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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亲手传给我的四象生死卦!乃是茅山派最顶尖的卦术!茅山派知道不?”旁人一听是茅山派,便立刻信了几分。此乃后话。
天师府的别院离的不远,半柱香功夫两人便到了。
张若虚早早在院内等候,一见简云枫来便急忙上前摸着他脉象查探,见无异象,有仔细看了看他身上有何不妥之处。
简云枫咳了两声道:“师兄早,昨日我并未受伤。”
张若虚一脸惊讶道:“我明明看到昨日有两道劫雷劈在你身上,怎么会一点事都没有,上回你被劈可是在床上躺了好几天才康复。”
简云枫摇头苦笑表示不知。
张若虚前前后后将他打量了一番,依旧百思不解,当他看到简云枫腰间那管老旧的竹笛,目光一滞,可仔细一查看却也发现只是极为普通的一件事物,半晌,他才道:“看来可能是那鬼物天性至阴,吸收了大量雷力,那两道劫雷虽然落在你身上,雷力却已经所剩不多了。”简云枫想想也有道理,可能就是这么回事了吧。
不过张若虚又道:“师弟啊,日后你可不能胡乱使用这雷法了,这次侥幸还可,若哪天真有两道劫雷劈在你身上,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了。”
简云枫连忙点头称是,若不是昨日情况实在过于特殊,他也不想用这种伤敌三分自损七分的可怕道术,昨日那被劫雷劈却毫无损伤的诡异情况可不想冒险再试,那毕竟是性命攸关的大事。
接着,张若虚又问起了一些简云枫离开天师府后的事情。
就在两人闲聊之时,张羽颜却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一见简云枫居然乐呵呵地坐在自家门口喝茶闲聊,红颜大怒:“好你个简云枫!我昨日那话你莫非当了耳边风么!害我白等一个早上,你倒坐在这里喝茶?”
还没等简云枫开口,张若虚却喝道:“颜儿!不得胡闹!怎可对你师叔这般无礼,还不道歉!”
当他看到自己女儿手中还倒提着一只金色怪鸡,好奇道:“你手上又是何物?”
简云枫轻咳道:“这是我茅山之物……”
张羽颜却气道:“你还知道是茅山之物?你莫非不想拿回去么?”
张若虚皱眉道:“这既然是你简师叔之物,为何在你手里,还不还给你师叔。”
谁料,张羽颜却道:“你还好意思说!爹!这该死的怪鸡,它……它居然……”
“它怎么了?”看着简云枫一脸尴尬之色,张若虚也不禁好奇。
“它!它……”张羽颜也不知是羞于出口还是气得说不出口。
“爹;简师叔的鸡把娘栖凤谷的孔雀给勾引了。”还是张羽川出来解了姐姐的围。
“哈哈!好啊!干得好啊……啊!不不……这太不可思议了,怎么可以做出这等事来!”看到女儿勃然变色的神情张若虚急忙改口道。
“不过,颜儿啊,这也不能怪你简师叔,这万物生灵它也有自己的诸般自由,男女之间的爱慕就算是畜生也有资格,我们也不好多加干涉不然就是有违天道了。况且这乃是茅山之物,说不定对你简师叔是重要之物,你这就还给他吧。”
见张若虚帮衬,简云枫也急忙道:“正是,这鸡虽然顽劣,可它也是我茅山守山神兽遗脉,师侄女啊,既然事已至此,师叔我也只能在这里给你赔个不是了。”反正茅山派守山神兽自己也没见过,何况他们了,当务之急为了把这怪鸡拿回来,简云枫又开始胡诌起来。
张若虚一听是人家山门守山神兽遗脉,更是正色道:“颜儿,你看你师叔都给你道歉了,这事就这么作罢吧,而且此物对茅山派意义非凡,你可不许胡闹了。”
张羽颜见两人一唱一合,眼圈一红,一把将那怪鸡朝简云枫狠狠扔来,抛下一句:“还你!别以为就这样算了!”便扭头跑了出去。
张若虚喊之不及,也便只好随她去了,心想反正是去找她娘诉苦了,便也不再担心。
看着简云枫手中那只金色怪鸡,张若虚却是一脸满意,乐呵呵笑道:“简师弟啊!此物真乃神鸡也!你日后可要好好待它啊……”
看着张若虚那怪异模样,简云枫没由来地全身一寒,只能尴尬地笑笑。
两人又不咸不淡地聊了一会简云枫便起身告辞了。
下午,他又被栖凤谷弟子奉韩玉容之命请去叙旧,当他忐忑不安前去时,发现张羽颜居然不再,便大松一口气,和韩玉容闲聊几句直至黄昏才离去。
第三十六章 山下老道
三月初三,这十年一届的昆仑道修会便在祭拜完三清祖师后开始了。
各式的仙果佳酿在忙碌的昆仑弟子手中传来传去,那些掌门长老之类自然是坐在殿内闲聊,而那些门下的年轻弟子们难得出来一趟,哪里还会和古板无趣的长辈们一起,早就三三两两地走得一干二净,只有少数几个特别得宠的弟子愁眉苦脸地被自己师傅勒令跟在身边,介绍给那些前辈高人一见。
不过,这昆仑大殿内还是没了往年那轻松的气氛,众人脸上虽然都故作轻松,但是心中都似乎压着一块石头般,隐隐约约能感到几分沉闷的气氛。而那昆仑掌教道一真人却似乎如没事人一般,自顾自地和身边几人笑谈着,好像前两日发生的事情根本未放在心上。再看那峨眉无佛寺的方丈惠空和尚,也是满脸堆笑,还不时和道一真人说上几句话。见两方的执牛耳人物这般作态,在座众人也不明所以,只能相互交换着眼神,希望从对方脸上看出点什么来。
三百年前那几句箴言啊,若是真的一一兑现,那这个天下,这个道门……
简云枫此时却被那蒋问拉了出去,后边跟着的自然是那张小天师,这年轻弟子可就没那么多烦恼需要思考,而且三百年前的事,根本就无人知晓,那些门中长辈也自是不会主动和他们提起这些尘封往事。
简云枫这会可是大大出了名,虽然最后和那钟离一战不知谁胜谁负,但是那惊心动魄的道术对决可真让那些个年轻弟子佩服万分,时不时便有人上来打招呼,中间自然少不了那些羞答答的女弟子,甚至还有人居然来请教符箓之术,简云枫也都一一含笑回礼,丝毫没有一点架子。谦虚,和善,实力高强,这些都让简云枫在年轻弟子中很是吃香。
不过,这一点,却引起了某些人的不满。
张羽颜,很明显,她此时心中很恼火,简云枫的真实实力她是一清二楚的,为什么那个家伙运气这么好!还有,那几个女弟子真是不要脸,居然抢着和他说话,他有什么好的,真是没眼光,哼!
还有一个便是那东海沧澜城的薛慕白了,他此时简直就成了一个笑话一般,那日自己居然一交手就被人打昏了丢下台来,这在众目睽睽之下让他丢大了脸。他可是东海沧澜城的少主,论背景论实力,本就是众人中的佼佼者,想不到现在居然被冷落一边。这会他心中恨不得将那钟离碎尸万段,再看那简云枫,他凭什么就这么出风头,那天他要是同样被对方打下台来,那自己现在至少也不会觉得这么丢脸,可他却偏偏和对手斗个旗鼓相当而且甚至隐隐占据了上风,这就让他妒火中烧,看向简云枫的眼神也露出一丝阴厉来。
是夜,昆仑派的一处厢房庭院内,两个老道士一前一后的站着。
“掌门师兄,你真的决定这么做?”
“嗯,这段时间,昆仑派上下你就多照应着点吧。”
“可是,师兄……”
“我意已决,此事论请伦理还是我亲自走一趟好,而且,此子乃是开启箴言之人,这天下道门的气运多半在他两人身上,此去路上我也正好仔细瞧瞧。”
见对方语气坚定,另外那老道士便也不再多言,施了个礼便离去。
院中,只有那道一真人望着星空出神,深邃的目光中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三天后,那道修会终于结束,各派门人也相继告辞离去。
简云枫虽然结识了不少同龄道友,但是却因为没能亲眼见到昆仑山的毕方神鸟,心中也隐隐有一丝遗憾。不过,据那蒋问说,那毕方神鸟本不是昆仑之物,只是看中了昆仑山上那株万年神木,才常年栖息昆仑,双方之间也似乎达成了什么协议一般,那毕方鸟居然成了昆仑山的守山神兽。
这日,简云枫正要向张若虚和韩玉容辞行,刚走出门口不远却看见一个金色人影远远向他走来,定睛一看不是那钟离是谁,也不知道这三天这厮去了哪里,道修会上根本未露面。
简云枫这一看哪还有不躲之理,不然被对方抓着可又要自己赔他那鬼将,休说那鬼将阴灵自己根本无从赔起,就算能拿别的抵债,可自己一穷二白哪来什么东西赔他,略一思索便决定还是先躲开为妙。
谁知那钟离似乎是特意来找他,见简云枫匆匆折回,他便加大了脚步走来,简云枫看了大吃一惊,急忙加速离去。而那钟离见简云枫逃跑,急忙运起真元随后追来。简云枫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逃,转念一想,索性直接往昆仑山下跑去,到时候下了山再找个地方躲起来,看他如何再追。
两人一个追一个跑,越来越快,到后来都是拼了全身解数运气双脚,犹如两道清风一般,从玉虚峰顶一路向昆仑山脚刮去。
简云枫是仗着身法灵巧,一个劲地往山下跑,而那钟离却是凭借一身不俗的修为,在后面狠狠地追,双方都是心中暗惊,对对方的速度都渐渐佩服起来,不过一个是为了逃难,一个却是为了索赔,一路上只顾地跑哪里还有心思去说话。
终于,那看似漫长的昆仑山道见底了,简云枫强提体内最后一口真元,十二地支阵步运用到了极致,只见一道淡青色的飘逸人影忽闪两下向山下冲去。那钟离也知道若是被对方跑出了昆仑山,这茫茫人海到时候上哪找他去,当下大喝一声,浑身金光暴涨,整个人化作一道狂暴的金色旋风向前冲来。
昆仑山脚下,一块长满青苔的大石头上,一个须发皆白的老道士正在闭目养神,忽然之间似乎感到了什么微微一笑,只见他右手轻挥,他身边的空气立刻泛起了淡淡波纹向四周散去,诡异之极。
而就在老道士抬起的右手刚放下,一道青色的人影居然就在那空气之中显现出来,一个面容清秀却一脸大骇的少年迈着步子向前冲去,不过他的动作犹如陷入了泥沼一般,慢了不知道几倍,本来一套神妙非凡的步伐,现在看来犹如婴儿学步一般惹人发笑。还没当他迈出几步,身后一道金光也同时停住,睁着一双铜铃般的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周围,而他此刻也和前面那人一般,满脸不可置信,他感到自己犹如拉着一座大山一般举步维艰,满头大汗开始流了下来。
终于,两人坚持不住,皆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钟离看着前面那英俊少年,喘息着道:“你,你跑……跑那么快干嘛!”简云枫却回头瞥了他一眼,道:“你,你追我干吗……”
这时,那老道士才笑眯眯地站了起来,看着快累趴在地上的两人道:“两位小友匆匆忙忙,这是欲往何处?”
待看清来人相貌,两人心中同时一惊,简云枫急忙站直了身子施礼道:“简云枫见过道一掌教!”而钟离却只是轻轻地哼了一声。
原来这道一真人居然早早就在山脚下等着两人,见简云枫施礼,他也微笑着还了一礼,又对钟离道:“钟小友,贫道此行是要随你回南岭天师府,一来了却五百年前那桩大事,而来也是与令堂有事相商。”
钟离想不到对方堂堂一派掌教居然要亲自随自己回南岭天师府,心中也不禁狐疑起来,不过看那老道士神色不似作伪,半信半疑道:“你说真的?”
道一真人笑着点了点头。
这下,钟离心中也不禁乐了,娘这番让我下山只是想挫挫那道门的威风,然后让那几个老牛鼻子当着天下众人的面承认自家道门的不是,出口恶气罢了,想不到这老道士居然肯亲自上我南岭赔罪,这感情好啊,想到此处,他的脸色便也和善了起来。这钟离天性憨厚,直来直去,对自己家那些几百年前的恩恩怨怨说实话其实也并没多少放在心上,只不过他却极为害怕自己家中那位母亲,对其言听计从丝毫不敢反抗,这次也是奉了家母之命来这昆仑山闹上一闹,反正这道门本就亏欠钟家,想来也不会太过为难于他。最后虽然被半路杀出的简云枫打了个平手,不过这场子也闹了,气也撒了,母亲的吩咐也办了**不离十,而且这老牛鼻子据说还是天下道门第一人,居然也这么给面子亲自上山赔礼,这次算是大功告成了,想到对家中那位严母有所交代,钟离不禁欣喜万分。不过,当他看到面前那简云枫,便又想起那被对方击得灰飞烟灭的鬼将阴灵,心中又开始忐忑起来,那鬼将当年母亲传给我的时候,可是郑重异常,不但是自己钟家传了几代的东西而且也算是自己最为厉害的一件依仗,这说没就没了,不但回去不好交代而且自己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