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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着重重的行李箱,果然不好走,走了一段路,想了想,还是拨了电话给Ted求救:“Ted……我被甩了,被赶出来了……”
Ted叹了一口气,问我所在的地点,然后叮嘱我不要到处乱走,站在原地等他。
挂上电话,总算解决了要怎样将行李搬回自己公寓的问题,心里变得空荡荡的,脑袋也空白一片。
倪虹叼着烟帅气的样子;
倪虹温柔体贴说着情话的时间;
倪虹怀里的炽热的体温;
倪虹性感沙哑的声音;
倪虹修长的手指;
倪虹吃醋时的不耐烦;
倪虹不可置信时露出的突兀表情;
倪虹皱起眉头时,大叫恶心时的孩子气;
我离开得很潇洒,但只不过是五分钟,我已经开始后悔自己一时的冲动,满脑子都是倪虹,只有倪虹这一号人物。
倪虹……为什么你就不能给我多点信心,我都已经不计较你以前是喜欢找MB玩的事了……
很想哭,可是在街下突然留泪也未免太丢脸,我还有需要维护的自尊。
脸上突然一湿,一滴雨水落下,瞬间演变成倾盘大雨,我没有带雨伞,附近也没有檐棚避雨,唯有祈祷希望Ted的车子快点驶到来。
换个角度想,下雨也蛮不错,至少现在不会有人发现我脸上的是泪水而不是雨水。
听见月光(二十六)
当黑色的房车驶进这条街,停在我面前,Ted二话不说立刻拿了雨伞下车,拉开门推了我进去,把我的行李安置后,回到自己的驾驶座上。
“下雨了也不找地方避雨,想病死吗?”
Ted虽然语气很重,显然很暴躁,但我知道他其实是在关心我,想要出声逞强,可是一直抽抽噎噎说不出一句话来。
“弄脏了椅子就不好了嘛…。。”
他嘀咕了一句,接着便不再说教,后来倒是不知从哪儿找到一条软绵绵的毛巾递给我。
身体冷透了,手不断颤抖着,想要接过毛巾时,不小心滑了手,毛巾向下坠落。
“对……对…不…”
可恨的是,我依然不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现在再没有雨水的掩饰,泪水毫无节制地涌出,活像整辈子没哭过似的,Ted被我这狼狈的样子,吓了一跳,后来他的表情渐渐地变得柔和,把我拉近到他的身边,用软绵绵的毛巾温柔地拭干我湿漉漉的头发。
我痛极了…冷极了…那种巨大的酸楚几乎令我无法呼吸,近乎窒息…我抓住Ted的双臂,隔着车档,一股脑儿埋进他的怀里。
好温暖…似乎…似乎…没这么痛了…
我安心地闭上眼,依恋着Ted宽阔的肩膀…他没推开我,只是抚着我稍为干了一点的头发,让我依赖着他。。。。。。
几乎不疼了。。。。。。
“倪虹。”
上方的Ted不知道在凝视什么,然后沉沉地突然迸出了这两个字。
我的脑袋“轰”的一声,几乎抓狂,我无法控制自己,猛地推开了他,然后朝着他眼珠的方向望去。
前方是撑着黑色雨伞的倪虹。
尽管隔着好一段路,可我依然能感受到他锐利的目光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然后我仿佛被刺了一刀。
我几乎能猜出倪虹在想什么。。。
哈哈哈哈哈。。。。。。这么碰巧啊,连天也在耍我吗?
反正,都被他误会了,多一次少一次又有什么所谓了?
最好,快恨我多一点,不要再给希望给我。
我整个人豁出去了,突然搂住Ted的脖子,主动吻上他的唇,Ted当场呆楞,想要挣扎,我嘴角近乎不动声色的,低声地对他说:“不要动。。。乖乖让我吻,当作是帮我一个忙。”
吻着吻着,有一些咸咸的液体溜进嘴里,不过已经不要紧了,倪虹不会发现的,因为。。。我背对着他。
他永远不会知道,我到底哭得有多惨。
车厢内播着柔和的纯音乐,音乐与拍打在车窗的雨点,交缠,共舞。
“这又何必了?何必要欺骗他?说清楚不就好了?”
平静过后,说话也回复正常,我苦笑了一下,讪讪的说:“有些事不是我说了,别人就会相信的啊!我已经有案底…他不信我,是很正常的事。”
“那…”Ted还想要说服我,但我打断了他的话道:“不要再说了,好不好?”
我尝试将语气放轻,恍惚只是在聊天气一样。
车停了,我拿回自己的行李,Ted他将窗子调下,盯着我的眼睛:“你不要乱闯祸。”
“我何时曾闯祸了…”
我本来是想要以轻松的,吊儿郎当般的可恶声调说,可是话溜到嘴边,却笑不出来,我向他挥了挥手,然后径自往A座大堂方向走。
Ted本来是想要接我到他家照顾,说什么担心我会自尽云云,但听到他话中有弦外之音,闰中似乎藏了个亲密朋友,我也实在不好意思打扰他吧,一个刚失恋的站在一对正在热恋中的情侣旁边,简直是大大的讽刺,我可不用再要别人这样再三提醒我现在的情况。
不过说到尾,我会为倪虹自杀?还是别开玩笑。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我现在只不过是回到认识倪虹之前的景况而已。
听见月光(二十七)
几天来,Ted也有来,美其名说要“照顾”我,事实上是在婆婆妈妈的唠叨说教,害得我忍不住翻了好几次白眼。要是这么紧张我,以前就不该抛弃我抛弃得这么爽快,虽然这样辜负了他一片好心,可是我在第三天还是决定对他实施门禁。
伤口愈合的速度比想象中快。
没过几天,我又开始游走在情感的花丛之中,交往的时间,短则一晚,长则几星期。
男人总有要解决的欲望,我没被倪虹弄得性冷感真是太感谢了,否则,我就要失去很多人间乐趣。
只是,我发现自己似乎已经失去了迷恋别人的能力。
听说Ted在走蜜运对手居然是尹贤,这可是吓了我一小跳,尹贤凭着他优秀的外表与及难搞的个性在圈中可是相当出名的,免得受无妄之灾同时,看着他们卿卿我我,总觉得有点酸溜溜的,又要给Ted管得紧紧的,所以我没有再到Invincible去玩,换了另一间pub。
倪虹知道我住在哪儿;倪虹知道我在哪间学校读书;倪虹知道我唯一依赖的人的名字。
所以我知道他是故意不找我的,或许这是一件好事吧,我想我快可以彻底从倪虹的影子下走出来,甚至比上一次被Ted抛弃还康复得快。
现在想起倪虹,我已经不会哭了,但心仍是会微微的心疼。
转眼间,为了不让出席率过于难看,断断续续的上了几星期课,杨净跟沉靖轁也退学了,据闻是一起到了外国读书,我在学校的乐趣近乎是零,浑浑噩噩的考完期终试,暑假的日子终于来了。
而一切的转折点,发生我生日那天。
早上收到Ted给我的生日礼物,是我一直也很想要的PS3,让我感动得差点要狼吻他一番,而晚上一如以往,到了Y城另一间出名的,叫Aroma 的Gay
bar,同样走高级路线,Aroma的气氛却比Invincible要疯狂多了。
豪饮若干杯以后,视线开始有点朦胧,接着坐在我身边的男人突然搂住我的腰肢,开始对我毛手毛脚。
虽然我很开放,但不代表每个人也可以随便乱摸,我又不是MB,我可一点不缺钱。
费力的推开那个人的手臂,那个人似乎有点恼羞成怒,指着我的鼻子讽刺着我装高级,实际上跟婊子差不多。
我耸耸肩,跟这种人吵实在浪费时间,然后脚步虚浮的找帅哥,眯起眼睛用尽大脑思考能力,终于给我找到了一个看起来至少顺眼的男人。
我摇摇晃晃地走到他的面前,一点也不客气地坐在他旁边,仰望着凝视着他,其实我看得一点也不清楚,所有的事物也模糊一片的,不过这样更好,这样我就能在这广大的地方里找到跟倪虹最相似的男人。
因为看不清楚,所以觉得相似。
就像现在,我借着醉意倒在那男人的肩膀,好宽阔…好舒服…
他似乎被我吓呆了,僵硬得不得了,想要甩开我之际,我更拼命扯着他的胳膊,可怜兮兮的请求着他:“不要…不要离开我,可以吗?”
迷茫的看着他,看着他的反应没这么大以后,慵懒地开口:“你今晚要不要陪我啊…我好寂寞…好寂寞…”我发现原来一开始以低姿势示人,对方大部份整个晚上也会相当照顾自己,所以同样的字句用同样的语气说了千次万遍,驾轻就熟。
他好象凝视了我一会,喂,我可是没什么耐性,要是不想陪我的快早早出声了。
我正想吐糟,他突然低头,按住我的头颅,热烈地吻着我,我也兴致勃勃的响应着他,好象已经很久没跟这么好技巧的人亲吻。
现在跟一个样貌极像倪虹的人亲吻,就像…就像…倪虹真的吻着我似的。
习惯性地梦到了他,习惯性地呼唤着他的名字,习惯性地依赖他的肩膀,习惯性地检查手提电话的新信息……
那种说可以放下倪虹的话,其实是骗人的。
倪虹……倪虹…倪虹…倪虹……倪虹,你到底在哪儿?你已经找到别人代替我了吗?你过得幸福吗?
我不敢奢望你仍然爱我,但至少不要忘记我,这是我最卑微的一个愿望。
面前这个男人,真是跟倪虹可真够像了,虽然这样做其实很恶劣,但我依然不其然地自我安慰般当作这个男人是倪虹的分身,或者是双胞胎弟弟,甚至是倪虹本人。
现在只要有个跟他近似的人来亲吻我,抚摸我,疼爱我,我就可以什么也愿意,什么也答应。
听见月光(二十八)
已经记不起到底是从何时被带到他的住所,只知道,衣服以光速散落在地上。
大脑的活动能力大概只剩下百份之一,遗下的只有本能。
我像头最原始追逐快感的动物,而我依赖的是这个像极倪虹的男人。
他性感的唇游走在我赤裸的身体,挑逗着我每一条神经线,同时间两根沾满润滑剂的手指挤进了臀部不断地搜刮。
“嗯…嗯…”
耳边传来自己沉重的呼吸声,很久,很久没试过这种战悚的快感,身体这样合拍,说不定,我可以跟他试试交往看看。
渐渐忍受不了下身那一肢燥热,我反过身,双臂主动缠上他的腰,抬起头,迷茫的注视着他,唇干舌燥的沙哑地说出要求:“不要拖…不要拖这么久…感觉不太好…”他像是被鼓励了一样,迅速地做好了润滑的工作,然后抬高了我的腿,不徐不疾,慢慢地挤了进来。
可是他从这一刻开始,就不再君子了。
不断的抽插,不停的律动,不竭的蹂躏,不休不止的呻吟,于空气中弥漫的是身体摩擦暧昧糜烂的声音,床被晃得吱吱作响,被填满的感觉令我满足得不得了,有一种错觉,自己好象跟倪虹又再在一起了。
泄过后,身体果然更倦了,将保险套拿出丢掉,然后我就蜷着赤裸的身子,缩在被窝里,合上眼睛。
沉沉的睡了半天,直至被鸟鸣吵醒,才轻揉眼睛,撑起身子…有点疼,昨晚似乎运动过度了,下半身一阵麻痹。
正暗自懊恼自找苦吃,蓦然发现这房间的摆设异常地熟悉。
脑海中浮现起昨晚那人的样子,心里暗叫不妙。
我该不会是发酒疯,朦朦胧胧胡乱挑一个男人做爱也给我真的挑上倪虹了吧?!!
不对,这是没可能的事,倪虹没可能会到Aroma的,就算他到了Aroma,也没可能会跟我上床。
那种千万份之一的巧合,怎会轮到我了…
冷静下来后,穿上衣服,自我安慰地说房间摆设相似只是巧合中的巧合,可是一步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