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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光宝气 (十二生肖系列之猪)-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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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兴致,玩那两丸,只用两个指头慢慢搓,见它发起,屈起指头轻轻弹动,这东西本还嫩着,固远又下了大力去强弄,几下便让他一泻如注,心宝猛的一头向後扎,这下实是过了,竟然把他弄得昏死过去了。 






      固远手忙脚乱地把他眼帘扒开,里面只剩下白的了,眼角全是泪痕,唇边还带著笑意,死也死得不明白。 





      这诡异滑稽的样子倒把固远弄笑了,他贴著心宝的胸膛去听,见他心跳还有,一把脉,只是跳得急些,便骂著扔开他,自己走到脸盆边处理了一滩,清洗了,叫人进来为他换衣服。 






      那小厮去车内取了衣服给固远,转身一看心宝赤著身子躺在床上,不禁面红心跳,趁固远在屏风後换裤子,凑过去看,心宝两条腿交错著搭著,大红肚兜敞著,上面的荷花早已污了,溅上几点珍珠。面是朱砂一样红,眉毛越显得黑,唇是白的,也沾著晶莹的口液,汗珠润得他发丝黏在脸盘上。 






      小厮只觉得一盆火烤著身子,弯下身去就要对他动手,心宝正一口气缓过来,一见这阵势,竟吓得不动了。 





      幸好固远收拾出来,抓著那小厮的发首,拖了出去,一脚踹在地上骂:「你才几岁,也弄这些?」 





      那一脚倒没用力,只这小厮平时没见过他发怒,吓得起不来了,只是哭著说饶命。 





      固远骂:「收声,不然割了你的舌头!」一撩袍子进来,见心宝抱著被不知所措,在他脸上就掐了一把,又叹了口气,舍不得又去吻了一阵,把那两办唇咬得石榴一样红才放了手。 






      心宝瞧他脸色下好,也不敢多侍,收拾了自己的衣服穿上,悄手悄脚走出去,那小厮还在外面跪著,见了他「呸」的啐了一口,心宝只是纳闷,心里又恍惚明白,脸色不由从红转白了,他走到前堂,连掌柜的叫他也没听见,一直走到水台边,跪下轻声唤:「锦绣,锦绣……」 






      心宝唤到嗓子哑了,终於知道,他今天做了错事,锦绣都不来见他了。 





      固远来拉他,心宝转头问他:「我是做错了吗?」 





      转开头,固远呵呵冷笑,背著手不答。 





      心宝又问:「你那时为什么想我死?」 





      「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 





      「我不明白你们人的想法。」 





      「你好生了得,柳固远为你死这么多次可是冤枉了。」 





      「死?」心宝扭转身。 





      固远看著他笑说:「若不是你装疯卖傻装做不懂,一心只想修仙,柳固远也不用死了一次又一次,皮蜕了无数次,变得今天这个柳大人。」 





      心宝更加糊涂,只看他节节逼近,他二人情况旁的人看了必是明白,柳固远对他生了这世间不容的心思,并非只打量著玩玩罢手,是要把心宝锁住,只给他一人瞧一人弄。 






      然,只他一个人受些煎熬,心宝糊涂不晓得这些。若说前几年,打量他小,放他过去,如今都到这田地,他仍不晓得,固远由此因爱生恨,若心宝是个真的傻子也就罢了,柳固远只能认了倒楣,偏偏他有些地方又精明,只是不懂情,快把心剜了给他,他仍枉然不知。固远便疑心他是为了修道,诈做不知。 






      心宝却是真的不理解人类的感情,在它们猪里,就是交配过,也不一定就有什么感情了。 





      他虽不曾有过——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交配。知道若是为了吃的,一样彼此争得天翻地覆,对心宝而言,一起上了床,做了这事确是有些不同的,然固远的态度仍是那么雪上霜。心宝便想,若是我硬和他好,他一下说不定又变了心思。眼见固远翻脸,还在心里说:看看,果然一下又变成黑面公,说不定又要拉我下水。 






      就似听了心宝的心里话一般,固远一时心火上冲,抓著他就要往水里拖,心宝这时也怒了,他一天被抓来抓去,跟个东西似的,狗急了要跳墙,猪急了要踢人,心宝也不顾他是大人小人,与他抓做一团,坚决的不下水去。 






      外间看见他们打起来了,却不知怎了,要劝住拉心宝,却先被固远给推开了,他是不许别人来碰心宝的。 





      固远拖拖拉拉,又把心宝拉回来房里,心内再无半分怜惜,提鞭就上,心宝干的都是粗活,有几分力气,一时固远竟没有得手,心宝乾脆翻身跨在他身上,掐住他脖子道:「我们做猪的,偏是不明白你们人的想法,要是做人,你又能明白猪吗?」 






      固远本是打算一鼓作气攻下他,听了这般歪理,顿时泄气,拨开他说:「算了,你就是这样糊涂的活著才好,我赠你纹银百两,你快提了裤子回去结你的良缘,我要亲眼看著你结婚生子,完全死透了,以後便各走各的路吧。」 


















      第六章 





      秋老虎凶猛,只几天,北岸就被金色染全,宛如泼墨的山水再印金,星星点点顺著纸纹晕上去,泥金、贴金、冷金、撒金、扫金、鱼子金、打金,展卷开是写意的秋之景,橙红的柿子上盖了一层泠霜,枫叶上被虫口绣了一个缺,金色渐颓,烟灰色沈稳的栖在枝头,似有叹息透墙。 






      凉风中,百草霜缩著肩坐在小凳子上烤碟子,待微热了便用中指揉开,再用食指沾两张金箔於碟心,含著一口轻气儿泥它,糯米的蒸汽拂在她面上,让她成了仙,美目牵挂人间,花青有意把那白气向她掮去,初她有心事,还不觉得,过了一刻才醒了,唾道:「快煮你的碟子,耍些什么?大人还等著用。」 






      「这样燥的天,不知大人怎么又想起画佛来。」辰砂抱怨,拿著扫金的山鸡翅翎玩,一下撞到正出来的固远身上,固远也没平时的耐心,冷脸推开她,从百草霜手里接过烤好的碟子,用属须笔试用,又匆匆转回去了。 






      他这几个丫头,都有些来历,花青出身最好,辰砂是其中次头的,她嘟著嘴扔下翅翎,蹲到百草霜旁边问:「大人这是怎么了,最近连个笑脸也没有?」 





      接过百草霜烤的碟子道:「把指甲都快烤劈了,只你有这个耐心。」这泥金的碟子最难弄,泥到金箔发暗了,要逐渐的加力,整个把金箔捻全盘,加上兑了蜂蜜的水,要稍温了再烤,如此反复,弄一碟子能把人烤化了。 






      「大人的心思,我怎么猜得到?」百草霜一抖困脂色的裙子,站起来新拿了一个煨好的碟子,冲光看了,指给花青说:「这碟子炼的不好,姜涂薄了,黄酱也不均。」 





      花青答应了,说:「这几盘也就够了,姐姐别烤了,去前面准备些明天的东西吧。」 





      百草霜说:「待会儿里面要擦金,劝他把汤暍了,就是专心爱上了佛,也不能先把烟火断了。」 





      见她走了,辰砂哼了一声,放下碟子闲坐。「人家拜堂,怎么把这两个人给愁得不得了?也就是个乡亲,不清楚的,还以为他们有些什么,大人也年长了,皇帝要配他个公主他也不耐烦,倒是羡慕人家娶村姑。」 






      「只你这嘴巴损。」花青将锅端下热汤。「若是普通乡亲,大人还至於要亲自操办?你看他这些日忙的,瘦没了模样,怕不是有些渊源的。」 





      辰砂撩了把头发说:「是啊,这几日里,大人连老太爷也顾不上了,太爷又支银子去赌坊,我说最近库里没闲钱,他就硬拿了包的喜钱,都说太爷原也是个读书人,怎么和少爷却一点像的地方也没有?」 






      花青冲她摆了下手,端了热汤进去。 





      半幽半明的光线下,固远正给佛上金指,佛祖下垂的手指直指他的胸膛,他的脸白得浮著金黄,让花青心惊的手都有些不稳了,暗自想:这喜事可别成丧事了。 





      小家门户的没什么经费操办,婚事倒也简单,只请了左右邻里和保长做证,又将新人送做堆便是。 





      心宝个子小,礼服穿他身上绊脚,被扣了个借来的半旧宫人翅帽,遮了双眼,寸步艰难,幸有喜娘拉他,不然那穿长褂的新娘还没倒,他却要先跌了。 





      固远不愿做他高堂,只在侧手搭个坐位。他见心宝一脸迷惘,任人摆布,这几日画得时间长了,僵住的手指头就疼,尾指磨破的地方,已带了块红宝星光戒掩住,一摸,冰冷的一块,尖锐得好像里面藏了针。 






      喜娘高喊著拜亲朋,心宝就四处去拜,那新娘却不拜,喜娘拉她,倒被她摔手,咚儿扯掉喜帕,众人皆看见她唇异样的红,原来竟是早把唇角咬破了,都惊著一时无语。 






      咚儿走到蒙了纱的心梅前突地跪倒说:「小姐,你何苦这么糟践少爷?」 





      心梅伸了手递茶。「嫂子这是说的什么话,快把这茶饮了,就当我敬嫂子的酒。」 





      客气话却被她说得无比凌厉,她虽遮挡著,眼神却箭一样的穿过去,咚儿只得低下头去,心宝却好似懂得了什么,走过去挡住那茶,握住她的手。 





      「咚儿姐,你可是不愿意嫁给我吗?」 





      「少爷,咚儿哪里配得上你。」 





      「我们自小一起,有什么配不配,我也早不是少爷,你莫非心有所属?」 





      咚儿抖著唇不答,慢慢的拉著他的手跪下。「少爷对我恩重,我家穷卖我糊口,夫人们看我瘦小,不待见,只少爷收留我,不让我辛苦,我本该报答少爷,若少爷有一分凡人男女珍爱之心,咚儿也要伺候著少爷一辈子,少爷待我是极好,只不是我要的那种奸。」 






      正说著,一个壮汉飞奔进来,眼看著咚儿跪在地上,也扑过去一连给心宝磕了好几个头,哭道:「朱少爷,你大人大量,我和咚儿两个真心喜欢,您就成全我们吧。」 





      心宝转向心梅问:「这些个,妹妹可都知道。」 





      心梅笑:「我整日里在家,这对狗男女的事可能瞒过我?」 





      困惑的四处看了一圈,找不到人求救,心宝将咚儿与汉子一人一手拉起,再让他们交握。「既是如此,便今日操办了吧,容我歇息下去。」 





      他一走,众人都呆了,半晌才乱哄哄的闹起来,有唾骂咚儿不知廉耻的,那汉子的爷娘也赶过来,抽他面孔,汉子只和咚儿跪著紧紧抱著。 





      百草霜在旁边看著,不由呵呵冷笑,到头来,姐妹几个,也都不能和他修成正果,要催固远回去,哪里还有人?气得她把一件新桃花面的衣服抓得一个洞。 





      固远跟著心宝出来,心宝面色如水,出门脱了喜服,折好了放在门内,只穿了件中衣,飘飘荡荡就飞过几条街,立在一间点心铺外看,店家的儿子捧了一块糕吃,见他穷酸样子,就用石子丢他,心宝被打中额头,蹲下身去捂著,躲到一角蹲著。 






      那孩子还要戏弄他,固远紧跟上去,拦他面前,见心宝看著一块豌豆黄,掏了铜板买给他,豌豆黄还是热的,他笑盈盈要递给心宝,心宝又走得远了,边走似怕他跟上来的,躲著他。 






      咬了一下牙,固远偏要追他,加紧的跟著他,心宝出城,他也出城,心宝穿坟岗,他也跟过去,被绊得踉舱,也只得先记在帐上,心宝到了城外河边,拨开芦苇就向里冲,跟在他後面的固远脸上被抽起了血条,他仍闷声跟著。 






      寻了块烂泥地,心宝除了衣服,突然一滚跳了进去,这才舒了一口气,满足的哼了两声。 





      固远面部抽搐,他是白当他来寻死了,这猪要真有这份志气倒还好了。 





      这一路受得好罪,寒风一吹,额头上的汗乾了,固远一机伶,训心宝:「快起来跟我回去,男儿都是挫出来的,别摆这个丧气样子。」 





      心宝只是哼哼的躺在烂泥池里,生气的向後扭动身体,固远拉不到他,叹气从口袋里取出豌豆黄,坐在乾土堆上吃,心宝先是不理,渐渐忍不住偷眼去看,最後眼巴巴的盯著,靠了过来。 






      「要不要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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