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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澈洗了手后,便站在窗前,墨色衣袍上的金色纹路在灯火下流泻出炫目的色彩,可是他周身所散发出的气息却是冷冽如冰,那样的冰冷,仿佛要将这世间万物全部冰封。
彼时,江暖心看了看独孤澈,又看看老道士,疑惑道,“你们怎么走到一起的?”
“江暖心,你给我跪下!”甄道长猛地从床上坐起,一声怒喝。
“师傅,为什么要我跪啊?”江暖心被吓了一跳,她虽然平时和甄道长没大没小的,但他真发起火来,她还是害怕的,就像又回到从前跟着他一起学武的日子,她懵懂地捏着耳朵跪下,黑漆漆的大眼睛愣愣盯着横眉怒目的甄道长。
此时独孤澈也转身,朝这边看过来,他环抱着双臂,伟岸身形带着强大的压迫力,神情依旧冰冷,墨玉般的黑瞳里却似有浓墨般的戾气翻涌。
126 凤血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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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暖心茫然地看向神情冷戾的独孤澈,此时的他的眼神是如此得锋锐沉静,如同一把饮血不留痕的宝剑,他就这么垂着浓睫,冷冷望着她,逆光的高大身体透着一种奇特的寒冷气息,令人凛然心惊,。
“师傅……”江暖心在他冰冷的眼光里不禁心神一颤,她转眸去看面色难看之极的甄道长,面上现出疑惑。
“你还当我是你师傅?”甄道长从床上走下,他紧握着酒壶,冷笑着走到江暖心面前,居高临下望着她。
“师傅,我不明白……”江暖心是彻底疑惑了,她实在是不明白这两个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的男人怎么会同时出现在东齐。
而且,还都用这样一种兴师问罪的态度怒视她!
小貔大人坐在桌子上,一脸同情地看着江暖心。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的血毒又发作了?”甄道长突然厉声喝问。
“忘……忘了……”江暖心心虚地垂下眼睫,其实她是不想让师傅为她担心,况且她也没想到这血毒会如此来势汹汹。
“你——”甄道长气结,忍不住就用那空酒壶敲江暖心脑袋,“简直要气死我了,!”
“哎呀!”江暖心连忙跳起来,哧溜躲到了独孤澈身后,他的高大完全罩住了她,她蹙紧了黛眉,一手揪住他衣袖,一手揉着脑门,在他身后只露出小脑袋,两颗乌溜溜的黑眼珠气恼地瞪着甄道长,怒道,“你个死老道士,为什么打我?”
“不打你?你都敢去找那六壬镜了,还好意思问我为什么打你?”甄道长见江暖心跑,也挑着浓眉追过去,他想用酒壶去砸江暖心,掂量了下又舍不得,于是作势弯腰脱鞋,霎时间一股几欲将人熏晕的臭味在室内弥漫开来,他嘴里还在嚷嚷,“今天老子就要打断你两条腿,看你还怎么去找六壬镜!”
“啊!师傅师傅我错了!”江暖心顿时捏着鼻子尖叫,同时她狠狠掐独孤澈。
“喵~”小貔大人亦是惊恐万状,赶紧捂住鼻子。
独孤澈也拧了剑眉,他刚要开口,就见迎面一只臭鞋飞来,瞳仁一紧,他赶紧揽着江暖心纤腰往旁边一闪。
“啪嗒!”甄道长的臭鞋攻击落了个空。
“甄道长!”独孤澈亦是在此时开口,他语气冷冽,听不出感情。
然而甄道长却停下了正欲脱另一只鞋的动作,他斜眼瞪江暖心,“算你走运!”
江暖心赶紧冲过去打开窗户透气,她越想越觉得甄道长刚刚说的话很有深意,于是忍不住转身走回来疑惑问道,“师傅,为什么我不能去找六壬镜?”
甄道长穿好了鞋子,坐在桌旁,抓起茶壶就往嘴里灌冷茶,小貔大人狗腿地在旁边给他按摩胳膊,此时闻言,他不由紧了眉头,蜡黄的脸上浮起了凝重。
他这样的神情看得江暖心心头一惊,独孤澈瞥她一眼,浓睫一掀,他道,“甄道长,迟早是要告诉她的,!”
“喂,你们别说的这么恐怖好不好,爷身子不好,不经吓的!”江暖心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刚想追问,眼前倏地又开始天旋地转,她惊叫一声,赶紧抓住独孤澈胳膊,娇躯却在往下软去。
“暖暖!”独孤澈剑眉猛然蹙起,他连忙扶着江暖心坐到一旁,轻轻搂着她,让她靠在他肩上。
江暖心紧紧抓住独孤澈胸前的衣襟,好不容易才熬过这一波眩晕,她脸色已然惨白如雪。
“喵呜!”小貔大人担心地叫了一声,走过去轻轻蹭了蹭江暖心。
甄道长给江暖心扶过脉,脸色愈发变得沉重,“暖心,你最近经常这样?”
江暖心点头,这三天来她眩晕的次数几乎比过去的十七年加在一起还要多,她随即凝眉问道,“师傅,到底怎么回事?”
“你那天在祭司府上,有没有碰过什么东西?”甄道长眉目肃然,全然不见了平日里的嬉笑,他不答反问,“有没有喝茶什么的?”
“没有啊!”江暖心坐直了身子,也有些紧张,“我是被那个贾仁耀错认为轩辕朗月,半路遇到六壬镜才去的祭司府,只说了几句话就走了,什么也没碰!”
“甄道长,是不是哪里不对?”独孤澈将江暖心素手握在掌心,感觉到她肌肤的冰冷,他眉心里染了丝担忧。
“暖心,你将这些天发生的事全都给我说一遍,一个细节都不要漏掉!”甄道长示意独孤澈稍等。
江暖心也知道甄道长不会随便问这些,于是凝眸思索片刻,随即将离开南越后所发生的事一五一十描述了一遍。
然而当独孤澈听到六壬镜竟然要江暖心嫁给他才肯为她疗毒,俊脸顿时黑了下去,。
甄道长屈起手指敲击着桌面,凝神细听,半晌后,方才沉声道,“如果我猜得没错,六壬镜应该动了手脚,暖心会不停眩晕就是他搞的鬼,而且——”他顿了顿,眸光一闪,望着江暖心道,“你身上的血毒近期内可能不会发作,但是下一次如果再发作,如果还找不到解决办法,可能会——致命!”
“可是六壬镜为什么要这么做?”江暖心闻言黛眉顿时蹙紧,她一直都想不通这一点,“他堂堂一个大祭司,要什么女人没有,为何偏偏非要对我下手?!”
“因为你是凤凰血传人,他要用你做炉鼎!”甄道长说道。
“什么是炉鼎?”江暖心睁大眼睛,犹疑道,“凤凰血?那又是什么?”
“笨丫头!”独孤澈冷冷扫了江暖心一眼,从喉咙里咕哝了一声,然而他的眼神却因为甄道长这一句话骤然转深,仿佛领地被侵犯的野兽,倏忽间,有一种嗜血寒冷的光芒迸出。
“炉鼎就是——”甄道长看了眼神色冷厉的独孤澈,一边绞尽脑汁想着怎么才能用不那么粗俗的方式表达出炉鼎这个概念。
“就是采阴补阳!”独孤澈冷不丁在一旁冒出一句。
彼时江暖心正在喝水,闻听这一句话,顿时一口水狂喷了出来,正好小貔大人坐在她面前,于是,某大人顺便洗了一场免费的淋浴。
“你你你在开玩笑吧!”江暖心望着面无表情的独孤澈,嘴角抽搐,尼玛,这厮要说笑话,也不要趁她喝水时说呀!
小貔大人整个猫头都是**的,胡子都揪在了一起,它此时也怒目望着独孤澈。
独孤澈透过浓睫看着江暖心,抿紧了唇角没有说话,但他眼底却像是有沉沉浓墨翻滚,。
甄道长一本正经开口道,“他说的没错!六壬镜练邪功,需要处子血,你又正好是那凤血传人,大补!”
“噗!”这回换小貔大人喷口水了。
江暖心再怎么胆大皮厚,她也是个女孩子,还是个没经历过情爱的女孩子,所以,此时当她乍然听到自己的师傅在自己喜欢的男人面前讨论她这个处子大补,顿觉一股热浪从脚心呼啸而上,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然后汇聚到胸口,再一股脑冲上脸蛋,然后,陡地爆炸开来。
这一瞬,江暖心臊得脸色红透,宛如那鸽子血的宝石,就连脖子都在往外呼呼冒着热气。
她就这么瞪着墨玉般的明澈双瞳,抿紧了嘴角,眼珠子转来转去,娇躯都变得僵硬了,明显已经羞得不知如何是好了。
独孤澈望着眼前少女,只觉这一张玉颜仿佛染上了浓浓霞彩,罂粟一般妖娆美丽,他轻轻搂着她,放在她纤腰上的大手几乎能感觉得到掌心里肌肤的颤抖,下腹一紧,他竟可耻的有了反应。
然而只要一想到她不告诉他身中血毒的真相,独孤澈眼神便再次变冷。
虽然他现在已然知晓并不是江暖心主动离开南越,而是洛天音趁她昏迷带了她走,但每当他想起那一天她因为洛天音和他起了争执,差点还要和他动手,他心里就像是有根刺扎在那里,怎么也不舒服。
甄道长像是没发现江暖心的窘态,他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点着她脑门,“你个笨丫头,老子当年怎么吩咐你的,叫你去哪都不能去东齐,你就是不听!那六壬镜本来就寻遍天下在找你,你娘千辛万苦隐藏了你容貌,将你变得平凡,不就是为了躲开六壬镜?这下可好了,你自己竟然主动送上门了!”
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拿起酒壶就往嘴里灌,可是酒壶里面早就空了,于是甄道长又开始数落起江暖心来,“老子当年怎么就收了你这么个笨徒弟,!”
“我……我又不知道……”江暖心抿紧了唇,眼眸一闪,“谁叫你们不早告诉我!”
“不是时机未到吗!”甄道长瞪眼,“谁知道你这么蠢,自己送上门去!”
“那凤凰血又是什么啊?”江暖心赶紧转移话题,她察觉到独孤澈目光一直凝在她面上,她掀起长睫,转眸看去,然而独孤澈却在撞上江暖心眼眸时,瞬间移开了目光,俊美仿若天神的面上也随即像是凝了一层薄冰。
江暖心黑玉似的瞳眸内,掠过一抹黯然,她方才……似乎……从他眼睛里看到了怒气?
他还在生她的气么?
“传说上古众神大战时,众神之首神力衰竭,他担心自己终将寂灭,于是便将自己余下的神力封在了五件神器之中,埋在人界的五个地方,等待特定的人去取出它们,从而开启海天之交的那一扇命运之门。”甄道长语声平稳有力,他看着江暖心,眼中似有绮丽一闪而过,“而你,就是承继了天神一滴血的凤血传人!”
此时,小貔大人望向江暖心的金瞳里有异样的光芒闪过。
“好玄乎!”江暖心不由愕然,她虽然早就知道那五件神器并非像外界传言那般是宝藏入口,而是可以打开命运之门的秘钥,可是这个有关天神的故事,她还是头一次听说,不免有些将信将疑,毕竟她可是受了二十多年无神论教育的现代人,即使穿越到这个时空,她一时还是无法接受这鬼神之说。
“世界这么大,你没见过的事还多着呢!”甄道长忍不住白了江暖心一眼,他酒虫发作,浑身痒痒的厉害,不由挠起胸口来。
小貔大人深以为然,不住点头。
江暖心眸光一紧,她突然在想,洛天音究竟知不知道她是这凤血传人?其实她会来东齐找六壬镜解毒,也是因为那秦怀安一句话,如果洛天音早知道她是凤血传人,还将她带到东齐,那他可真是居心叵测了,。
“那现在该怎么办?”江暖心皱了皱眉,心里忽然有些排斥这个念头,虽然与洛天音相交不深,但她能看出来他对她的关心不像作假,所以,她不愿意相信他其实是怀着别的心思来接近她!
“还能怎么办?跑呗!”甄道长一想到这个就来气,“老子那么辛苦去给你找解药,好不容易有点消息,你给老子来这一茬!那六壬镜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他找到你,绝对不会轻易放弃,嗨,这下麻烦可大了!”
“师傅,是不是集齐五件神器,开启宝藏,找到离藏丹书就可以了?”江暖心眸光闪了闪,小心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甄道长一挑眉头,独孤澈也凝了剑眉望着江暖心。
“蓬莱岛的大医说的……”江暖心悄悄瞥一眼俊脸更加黑沉,眼眸里都要结冰的独孤澈,越说声音越小,她突然感觉头顶有冷风嗖嗖吹过。
“鬼扯!”甄道长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眉毛都竖了起来,怒声道,“离藏丹书明明就在五蕴青极墓!”
“五蕴青极墓?”江暖心愕然重复。
“别问那么多,目前来看,我们只有先找到离藏丹书再说!”甄道长似乎有些烦躁,他平凡至极的面容上,那一对眼睛精光闪烁,他挠了挠脖子,抓住酒壶,突然站起来,“好了,有什么问题明天再说!”说罢,便拎了小貔大人转身走了出去。
当屋里只剩下江暖心与独孤澈二人,气氛似乎陡然沉凝了下去。
江暖心忽然有些手足无措。
127 听我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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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一灯如豆,晕黄的灯火将两道身影投射在墙壁上,高大与娇小紧紧纠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