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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些东西回去吧。”他好笑地看着如此急躁的小女人,轻轻点了记她小巧的鼻尖,拉着她往地下室的储藏室走去。
席以筝虽然有些不解,不过也知道作为女婿第一次回门总是要有所表示的。自己因为有强大的玄镯在手,随时有给家人准备需要的物品,故而从不曾特别地去区分什么节假日、纪念日。
“这些都带上。”霍俊在储藏室里挑选出几件价值不菲的礼品,包括人形野山参、冬虫夏草、藏红花等滋补药材,以及一套全自动、多功能的健身器材,一套青花瓷的三十六头茶具,又从酒窖里找出了两箱宫廷御用版的五粮液和两箱十年陈的法国伊斯亚特庄园出产的黑葡萄酒。
“够了。”席以筝唤住欲要继续挑选的霍俊,笑盈盈地说道:“还有什么宝贝,下次再带去也可以啦,你看现在都十二点多了,他们都等着咱们开饭呢。”
霍俊想想也是,反正这么近,随时好拿去孝敬岳父岳母。也不差这个时候。
于是,两人扛着这么多在汪琬如眼里堪称掏底的宝贝开心地归宁了。
汪琬如确实很嫉妒,且这种嫉妒已经深入骨髓了。在她看来,除非方淳熙一家子倒闭破产,才能消去她心头高涨不消的妒恨。
看着从霍俊车上拿下来的回门礼,每看一样就差没放声尖叫。凭什么凭什么你女儿嫁得这么好,自己女儿呢?她回头狠狠瞪了眼缩在她身后不敢出声的席以晴,真后悔当初听了娘家舅子的话:将女儿许配给了一个有了儿子的鳏夫。
如今可好,真是一辈子的冤孽啊
席以晴面色尴尬地缩在餐厅角落,捧着自己的饭碗食之无味地扒着面前的菜。
她今天被自己老娘拉来是为了自己离婚的事。她真的受不了继续在夫家做一个有名无实的少奶奶。整日里做继子的保姆也就算了,如今自己不小心怀孕居然还逼着自己去堕胎,就因为怕自己的孩子出生之后与那个恶魔般的坏孩子抢财产。这样的日子,她已经无望了。无论如何,她要离婚,要生下这个孩子。即使以后不再有机会嫁人。
不过席以筝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大伯母与堂姐怪异的神色,一个劲地拉着席妈聊天。老实说,从米兰回来就立即被告知要嫁人,离家整整一年,可是有许多话题可聊呢。
席妈自然也是乐得与女儿聊天,而不是去顾及那对脸皮奇厚、临时上门的母女。
无端地破坏了自己等候女儿回门的好心情不说,还阴阳怪气地在边上意有所指地说什么:”筝筝是嫁了好老公呀,啧啧看这些礼品,足足抵得上一套公寓呢。哦,也对哦,你女婿可是国内有名的房地产商,一套两套公寓算什么呀,就是北京城最富裕、地段最好的的别墅大宅不也能轻易地拿到手的嘛”
席妈自是想到了当初确实比较幸运拿到的那套华忆园别墅,不会真是霍俊暗厢协助的吧。摇摇头,应该不可能,那时候女儿才多大啊,刚上高一吧,何况那时的女儿除了成绩出色,长相只是清秀的她无论如何吸引不了高高在上的男人的眼光呀。
席妈再度偷扫了眼身旁这对亲昵低语的家人,怀疑地话咽下了喉,即使有暗情,筝筝应该也不知道的吧,否则早就来提点自己了。既然如此,自己何不也顺水推舟地佯装不知情,省的双方尴尬。从今往后对霍俊多照顾些,将他当自己儿子来看待好了。
如此想着,席妈也就放宽心,坦然自在地重新与女儿女婿低声交谈起来。
一顿丰盛的大餐,吃的人却心思迥异。
午餐之后,霍俊照例要回公司,席妈拉着席以筝,让她晚饭吃了再回去,让霍俊下了班直接过来。
“你大哥大嫂晚上也要过来,你不是还没抱过你那侄子嘛,留下来吧。”席妈又添了一把火。
席以筝一听小侄子也要过来,立即眼巴巴地望向霍俊,那日只是在婚宴上匆匆看到他,逗了他几句,好没好好抱过亲过呢,自是不想放弃这个好机会。
霍俊见状好笑地点点头,他也担心这几日放她一个人留在新居会不习惯,倒不如在远逸庄陪家人热闹些呢。
“说吧,今天特地过来找我什么事。”席老爷子见霍俊回了公司,就招了席家众人聚在大书房,朝汪琬如母女俩质问道,言辞里透着冷冰冰。心里则恼怒不已。不知好歹,居然挑筝筝回门的时间跑过来,害得自己的胃口都差了许多。
“爸,这……”汪琬如意有所指地扫了一圈坐在一边似是要旁听的席耀之夫妇与席以筝三人,内心羞愤不已。
暗暗责怪老爷子不懂眼介力,自己明明与他电话说了有私事要谈,怎的拉扯进这么多人来看自己一家出的丑。特别还是自己素来视为比较对象的方淳熙。这让她如何启齿呀“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关系。”席老爷子淡淡地驳斥了她的暗示。悠悠地捧起茶盏,唔,青花瓷的茶盏,就是不同反响。
“既然如此,爸,咱们一家还是先出去了吧。”席爸本来就对旁听汪琬如一家的事早就已经没了任何兴趣,若非席老爷子硬是要求自己一家三口留下,他是看都懒得看汪琬如那张嘴脸。席妈自然也是。拉着席以筝就要退场。
“我说了既是一家人,就坐在一起商讨。有什么事,说”席老爷子扬起语调。喝令席爸席妈都坐下。
席以筝直到现在都还纳闷,究竟出了什么事?竟然让一向骄傲自恃的汪琬如拉着席以晴只身前来远逸庄委屈姿态地找爷爷商量。
话说大伯父一家不是明里暗里地早就与自家划清界限了吗?特别是汪琬如在,若不是怕爷爷心里不好受,自己一家想必是连庄子大门也不高兴让她进的。
第一百三十六章 悲摧母女
汪琬如动了动嘴皮子,却不知从何说起。心里暗恨老爷子如此不近人情。什么一家人、自己人,方淳熙一家有事相商的时候怎么就没见你邀请我们过来旁听?
回头扫了眼此时状似乖巧样,缩在自己身后当壁花的女儿,汪琬如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都是这个没出息的,在夫家不晓得好好讨老公的欢心,竟然落得个要离婚还得还上聘礼的下场。若非自己时难凑足那么大一笔聘金,用得着跑到这里,特别是当着方淳熙的面,自取其辱、丢人现眼嘛说道席以晴的离婚,汪琬如也是悔不当初。施家鳏夫虽然有钱,但性子实在太暴躁残虐。女儿嫁过去,非但没有过上锦衣玉食的少奶奶生活,还时不时地受他拳打脚踢。之前是有提起他已经有了一个可以继承家业的儿子,不是很需要自己女儿再给他怀孕生子。可是,在汪琬如看来,女儿没有自己的孩子傍身,终究不是滋味。再说了,这要是怀上了,想必那施家老太太也是欢喜的不是。毕竟也是她的孙子孙女。
于是,汪琬如让席以晴偷偷地断了避孕药,真的有了身孕。这下子,鳏夫火爆了,觉得这个女人不知好歹,听不懂自己的话还是不懂装懂,居然罔顾自己的命令,于是,又一顿拳打脚踢,差点就害得刚怀上没多久本就坐胎不稳的席以晴就此失去了她第一个好不容易得来的孩子。她想着无论如何要抱住这个孩子,于是在哭喊中提到了一句“离婚,我要离婚”,结果倒好,鳏夫怒目直视:“想离婚?成啊,把那200万聘金一分不落的给老子拿回来,老子就和你离。否则,哼老子我施道天花了200万娶个老婆是回家来伺候的,噢,你倒好,还没过上两年就想离婚,是不是想拿着老子的钱去养小白脸啊?告诉你,想都甭想。”
于是,席以晴更加悲剧了,之前没有脱口而出“离婚”两字倒还好,无非就是整日里在家伺候老的小的,晚上被自己老公受虐似地折磨,偶尔不顺心了再对自己拳打脚踢一阵。但至少自由还是有的。可是如今,自己以死抗争地怀上了孩子,“离婚”一词也提上议程,施道天对她更是变本加厉,若不是他如今手头的事情不少,估计早逼着自己去堕胎了。若不是趁着席以筝大婚告假来娘家,施道天对她平日里的去向都控制住了,连回趟娘家都要被怀疑成是潜逃。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头啊?
唉,汪琬如重重叹了口气,想到女儿这一切的不顺遂,自己也要担负上一定责任。现在想来,自己兄弟、女儿的亲娘舅,为她牵线搭桥介绍的什么有钱好男人,明显是冲着那200万聘金去的。否则,怎么在聘金刚一到自己手上,他就巴巴地上门来借了呢。一想到娘家如今的现状,汪琬如真的有一口血好吐。汪家的营生自从传到了自己兄弟手里后,被嗜赌成性的他,败光了家底不说,还倒欠了一屁股的高利贷。看不下去他哭丧着脸来求自己的心酸样,脑门一热不仅也掏光了自家的家底,连带着当初“席泰”的工人工资都被她挪用了。
想到这里,汪琬如心虚地抬眼瞄了瞄邻座的席以筝,“席泰”的事扯得如此复杂,却也被这个外表看似单纯秀丽不知世事的侄女儿,愣是扳回了正道。听里面几个相熟的织布工人说,如今的“席泰”订单多的不得了,几乎每日都要加班加点。看得出来,那些工人都很看好新“席泰”,也很赞赏新老板。给他们高出保定平均工资的待遇,福利也好的让其他织造厂的工人眼馋。真的是顺风顺水啊,而自己女儿呢?唉席以筝看着身边这位脸上五颜六色阴晴不定的大伯母,忍不住朝另一边好整以暇地捧着小巧玲珑精致雅趣的青花瓷杯盏兀自悠闲的席妈低声问道:“老妈,你知道她究竟有什么事吗?”
“不知道。”席妈干脆地回答。确实不知道,但是直觉告诉她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想汪琬如平时什么性子,反正与自家无关的事,她绝对绝对不会淌浑水,若非老爷子强硬地要求自己一家子坐在这里光明正大地听壁角,就算是汪琬如让她留下,她也绝不敢兴趣。总之一句话,她对汪琬如母女俩已经彻底无语了,也不想再有语。
“你甭管那么多,爷爷让你听着你就做个听客。”席妈靠着席以筝的身子轻声吩咐了一句,怕就怕自己这个女儿头一热又揽进什么活。当初“席泰”也是这样,幸好如今发展的很不错。
“我有数的老妈。”席以筝点点头。
“有什么就说什么,没事就散了,老头子我要午休去了。”正在汪琬如在一边斟酌来盘算去也没发出一个音时,席老爷子发话了。
“那个,爸,是这样的……”汪琬如挺了挺胸,暗自捏着汗,将自己女儿如今的状况以及她之所以还不上聘金的前因后果给老爷子仔仔细细地阐述了一遍。当然,其间关于席以晴在施家遭受的苦以及自己为娘家无底洞撒下去的钱,放大了几倍,也悔恨交加的夸张了几倍。
听得在座几人从初时的震惊到后来的无奈,最终,是面面相觑的静谧。
“我当初就劝晴丫头来着,鳏夫不能嫁,也嫁不得。你怎么说来着?好像说我老头子偏心,你有了好去处还要拦着你。如今倒好,出了这些事,需要砸钱了,又找我老头子来了,哼,晚了”席老爷子叹了口气,幽幽地开口。
“可是爸我们谁都料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啊,话又说回来,晴晴好歹也是你的亲孙女儿,你不能就这么见死不救啊。晴晴肚子里还怀着你的亲曾孙呢。”汪琬如一听席老爷子有不想出手的意思,急得什么话都拿来说了。
席以筝听了一阵无语。
这门亲事当初爷爷确实不肯,说什么鳏夫鳏夫,鳏家寡妇,嫁去了讨不了好的。更何况,对方家里已经有个儿子了,席以晴嫁过去,年纪轻轻就有了一个已上初中的现成儿子,会有多少别扭啊。
只是,唉,当初大伯母一个劲地窜掇着席以晴嫁,席以晴也很向往,其他人自然没有二话了。毕竟当事人都不介意,外人何来置喙的余地呢。倒是大伯父当初确实有些踌躇,无奈家里素来是妻子当家,女儿又是极其愿意,自是没有多话地反驳。所以如今一出这档子事,席光之心里也是极其懊恼的,怪老婆太势利,怪女儿太傻气,也怪自个儿没充分考虑,于是,汪琬如一提要来北京来找老爷子想办法,他二话不说就拒绝了。笑话,“席泰”事件之后,第一次巴巴地上门,竟然是为了这档子事,老爷子不被气死才怪呢。
果然,汪琬如不提这样的话还好,一提,老爷子的火气就“噌噌噌”地上来了。
“亲孙女儿?我要是不当她是亲孙女儿,当初就不会劝她了。哼,如今需要求老头子了,就扯着这亲孙女儿不放,当初若是听你亲爷爷我的话,何苦来哉”席老爷子句句逼人,听得汪琬如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席以晴更是憋不住心里的委屈,“哇”的一声哭出了声。
“爷爷……爷爷,我知道错了,求求您,救救我吧,在那个家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