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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江暖心哪能承认自己是突然想到他的果体太激动才导致脸红的,一听他这话,她忙不迭地点头,再不敢继续想下去,长睫扇了扇,赶紧转移话题,“对了,那个要倒霉怎么样了?”
独孤澈面色一冷,眼底有凌厉光芒闪过,“削去京兆府尹官衔,发配到南疆做县令去了!”
“哇,连降三级呀!”江暖心顿时两眼放光,京兆尹可是正四品的官,那姚道梅也不知爬了多久才爬到今天这个位置,就因为一个失误,竟然直接被贬为七品官,还是瘴气密布动乱已久的偏远南疆地带,啧啧啧,这家伙现在心里肯定悔的要死吧,。
“没杀了他算他命大!”独孤澈冷声道。
江暖心也知道在南越逾矩冒犯皇族可是要问罪的,尤其那个“要倒霉”得罪的还是手握重权的独孤澈!也不知道那姚道梅脑子是不是进水了,想拍端王的马屁也不是这样拍的!
“那丽妃呢?”江暖心最关心的还是这个问题。
“由妃位降为嫔位!禁足半年!”独孤澈微微一笑,可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他唇角的弧度亦是冷峭锋利。
江暖心挑了挑黛眉,对这样的结果她也早就预料到了,丽妃协理六宫多年,位同皇后,在宫里几乎是手眼通天,要想一下子动摇她的根基,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尤其她还有肖家做后盾,那肖家兄弟一文一武,手下门生又那么多,一心想扶持独孤睿坐上那九五至尊之位,他们怎么可能会让丽妃出事?
不过说起来,江暖心也在奇怪,丽妃在宫里那么多年,她能坐到今天的位置,绝对不会是个善茬,从前几次的接触中江暖心也能看出丽妃心眼颇多,可是这一回,就因为一个太医的话,她竟然完全不加以证实就跑去向皇帝告状,实在有些让人匪夷所思。
独孤澈像是看出来江暖心心中所想,只见他薄唇微勾,语气中带了一丝宠溺,“暖暖,自从你上次装鬼吓了丽妃那一下,这些日子以来,丽妃在宫中惶惶不可终日,连换了两座宫闱,夜夜噩梦,总说有鬼在她旁边站着。”
“哦?”江暖心也突然想起下午在牢房里独孤睿所说的话,她不由挑高了黛眉,冷笑道,“夜路走多了,总是会撞到鬼的,这丽妃在宫中那么多年,手上还不知道染了多少鲜血,这也是她自作自受!”
“若不是你吓她那一次,恐怕今天的事还不会这么顺利,!”独孤澈眯眸冷笑,“这一回,肖宁一下子拿出五百万两黄金,一方面我们彻底削弱了他肖家的实力,另一方面,父皇也已经注意到他了!”
江暖心眼眸顿时亮起,“皇帝要查他资产?”
独孤澈摇头,道,“没那么快!但至少父皇不会再像以前一般信任他!”
“那也不错!剩下的事就由我们来做!”江暖心眯起眼睛,眼角骤然掠过一道寒芒。哼,谁叫你们先惹我的,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因为江暖心口中这一句“我们”,独孤澈心头蓦地蹿过一股暖流,他抿了唇角,但眼底的笑意还是忍不住缓缓流淌。
江暖心察觉到气氛不对,月色下,她在他深邃的目光里忽然一阵脸红心跳,突地开口道,“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我送你!”独孤澈吹了声口哨,一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立即从旁边的树林里奔出,是他的那匹汗血宝马,也是伴着他远征的战马“追风”。
江暖心刚要上自己的马,纤腰却被独孤澈一把揽住,随即脚下一空,她竟然被他抱上了他的马。
“喂,我有马!”江暖心不满。
“那匹马太丑!”独孤澈淡淡勾唇,双腿一夹,追风顿时奔跑起来。
江暖心无语。
虽然也不是第一次和他共乘一骑,但江暖心还是有些不大习惯,不由就在马上扭来扭去。
“暖暖!别动!”独孤澈身上顿时传来一股燥热,他低喝一声,强壮双臂猛地箍住江暖心。
江暖心也察觉到他哪里似乎有些不对,她的脸红了红,也就不敢再动了,。
虽然独孤澈已然刻意放慢了速度,但两刻钟后,他们还是抵达了镇国公府。
“我走了!”江暖心连忙想要往下跳。
独孤澈却是一把拉住了江暖心的玉臂,将她再一次拉进怀里,炙热鼻息扑在她耳边,“暖暖,让我看你的脸!”
江暖心心头一跳,摇摇头,“还不是时候!”
独孤澈也没有再勉强她,“好,那我等!”
江暖心抬头看他,此时月亮再次隐入云层之后,凌晨的风很冷,夜色如墨浓重,四周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然而他的眼睛却是那般的亮,眼底有两簇火苗跳跃,她能从他的眼睛里清晰地看到自己的影子。
“很快!”江暖心忽而抿唇轻笑,明澈双瞳里有侬丽光芒闪耀,她俏皮地冲他眨眼,“放心!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独孤澈亦是回了她一个迷人笑颜,“暖暖,明晚老地方见!”
江暖心忍不住又是心弦一震,这厮还是这么会放电!但她随即额角便滑下了一排黑线,不说她都忘记了,江若雪那笔帐还没找他算呢,之前她不打算接受他,那么他爱冲谁放电就冲谁放电,但今夜既然她已经决定让他做自己心中唯一的那人,那么这种事她就不能不管了!
“臭面瘫,下次不准对别的女人笑!”江暖心突然恶狠狠地威胁道,“如果再出现江若雪和你那个什么蓝,小爷我不会放过你!”
说罢,江暖心直接飞身跳下马,也不给独孤澈机会辩驳,便再次一个飞跃,从后院的墙头翻了进去,她的烟罗阁就在离后门不远的地方。
而莫名其妙被凶了一顿的独孤澈先是一愣,接着便傻傻的笑了,他的暖暖,在吃醋呢,!不过那个江若雪他知道,可是暖暖她方才说他的什么蓝,却是让他一头雾水,他哪有什么蓝?还是说她不喜欢他穿蓝色衣衫?
**
烟罗阁内。
此时已快凌晨四点了,然而江暖心回来时,却见里面仍然亮着灯,她刚一推开门,一股浓重的酒气迎面扑来,她忍不住伸手扇了扇,胳膊却立刻就被两只热情的爪子给抱住了。
“喵呜~喵呜~”小貔大人喷着酒气,圆滚滚的猫脸仰着,金瞳里有被酒气熏出的水光,胡子翘着,嘴巴咧着,连那灰色的长毛上也似有了醉意,肥硕的猫身挂在江暖心胳膊上荡啊荡的,而它方才叫的那两声也是格外的“妩媚”,直接令江暖心浑身一哆嗦,另一只手连忙揪住某大人后脖子,一把就将它给拎了起来。
“喂,老道士,你怎么又给龙小貔喝酒!”江暖心看着那喝得东倒西歪的蓝衫男子,气顿时不打一处来。
甄道长从酒坛里抬起染了丝丝醉意的双眸,嘻嘻一笑,“喝点酒健胃,消除疲劳!小貔大人,你说是不是?”
“喵呜喵呜~”小貔大人连连点头附和。
江暖心黛眉倒竖,一把抢过甄道长手里的酒坛,“酒鬼!不准喝了!”
甄道长皱眉,不满道,“丫头,你自去谈你的恋爱,干嘛要管老道士喝不喝酒啊!”
“就管!”江暖心一手夹着小貔大人,一手揪起甄道长的衣领,“去睡觉!不准再喝!”
“好好!睡觉!”甄道长醉得东倒西歪,就这么一边咕哝着,一边被江暖心揪去了偏房,如果此时外人来看,肯定以为江暖心才是师傅,。
将那一人一喵安顿好,江暖心这才叹了口气,她的这个师傅,真是太神秘了,来历神秘,武功神秘,心思更是神秘,从她第一次看到他时起,就见他没日没夜的喝酒,简直是将酒当成水在灌,她都开始在怀疑老道士是不是为情所困了。
此时天色已然微明,江暖心却一点都不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眼前都是今夜的那一幕幕场景,她只要一闭眼,就仿佛感觉他还在身畔,那股好闻的琥珀淡香亦是弥久不散,有甜蜜的滋味萦绕心头,令她的心一直怦怦直跳,原来这就是喜欢一个的感觉啊!幸亏今晚师傅那一语点醒了她,否则以她这样纠结的性子,还不知道要等到哪一年才会发现自己的心。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渐渐沉入梦乡。
这一睡,就睡到了日落西山,直到外面那一声声嘈杂将她吵醒。
“连翘,白芷!”江暖心最讨厌有人在她睡觉的时候吵她,一睁眼,她脸色便沉了下去。
“小姐!”白芷推门进来。
“外面谁在吵!”江暖心冷声问道。
“是二小姐!”白芷没好气道,“二小姐说小姐半夜三更出门,还在烟罗阁里藏了个男人!”
江暖心闻言顿时眯了眼睛,“江若雪本事不小啊,竟敢派人盯我的梢?”
“小姐,不可能吧!”白芷却拧了眉心,“如果有人盯着这里,就算我们疏忽了,但甄道长不可能发现不了的!”
“就怕是烟罗阁里的内鬼!”江暖心慢条斯理地起床穿衣,对着铜镜梳头,她特地看了下,见唇上的红肿已经消了,这才放心。
“小姐是说那几个丫鬟?”白芷眉头一跳,前几日沈氏称江暖心院子里只有两个丫鬟不像话,所以派人送来了五六个丫鬟,这几人江暖心命白芷连翘调查过了,其中四个身家清白,的的确确是刚买来的丫头,但还是有两个却是被沈氏收买的,连翘与白芷本来是想直接退回给沈氏,但江暖心却觉得与其让沈氏想别的法子来监视她,还不如放沈氏的两个心腹在身边,这样她可以任意放出什么消息来吓唬沈氏,。
然而昨夜她也真是被独孤澈那个纸条弄的心烦意乱,又一时见到师傅太高兴,所以完全疏忽了还有两个间谍在院子里。
不过,江暖心却是一点也不担心,“二小姐现在在哪?”
“在院子里,带了一帮人,吵着要搜这里。”白芷气愤道,“连翘正拦着她们!”
“走,看看去!”江暖心随意挽了长发,插上一根碧玉色的簪子,就领着白芷走了出去。
刚出门,江暖心就见江若雪领着一帮仆妇丫鬟家丁堵在烟罗阁的院子里,气势汹汹地像是要捉奸一般。
“二小姐这是又要做什么?”江暖心双臂环抱,冷目一扫,挑眉冷冷问道。
“江暖心,你少惺惺作态,谁不知道你人尽可夫,在院子里藏了个男人,夜里还偷偷出去和野男人幽会,我一定告诉燕王殿下!”江若雪指着江暖心,满脸愤慨,眼神却恶毒之极。
“你敢再说一遍!”江暖心突然冷冷眯了眼睛,一步步朝江若雪走去,眼底有森寒冷光浮现。
江若雪眼看江暖心朝她走来,心里不能说是不怕的,可是她仗着带了那么多人过来,而且这一次她特地多带了几名武功高强的家丁,她才不怕江暖心那两个会武功的丫头。
“说就说!江暖心你人尽可——”然而江若雪突然就失了声,只见她不停张嘴闭嘴,却一点声音都没有。
090 原来就是这把好腰!
090
怎么回事?她怎么发不出声音了?
江若雪面色猛地一白,额头顿时冒出大颗汗珠,她拼命张大嘴巴啊啊直叫,一边还拉着她身旁的娇红娇兰,冲着她们不停比着手势,。
但娇红娇兰却睁大眼睛,盯着江若雪张开闭上的嘴巴,很是莫名其妙。
其余的仆妇家丁们也望着江若雪,都不明白她刚才说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不说话了。根本就没有人看到方才江暖心手指动了动,有一粒黑色的小药丸被射进了江若雪口中。
“哟,二小姐这是怎么了?”江暖心却在此刻开了口,只见她环抱双臂站在屋檐下,落日余晖洒在她身上,为她那一身黛衣镀上了一层温暖色彩,可是她面上的笑意却是冷冷淡淡,清眸里仿佛凝了寒冰扫视一圈四周,最后落在江若雪面上,唇角一勾,讥讽道,“怎么突然不说话了?是不是喉咙被鬼捏了?”
江若雪突然发不出声音,正急得满头大汗,此时又听到江暖心阴森森的话语,她的心猛地一抖,下意识死死抓住了娇兰的手,扫视了一眼周围,她忽然觉得这处烟罗阁确实有些古古怪怪的,昨天夜里她伤口疼得睡不着,似乎看到这里上空有隐隐的亮光,这么一想,江若雪的脸色不由更加白了几分,她死死咬着唇,再次试图说话,但就连最简单的“啊”音也发不出来了,。
“既然二小姐没话说了,那我就来说两句!”江暖心放松双臂,一步步朝江若雪走去,她右脸上的半面胎记迎着夕阳,原本的紫红色似乎都变成了火光跳跃,可是那双眼睛里却没有半点温度,冷得似那冬日里的寒冰,满身气度却又是那般狂傲,所有跟着江若雪来的下人们都被她的气势骇地忍不住往后退去。
江若雪额角冷汗唰唰如雨,她紧咬着唇,戒备地盯着江暖心,脚步下意识往后移了移,同时给娇红娇兰使眼色,打算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