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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呋”福尔摩斯接道:“【暗示】已经给你们了,一共有五句。”
此话一出,封不觉和鸿鹄瞬间就明白这是在指先前那五句留言。
“你们在记忆空间中活动时,应当已遇见过与这几句暗示相符的情形。”福尔摩斯道:“每遇到一次,就视为暗示被消耗了一条。”他停顿了两秒,接道:“而剩下的那些句子,每句都意味着你们得抽一张【暗示】卡。”
“听上去这卡好像不是什么好东……”封不觉话未说完。
莫里亚蒂就打断道:“念一句出来,你就明白了。”
“喝?谁怕谁啊?”封不觉一拍桌子:“用笑脸来迎接悲惨的厄运,用百倍的勇气来应付这一切的不幸。”话一出口,一张【暗示】卡就自动挪到了他的面前。
“还挺高科技啊。”觉哥伸手把卡一翻,“我拿起来了,怎么地吧?”
莫里亚蒂和福尔摩斯都不说话,冷笑的冷笑,抽烟的抽烟。
见他们没反应,封不觉的视线便落到了卡牌上。
这张卡片的正面,印着一张小丑的脸。
几乎在视线接触的瞬间,卡片就从封不觉的手中落下。而他的手,不由自主地伸向了桌上的那把折叠小刀……(未完待续……)
第319章 入侵脑细胞(二十六)
时间,回到现在。
计长将卡片翻了过来,放到眼前。他这张【暗示】卡的正面,印着一团黑色的毛线。
“难道准备用线把我缠起来?”计长看了一眼图案后说道。
话音未落,鸿鹄、秋风和封不觉看他的眼神,已起了变化。
“怎……”计长本想问哪里不对,但话还没问出口,他也被正在发生的事情给惊呆了。
此时,从旁观者的视角来看,计长的头发像是发面团一样膨胀了起来,并很快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蓬松的爆炸头。接着,这团“巨发”如一朵乌云般开始“下雨”,当然,落下的不是雨,而是瀑布般的长发。
大约三十秒后,这个过程终于停止了。
计长原本的小平头,仿佛变成了一个大蘑菇,而蘑菇的菇檐下,垂着柳絮般的长发。他要是站起来,旁人就完全看不见他的身体了,远瞅着倒像是个黑色的、毛茸茸的大水母。
“当你以为自己得到了想要的东西时,其实已失去了更多。”计长一边重复着这句话,一边用双手撩开门帘儿般的长发,露出了自己的脸:“虽说我最近确实是考虑过,要把游戏里的平头改成别的发型(梦公司官网已公布的惊悚乐园新补丁条目中,有一条就是发型调整服务即将开启),但肯定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当你以为自己得到了洗剪吹之王的地位时,已失去了尊严与品位。”封不觉冷冷地调侃道。
“哈哈哈哈……”秋风闻言,大笑出声。但几秒后,他胸口插着剑的地方就再度渗出了一些血:“咳……不行……别引我笑,否则我一个小时都撑不到了。”
鸿鹄则是平静地说道:“和我们比起来,你这还算是好的吧。”他说着。将手指穿过脸前的铁栅栏,习惯性地扶了扶眼镜。
“我情愿在头上套个笼子。”计长把脸前方的长发拨开,甩到肩膀后面去,否则他都没法儿视物了。
“各位,让我们继续吧。”莫里亚蒂在这时开口道:“语先生,你来得正好,在你出现之前,你的三名同伴分别完成了自己的回合。”他的语气依旧是波澜不惊:“此刻,我相信你们也都看到了这游戏的玩法。”
“卡片效果我们是看到了。但游戏规则呢?”封不觉道,“我们总不能在你们指挥下玩儿下去吧。”
莫里亚蒂转过头去,和福尔摩斯交换了一下眼神,随后才对玩家们说道:“语言,是一种力量。”他举起一条胳膊。做了个介绍的手势:“请记住这点,因为在这个空间里,或者说在这个圆桌游戏中,这是最基础的一环。”
他用手点了点桌上的那些卡片,“这个游戏的基本规则中,每一名游戏者,都必须用遍【暗示】、【询问】、【揣测】和【推定】这四种卡片。”他的视线扫过玩家们的脸:“但有一个问题。这张桌子上,只有我和福尔摩斯先生知道‘真相’。那么作为不知情者的你们,显然是没理由去选暗示的。”
“所以规定我们用暗示来入局吗?”鸿鹄接道。
“是的。”莫里亚蒂应道:“我们把那几句带有‘暗示’属性的话语,留在了各处。以便让你们在登楼的过程中。亲眼见证一下这几句‘语言’对空间中其他人物的影响。”
“我能否这样理解……在这个世界里,‘语言’是一种力量,而‘暗示’就是含有负面属性的一种招式。”秋风道。
“不确切。”福尔摩斯插了一句:“但很接近了。”
“在这个桌面上,没有正面或负面一说。判定卡片效果的前提是——说出的语言有没有价值。”莫里亚蒂接道:“目前是我的回合。我来说一个暗示,演示一下。”他顿了一下。朗声道:“暗示——【这世上没有谎言。】”
言毕,一张【暗示】卡便自行挪到了教授面前。
莫里亚蒂翻开卡片,并展示给了众人,卡片的正面是一片空白,“瞧,没有惩罚。”
大约五秒后,封不觉从他那透风的腮帮子里漏出一声冷笑:“哼……明白了。”他仍在把玩着手中的小刀,一副很轻松的样子:“你是‘知情者’,你现在所说的这句话,能够帮我们更接近‘真相’,所以你的这句‘暗示’是有价值的。”他稍停一秒再道:“而我们这些不知情者,刚才只是说出了你们预留给我们的‘语言’罢了,虽然话的性质确实是‘暗示’,但在这个桌面上,毫无意义。”
“不错,看来你上手了。”莫里亚蒂微笑着回道。
计长沉思了一会儿,总结道:“那么……在这个游戏中,对不知情者来说,选【暗示】必然会遭到惩罚,因为知情者不需要我们的暗示。
而对知情者来说,【推定】是不能碰的一项,因为你们从一开始就知道真相,没有什么可推定的。”
“但问题是……”鸿鹄打断道:“每一名游戏者,都必须用遍四种卡片,不是吗?”他向莫里亚蒂投去了一道锐利的目光。
“是啊。”莫里亚蒂用理所当然的口吻回道:“放心,我和福尔摩斯先生,并不是那种会作弊的人。”
福尔摩斯补充道:“作为不知情者的你们,入局的第一句话,默认为暗示。呋——”他吐了口烟:“而知情者没有这个限制,以任何一种卡片开局都可以。”他弹了弹烟灰,“只不过……无论是知情者,还是不知情者,在游戏最初的四轮,不可以选重复的卡片。”
“也就是说……每一名游戏者,都必须在前四轮中把四种卡都选一遍。”鸿鹄应了一句,随即问道:“那是否意味着……自第五轮起,我们就可以反复地选同一种卡了?”
莫里亚蒂冷笑一声,“是的,从第五轮开始,即使你每一轮都选【询问】也可以。”他直接点破了鸿鹄心中所想。(未完待续)
第320章 入侵脑细胞(二十七)
“由我继续吧。”福尔摩斯道,他暂时放下了烟斗,看着桌面道:“推定——莫里亚蒂教授是个弱智。”
他这句话让四名玩家皆产生了一种“难道我幻听了?”的错觉。
唯有莫里亚蒂教授本人,仍是古井不波之色。
“nicetry。”莫里亚蒂神态轻松地道了一句。
福尔摩斯笑了,他耸耸肩,学着之前封不觉的语气道:“试试又不花钱。”
玩家们完全不明白这两个家伙在搞什么名堂,不过,桌上的卡片还是如期而动。一张背面印有“推定”字样的卡片,移到了福尔摩斯面前。
大侦探没有拿起那张卡,只是将卡片在桌上翻了个面,露出其正面的图案来。
卡上……画着一个炸弹。就是卡通片里经常出现的那种黑色圆球炸弹。
福尔摩斯看了一眼卡片,随后站了起来,并稍稍退后几步,与桌子拉开一定的距离。
他开始在自己的各个口袋里摸索,当他摸到外套左侧的口袋时,表情微变,“哦,在这儿呢。”他说着,便从那个口袋里拿出了一个比橙子略大的黑色球体炸弹。
炸弹的外形和卡片上的一模一样,其引线竟然是点着的。而当它被取出衣袋的瞬间,引线已然是即将烧完的状态了。
嘭——
四名玩家还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状况,爆炸就发生了。三人目瞪口呆,而封不觉则是一张笑脸……
这炸弹的威力倒是一般,只影响了半径一米左右的范围。一团球形的黑色浓烟笼罩住了福尔摩斯的上半身,也遮挡了众人的视线。
莫里亚蒂稳如泰山地坐着,连回头看一眼的打算都没有。
不多时。黑烟散去,福尔摩斯毫发无伤地站在那里。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大步流星地回到了桌边,拿起烟斗:“先生们,请继续吧。”
“喂……什么意思啊!你们受的惩罚就只是障眼法吗?”秋风不爽道。
“不,那是实实在在的爆炸。”福尔摩斯回道:“如果我留在桌边,很可能会波及到各位。”
“哼……不是障眼法,那就表明他们在这个空间里非常强大,惩罚对他们无法造成伤害。”鸿鹄说道。
“是的。”福尔摩斯咬着烟斗。微微点头道。
“不好意思。”计长道:“我忽然想到,还有一个关键的问题你们没有说明。”他看着莫里亚蒂和福尔摩斯道:“这游戏如何分出胜负?”
莫里亚蒂回道:“只要你们四人中的任何一人推理出真相,便算是你们赢了。”
“而假如我们四个在获悉真相之前就全部阵亡,即是他们‘知情者’的胜利。”封不觉接着教授的话,对计长说道。
“明白就好。轮到你了。”莫里亚蒂看着封不觉道。
“既然不知情者入局的那轮,默认为暗示……”封不觉放下小刀,朝前坐了坐:“那从这轮开始,我就得在说出‘语言’之前,先声明这是‘询问’、‘揣测’还是‘推定’了对吧?”
“没错。”莫里亚蒂回道。
“顺便问一下。”封不觉又道:“要是我现在再次声明‘暗示’,会怎么样?”
“第五轮前,你的‘重复宣告’将被视为无效。”莫里亚蒂回道:“你的回合将持续下去。直到你宣告一个有效的选项为止。”
“哦……那个,还有一件事。”封不觉指了指桌上:“伸手去翻这些尚未打开的卡片、或者撕毁、破坏……”
“一死而已。”福尔摩斯用悠哉的语气打断了他。
封不觉闻言,又摇头晃脑地墨迹了一会儿,突然一拍桌子。喝道:“询问!”
“问就问,一惊一乍地干嘛呢……”鸿鹄言道。
“就是,我心脏不好。”秋风指着胸口的剑柄道。
封不觉没理他们,抛出了自己的问题:“这个空间的规律究竟是什么?”
觉哥问的这句话。意思上基本等同于“说出来,让我赢。”他也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只是姑且试试,也算为队友们的回合铺路。
果然,他问完之后,桌上的卡片全都没动。
教授适时解释道:“当你发起询问时,对方阵营的游戏者,可以选择回答,或不回答。”
福尔摩斯接道:“我们选择不答,你就可以获得一次惩罚豁免权。”
莫里亚蒂道:“而我们要是答了这个问题,圆桌将会开始判定……”他顿了一秒:“假如提问者本人,能从我们的答案中洞悉到有益的情报,这次询问即被视为有价值。反之,就是无意义询问,提问者要遭到惩罚。”
福尔摩斯乘着教授说话,又抽了口烟,这时他又接道:“另外,同一个问题不能问两遍。更改措辞、意思一样也不行,否则亦将遭到惩罚。”
莫里亚蒂耸耸肩:“至于你此刻的这个问题,我们自然是……不答。”
他说出这句话后,桌上一张背面为“询问”的卡片便自行翻转过来,并移动到了封不觉的面前,那张卡的正面没有图案,只是白纸黑字写着——豁免。
“喂喂喂……”秋风忍不住插嘴道:“要是你们一直选择不答,那等到有意义的问题问完了,‘询问’对我们来说不就废了吗?”他的问题,也是其他玩家所想。
“所以,你们最好在有意义的问题问完之前,尽可能地利用询问获取豁免权。”莫里亚蒂道。
福尔摩斯也用一种有恃无恐地态度提示道:“你们也可以尝试设下陷阱,用看似无意义的问题进行询问,诱我们说出有用的信息。”他笑了笑:“不必担心我们会撒谎,只要选择了回答,就必须说真话。”
“那么……两位能不能在我选卡之前,把揣测和推定的情况也说一下呢?”鸿鹄问道。
“【揣测】。即是提出假设。”福尔摩斯回应道:“揣测的内容,若与解开真相完全无关,揣测者将直接抽到惩罚卡。”他顿了一下:“而合理的、有建设性的揣测,翻开后会是张白卡。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