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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琢抬头看着他,看着这张让她惊艳为之心动的脸庞,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刚在门外听见锦玉的话了,剩下的那颗灵珠,殿下是预备给她吗?”
不用玄华回答,玉琢心中已有了答案,在听见锦玉那句话时,她就已经知道此行只怕白来了。
只是人总是不到最后一刻不能死心,她只想做最后一次的挣扎而已。
她不需要玄华说什么,只清晰而缓慢的说道:“如果我说,我一定要那颗灵珠呢。”
玄华几乎是暴怒的看着她,周身一片暴戾之气,“我已允了锦玉,怎可反悔,你不要再多说。”
玉琢心在滴血,人却奇迹般的无比平静,“既如此,那我就自己去取,即使太子殿下允了要给她,但我总要去争一争,别人会因为太子殿的指令而谦让与她,我却不会,我会尽十足的力,也未必不能到手。”
她说完转身就要走,却被玄华大力一把扯了回来。
他用力过大,她几乎是重重的撞进了他怀里,尖尖的下巴磕在他胸前,他听的她闷哼一声,他已顾不得许多,伸手扼住她的下巴,狠狠的看着她,“你为了苏庭川,倒是竭尽全力,嗯?”
玉琢看着他暴怒之下有些扭曲的脸,惨然一笑,“是,为了师兄,生死不悔。”
玄华气的胸口剧烈起伏,手上下了狠劲,似乎捏断了她的下巴,就能让她收回刚刚的话,“好一个生死不悔。但,阿玉,你是我的人,便不能再与别的男子有如此瓜葛,即使生死不悔,也只能为我。”
“这灵珠,你休想得到。”
下巴处传来的疼痛让玉琢浑身都冒了汗,却没有让她忽略掉玄华眼中一闪而过的狠戾,她急道;“你要做什么?”
玄华迫的更近了些,几乎贴近她的嘴唇,“从今日起,你就好好待在我身边,哪里也不许去。等武林大会结束后,我自会给你一个交代。”
他不知道自己何时动摇,何时犹豫让她代嫁的事,这些微妙心思他没有去深究,也不知从何深究起,只是渐渐明白,他越来越享受与她在一起的时光,那小小的院落,让他流连,他甚至很少再想起关于锦玉的事,由以往的热切,渴望到后来的平静,所用的时间并不长。
可这段时间里,处处少不了玉琢的影子。
他好像习惯了她肆无忌惮的笑容,习惯了她的不矜持,习惯了她的依赖。
这种日子一直这样过下去好像也不错,如果不能得到锦玉,他似乎也没有那么不甘,可若没有玉琢在身边,他不知道会怎样,光是想一想,就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感觉似乎要承受不来。
他没来及审视自己的内心,只模糊的觉得,不可以放她走。
她说了喜欢自己,就要一直喜欢下去,怎么可以,怎么敢为了别人而背离自己!
她是他的人,便不能再与任何男人有瓜葛。
他要她像以前那样,一心一意的只看自己只有自己!
若能回到往日一般,他自会好好对她。
他既已明确了自己的想法,就果断干净的执行下去,“灵珠的事,你不要再多想,你好好待在我身边,我自会好好补偿你。”
他松开手,见她下巴上青了一块,觉得有些扎眼,不由得想伸手去抚一抚,玉琢却极快的往后退了一步,尖声道,“别碰我,你让我觉得恶心。”
他绝情到如此地步,她早已有所准备,可他竟侮辱她到如此地步,却让她始料未及。
灵珠对锦玉这样的人来说,其实可有可无,对她来说却不一样,即使不是为了苏庭川,她也记得自己对他说过,灵珠会救她一命,他却为了锦玉,连她的性命都置于不顾。
都说一日夫妻白日恩,她好歹跟了他这么久,却最终抵不过他心上人的一句话。
而撕破脸皮之后,他居然还要求她留在他身边。
怎么,两个他都想要?他是哪里来的信心如此笃定呢?
原来,在他心中,她贱如蝼蚁,他愿意留下她,便是天大的恩赐了吗?
玉琢往前一步,想要越过他出去,“我不会留在你身边,我要去取灵珠,我要定了。”
玄华一把将她扯回来,恶狠狠的说道,“觉得我恶心,嗯?想要灵珠?好,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他高声叫道;“小安子,着人将此处守住。”
玉琢大惊,玄华却不再看她,走至门口,厉声道:“武林大会明日提前举行,在结束之前,守住此院,不得允许任何人进入,违令者,可杀!”
他寒着脸扫视了一圈,语气更加冷厉:“若是有人出了此院,你们统统提头来见。”
小安子等人慌忙跪地接令,尔后各自散开,将院子与玉琢所在的房间重重看守起来。
玄华背着手准备离开,玉琢知道自己出不去了,终于忍不住在他背后呜咽着喊道:“玄华,你如此对我,就不怕遭报应吗?”
玄华身子一顿,没有答话,亦没有回头,尔后径直大步离去。
第二日傍晚时分,小安子来请玉琢出门,“玉琢姑娘,武林大会结束了,太子亲自主持,正在举行晚宴,请您过去。”
玉琢低低的声音里有些嘶哑,“是谁得了那灵珠?”
小安子低着头,不敢说话。
玉琢见状,一切都明白了。
他诚然不欺锦玉不负锦玉,真是一往情深。
她心如死灰。
玉琢被关一天一夜,她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流干了眼泪,却在这禁锢的日夜里泪雨滂沱,哭到最后,人却奇迹般的冷静了下来,她痴傻如此,却也不过是她咎由自取。
那么,她也一定能亲手结束掉这段荒唐可笑耻辱的感情。
她原本是捡来的一条命,她原本所求不多,是最后自己生了贪念,才有今天这局面。
那么假以时日,她也一定可以整理好这局面,一定可以从头来过,一定可以将他忘的干干净净。
而眼下最重要的事,是要将灵珠拿到手,先救师兄再说。
她随着小安子一同前往举行晚宴的地方,还只到附近,就听见里面一片欢声笑语。
她咬咬牙,抬步准备进去,却被小安子拦住,“殿下并未在里面,而是在另一处僻静的地方等着您。”
小安子往旁边看一看,玉琢侧目望过去,只见不远处几棵高大树木掩盖间有一个小小四角亭,亭中坐着的人正是玄华,
小安子看她脸上神情平静看不出丝毫波动,只得小心翼翼说道:“殿下让您过去找他,说是有好东西要给您。”
玉琢调转了目光,不再看玄华,闻言只低声而不屑的笑了一声。
玄华在亭中直直的坐着,双眸一直锁着玉琢,隔的远,并听不见两人在说些什么,他等的有些不耐烦的时候,却见小安子脸色一变,尔后玉琢居然甩手而去。
走之前,不曾看过这里一眼。
小安子急匆匆的过来,躬身说道,“殿下,玉琢姑娘不过来。”
玄华叹了口气,他未曾想到,她一贯温和似乎永远没有脾气,平日里对他百依百顺,可真生起气来,却是让人几乎无法招架的决绝。
想起最后小安子的脸色,他问道,“你对阿玉怎么说的?”
小安子答道:“按您的吩咐说的,说您在等她,让她过来找您,您有好东西给她。”
玄华嗯了一声,“她怎么说?”
小安子顿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原话回复道:“玉琢姑娘说,让她来找您,等她死了吧。”
玄华猛的将手中一直握着的锦盒扔到地上,眯眼看着玉琢越走越远的瘦削身影,愤怒的声音里带着疲倦,“看你闹到什么时候。”
玉琢赶到苏庭川的住处,那里有太医在忙碌,但苏庭川一直昏迷不醒,并不见任何起色。
玉琢看了一会,将万灵叫道一旁,将灵珠或许能救苏庭川的事情告诉了她,并将自己的想法也告诉了她。
第二十五章 结束
万灵眼睛红肿,听说能救苏庭川,也不想去细问,只说到:“好,那夜深时,我们就去。”
玉琢的想法很简单,既不能从玄华那里得到灵珠,那便只能从锦玉那里去偷偷取来。
来的路上,她已打听到贞荣寺的女子所住的宅院,都集中在一起,总共就那么几处,仔细找一找,定能找到锦玉的住处,况且,今日刚得了灵珠,又还住在青云院,料想她也不会放到别的地方。
若等以后再去,反而不知道她会放到哪里了,更加难取。
至深夜,青云院一片静寂,唯有天上的月光无言的照着这片玉琢的安身之地。
她与万灵两人顺利的找到锦玉的地方,因为晚宴的关系,她们回来的都比较晚,一天劳累,早早的就歇下了。
本来很顺利,两人自房中取出灵珠后,出门的时候,却正好碰上了入厕回来的春竹,春竹大叫一声,在寂静的夜里惊醒了刚刚睡下的锦玉。
只听春竹大声喊道:“抓贼啊,有贼。”
锦玉出来,问道:“你可看清长相了?”
春竹点点头,“我看的一清二楚,是那玉琢姑娘,我起初还以为是您起来了呢。”
锦玉眼神一闪,迅速的交代春竹,“你去叫旁院的人来,我先去追。”
锦玉追着两人而去,春竹很快叫了人来,众人举着火把也随后追赶着。
玉琢望望身后,尤其见锦玉越来越近,当机立断的将灵珠放到万灵手中,“师姐,你先拿着灵珠回去,找萧炎救师兄,我来引开他们。”
万灵很不放心,“不行,我们一起。”
玉琢急的不行,却依然冷静的劝道,“师姐,师兄的伤耽误不得,你先去,他们即使抓到我,也不能将我怎样,毕竟我也是青云院的人,大不了再被师傅罚一罚就好了。”
她努力挤出这些天来已经消失的笑容,“等师兄好了,我若还在被罚,你们再来救我就是了。”
万灵紧紧的握着灵珠,想起自己之前对她的态度,落下眼泪来,“好,你一定小心,我跟师兄等你回来。”
玉琢点点头,见万灵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时,才掉头往另外一个方向跑去。
她不能那么快被抓到,要尽量拖延时间,至少要等万灵将灵珠带到萧炎手中,给师兄用了下去才行。否则,若他们抓到她,不难顺藤摸瓜找到万灵,如果逼着万灵交出灵珠,那一切就白废了。
玉琢看看四周地势,往附近的逍离峰上跑去。
逍离峰跟周围的山峰相比并无什么特殊之处,但比较险峻,平日里很少有人能上去。
以前万灵和苏庭川曾带她抄小道走过一次,那小道只有他们三人知道,苏庭川不忙的时候,就会带她们两人上到山顶的平地上看风景。
后来年岁大了些,便鲜少有机会再一起上去玩,小道她倒还记得十分清楚。
她到达山顶的时候,见山下火把乱晃,一群人找不到小道,都纷纷从大道上往上来。
她松了口气,等他们上来,大抵万灵已将灵珠送到萧炎手中了。
却听身后一声嗤笑,玉琢回头,看着锦玉一步一步的向她走来。
她竟这么快。
锦玉步步逼近她,走到她面前才停下来,两张几乎一模一样的容颜彼此打量着,各怀心思。
锦玉看了她半响,嘲讽的说道:“你挺有本事。”
玉琢不明白她话中的怨气何来,也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只是不想与这个让她感到耻辱和挫败的女子有任何的纠缠,只说道,“你也一样。”
锦玉眼中怨气更浓,想起之前的种种来。
前几日春竹说玉琢不再喝药,细细打听之下,才知道,居然是与太子殿下闹翻了,她暗道这玉琢胆子不小,却又听闻太子心情很不好,不由得心下一惊,与自己容颜相似的女子本不过是自己的影子,却已经能影响到太子的心情了吗?
若太子与她朝夕相处中对她上了心,那自己该怎么办?是否要空欢喜一场。
锦玉拿不定主意,正逢上武林大会之事,她索性决定破釜沉舟试探一番。
太子没当面对她说过要玉琢代嫁的事,她自然不能明说,只能探探口风。
锦玉在太子面前隐隐含着泪光说道:“我就要嫁到外邦去了,身处异乡无依无靠,唯有自己身有所长,方能有所安心,特求太子能将灵珠恩赐于我,一则能修身养颜,二则以后也好有个念想。”
她说的滴水不漏,却处处含有暗示。
她希望太子能像上次那样说,“你不必担心,我自有办法。”
然而太子沉思的看了她半响,却只说道:“好,我允诺你,这次大会的灵珠,无人敢跟你抢,非你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