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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星辰怔了一下,左右上下的把纳兰翊打量一遍,其实发现这个师父有时也挺可爱的,时不时冒出一句来,到重点。
这样的人,还真有几分招人喜欢嘀。
“师父!”凤星辰的黑眼珠一转,瞪着纳兰翊紧紧的。
“何事?”纳兰翊被看着有些不自在了,连忙地把目光挪向远处。
“其实你很帅的,要是多笑笑就好了。”凤星辰的一双眼睛都快眯成细缝了,忽然地伸出手在纳兰翊的脸上轻轻地拍了拍,再一个闪身躲过,笑得那叫个阴。
“凤——星——辰!”
背后传来纳兰翊几近咆哮的声音。
“其实师父你的脸也挺滑的呀。”凤星辰笑得那叫个贼,跃身而起已飞上白马。
“师父放心,万年圣水我不会用完的,定会留一半给你和师公用的!三哥哥,我先走,事成之后,家中会合!”
身形利落,策马而去,可以说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消失在皇陵路之尽头。
纳兰翊本来上马去追,却被凤天云给拉住,“辰辰师父,别追了,那白马我们也追不上。她的情况你也了解,如此定是拿了圣水去找皇上了,我们慢行慢去,不要着急。”
“万年圣水是开启昆仑剑的唯一法宝!”纳兰翊的脸色愈是沉重了,本来松驰的双拳这会儿又握紧了起来。
“辰辰妹子说过的话一向算数,自己的徒弟都不信了?”凤天云白了一眼纳兰翊,抱起膀子来,“丑话我可是说在前头,我对你的印象可一直不是很好的,但看在你是辰辰妹子师父的份上,我可是什么都忍下了,这回你得叫辰辰先拿了万年圣水,万一她逃不过劫乱,元咒之毒发作而死,我第一次找你算帐。”
纳兰翊还是那张严肃的脸,笑不多一分,怒也不多一分,就直直地瞪着凤天云,一个冷眼撇了过去,话也不多说,走上前去唤了他的座骑过来,跃身一纵,上了身,迅速色尘而去。
空荡荡的皇陵墓前就只剩下凤天云一个人。
“喂喂,你这个家伙,一点话怎么都听不进,脾气还挺大!”凤天云四下瞧一眼,阴森森的墓陵,浑身都起鸡皮疙瘩了,搓了搓膀子,赶紧地跃上座骑,“等我!怎么说走就走!都是这些没心肝的人。”
黄尘四起,空旷的万古皇陵陷入了一片混沌当中,当尘埃落定时,一条玄影,两条小影缓缓从远处而来。
“爹,娘会度过此次劫乱吗?”
“爹爹这般把我们接来,未来小姨父一觉醒来,发现我们不见了,定会急坏的啦!”
一手一只宝,两双明亮的眼睛忽闪忽闪的。
“她会的。”
倾城绝世的脸上闪过一道弯弧,“在他醒来之前,我会送你回去的。”
一前一后,回答了二宝的话。
“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跟爹和娘在一起?”凤洒洒一惯冷漠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暖意。
“很快。”他的回答很简单,却十分有力,黑眸里的光如似利箭般的坚忍。
“我们想跟爹爹在一起,不想跟未来小姨父回去南林城啦。”凤香香厥着嘴,小手紧紧揪着他的衣角。
“青山昆仑派是你们出生的地方。”他低眸,淡淡而柔和的目光从他们的小脸上掠过,“那里是你们的恩人成长的地方。”
“我和哥哥对他的态度很好啦!”凤香香歪着小脑袋一边跟凤洒洒挤眼睛一边嘟着小嘴巴,很是讨好的乖模样。
“知恩图报是对的。”他的话愈发的意味深长,忽然视线扫向远方,嘴角又是轻轻一勾,“不过——”
“不过不能叫他把娘给抢走了。”凤洒洒忽然抱着小膀子,那姿态跟他真是好是相像。
“对,对,对。我们决不会叫他把娘的心给抢走滴。”凤香香鸡啄食地使劲点头。
俄而,风起,阳光从云层里泄出,万丈光芒的美丽照得大地一片光华,映衬在他墨般的黑发上,极其的耀眼。
“乖,走吧。”他牵紧了二宝的手,走向那道路的尽头。
话分两头。
凤星辰拿了万年圣水,骑上白马,直奔皇宫。解除元咒需要万年圣水,但拿到圣水之后就必须去找东方一林。
只有他才知道万年圣水如何提炼出丹药,真正解除她体内的元咒。
巍峨的皇宫前。
凤星辰骑着白马是一路直闯,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侍卫一见是她,本来挥刀霍霍地模样,如同潮涌一般退了去。
嗬,对她这个未来皇太后还真是礼敬有加。
此时东方一林应该还在朝上,要找他就该去御书房了。皇宫里的路,她并不熟,于是乎,抓了一个小太监,本来要追问皇帝在哪里。
小太监就噼哩啪啦把御书房的路线给一点一滴地说了个清楚明白。这些人,还真够识趣的。
骑着白马是一路狂奔,想着马上就要解除身上的元咒,获得自由了,她就异常兴奋。
大约在宫里敢这么明目张胆骑马的人也只有她了。
穿过整齐的建筑群,终于看到了东方一林平时的议政大殿。前面是一眼望不到边的广场,空旷的宫道上却出现一只“拦路虎”。
白烟袅袅,直冲云霄,真是有点“大漠孤烟直”的感觉,细细一嗅,还有一股药香味儿。
待到白马跑近一些,凤星辰真正看清,道路中央有一药鼎,烟是从炉子里冒出来的,炉火纯青,极其耀眼。
这可是传说中的地狱火?
地狱火可是炼药师们梦寐以求的火种,有了它可炼制出上等的好丹药来。再瞧旁侧,一人一椅一伞,翘起个二郎腿那是极其的潇洒,后来站的仆人都是一堆一堆的。
谁这么大的排扬,敢在宫道上炼药?
再近一些,终于看清那副嘴脸,肤白脸美,暗红衣裳,咧着一嘴笑冲着她呢。嗬,这不是刚刚被她打了劫,一拳打飞的红石国宁王夏清澈么?
怎么一转眼功夫,他就到了这里?这排场可不是一般的大。
“丑女,我们又见面了。哎哟——”刚一开口说话,夏清澈就捂着嘴一声尖叫,“你个凤星辰真是太坏了,差点毁了我的美貌,要不是我粉脂抹得厚,早叫人家看到我的黑猫眼了。”
又娘又嗲的,真叫人鸡皮疙瘩掉了好大一地的。
“还涂指抹粉了,害臊不害臊?”凤星辰很快冷静下来,飞身下了白马,很不客气地顶上一句。
此时他能出现在青桑国皇宫,还在这里架起药鼎炼药,可见他的地位。如此也不能小视了他。
看看情况再说。
“当然不害臊啊,在我的小辰辰面前,怎么会害臊呢?”几乎是有点扭捏地起身,装模作样一番地查看炉火再点点头,托起下巴颇有意味地盯上凤星辰的脸,那样子就差点流花喇子了,“哎,我今天才发现我夏清澈呀生得贱,喜欢什么不好,对一个丑女一见钟情了。”
我呸!
凤星辰就差点没把胃里的东西给吐出来,这是什么人嘛。“喂,本姑娘现在没心情跟你磨咒,不让开的话我一拳把你打回到你的红石国去。”
“不急,不急。”夏清澈那叫是一个心耐心,“我还有事跟小辰辰你说呢。”
“别叫得这么亲切,我跟你不熟的。”凤星辰一个白眼顶过去。
“知道,知道。不过一回生,二回就熟了嘛。”夏清澈还真有点死乞白赖的潜质,屁癫屁癫踱过来,很是得瑟地瞍了一眼身边的药鼎和炉火,说道:“小辰辰,看到没,这药鼎,这火种可都是上好的东西,喜欢吗?喜欢的话我都送给你,好不好?”
“有病你呀。”凤星辰一个暴吼过去,不过对这药鼎和炉火,她还是十分感兴趣,好东西不要才是傻瓜呢。“东西给我,你可以走了。”
“等等,那些个奴才也给你。”夏清澈又是一脸讨好,指了指身边一堆的奴才们,忽然一转脸,表情立即严肃起来,“听好了,以后可不听我的,但一定要听小辰辰的,知道么?”
“是,主子。”这些奴才倒真是真话。
“小辰辰,嫁给我吧,我一定把世上最好的东西给你,金山银山,珠宝首饰,元功秘笈随你挑选。”某男花痴地贼笑。
再一开口,还真叫人人祖母都能从祖坟里迸出来的,先前把他打得鼻青脸肿的,这会爱上人家的不成?目光一瞍,他的奴才们早已捧上金盒银盒,排排上前。
“把你也给我?”凤星辰不咸不淡地问了一句,眼睛就直直地盯着那些奴才们,嘴角勾起一抹极其的坏笑。
这辈子她最擅长的就是整人的。
“可以,可以!”某男笑嘻嘻地眼冒红星巴不得。
“把他洗干净了,放到药鼎里,加地狱火炼制金元丹。”
第021章 皇祖母出嫁,朕会给嫁妆的
金元丹是一种可以起死回生的神药,无论是伤到魂飞魄散,还是七窍流血,只要一天之内使用此药,绝对的可以重生。
此药稀奇,珍贵,不仅是七品高级炼药师才可炼制出来的,而且除了炼药师本人的修为之外,最为重要的是炼药配方以及火种。
凤星辰凭着给她的药方以及记载的炼药知识,火种是地狱火固然没错,是炼制金元丹的重中之重,但能所炼之药发挥到极致的还是这个药鼎了。
此鼎非寻常之鼎,镶有九龙且形态各一,有龙腾九霄,狂龙啸天,亦有龙戏神珠,真是栩栩如生。
若是猜得没错,此鼎应该是传说中的回魂鼎,上古时代流传下来的神鼎,可炼世间任何一种物体,绝对是药鼎中神祖。
啪啪啦啦,脑袋里的记忆跟海浪般涌出来,没想到青青给她的好东西倒是不少,这只青鸟的来历不简单哦。
金元丹的炼制之法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跟归元丹所用之药差不多,关键的是它的炼制是不太人道的,地狱火、回魂鼎少不了,更重要的是提取活男子之精元,尤其是那种从未与女子交合过的男子的精元。
此法手段惨忍,一直被视为元凰大陆上炼药师们的禁忌。
“呀呀呀,小辰辰,你也会练金元丹?”说来那夏清澈不怒反喜,挤出一脸的媚笑凑过来,“嘿嘿,小辰辰,你知道金元丹的配方呀,那么你就是知道我,我其实还是个小处男嘛!”
长睫眨呀眨呀,跟筛糠似的那叫个颤抖。
我吐!
凤星辰最直接的感觉!
有够厚脸皮的男人!
“你醒醒吧,就你还处男了你!”凤星辰抱起膀子,似是厌恶地把夏清澈从上到下,从下到上地打量个遍,如果吃饱了饭,这会儿准是喷了。
“小辰辰,不试你可以试试嘛!”夏清澈那叫一个讨好的凑上来,“不过试过了之后,就炼不成了金元丹了,可是怎么办?”
双手一摊,那叫一个奥恼呀。
凤星辰一直以为在这个时空里,她说话已经够叫人呛饭的了,这不今日可是叫她大开了眼界,看着那张白皙的脸,再看看他那双严重筛糠式颤抖的眼睫毛,异国风情的打扮,就差一点,肚子里的肠子要乐得抽筋。
“试当然要试。”伸出一根食指使劲地在夏清澈的面前晃了一晃,嘴角的邪笑愈发诡异。
“好,小辰辰,来吧。”夏清澈一听可以说花喇子都快流一地了,“虽然长得不中看,但我就是喜欢,做我的宁王妃,保证叫你吃香喝辣好不好!”
“好你祖母个腿!”凤星辰笑意未减,已然是一个拳头打了过去,紧接着又听到咻得一声响,摔出去不太远也不太近,就掉在前面不远处的广场上,“去!把他抬过来扔到药鼎里,是不是处男,看炼不炼得成金元丹就知道了。呵呵——”这个笑叫做千姿百媚。
夏清澈的那些个奴才们听得一愣,上前也不是,不上前也不是,个个都个傻大头似的。
“嗯?你们主子说过的,叫你们以后得跟我的,难道你们想要违抗命令吗?”凤星辰抱着膀子,托着下巴,端赏着在远处空场上挣扎着爬起的夏清澈。
可以说他实力不错,也可以说他是硬汉一条,刚才可是使了十足的力气一拳打过去的,莫要说旁人,就连他的三哥哥也未必挨得过的,夏清澈就例外了,在地上扑腾两下,很艰辛地爬起半边身子,哀怨地捂着脸,“呜呜,小辰辰,下次可允打我的脸,要是毁了容,我可怎么办,我可是会赖你一辈子的叫你负责的唉!还有,你们,你们耳朵聋了吗?小辰辰说得话就是圣旨!”
那些个奴才们一愣,八成以为他们的主子是摔坏了脑子,但转眼看到他横眉怒目又不敢违令,只得绷得脸,硬着头皮上前去把他给摔了起来,径直就朝回魂鼎走来。
凤星辰也不作声,就眼看着奴才们把夏清澈给抬了回来,直到回魂鼎前,他们停伫了一下,左看看,右看看。
新主子不发话,他们也不敢多作逗留。
有人开了药鼎盖儿,其余的人还当真喊起一、二、三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