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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哪?”独孤澈见江暖心要走,立刻出声问道。
“听说北漠草原风光很好,我去转转!”江暖心感觉心情还从没这样好过,笑话,能有这样的机会离独孤澈这厮远一点,她不知有多高兴,当然要一个人出去逍遥逍遥了!
再说,加上她上辈子活的二十六年,她的心理年龄可是已经达到三十二岁了,足足比独孤澈大了十岁,女大男小,怎么谈恋爱啊,她才不想来一段姐弟恋呢!
“你不能走!”独孤澈唇角一抿。
“为何?”江暖心黛眉倒竖,双手叉腰怒瞪独孤澈。
“父皇旨意要你和我一起回京!”独孤澈淡声道,凝望着江暖心的眼眸中倏地掠过一道暗光。
“骗人!”江暖心才不信,“皇帝又怎么知道我和你在一起?”
“你看!”独孤澈也不多言,直接将信纸递给江暖心。
江暖心斜眼看着独孤澈,将信将疑接过来,却在看到信上内容时,眼皮猛地一跳,这个老皇帝,还真是要召她回去,竟然都下了圣旨给江旭和擎北侯府,称如果三日内她再不回去,就要问江旭和白宗远的罪!
江暖心黛眉倏地一凝,眼中陡然有冷光划过,江旭的死活她管不着,然而她却不能眼睁睁看着擎北侯府因为她的事而遭殃!
可是,江暖心却不明白,皇帝究竟是为什么要如此大费周章召她一个臣下之女回京?难道,是凤京城发生什么事了?不过,就算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说也算不到她头上啊!
彼时,不但江暖心起疑,独孤澈神色亦是凝重如斯,他总觉得,这一次回京,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了!
075 蓬莱洛家
075
三日后,凤京城,。
晌午时,守南城门的官兵忽然瞧见远处有三骑绝尘而来,到了近前他们方才发现那为首一人竟然是五皇子燕王殿下,跟在他身后的还有两人,其中一人是燕王殿下的贴身侍卫,而另一个与他并驾齐驱的却是个相貌陌生的俊俏少年郎。
“叩见王爷!”守城的王将军连忙率众将士跪倒迎接,然而燕王殿下却根本就不曾驻足,只见他剑眉飞扬,星目冷冽,那一骑如风迅疾掠过他面前,徒留一地尘土弥漫。
待到进了城,凤京城的繁华再次尽收眼底,独孤澈这才放慢了速度,人潮汹涌中,他转眸望向一直与他并驾齐驱的江暖心,眼神温暖,“暖暖,去浩池楼?”
江暖心睇他一眼,抿唇“嗯”了一声,面上不动声色,其实心里早就口水泛滥了。这浩迟楼可是京城第一酒楼,据说里面的厨子都是从皇宫里出来的,其中珍馐美馔无数,而且他们最擅长的就是西湖醋鱼了,啊啊啊,她最喜欢吃鱼了呀!
然而也正因为如此,浩迟楼的酒菜简直就是天价,听说随便一道菜就要几百两银子,那些普通人家一辈子可能都赚不到这么多银子,所以江暖心虽然馋很久了,但守财奴如她,是怎么也舍不得花上个千儿八百两银子去吃顿饭的,不过现在既然有尊贵的燕王殿下请客,那她可就不吃白不吃了,!
独孤澈将江暖心眼中的亮光看在眼里,唇侧不由翘了起来,这三日他们日夜赶路,他与她的关系似乎又近了一层,她虽然依旧对他不假辞色,但他能看得出她对他也并非是完全没感觉的,否则的话,那天他在溪水畔亲她,她就不会脸红成那样了。
晌午时分正是饭点,三人刚到了浩迟楼,就见里面已然人声鼎沸,江暖心望着大厅内坐满的人,不由咂舌,凤京城果然还是有钱人多啊,这么贵的饭菜竟然照样有这么好的生意。
有伙计过来迎接,一看到气宇非凡的独孤澈,那伙计神情一凛,立即变为恭敬,“客官楼上请!”随即便躬身在前领路。
江暖心望着那低眉顺眼的伙计,直觉告诉她,这个伙计似乎很不简单,看他那太阳穴与脚步,竟像是身怀绝学之人,可是一个高手为何会在浩迟楼当跑堂?江暖心不由微微凝了眉心,留了个心眼。
大厅内的众人原本都在享受这饕餮盛宴,陡然间,也不知道是谁先看到独孤澈与江暖心,只听那方才还喧闹的交谈声倏地静止下来,所有人的眼睛都下意识盯在了二人身上。
独孤澈与江暖心今日依然着那一身黑衣,虽风尘仆仆,却难掩其天生的高贵,尤其是二人相貌又是如斯俊美,一个高大英挺,眼角眉梢尽是睥睨天下的霸气,另一个虽身量娇小了点,但也眉清目秀,那对灵动双眸中盈满了聪颖慧黠,顾盼间,仿若有流光划过,直叫所有人都心神一震,直接看呆了眼。
直到二人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处,满大厅的食客们依然舍不得收回视线,天哪,他们能进得这浩迟楼的,哪一个不是家底殷实,俊男美女见过无数的,可是他们还从未见过如方才那二人一般俊美如斯的相貌。
不过,也有很多人都在可惜,如果那个瘦小一点的男子是名女子的话,那这二人该是何等般配啊,!
也有见过独孤澈的当朝官员疑惑道,“方才那个好像是燕王爷!”
大厅内的声音陡然沉寂了一下,接着便有各种嗤笑声响起,“听说燕王爷府里的厨子是天下第一厨的亲传弟子,他怎么可能会来酒楼呢?李大人,你不过刚刚升了官,上朝没几天,恐怕是你老眼昏花认错人了吧!”
一旁有人附和,“是呀,听说燕王爷在准备大婚,迎娶江家的小姐,他怎么会有工夫来酒楼!”
彼时江暖心与独孤澈已经坐在了雅间里,落影站在门前,那伙计不需要吩咐,竟像是早就准备好了一般,立刻就传菜了。
这一桌菜色香味俱全,江暖心看得眼睛都发直了,恰好此时听到大厅内有人说独孤澈府上的厨子出自天下第一厨,她的眼神顿时更亮了,直接下意识就忽略了后面一句燕王即将大婚,而她则是这大婚的主角一事,兴奋问道,“他们说的是真的?”
这两日相处,独孤澈也看出来江暖心嗜吃美食,闻言便点头道,“是!”
江暖心听得简直是心花怒放,她找天下第一厨很久了,没想到竟然得来全不费工夫,高兴之下,她顿时不顾形象大吃特吃起来。
这一顿饭菜,几乎又是和前两日一样,由独孤澈看着江暖心吃完,他才开始动手,他吃饭很快,江暖心刚喝了口茶,再抬眸时,就见他已然放下了筷子。
“你这就吃完了?”江暖心看了看空空如也的盘子,有些讶然。
“嗯!”独孤澈挥了挥手,落影进来,江暖心便见他风卷残云一般,将那一大钵子饭菜几口吃完,不由更加目瞪口呆。
“你们吃这样快,对胃不好,!”作为一个大夫,江暖心郑重提醒。
“命比胃重要!”独孤澈挑了下剑眉,眸中有厉光闪过,“在战场上,可能慢一步就会没命!”
“可是,这不是,不是战场吗?”江暖心摊手。
“习惯了!”独孤澈抿了唇角。
江暖心无语。
“暖暖,我们这就进宫!”独孤澈望了望更漏,剑眉一凝,皇帝那道旨意是在他离京的第二日下的,如果按照那上面所说的三日后,早就已经是前天的事了。
江暖心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于是二人不再耽搁,连忙结账离开。
然而就在二人踏出浩迟楼的那一刹那,江暖心忽然听见有人在讨论燕王即将大婚之事,也不知为何,她下意识就停了脚步,却也正是在此时,当她听到那些人在说燕王将要迎娶江家两位小姐之时,猛地蹙紧了眉心。
独孤澈见江暖心不走,他便回眸去看她,所以,他分明也听见了那些议论,这一瞬,他的眼神陡然冰冷下去,隐隐有暴戾在眼底激荡,拳头在身侧握得死紧,“怎么回事?”他冷喝一声。
落影亦是觉得莫名其妙,他见自家王爷已处于暴怒边缘,生怕城楼失火,殃及池鱼,赶紧转身过去打听,“请问二位,方才所说燕王爷要娶两位江家小姐,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二人见这么大的事竟然还有人不知道,不由面露讶异,“这位兄台,你还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落影破碎的声线带着沙哑,他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自家王爷和准王妃,额上不由渗出一滴冷汗。
“这几天全京城都知道,燕王爷看上江家大小姐的同时又看上了小姨子,所以一并要连江家二小姐也娶了呢,!”其中一个好事者解释道。
“不可能!”落影立刻否认,“燕王爷当初在簪花大会上可是当众承诺此生只会娶江家大小姐一人的!”
“哎,男人嘛,哪个不是喜新厌旧的,燕王爷如此身份,根本就不可能一辈子只娶一妻,我们都能理解的!”另一个好事者一脸暧昧挤眉弄眼笑道。
“而且啊,这事可不是空穴来风,六日前,可是有很多人都看到江家二小姐从燕王府出来,还是由燕王府的总管亲自送出来的,如果不是燕王爷有意要娶江二小姐,她又怎么能进得去燕王府?”此刻,一旁有人插话。
“是啊!是啊!我就亲眼看到江二小姐从燕王府出来!”周围不断有人作证。
眼看事情越描越黑,落影见问不出来什么,他忙几步走到独孤澈身侧,“主人,属下派人去找丹青!”
此时独孤澈的脸色已然黑沉如锅底,墨色瞳眸中似有风云翻卷,薄削的唇抿就了刀锋一般的直线,周身温度陡然降到了冰点,然而比起想要将江若雪凌迟处死的冲动,他此刻最担心的还是江暖心的态度。
“暖暖,我没有!”独孤澈垂眸望着江暖心,他好不容易才让她不那么排斥他,绝对不能因为一些莫名的谣传就令她误会。
然而江暖心的脸色却是十分平静,她看了眼独孤澈,轻轻“嗯”了一声,就不再多言,出门上马一气呵成,往皇宫方向奔去。
这么一来,独孤澈却更加搞不懂江暖心究竟是怎么想的了,她似乎是在生气,却又不像是生气,他的心不由也跟着悬了起来。
一路无言,到了皇宫门前隐蔽处,江暖心突然钻进了一个毫不起眼的马车,不出片刻,便换了一身衣裙,同时也将男子发髻打散,松松挽了一个飞云髻,褪下脸上人皮面具,再次换上她原来那副相貌,。
“暖心!”接到江暖心飞鸽传书,早就在此等候她的舒曼华在车辕上坐着,见江暖心已经妆扮完走出来,她下意识叫住了她,“你知不知道皇帝召你入宫究竟是所为何事?”
“不清楚!”江暖心摇头,其实她也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事,会令皇帝这么急迫召见她一个臣下之女。
“对了,蓬莱岛洛家出使南越,昨日刚入凤京城。”舒曼华皱了皱细眉,眼中有犹疑光芒闪过,“会不会和他们有关?”
“可是我又不认识洛家的人!”江暖心觉得这个猜测根本就没可能,就算洛家派人出使南越,又和她一个女子何干?
舒曼华却总感觉似乎有哪里不大对劲,“暖心,你要小心,我觉得洛家这次出使南越,有些奇怪!”
闻言江暖心也蹙了黛眉,她自然知道蓬莱岛洛家向来与南越并无任何往来,且洛家常年居住在海外,据说岛中人修习长生之道,从来不过问世间之事,岛中之人亦是从不踏足陆地,他们似乎只尊东齐轩辕皇朝为主,所以这一次洛家的突然出使确实透着点古怪,
不过,江暖心左思右想也没想出这件事和她到底有何关联,也许,皇帝找她,是有别的事要做呢!
“暖暖!”独孤澈见江暖心进马车后,就一直在远处候着,此刻见她出来,他立即迎了上去。
江暖心抬眸看他,彼时正值午后,阳光和暖,他就这么背着阳光走来,金乌照耀在上空,仿佛为他披就了一件巨大的金色披风,有风肆虐,那巨大的披风似在迎风抖动。他的面容依然英俊,眼眸中却已不见冰冷,有丝丝缕缕的担忧写在眸底深处,那样的神情,是根本不曾出现在他霸道强势的生命里的。
江暖心忽然觉得心中有根弦狠狠颤动起来,有一种不知名的滋味陡地弥漫在心底深处,。
“走吧!”她轻声道,随即垂下卷而翘的长睫,掩去了眸底那一抹黯光。
独孤澈抿了抿唇,似乎想解释,但他也知道此刻不管说什么都是苍白的,他已经命落影派人去查,想必等他从宫中出来,就已经能够知道那个谣传到底是怎么传出去的了!到时候,他会亲自手刃那些胆大包天之人!
乾元殿内。
独孤澈与江暖心行完礼,便一同起身站在了一侧。
殿内,有一瞬的沉默,只有雕刻着金龙的香炉里有袅袅沉香溢出,只是这原本该令人心神安宁的香味,此刻对于独孤澈来说,却让他有一种暴躁的感觉。
江暖心始终沉默不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好半晌,一直埋头批阅奏折的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