动也不敢动。
霞里见没了人阻拦,遂上前两步,跪地奏道:“臣霞里参见陛下,臣奉南院枢密使之命,有十万火急军报呈……啊!”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辽主却是几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