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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刀也就越长,现在元气大伤,水火刀已不能发挥往常威力的一半,而宇文拓仍是面色如常。他向来不肯服输,可到了这时候才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功力实是不及宇文拓甚远。
他和陈靖仇都是心头忐忑,宇文拓却也不比他们镇定多少。张烈和陈靖仇实是他有生以来遇到过的最强之敌,何况现在已是失却之阵最关键的时候。他迫退了两人,胸中亦觉有点脱力,心道:“糟了,再不能解决他们,只怕就没力气施失却之阵。”他将黄金剑捧在手中,喝道:“陈公子,张大侠,你们难道就这般希望这世界毁灭吗?”
陈靖仇一怔,心想:“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胸口却忽地一动,还不等他明白是怎么回事,却听一直端坐不动的小雪一声尖叫,她的身后出现了三个人。
是小郡主和她的两个侍女!
陈靖仇大吃一惊。他们千辛万苦才杀到宇文拓近前,不知小郡主是怎么绕到宇文拓身后制住了小雪。单小小和尉迟嫣红两人一手抓住小雪的一条手臂,小郡主的手搭在小雪头顶,嫣然一笑道:“宇文太师。”
她三人突然出现,张烈亦是吃了一惊,宇文拓却似毫不意外,喃喃道:“果然是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小郡主微笑道:“当然是我,我也知道宇文太师你已经对我生了疑心,只是宇文太师,你还不知道我为什么对你的行踪了若指掌吧?”
这一点宇文拓确实一直想不通。小郡主不问已答,伸手从小雪头上拔下当初送她的那枝铃钗道:“便是此物。宇文太师,所以你不论到了何处,我都知道,嘻嘻。”她忽地面色一沉,喝道:“陈公子,张大侠,你们快解决了他!”
宇文拓见小雪在她掌下露出痛苦之色,却又一声不吭,将黄金剑指向小郡主道:“快放了小雪姑娘,你要对付的不是我吗?”
小郡主道:“天下无敌,宇文太师,这话小女子可是记得牢牢的。宇文太师,你若对我动手,那马上就要缺一件神器了,就算杀了我也没用。”
宇文拓见小郡主眼神中既是得意,又透出几分残忍,知她定不是虚声恫吓,恨道:“好,宇文拓倒要试试!”
话音刚落,他身形一闪,已冲到了小郡主身前。小郡主见宇文拓竟真的要向自己下手,尖叫道:“陈公子!”陈靖仇知她势已危急,再顾不得一切,一个箭步便冲了过去。他的鬼谷秘传身法本来就练得极好,此时更如迅雷疾电,竟是后发先至,向宇文拓后心刺去。宇文拓就算斫中小郡主,自己也要被陈靖仇一剑穿心,他左手不顾陈靖仇剑身锋刃,反手便要抓住剑刃,看来拼着一掌受伤也要击死小郡主,谁知左手刚探出,手腕一紧,却是张烈一个箭步上前,抓住了他的左手。
张烈虽然受了重伤,但功力比陈靖仇还要深厚,宇文拓又是反手相迎,被他抓住手腕,哪里还能够动弹?陈靖仇见他的黄金剑仍在砍向小郡主,长剑一振,剑势如行云流水,已削向他的右腕。也就在这时,小郡主忽然一个箭步冲到宇文拓身前,一掌击在他前心。
小郡主五指纤纤,手如菡萏初放,可是宇文拓却觉她的掌心似有一股极强电流涌来,身子顿时麻木了半边,便是抓住他左腕的张烈亦觉手中一震。就在这时,陈靖仇的长剑已到,他这一剑本来是围魏救赵,攻敌之必救,要迫使宇文拓不攻小郡主,却也没想到宇文拓突然间变得迟钝,这一剑斩下,正中宇文拓右腕,鲜血崩流,已将宇文拓的手腕斩断。
宇文拓只觉断腕处痛彻心扉,厉呼一声,张烈便觉手上的力道突然大了好几倍,再抓不住他的左腕,被震得连退几步。宇文拓左腕脱出,便向小郡主肩头击去。只是小郡主哪还有平时那种莲步珊珊、温柔斯文,直如游鱼之滑,身形一塌,从宇文拓掌下闪开,一把抓起了黄金剑,大剑一挥,宇文拓亦挡不住这等大力,被震得倒退两步,跌坐在地,断腕上鲜血淋漓,将他一身紫衣也染得红了半边。小郡主也不追击,退到小雪身边笑道:“宇文太师,当初你听我建议收集万灵血珠,建造通天塔的时候,只怕做梦都没想到最后胜利之人竟会是我这弱女子吧?”
陈靖仇一剑斩断了宇文拓的手腕,却丝毫没有胜利之感,心里只是一片空虚。听得小郡主说什么宇文拓是听她建议才收集万灵血珠,建造通天塔的,惊道:“郡主,你……是你要他施万灵血阵?”
小郡主说宇文拓为实现野心,不惜百姓性命施行万灵血阵,将六座城池夷为平地,心中对宇文拓痛恨至极,却没想到这主意竟是小郡主出的。小郡主手持黄金剑,向他嫣然一笑道:“陈公子您可真聪明,嘿嘿,便是拓跋玉儿那傻丫头也是我杀的,你一般没想到吧?”
她越说越是得意,天空忽然一暗。这天本来是个阴天,看向塔外道:“第二次天狗蚀日就要开始了,魔主马上就要降世。宇文太师,你辛辛苦苦打开魔界之门,陈公子和张大侠又为魔主降临扫清障碍,你们都是有功之臣,放心吧,将来魔界定会计上三位的首功,嘻嘻。”
陈靖仇见她面容仍是娇艳可人,眼神却变得诡秘莫测,哪还有当初小郡主的模样?心中又痛又悔,心道:“原来我上了她的当!”他握了握手中长剑,小郡主却似猜到他的用意,微笑道:“陈公子,虽然我的魔力用不了两成,但别忘了轩辕剑在我手上啊,你可别轻举妄动。”
陈靖仇一咬牙道:“我倒要试试!”他说着,忽然抢步上前,举剑刺向小郡主。小郡主早就防着他了,陈靖仇身形甫动,她已一个箭步上前。平时她走路时摇曳生姿,若无人扶着,走得长了都娇喘吁吁,可这时的身形竟比陈靖仇还要快,不待陈靖仇长剑刺出,她已将黄金剑先向陈靖仇刺来。这柄轩辕剑是上古神器,便是在常人手中,威力都非同凡响,此时在小郡主手中,剑尖上更是电光闪烁,还没碰到长剑,陈靖仇便觉手掌一阵麻木,被震得倒飞出去,心中却是雪亮,忖道:“这便是魔王砦上秦二哥说的西方秘术。”
在魔王砦上,那假宇文拓前来夺鼎,陈靖仇曾与那人对过一招,只觉身上似有电流穿过,一刹那浑身失去知觉。现在还没碰到轩辕剑,他就又有这等感觉,此时哪还有怀疑,心道:“我真笨!竟然一直上她的当,害死玉儿姐姐,害了张大哥,害了小雪,还害了师父。”可是电流已循剑身走遍他的身体,他连闪都没办法闪,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小郡主持剑向自己刺来。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发出一片赤红的光焰,随着一声巨响,红光冲天,一股刺鼻的血腥气直冲过来。这声巨响太过突然,连小郡主都一个趔趄,站立不稳。就在这时,原本半跪在地的宇文拓忽然飞身跃起,小郡主娇声道:“哟,赤贯已至,宇文太师还不服输?”
她只道宇文拓又要对自己下手,哪知宇文拓将身一闪,已闪到小雪身旁。单小小和尉迟嫣红正抓着小雪双臂,哪料到宇文拓竟会突然来到跟前,两人齐齐变色,不过宇文拓一腕已断,本领再强也是强弩之末,何况天狗蚀日,赤贯划破天空已成定局,也不愿和他以死相拼,二人同时放开了小雪,便要抓宇文拓。哪知宇文拓却不躲不闪,一掌拍在小雪顶门,喝道:“起!”
他拍中小雪,单小小和尉迟嫣红也抓住了他。宇文拓本领比她们强得多,可重伤之下被她们合力一抓,痛得嘴唇失色。就在这当口,小雪却已一个箭步纵起,从怀中摸出玄铁环向小郡主掷去。
小雪和宇文拓都是神器转世,两人心意相通,她虽然被单小小和尉迟嫣红制住不能动弹,但宇文拓已用传心之术将这一招向她细细交代过了,两人一起一落,天衣无缝,小郡主正全神贯注地防着宇文拓,没想到却是小雪出手,玄铁环一下击中她的手腕,轩辕剑登时落地。小雪一直不能动弹,此时被宇文拓解开禁咒,出手更快,不等小郡主伸手,她已冲上前去,一把抢过轩辕剑,见宇文拓已落到了单小小和尉迟嫣红手中,不由一怔,宇文拓嘶声道:“别管我,快走!”
小郡主的脸也浮起一层黑气。她实在不曾想到宇文拓到了这时候仍然不肯死心,伸手便向小雪抓去。小雪刚抓住轩辕剑,眼见已闪不开,陈靖仇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冲到她和小雪之间,正要举剑挡去。可是他受小郡主的电光术激荡,四肢无力,长剑只能勉强握在手中,哪里举得起来,小郡主这一掌正击中他前心。陈靖仇眼前一黑,耳畔却听小雪叫道:“陈大哥!”又是轰然一响,心里想着:“小雪没事吧?师父呢?”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不知过了多久,陈靖仇才醒过来。他只觉浑身酸痛,一睁开眼,眼前也是一片昏暗,只有微光闪烁,心道:“我是在阴曹地府吗?”耳边却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道:“原来如此。唉,真是劫数。”
这是然翁的声音!陈靖仇心头一喜,翻身坐起,叫道:“然翁!”刚坐起来,却觉周身骨节无一不痛,忍不住呻吟了一声。然翁也听到了他的声音,过来道:“陈公子,你醒了吗?”说着,伸手搭到陈靖仇背心。陈靖仇只觉一阵暖流涌来,正要开口,耳边又响起小雪哽咽的声音:“陈大哥,你……你终于醒过来了!”
陈靖仇见小雪眼中泪光闪烁,记忆一下都回到脑海之中。他低声道:“小雪,这是哪儿?我不是做了个噩梦吧?”
小雪道:“陈大哥,这是在一个山洞里。前天……”
陈靖仇道:“前天?”
“嗯,那是前天的事了。陈大哥,前天你被郡主打昏,幸亏宇文太师拼命缠住了她,我用轩辕剑在通天塔上开了个洞,张大哥带着你逃了出来,郡主还带着人紧追不放,还好然翁爷爷和古月先生赶到,她才没敢再追。”
陈靖仇此时才看到坐在这山洞角落里的古月仙人,心中又升起了一丝希望,问道:“那宇文拓呢?他也逃了吧?”
宇文拓比他和张烈功力都要高,自己能逃脱,宇文拓定然也能逃出来。但小雪听他一说,眼里泪水又淌下来,低低道:“宇文太师没能逃出来……对不起,陈大哥,我又哭了。”
她说着,抹了抹眼泪。虽然小雪发誓再也不哭,可是她发别的誓都能做到,这个誓却注定是白发了。张烈此时也走了过来,叹道:“小兄弟,愚兄现在才明白过来,原来我们都误解了宇文拓,他才是对的,我们却一直在为虎作伥。”
然翁叹道:“这也不怪你们。西方魔主处心积虑想要入侵中原,这已不是第一次了。”
陈靖仇道:“以前也有过?”
然翁捋了捋胡须道:“是啊,那是上古之时了。当时人魔两界也曾破了一个大口,生灵涂炭,引发了一场大战。战后,中原诸神为防西方魔界再度入侵,便在中原布下九天结界。没想到事隔多年,九天结界又遭破坏,唉,人间苦难,真是无穷无尽。”
然翁想到的,是许多年前那一场血雨腥风的大战。那时然翁和古月仙人尚是少年,虽是人妖两属,却携手共抗外敌,不知经历了多少艰难险阻,人间才重现太平。现在浩劫再现,自己却已垂垂老矣,再不能像少年时那般奋力一搏。想到此处,然翁也不禁长叹了一声。陈靖仇诧道:“九天结界?究竟怎么破的?”
然翁道:“当初布下九天结界,便是趁白贯星恰在两次天狗蚀日之际出现,借白贯星之力将天空裂隙补上。没想到现在又值两番天狗蚀日,来的却是赤贯妖星。此星恰与白贯相反,便将昔年裂口再次破开。”
陈靖仇没想到然翁也会如此沮丧,惊道:“然翁,那不能及早补救吗?”
然翁道:“若是先前,还有办法可想,可西方魔主深谋远虑,竟在十多年前就派魔将远赴中原,隐忍多年,暗中打开了魔界之门,如今西方妖魔已大举入侵,再无补救之法。”他说着,摇了摇头道,“好在人界劫难尚不能波及仙界,小兄弟,你们以后便在仙山岛定居吧,就当这一切是一场噩梦。”
陈靖仇像是当头挨了一棒,惊道:“外面……外面已经是魔界了?”
他实在不敢相信竟会有这等后果。然翁点了点头:“正是。妖魔横行,人类已百不存一,残余的尽成妖魔奴隶。陈公子,已经晚了啊。”
陈靖仇只觉心头一阵气苦,好半天才道:“不,这不是真的!”嘴上虽这么说,却也知道然翁不会骗自己。想到世界已变成这等模样,留在通天塔中的师父必定也已遭到大劫,心中更是痛苦自责,几不欲生。旁人看他如此,心里也都不好受。小雪想到的是宇文拓功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