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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最快乐的小公主,我有独一无二的神奇花雨,最厉害的爹爹。除了担心爹和娘的事,我没有任何忧愁。
作者有话要说:唉,有时候真想在月月和书书的故事上再续一点,哪怕是几百字也好。
那两个娃啊。
第六章
爹搬到了我的院子,和无双一起住在隔壁房间。每天,我兴趣盎然地跟着爹爹给无双换尿布,喂无双吃东西,和穿着开裆裤的无双一起在议事大厅的卧榻上滚来滚去,玩爹的头发。爹说,我和无双在卧榻上滚的时候就像两只可爱的小毛狐狸,围着他那只老狐狸打转。
不过我经常想起娘,想极了便在屋里大哭,希望能逼爹把娘找回来。有一次爹为了将我哄好,送给我一条非常漂亮的手链,手链细细的,上面挂着一颗露珠状的透明宝石,光彩夺目。
爹说这颗宝石的名字叫“露儿”,天下再没有比这么漂亮的宝石了,连皇帝女儿的宝石都比不上它。我是世界上最美的小仙子,这宝石非我莫属。
我爱极了这颗宝石,连若桃若雨都不能碰一下。甚至因为怕把宝石弄丢,我连在卧榻上滚的这个习惯也改了过来。所以此后爹和别人谈事,我就静静地倚在爹身边逗无双玩。
日子一天天过去,无双很快便学会了走路,还学会了吱吱呀呀地说话。我快满十三岁,个子窜得飞快,几乎和那些阿姨一样高。
若桃说,在寻常人家,十二三岁的女孩早定亲了。定亲后三五年便要嫁人,离开父母同相公一起生活。我很庆幸我不在寻常人家,我才不想离开爹爹呢。
十三岁生辰那天早上,爹喂我吃了福寿桔,又掏出一种透明的药水往我眼睛上一抹,然后示意我看镜子。
我依言一看,不由乐了,爹给我的礼物总是让我惊喜万分,这次也不例外,我的眼睛竟然变成了黝黑的颜色。虽然这种颜色没有我的金色好看,但挺新鲜的。
爹告诉我这药效晚上便会褪去,还让我把所有的首饰取下,再换上一件粗布衣服,他带我去一个很有意思的地方玩。
我知道爹不会让我失望,忙收拾好和他一起出门。
那地方离家不远,是一个山谷,山谷口有一个威严的哨卡。
爹让我进去,他告诉我山谷里有很多小孩,我要和他们做朋友,等太阳落山时他会来接我。
看着爹那副神秘兮兮地样子,我有些纳闷。可大人们有很多事我都弄不明白,问了也是白问,所以我听话进了山谷。
山谷中只有一条青石铺就的小道,道旁长满了青葱挺拔的苍松。茂盛的枝桠遮挡住了午日的阳光,走在路上不禁让人觉得有些阴冷。
走了半天,我一个人都没看到,渐渐有些害怕起来。
突然,路旁传来了一个男孩子压抑的呻吟声。
难道那就是爹说的小伙伴?我壮起胆子,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
一人多高的草丛中,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男孩背对着我坐在地上,正费力地扳着手想给自己敷药。可他的伤在背中央,无论他怎么够,手都伸不了那么长。
我看着他背上那道蜈蚣般的丑陋伤口,喉咙阵阵发紧,他该多疼啊,怎么会伤成这个样子?
“我帮你。”我轻声说道。
不料他像被马蜂蛰了一样,猛地从地上跃起,转身用凶巴巴的眼神警惕地看着我,右手上还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双头刺。
他的五官不是很好看,眉毛有些淡,鼻梁也不高,嘴唇有点厚,头发乱得像鸟窝,衣服也破了几个洞。但他的动作很有气势,犹如一只蓄势待发随时准备扑上来咬我一口的气哼哼大狗。
我想我吓到他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吓你的。” 我抱歉地说。
他仍然狠狠地盯着我,半响,他眉头微展,眼里的狠劲慢慢褪去:“你没有武功,我也没见过你,刚进来的?”
他的声音有点沙哑,还带着一点傲气,听上去有些像大人。我挺佩服像大人的孩子,赶紧点头:“嗯,我爹让我到这里找小伙伴玩……”
“这里不是玩的地方,”他冷冰冰地打断了我的话,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这里是地狱,是厉风堂训练杀手的地方。你长得挺好看,又傻里傻气,估计以后会被送到烟花巷做事,不过要是你运气好,说不定会活不过两个月,早死早超生。”
说完,他收好手中的双头刺,坐到地上拿起药瓶继续给自己上药。
我根本没明白他在说什么,脑海里乱糟糟的一片。
过了一会儿,他又我瞥了一眼:“你为什么不哭?”
我为什么要哭?
我想不明白,干脆绕开了话题:“我帮你上药吧,你自己够不着的。”说着,我走到他身后,自顾自地拖过他的药瓶,细细地给他敷起了药粉。
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将头扭了回去。
他的伤口很深,敷着敷着,我好奇起来,他不怕痛吗?为什么他背上有这么大一个口子他不哭呢?要是我被划一个小口子我都会大哭一场的。
于是,我趁他不注意,偷偷戳了他的伤口一下。
他没反应,原来他真的不怕痛耶。我一下子兴奋了,伸出指头对着他的伤口戳戳戳戳……
突然,他扭头问:“你戳我的伤口干什么?”
“你好厉害,好好好厉害,不怕痛,竟然不怕痛。”我一边戳一边说道。
他的面孔瞬间扭曲:“谁说我不怕痛,很痛!”
骇人的吼声在山谷中回荡,吓得旁边大树上的一只乌鸦“呱呱呱”地扑腾上了天空。
我赶紧收手:“啊,对不起,痛你为什么不哭呢?你哭我就不戳了。”
他白了我一眼,起身一面套衣服一面答:“我从来不哭。”
顿时,我对他崇拜到了极点:“哇,你不哭啊,好厉害。”
他冷哼一声,黝黑的眼眸中散发着丝丝凉意,像一汪万年寒潭:“我生下来便不会哭,也不会笑。”
“但是,眼泪上来怎么能忍得住呢?”我不明白。
他没回答,越过我朝大路上走去。走了几步,他转身定定地看着我:“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没有表情的人是怪物?哼,我告诉你,在这个地方,不哭的人比哭的人强。”
“没有啊,你不是怪物。”见他误会,我无辜地眨眨眼睛,“你很帅气,很厉害。”
闻言,他飞快地低下头:“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不要这么跟男人说话。”
虽然他的声音还是冷冷的,但我听得出,他对我的态度已经好了很多,所以我笑嘻嘻地答:“可你不是男人,你是男孩啊。”
他抬头,双眼一瞪:“我是!”
“哦,知道了。”
“知道什么?”
“你是男,的。”我觉得“男人”这个词很拗口,怎么都说不出口。
“我是男人,男人!”他猛地将脚前的石子踢飞,“我怎么跟你这个笨蛋较劲?”说完,他转身就走。
跟他说这么一会话,我不知为何憋了满满一肚子笑,正想鼓起勇气问他名字,他再次停住了脚步:“喂,你这么笨,以后肯定会被他们送到烟花巷。如果你不想过那种日子,做我的女人。你放心,我以后肯定会成为厉风堂第一杀手,要个女人还是要得起的。”
做他的女人不就是做他的朋友?我欣喜若狂,要是若桃若雨知道我交了这么一个厉害的朋友,不知道该有多羡慕我。
“好啊好啊,”我高兴地跑过去抓住了他的袖子,“我挺喜欢你的。”
他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那你以后得听我的话,别惹祸,我让你怎么做你便怎么做,在我成为第一杀手之前别给我添乱子,也别让那些老东西抓到占你便宜的把柄。”
“嗯嗯嗯嗯——”我听不懂的时候经常这么打哈哈。
他握住我的手,帅帅地一仰头:“走吧,我带你去新手堂,放心,我会想办法让你和我一门。”
作者有话要说:唉,我就知道这文没多少人喜欢,冷冷清清啊。
不过我倒是非常喜欢我家露儿。
第七章
一路上我不停地跟他说着话,什么怕不怕蟑螂啦,什么喜欢吃蛋黄还是蛋清啦,什么晚上敢不敢一个人上阁楼啦……
可他什么都不答,毫无表情的脸绷得像冰山。不过他越绷,我越喜欢看,多可爱的人啊。
忽然,一抹耀眼的红跳入了我的眼帘,抬头一看,身旁陡峭的岩壁上长着一丛结着累累红果实的荆棘。
我指着悬崖:“我要去摘那个。”
他顺着我的手瞥了一眼,开口道:“孩子气,不许要。”
我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所以我往地上一蹲耍起了赖:“我要,拿不到我就不走。”大不了我等在这,一会让爹飞上去给我摘。
“你走不走?”他低头盯着我,冷冷地问。
“不……”
还没等我说完,他将我的手一甩,大步流星地朝前面走去。
望着他那绝情的背影,我的好心情一下子没了,喉咙里冒出了股股酸意:“你走了我就不和你好了。”我威胁道。
他停下了脚步,转身望着我:“这有狼,再不走一会狼出来吃了你。”
我又不是小孩子,他还用这种话骗我。我冷笑一声,得意地歪了歪头,意思是我不上你的当。
他噎住了,瞪大了眼睛气哼哼地盯着我。我笑眯眯地回盯着他,反正今天拿不到果子我就不走了。
僵持了一会儿,他终于叹了一口气,语气也软了下来:“我的伤很重,用不了轻功,以后帮你摘行么?”
“不行,我现在就要,我自己摘。”我答。
“你摘?三丈的悬崖呢。”他烦躁地挠了一下头,走到岩壁前开始往上爬,一边爬还一边唠叨,“女人就是麻烦。喂,站远一点,小心被石头砸着。”
“哦 。”
我高兴地起身站到山谷中间。
岩壁上的草又肥又长,将他那单薄的身影完全掩盖住了,我只能从草的动向判断出他人在哪里。
忽然,旁边传来了一道流里流气的声音:“哦,是个新来的小妞,爷喜欢。”
我扭头一看,周围不知何时多了几个奇怪的男孩。他们姿态各异,有的穿皮衣有的穿布衣,有的戴鼻环有的戴耳环,有的光头有的披头散发,给人的感觉非常不舒服。
“漂亮小妞,你叫什么名字?”一个披头散发的男孩问。
“不知道。”我不愿意理我不喜欢的人。
“你怎么会不知道你的名字,你是傻子吗?”另一个男孩一面问,一边拿小草扔我。
他的嘴唇黑黑的,就像喝了墨汁一样,看得我头皮发麻,干脆不回答他。
“师傅说等我们成了顶级杀手,要什么有什么。”披头散发男孩阴阳怪气地说着话,围着我打量了两圈,“可我觉得,咱们有了这么美的师妹,还要什么啊。”突然,他扑过来一把抱住了我,还伸手抬起我的下巴,“你们看,这可是绝色美女。”
“爹爹,爹,爹,救命啊——”遭此变故,我吓得魂飞魄散,一边拼命地挣扎一边高声哭喊了起来。
周围那些可怕男孩们也围拢起来,争先恐后地伸出手往我身上摸。
我从没见过这种情况,脑海中空白一片,除了害怕只剩惊恐。
正在这时,人群外传来了一道怒气冲冲地声音。
“不想死的就放手!”
我抬起泪眼朦胧的双眼一看,者童站在岩壁前,一手拿着一桠火红的野果,一手拿着双头刺,眼里一片冰寒。
披头散发男孩冷哼一声:“者童,你小子摸够了还想吃独食?”
“我叫你放手。”者童把野果扔到一边,捏紧了拳头。
“呸,”披头散发男孩狠狠朝地上啐了一口,“者童,上头有令,今天不准打架杀人,不然有你好受的。小四的帐我还没跟你算……”
“不用算,”者童高傲地仰起头,打断了他的话,“下次比武,你也会死在我手里。”
闻言男孩的身体猛地一震,手上的劲头也忽然加大,勒得我脑袋发胀。
“大家伙儿,他身上有血腥味,应该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