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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更让他感到忌惮的,是那顶黑色轿子,按照对方这几个人站着的方位,这轿子里的人才是这一行人的首脑,轿子里面有什么东西,依血煞尊者的修为也丝毫查探不出,里面不是个修为通天的绝世高手就是个普通人,但他选择相信的肯定是前者。普通人?能有这么一对神异不凡的白猿为他抬轿?还有这么三个放眼江湖也却屈指可数的高手鞍前马后跟着?这一点,就算血煞尊者自己也说服不了自己。
过了很久,那轿子里才传出一个淡漠的声音,问道:“你可知道碧玄令?”
血煞尊者一头雾水,皱眉道:“碧玄令是何物?”
“恩?你不知道么?”那轿子里的人语气中透露着怀疑。
“哼!阁下难道是来我都天峰兴师问罪的?这般劳师动众,我血煞尊者做过就是做过,没做过的事就是没做过,何必来诳你,阁下今日来访,直言来意便成,如此拐弯抹角作甚?”血煞尊者这时候终于有了一丝怒气。
“你倒是直爽,也罢,既然你不知道碧玄令那是最好,我也不为难你,只需你答应我一件事便可。”
“何事?”血煞尊者强忍心中怒气,双拳已经捏得咯咯作响,对方根本就没将他放在眼里,自己名动江湖数十年,何时被人这般轻视过。
那轿中人似乎根本没听出他言语中的怒气,只是淡淡道:“退出江湖,三年内,莫要再让我在中原见到你。”
血煞尊者脑中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扎了一下,一张老脸气得如火烧一般通红,死死盯着那顶黑轿,一字一顿道:“凭什么?”
那轿中人轻轻一叹,身后两个老道士立刻上前一步,双手挽了个道号,其中一个不愠不火地说道:“魔尊,你还是听话些为好。”
而那黑衣银面人却退后几步,护在那轿子和身后女子的身边。
血煞尊者咬着牙道:“两位道长,是要用强么?这都天峰虽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地方,可我血煞尊者也不是任由他人舀捏的玩物!”
说话的老道士正是言木,见血煞尊者浑身血气鼓动,也不甘示弱,盯着他道:“既然如此,那请魔尊赐教。”
言空闪到一边,言木和血煞尊者便开始动起手来,血煞尊者此时憋了一肚子怒气,见对方只是一人动手,心中大喜,双手卷起无尽血云,滚滚而来。
言木只是双手卷起一道道阴冷鸀火护在自己身边,所有近身的血云都被阴火烧得一干二净。
两人一来一往僵持了约莫半个时辰,趁血煞尊者有些放松之际,言木忽然身形数变,诡异地出现在血煞尊者的右侧,双掌一合,一片巨大的阴火拔地而起将血煞尊者笼罩在内,血煞尊者大惊,直接从怀中取出一面杏黄小旗,挥起一片黄蒙蒙的光华,将自己笼罩住,脱出战团,远遁而去。
“哼,逃得倒快。”言木收手而立。
“唉,这血煞尊者是只老狐狸,方才他就有了逃走之心,否则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落败,有你我二人在,他知道自己断不可能讨得了便宜,他手上那面小旗倒是件罕见的宝贝。”言空淡淡道。
见血煞尊者逃走,几人也不多做停留,离了都天峰而去。
接下来两个月内,只要是江湖上能找的到的元胎境界散修高手,无论道魔,都碰到了这一顶黑色轿子,他们都被问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有没有听说过碧玄令。
这件事也开始在江湖上流传开来,黑色轿子和碧玄令,开始出现在茶余饭后的谈资中。
“喂,你知不知道?三天前,隐居在靖州城中的镜心老人也碰到了那顶黑色轿子。”
“啊?镜心老人?他不是三十年前就隐退江湖了么?原来是在靖州城中,可是据我所知那镜心老人很少过问江湖中事,修为虽高,但是行踪飘忽不定,怎么也被那黑色轿子给盯上了?”
“我也觉得古怪,这黑色轿子究竟是什么来历?怎么偏偏找那些高手的麻烦。”
“咳咳,我跟你说,我可亲眼见过一次!”
“啊?真的假的?快跟我说说,那轿中人是不是真生了三头六臂,这么可怕?”
“吓,没他们说地那么玄乎,不过确实也有些古怪。我只是偶尔看到一眼罢了,谁敢*近了去看,那抬轿子的真的是一对白猿!浑身没有一丝杂色,而且脚步非常快,在我眼前一晃就消失了。我只来得及看清楚那最前面的一个黑衣人,带着一张银色的奇怪面具!你知不知道,那人很像杀了罗浮宗宗主灵虚子的那个魔道杀手!那面具,见过的人都忘不了,我现在想起来都有些害怕。嘘,你可小声点,此事我亲眼所见,绝不骗你!”
“唉,真是多事之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那酆都七艺闹出这么大动静被茅山派简掌门一剑杀了大半,可是简掌门却也遭了恶人毒手,现在又出来个什么黑衣银面人和黑色轿子,这江湖何时能清净一会。”
“放心吧,他们不会找上你的,什么时候等你也结了道胎再担心也不迟。”
“嘿嘿,我现在这点修为,再过十年能结成金丹就不错了,道胎修为?连我那死鬼师傅都还差一步。”
“咦?两位道友怎会在此?哈,真是有缘呐。两位在讨论何事这般兴致?”
“啊呀!这不是徐大哥么,听说你上月开始闭关了,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咳咳,别提了,我师傅说山中的粮食快吃完了,就派我出来采办一些。两位怎得也来了这里?”
“说来话长,来来,徐大哥先坐下喝一杯,我们也是凑巧相遇,方才正讨论那顶诡异地黑轿子呢,听说刚在靖州城找上了镜心老人?”
“黑轿子?莫非就是那江湖传闻,白猿开道,金雀引路的那一伙高手?”
“可不是,咦?白猿我倒是见过,这金雀引路又是什么说法?”
“你们不知道么?听说那伙人里有一个极为美丽的姑娘,手上有一只神奇的金雀,据说那些个元胎境界的高手都逃不开她的搜索,只要方圆百里之内都会被察觉到。”
“徐大哥,此话当真?真有那么厉害么?”
“唔,我也只是听说的,你不知道我师傅还有一个隐世多年的小师叔么?他也在半月前被那顶黑轿子拜访了,不过幸好那伙人没动手,他放心不下,还以为是江湖上出了什么大事就特地回门中看看,这事就是他亲口跟我师傅说的。”
“原来如此,难怪连镜心老人这样都会被找到,唉,那伙人究竟要干嘛?”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听我师叔祖说,对方只问了他一个关于碧玄令的问题就走了,看来那顶黑轿子和碧玄令之间定有什么关系。”
“徐大哥,那碧玄令又是何物?”
“这个我怎会知道,两位道友在江湖上行走,消息应该比我灵通,你们可有听说过碧玄令么?”
“碧玄令?没有……”
“我也没有听说,究竟是什么古怪的东西值得那么劳师动众,莫非是什么绝世宝物不成?中原数得上号的元胎高手都被找了一遍,听说还有人为此和他们动手,不过那些动手的人好像都受了伤。”
“咳,你们不知道啊,那伙人中有两个极为厉害的老道士!听我师叔祖说都有了道胎中成境界的修为,道胎中成啊!整个中原道门都屈指可数,对方却一下子有两个,而且这两人以前也从来未在江湖上露过面,我师叔祖只是道胎小成境界而已,哪里是他们对手。我猜,估计是中原哪个隐世许久的厉害门派重出江湖了。”
“既然是道门中人,那就好了,再怎么说也是自己人。”
“自己人?哼,你可别忘了他们中间还有一个带银色面具的魔道高手,修为也不弱,将罗浮宗宗主都杀了,哪里像是自己人的样子。”
“这倒也是,唉,罗浮宗连番遭难,现在更是群龙无首,一大道门就此没落……”
说到这里,三人不禁唏嘘。
第二百九十五章太湖山上玄阳洞(上)
此刻,简云枫几人却正泛舟太湖之上,煮酒相谈,静听湖上渔歌,惬意非常。
“师叔祖,这玄阳洞真的在太湖上么?”简云枫对着言木问道。
“恩,就快到了,唉,也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后人传下,都过去这么许多年了。”言木看着面前茫茫湖水叹道。
“玄阳洞一脉单传,不过他当年道法精深,应该不至于断了香火才是。”言空安慰道。
原来几人正好路过太湖,言木忽然想起昔日自己在玄阳洞曾有一位至交好友,岁月流逝,那好友应该早就作古,只是当年言木还欠了对方一个天大的人情,便提议去玄阳洞看看,那位好友究竟有没有弟子传下,自己作为长辈的也好帮衬一二。
蒋问依旧戴着张面具,不闻不动地闭目端坐在船头,乌发迎风,整个人地气势沉稳如磐,自从念心来了之后,蒋问修炼更加勤奋,一有时间就独自打坐炼化体内魔气。
相对于蒋问,简云枫却要惫懒地多,言空每每催促他勤加修炼,简云枫总是推脱道:“师叔祖有所不知,徒孙我的情况比较复杂,不是光运功能够解决的。”作为茅山掌门,言空也不好多说,不过每次看到他端着个酒壶独饮不止,总难免发出叹息。
自从那次去龙虎山没看到张羽颜后,简云枫喝酒的频率就高了许多,还时不时趁着酒兴和蒋问扯些不着边际的话,若不知道他的底细,蒋问铁定将他当做那种街上一抓一大把的无赖酒鬼打发了。
念心也很安静,看着那波光粼粼的湖水发呆,怀中的金丝小雀自醒来后再也不肯离开念心一步,现在正极为舒坦地站在她肩头晒着太阳,眯着一双金色小眼睛也不知道在瞧些什么。
对于这只怪鸟,简云枫曾经仔细和言空言木两人谈过,将对方的一干变化全盘托出,两个老道士也有些怀疑这鸟的身份,但是没有亲眼见到过它的变化也不敢肯定是不是真的就是本派的镇派神兽金翅大鹏神鸟。
“哗啦”两声响,湖中跃出两道洁白身影落到船上,那一身银色皮毛在阳光下甚是耀眼,正是那一对白猿,手中各自抓着一条鲜活的鲤鱼,蹦跳不止。也不知道为何,这对白猿有些古怪,居然很喜欢在水中玩耍,也许是在寸草不生的不周山上带来的习惯,一见到这纯净无染的太湖水就兴奋不已,蹦上跳下,一刻都没停过。
看到这两个湿漉漉的家伙,简云枫又想到了死海上的那条可怕鲲鱼,心中不禁遐想:要是能将那家伙捉来蘀我茅山看守山门,这天下谁还敢来捣乱。不过想归想,就算自己有这实力将那鲲鱼降服,也没有这么大的地方去安置这个庞大无比的家伙。他可不知道,那条鲲鱼已经被这金丝小雀啄瞎了一目,此时正躲在死海海底养伤,很久都没有露面了。
唉,也不知道那个白发刀客究竟是何来历,那可怕的刀法,估计就是言空和言木也不是对手,家住北地?可是据自己所知,那极北之地除了万年不化的寒冰外别无一物,什么门派会在那种地方……简云枫不禁皱眉沉思。
就在这时,言木起身道:“到了,下船吧。”
简云枫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到了一处山脚下,随着言木下了船,就往山上行去。
这山不高不大,却幽静无比,随处举目都是艳丽无比的湖光山色,景色极为宜人。
都说太湖山水秀甲中原,此话一点也不假,走在山道,简云枫才真切体验了一番,这太湖山水比之洞庭更多了一分潋滟水光,两分奇伟山色。
山路迂回,曲径通幽,简云枫耳边渐渐传来哗啦水声,再走了没多久,面前就出现一匹银色匹练,自山腰处悬挂而下,注入底下幽潭。
那潭边立有一块青色山石,上书“玄阳通幽”二字,看来这瀑布后面就是玄阳洞了。
言木注视着那块山石发呆,那四个字上已经布满了青苔,只听他轻叹道:“老友,你这一脉终究还是断了。”眼中尽是凉凉悲意。
接着,他转身跟众人道:“我们进去看看吧。”说罢,第一个穿过瀑布,消失在水帘之后。
简云枫这时也感受到了这个脾气有些暴躁的老道士心中的悲戚,对于丧友之痛,心有体会,当即也跟了进去。
瀑布之后别有一番洞天,玄阳洞洞门虽然被瀑布遮住,可是里面却感受不到一丝潮气,尽是一派融融气息,这山洞极为宽敞,四通八达还有不少雅间,顶上有一处细长的狭缝,天光自此投下,将整个石室照得透亮,简云枫不住打量着头顶那一丝缝隙,那布置巧妙地狭缝,也不知道是认为还是天然,隐隐透露着一丝奇妙的玄机。
言木看着洞中熟悉的一切,曾几何时,他每隔十天半月就跑来玄阳洞和老友坐在这里喝茶,或在山顶远眺太湖,谈经论道,往事一幕幕却已如云烟,只有自己心底还存着一丝怀念和愧欠。
“人生百年,仙道茫茫,老友,你终究是先走一步。原谅我无能照拂你山门,今日来此,特来恳请老友谅解。”说罢,言木对着石室最中央的那张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