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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睡衣公子
第一章哈蒙代尔的早晨
打着连天的呵欠,老科比用一块已经看不出本来颜色的脏布团有一下没一下的擦拭着原木制成的粗糙柜台,尽管他是如此的心不在焉,但柜台还是被他弄得很干净——因为上面除了灰尘,什么也没有。
作为一个酒馆,这是很不正常的一件事,因为总是会有粗心的客人把酒或是食物汤汁什么的不小心弄翻,一般在这种情况下,老科比会用他那比公鸭叫还难听的大嗓门大吼着让客人多付一个铜币的清洁费,并在得逞之后乐呵呵的将铜币丢进柜台下的钱柜里。
那时候的时光真是太美好了,铜币掉进钱柜的声音总是那么的动听!回想着往事,再看看眼前干净的不想话的柜台,老科比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恶劣起来,自从那些该死的,混身上下看起来绿油油的大耳怪门封锁了道路,并开始大肆抢劫过往行人之后,酒馆的生意是一天不如一天,偶尔来个客人还要担心会不会被人吃霸王餐——谁知道这个进门的家伙身上的钱袋有没有被大耳怪强盗们抢走了呢?
要不是镇上老主顾们经常来帮衬生意,说不定这个老字号的酒馆已经关门大吉了!
想到这里,老科比气呼呼的把手里的布团一扔,走到壁炉前把火升得旺了一点,试图用火堆里的温暖来驱散因为没有人气而显得空荡荡的酒馆里的寒意。
这时酒馆的门呯的一声被人推开了,巨大的响声吓了老科比一跳,这让他刚刚开始有点好转的心情又变坏了,头也不回的,他大声骂道:“赛达,你这个老臭虫!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推门的时候轻一点!这门再被你这么开两次,非散架不可,到时你可别说没钱赔我!”
进门的正是镇上的铁匠老赛达,他哈哈一笑,抓了抓下巴上满满的络腮胡子,道:“我每次进来你都这么说,可这么多年过去了,这门不还是好好的吗?我说科比,你就别操心这门了,它可比你这身老骨头硬朗的多!你总是这么操心,总有一天会让你头上剩下的头全部掉光的!哈哈哈!”
“我的头不用你来操心!”恨恨的转过身看着自己的老朋友,已经年纪不小的酒店老板摸了摸自己的头,感觉地中海的面积似乎又大了那么一点,“你一大早不开门做生意,跑我这里来做什么?很闲啊?钱多花不完想退休养老了吗?”
听了老科比的话,原来带着促狭笑容的老赛达脸顿时垮了下来:“有个屁的生意!我那里三天没开张了!这些该死的大耳怪,要不是脚不方便,我非得冲出去砍他们个落花流水!”老赛达年轻时脚受过伤,瘸了一条腿。
老科比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借以回击刚刚老铁匠对自己头问题的嘲笑,然后自顾自的忙活去了,一大早的,事情比地上的灰还多,桌子还没擦,酒杯需要整理,厨房里的材料还没准备,楼上的住客起来后还要去打扫房间……
“威尼!克斯瑞特!你们这两个懒鬼!动作快一点!客人都上门了,你们还在那里偷懒!”
听着老朋友训斥伙计的骂声,赛达苦笑着摇了摇头,自己到柜台里倒了一大杯麦酒,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
也怪不得伙计们偷懒,自己那个铁匠铺的小伙计不也是这样吗?他边喝边想道,最近这个名叫哈蒙代尔的小镇的情况是越来越糟了,能通过大耳怪强盗们的封锁来到镇上的商队或旅人是越来越少了,更别说现在大6上形势不稳,听说埃拉西亚的女皇和图拉利昂森林的精灵们正因为边界问题在大吵嘴架,两边的军队都磨刀霍霍;而西边沼泽地的泰塔利亚则正在叫嚷着要独立,企图从埃拉西亚人类帝国中分裂出去,据说这些怪模怪样的沼泽住民还在暗地里组织军队;克鲁罗德的野蛮人与布拉卡达的魔法师们也是频频传出小规模战斗的消息,看来这两个世仇离全面开战也是不远了;上次大战中失败的亡灵们则躲在迪雅中休养生息,但他们从来没有放弃过他们的野心,最近风传他们联合了迪雅的土著,也就是现在封锁了镇外道路的大耳怪一族,企图重新出现在世人的眼前,到时必定又是一场腥风血雨,也不知道镇外的大耳怪和他们有什么联系没有;尼根山脉中的地底居民们似乎也不甘寂寞了,有人在传说他们在欧弗看见了巨大的地道出口和穴居人、牛头人出没的身影。
唯一与世无争的只有拜尔德斯的矮人一族了,大战结束之后,大部份的矮人在他们的国王带领下离开了精灵盟友们,在拜尔德斯的大山中建造了自己的城市并定居在那里,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城市是什么模样的,这些对矿石、打铁和酒精有着狂热爱好的小家伙用他们鬼斧神工的手艺将自己的城市藏在了大山的山腹里,城市的大门和山壁巧妙的溶为一体,没有他们的带领,任何人都无法找到他们,他们就这样躲在自己的世界里过着自给自足的日子,除了偶尔派出采购生活必需品的矮人商队外,他们几乎与世隔绝。
在这样的情况下,大6上已经是盗贼蜂起,据说连埃拉西亚帝国的都斯坦德威克城的周围都出现了强盗拦路抢劫行人和商队的恶**件。唯一从这样动乱局势中获利的只有佣兵行会了,这些死认钱的家伙们生意再次红火起来了,大群的冒险者和佣兵随着各种各样的商队出没在埃拉西亚大6上的每一个角落。
想当年,自己也是一个刀口舔血的佣兵,要不然自己也不会断了一条腿了。
想到这里,老赛达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瘸了的左腿,随即他摇了摇了头,自嘲的笑了笑,将这些纷乱的思绪给赶出了脑袋。
自己已经是退休的老头子了,现在的赛达不过是一个铁匠罢了,想这么多干什么,这些事自有那些国家的大人物们去操心,我这个小老百姓还是想想怎么让店里的生意好一点才是正经。
一口气将杯里剩下的大半杯麦酒喝完,用袖子抹了抹嘴巴,赛达起身走出了酒馆。
“老臭虫,你又欠我一杯麦酒钱!先给了钱再走!”
身后传来老科比的大叫声,不过赛达并没有听到老朋友追来的脚步声。
“下次再一起算!”他回头也大吼了一声,然后带着会心的笑容向镇门口走去,这个老科比,每次都说钱钱钱,但从来就没真收过自己的钱。
今天的天气不错,太阳照在身上很暖洋洋的,让这个颇有点凉意的秋天早晨也有了丝丝的暖意,大街上人迹稀少,比以往一大早人来人往的景像差远了,远处的镇门有着不少领主卫队的士兵手执武器的身影,提醒着人们现在是非常时期。
昨天晚上领主大人的老管家,在领民中颇有声望的福勒什大人,亲自到赛达的铁匠店里订了二十把短刀和二十枝长矛,还有三百枝箭枝,要补充给领主卫队用以抵抗大耳怪的进攻,正好赛达店里还有些存货,于是福勒什大人让他今天一早到镇门口的哨塔处找卫队长海尔博,带几个士兵过来店里搬取。
听说是给卫队用的,赛达很大方的给福勒什大人打了个五折优惠,必竟是为了保护镇子,收个本钱就行了。也就是赛达的店以往经常有冒险者、佣兵或是商队护卫来购买和维修武器,所以有些库存,要不一下子还真的拿不出这么多东西。
镇门口,几个手执长矛的士兵正在站岗,并不十分高大但是坚固的镇门已经关上,边上的哨塔上也有士兵在放哨,石制的围墙上也有士兵们或站或坐的身影。前几天那些胆大包天的大耳怪强盗们竟然组织了一次进攻,企图冲进镇子里,结果被领主卫队们给打退了。
不过这次进攻还是给镇民们带来了巨大的恐慌,要知道,领主卫队也不过是五十几个人,还要分一部份驻守在领主大人的城堡里,能放在镇门守卫的人并不多,而镇外的大耳怪强盗们,据前些天路过的一个大商队的护卫说,恐怕不下三百人。
要不是镇子的位置好,三面环山,地势险峻,只有镇门口的一条十来米宽的通路,前任的领主大人又是个胆小怕事的主,住在城堡中还不放心,竟然花了大把的金币在镇门口修建了坚固的石围墙和巨大的圆木制成的哨塔和大门,作为镇子的第一道防线,用以应对大6上层出不穷的强盗。领主卫队能不能顶住大耳怪们的进攻还真是不好说,镇子上现在一片愁云惨雾,也就只有老科比这样的财迷才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还念叨着生意不好。
哨塔下面,卫队长海尔博正在跟一个士兵说着什么。
海尔博不是本地人,这个有着黝黑皮肤和一双大得过份的眼睛的新任卫队长是福勒什大人前不久从别处请来的,据说武艺高强,一手剑术出神入化,曾担任过埃拉西亚帝国某个大人物的贴身护卫。不过老赛达并不喜欢这个人,以赛达多年的佣兵经验来看,海尔博的剑术也就中等偏上,骗骗不懂武艺的福勒什大人还可以,但却骗不过行家的眼睛,而且这家伙老是闪烁不定的眼神总是让赛达有种不舒服的感觉,不过这可能有点唯心主义了,也许人家天生就是这样的。
慢慢的走到卫队长面前,赛达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向海尔博传达了福勒什大人的意思并出具了一份福勒什大人亲笔签的手令。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过一会我会让人过去的。”看过手令的海尔博不以为意的点了点头,便挥手打赛达离开,态度冷漠的让老赛达直想翻白眼。
这家伙一点也不尊重我!一点也不尊老爱残!暗暗腹诽了一句,赛达转身准备回铁匠铺。
这时,哨塔上传来卫兵尖锐而又惊慌的大叫声:“大耳怪!大耳怪!!”
第二章新领主!?
随着哨塔上的警钟被卫兵用力的敲响,哈蒙代尔镇早晨的宁静被硬生生地打破了,大门处一片兵荒马乱,士兵们惊慌的身影四处乱窜。
不得不提一下的是,哈蒙代尔的现任领主马克汉姆爵士大人目前并不在领地之中,自从埃拉西亚人类帝国和图拉利昂森林的精灵们开始打嘴架以后,这个老狐狸便神秘的失踪了,同时失踪的还有他的领主卫队的精锐士兵们以及他多年搜刮的财富,现在的哈蒙代尔卫队士兵都是领主管家福勒什大人前不久才招募来的农夫,这些刚放下锄头拿起武器的乡下人完全就是一帮乌合之众。
唯一的专业士兵就只有卫队长海尔博一个人了,福勒什大人虽然不懂军事,却也明白自己组织的农夫卫队肯定不能保护镇子的周全,所以才请了这么一个据说很高明的专业人士来训练士兵。
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福勒什大人的一番心血恐怕是白费了,士兵们的表现和镇里的农夫们几乎一模一样,不知所措的眼神出卖了他们内心的惊慌,犹如握锄头般的持矛姿势足以让任何一个有经验的对手笑掉大牙。
本已转身要走的老赛达回过头来看见领主卫队的弊脚表现,不由的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他这辈子见过身手最差的强盗也比这些家伙们表现的好上十倍,也不知道他们上次是怎么打败大耳怪进攻的。
卫队长海尔博还算冷静,他一边大声呼喝着让士兵们镇静,一边飞快的向着通到石围墙顶部的楼梯跑去,准备观察敌情。
赛达犹豫了一下,最终决定留下来帮忙,他弯腰从地上捡起一柄短刀——不知是哪个胆小的家伙竟然害怕到连武器都弄掉了——然后也向着楼梯走去。
只靠这些连刀都拿不稳的家伙守卫镇子的大门,只怕自己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是赛达此时的想法。
哈蒙代尔野外,陈剑挥舞着手中已经缺口的宽刃剑,将一个接近了自己的大耳怪逼退,然后再度返身逃跑。
他已经记不起在进入哈蒙代尔境内之后,自己这是第几次被大耳怪们追杀了,要不是自己见机的快,跑的也不慢,只怕现在已经被这些强盗们送去和马克思老先生一起喝茶了。
这几天陈剑一直是昼伏夜出,小心翼翼的借着夜色的掩护行动,这才在昨晚顺利的摸到了哈蒙代尔镇的外围,本以为可以就这样溜进镇里去,没想到天有不测风云,一个起夜拉尿的大耳怪好死不死的现了自己鬼鬼祟崇的身影。
虽然陈剑很有自信那个正在拉尿且手无寸铁身材矮小双腿打颤的倒霉大耳怪绝对不是自己的对手,可是随后在这个家伙堪比杀猪的尖叫声中出现的几十个大耳怪身影让他不得不打消了杀人灭口的计划,再次转身逃亡。
不幸中的大幸是,这里已经离哈蒙代尔镇很近了,他已经可以隐隐约约看见镇上教堂的尖顶。
更幸运的是,由于大耳怪们也是事突然,大部份睡的迷迷糊糊的强盗们还弄不明白究竟生了什么事,让他得以从容逃走。
如果不是他自己太过得意忘形,以致于不小心跑错了方向,也不会直到太阳升起还没找到地头。
远处,哈蒙代尔镇的大门已经历历在目了,石制围墙上有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