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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妖立刻竖起耳朵:“小丫头,宁哥哥的法力高强,在平日这些小道士他一口气可以捏死一百个。他是受了严刑才会变成这样的,你看他平日里好像懒散地躺在角落,不是他不想动,而是他全身的筋骨都没有完整的,都被那些道士用法力打断,就算法力再高,都没法自行恢复。”
她说着抹了一下双眼,拭去一片湿润。
元宵没有想到这个平时爱笑又多话的惋宁,居然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安慰自己。
“再这样下去,我不知道他能撑到何时,现在,真是除了仙桃,没有东西可以救他了。”鼠妖哀哀凄凄地哭着,那黑熊闷哼一声,道:“我若是能出去,便把那仙桃给骚狐狸摘来。”
“你说的倒轻巧,这牢房施了多少重结界,钥匙又在那个最凶残的妖道手里。”鼠妖冷嘲他一句,又趴在地上哀鸣。
暗无天日的牢房,步步接近的灾难,让元宵感到遍体生寒,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到了傍晚,狱卒刚送过晚膳,惋宁才被带回来。
带他回来的却不是那几个小道士,而是一个须发灰白的老道,老道脸上沟壑遍布满是皱纹,只有一双眼睛凌厉冰冷,他一到惋宁的牢房边上,就看到了一旁的元宵。
“你就是我的弟子抓来的小妖狐?”
元宵惶恐却没有答他,只是愣愣地望着他。
老道冷笑,伏在惋宁的耳边低声跟他说了一句什么话,然后一手将瘫软的惋宁扔进牢房里。
等那老道走了,就见鼠妖趴在牢房门上叫道:“宁哥哥,宁哥哥你还好吧?那妖道走了,他对你做了什么?”
元宵立刻明白了,刚刚那个老道士,就是折磨惋宁的妖道明海。
惋宁虽然一声不吭,但是双眼却睁开着,直直地望着牢房的房顶。
鼠妖心急如焚,却没法过来查看他的伤势,最后也只能抹泪。
过到半夜,元宵已经睡着,突然觉得耳朵一阵刺痛,醒来的睡眼朦胧里看见了惋宁的脸。
“不要说话,听我说就好。”惋宁低声道。
“你很危险,妖道为了逼我说出祖传的功法,已经盯上了你准备用你来威胁我,他明天会叫弟子提你出牢房,你记得到了一处金色屋顶的房子边上要大叫明慎的名字,他这几天都在里面研习剑法,一定会听到你的声音,只要他求情救了你,你到时候再求他放走你,他会答应的。”惋宁说完便倒下睡觉了,万籁俱寂中好像他从来没有叫醒元宵,说过一番话似的。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早就来了几个小道士,将元宵带了牢房。
第6章 第六章 托付
元宵一路上都乖乖巧巧地任他们牵着,直到看到那一溜金顶的屋子,便运足了底气大声叫嚷起来。
“明慎!明慎!明慎!”
小道士们被他叫得一愣,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恶声道:“不许叫我们师叔的名讳!”
元宵才不管他们,只顾哇哇大叫,小道士七手八脚把她的嘴捂上的时候明慎已经出现在几人面前了。
看着扭动挣扎的元宵,明慎笑道:“你这是怎么了?”
“师叔,我们不是故意要惊扰你修行的,是师傅叫我们提这狐狸去讯问,不巧经过这里的时候,这狐狸突然疯了一样叫你的名字。”
听了小道士的解释,明慎突然意识到元宵可能是有危险才这么反常,便道:“我已经问过师兄,他肯将这狐狸给我了,如今却要抓去讯问,我是它的主人,讯问它不如讯问我。”
小道士哪敢以下犯上抓明慎去讯问,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将小狐狸带走了。
回到御剑阁里,里头空荡荡没有半件家具,只有墙上挂着几把剑,寒光森森。
明慎把元宵放下,解开她的绳索,轻声说道:“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你可以说说发生什么事了吗?”
“老道士要抓我去用刑。”元宵老实地说。
“你做了什么要受刑罚?”
“宁哥哥说老道士要逼迫他,以我做威胁。”
明慎想了一下,决定还是不涉入师兄的家务事,毕竟这些妖怪都是他抓来的,他怎么处置,是他的自由,看着惊魂未定的元宵,明慎说道:“那我救你出来,你这回可是要跟定在我身边了。”
元宵知道这个时候只能答应,便点了点头。
明慎将元宵放到院子里,只是吩咐了一句他练完剑便会回来就走了,元宵独自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熟悉环境,明慎的小院很是清雅,院墙角是几株修竹,还有一棵歪脖子梅树,这个季节长满了叶子,树下种植了几簇绣球花,几座假山过来是一条穿院而过的小河,小河清澈见底,河边种满了蒲苇,一条石桥架过去,走几步是一个凉亭,再过去就是明慎的房子了。
明慎的房子也简单,一个大厅十分简陋的几张桌椅,墙上几幅明慎自己作的字画,大厅两旁各是一个房间,一个是饭厅,连着厨房,一个是书房,连着卧室。除了主屋,另外还有两间侧屋,一个门房紧锁,估计是库房,连着茅厕,一个是客房,里面跟主屋一样简陋,一床一桌一凳再无其他。
元宵忍不住想起师傅的不思洞,里面原本就是白玉石铺贴的地板和雕刻精美的墙壁,加上上好的沉香木做的柱子隔断围栏,真丝绸缎的帷幔,还有上好的家具,那叫一个豪华奢侈。前段时间经受他的考验,有时候也会去他洞里请安,就见他一直在布置洞府,有时候言谈之间大手一挥,就在洞府的顶部镶嵌了琉璃穹顶,配上一颗夜明珠,一室通明,流光溢彩。相比之下,明慎真是简朴。
百无聊赖地逛了一阵,元宵想起明慎是去练剑,回来估计满头大汗要沐浴,于是就去烧了水,先把浴桶刷了一遍,再往里面倒水。
忙碌着一下子到了傍晚,元宵提着水桶摇摇晃晃地走向浴室,突然就听见一个说话的声音。
“如果师弟你缺一个仆从,比它合适的师兄那里多如牛毛。”
抬头只见院门走进了两个人,一个是明慎,一个就是明海了。
明海看她提着一桶水,眼中露出轻蔑的笑:“你看,它这般短手短脚,做点事情恐怕都会耽误时间。”
明慎温和地一笑:“我与它有缘,你拿别的妖怪来我都不换,况且它气息纯良,从不作恶,是上天安排来同我一起修道的。”
明海看明慎虽然没有说半句重话,但是丝毫没有交出元宵的念头,最后只能恶狠狠地瞪了元宵一眼走了。
明慎看她愣在那里,笑道:“你也真勤快,恰好在师兄面前表现了一番,他这回也无话可说了。”
元宵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
明慎喜爱元宵,看她为自己做的事情,就更加高兴,沐浴完他披散着头发倚在亭子边上看一册书,元宵开始还谨慎地端坐在一旁听从他的吩咐,可是过了一会儿,懒散劲上来了,也就顾不得什么,趴在椅子上睡着了。
明慎还在看书,直到听见几声细细的鼾声,回头一看,那白毛狐狸摊着肚子睡着了,口水都滴到地上去了。
摇头苦笑,明慎放下书册将元宵抱到客房里去,给她掖好被子便回书房去了。
元宵这边在大梦春秋,元敏元青和元玄三个却拿着刚从步成诗那里得来的隐身毯正披星戴月地赶过来。
三个到了通圆道观附近,便仔细商量了对策,最后决定让元敏带着隐身毯去带元宵出来,因为他为人机灵,两个人行动也方便一些。
元敏披着隐身毯连夜上了的圆通道观,躲过了正在巡视的道士,又仔细消除自己沿途留下的痕迹,进了道观,他先是四处寻找,却嗅不见元宵的气味,后来遇到一个身上带有妖气的道士,便跟着他走,结果找到了牢房。
牢房里关了许多妖怪,那个身上带了妖气的道士看起来很惹人讨厌,所有妖怪见了他都不敢做声,他弄晕了一只鼠妖带走了,元敏只在她附近的牢房找到一丝元宵的气味,还有她留下的一撮白毛。
元敏很担心自己来晚了,拖了这些时日,他也无法责怪步成诗没有早点搭救,只能怪自己没本事,现在人去楼空,元宵到底会在哪里,他根本就没有头绪。
思前想后,他决定还是循着那个有妖气的道士走过的路寻过去,但是到了那个道士的院子门口,强大的结界无法通过,还差点就触发了陷阱,感觉不到元宵的任何气息,也不能确定元宵是否在里面,他只能另想办法了。
翌日清晨,奄奄一息的鼠妖被几个小道士抬了出来,元敏跟着他们又回到了牢房,那几个小道士闲聊了几句,却没有说到元宵,到了牢房里,元敏决定铤而走险,等那些小道士走后,晃身一变,变成了昨晚看见的那个老道士。
他走进牢房,冷冷地扫射了一遍众妖,最后停在有元宵气味的牢房前,说道:“你们知道这里面关押的小狐狸去了哪里吗?”
众妖默然没有答他,他心头焦急,却装作愤怒地指着对面的黑熊妖道:“你!告诉我小狐狸去了哪里!”
黑熊妖的面孔狰狞了一下,却还是开口了:“不是你叫人带走的么。”
元敏愣了一下,如果是那个道士带走的,要进他的院子可不容易。
犹疑间,元敏听见一声轻笑。
他回过头去,就看到一个美貌的男子正看着自己,一双碧色的眼睛尤其狐媚。
“你笑什么?”元敏厉声道。
“你想知道小狐狸去了哪里,附耳过来。”那男子如此说着,挪到了门口。
元敏将信将疑,却知道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便凑了过去。
众妖都有些惊讶地看着这个今日有说不出的古怪的老道明海。
惋宁低声说道:“我是元宵的朋友,她现在很安全,在道士明慎那里和他一起修行,你去一座金顶的房子边上等着,就能等到明慎,不过如果你要带它走,恐怕还是不太容易。”
元敏心头大震,轻易被惋宁识破也就罢了,没想到他知道那么多。
一下子,装出来的嚣张气焰都没了,元敏虚心地请教:“我有法宝可以隐身,这样带走元宵应该不难吧?”
惋宁摇头道:“明慎虽然仁善,但是也不好对付,他不会轻易放走元宵的,特别是在明海,也就是你假扮的这个人的监督下,他更加不能放走元宵。总之,现在不是时机。”
“那你说时机是什么时候?”
“或许,要再过一两年,等明海不惦记了,元宵多求几次,明慎就会放她走。”
元敏神色复杂地站了起来,他怎么可能让元宵呆在这个道观多一日,道观里那么多抓妖杀怪的符咒,元宵一个不小心就呜呼哀哉了。况且,人类都不可信,更不用说道士了。
这个时候,又有道士进来了,元敏立刻披上隐身毯,在众妖面前消失得无影无踪。
看到明海凭空消失,而另一个明海走了进来,众妖都被这诡异的景象惊呆了,只有惋宁神色如常,看着明海走到他的牢房门前。
“妖狐惋宁,你为了一己之私,看着你的同道一个个受尽苦痛,是否有半点愧疚之心?”明海目光讥诮地盯着他。
“冤有头债有主,是谁残害无辜谁心里最清楚了,我可不敢承担做了这些恶事的果报。”惋宁语气虽然并未针锋相对,可是目光里却含着鄙夷。
明海并没有发怒,他突然哈哈大笑道:“是你不识时务,害人害己,如今我即将赴长治城收复妖孽,也不是只有你懂得那个法术,等我抓了新妖怪,你们这些没有半点用处的东西,全部都得死。”
第7章 第七章 劫狱
明海的话并非威胁,惋宁的神色稍变,知道自己已经沦为明海手中的弃子,既然如此,便无可再拖,要想尽办法离开此地。
等明海一走,元敏方敢现身,却已经变回了原来的模样。
熊妖看着他恍然大悟:“原来是同道!”
元敏对着惋宁点头致谢:“方才,谢过这位前辈的指点了,我还要赶着去救元宵,就此拜别。”
惋宁突然开腔:“这样就走了,看来这位小兄弟装作不知道我们几个将要遭灭顶之灾,刚才那个‘谢’字实在没有诚意,不如不说。”
元敏知道他一定是有事相托,本来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被他这样奚落,众妖都对自己怒目而视,加上刚才进来假扮明海,对他们态度傲慢,心里便虚了几分。想到他也算帮了元宵,元敏只好停下脚步,硬着头皮问道:“既然前辈有事相托,那就直言道来,小妖能帮的,绝对义不容辞。”
惋宁思索片刻,已经有了办法,便道:“我们被道法困住,你也没办法解救,唯一有一个办法,就是帮我恢复全身功力,那么脱出牢笼便不是难事,还能为我们妖族死在这群道士手中的冤魂讨回一点血债。这个办法,你见到元宵的时候可以问她,她也是知晓的,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