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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华很少被人这样问,他不自觉的就带了居高临下的口吻,“我想来就来,这天底下没有我不能来的地方。”
玉琢撇他一眼,只觉得他讲话真是霸道嚣张,她并不同他计较,也不再问。
只将吃饱喝足的小猫拎起来放在手中,小猫仿佛知道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一到她手中,就伸出粉嫩的小小舌头一下一下的tian着她的掌心。
她被tian的发痒,忍不住就笑起来。
玄华极其不喜欢她这种肆无忌惮的笑容。
他又不是有话需要藏着掖着的主,当下就毫不客气的冷声道:“有什么好笑?女子家就不能温婉矜持一些?”
玉琢脾气好,一向不太与人计较,可这并代表她愿意一味忍让。
她抬眼看向玄华,脸上笑意微减,“我笑我的,关你什么事?我们又不熟,我温婉矜持与否,又关你什么事?倒是你,突然的找上门来,又问这问那,我可说过半句你不懂礼仪?”
玄华被噎的一窒。
从未有人敢明目张胆的在他面前这样毫不客气的大声说过话,更别提还是满满质问的意味。
如墨剑眉一挑,他目光凌厉的看着她。
玉琢却毫不怯场,依然气定神闲的坐在那里闲闲的看着他:“瞪什么?你若实在瞧不上我这个人,瞧不上这地方,就早点出去吧,省的你我都不舒服。”
她不是没眼见力,早看出他从一进来就一副不喜的样子,连说出自己的名字都看起来极不情愿。
只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才一直站在这里问她些莫名的问题。
这原因她不想去深究,总归在青云院里,他也不能拿自己怎样。
再说,自己并未得罪他,又是孤身一人,也没有什么好怕的。
亲近的人欺负一下自己她可以一笑而过,不相干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不给她好脸色,她脾气再好,也不想勉强自己客气了。
这个女人,居然赶自己走!
玄华眉头一皱,怒意就要上涌,可看到玉琢的脸他又强自平息了怒意,她不怎么笑的时候,倒让人看着很入眼。
只是到了这个份上,他也不打算再多留,他哼一声,懒得同她计较言语上的得失,一言不发的转身准备离开。
玉琢哎一声,轻轻巧巧的提醒他,“出去的时候把门带上,免得又进来些无礼之人,谢谢。”
玄华头也不回,走到门边的时候,伸腿狠狠踢了一脚,不太厚实的木门被踢的重重嘎吱一声。
他看都没看一眼,只怒声唤道:“小安子,关门。”
原来门外还一直候着一个小厮,听到他唤,忙急急的走过来。
待玄华出去后,他手脚利落的过来关门,顺带往里面瞅了一眼,待看到玉琢也在看这边时,又忙低下头去,关好门后,不敢耽误的急急追着玄华而去。
玉琢摇摇头,真是让人莫名其妙。
长的这么好,脾气却这么坏,果然天下没有十全十美的人。
她一向不为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多费心思,很快就转移了目光,看着掌心里的小小猫咪说道,“该给你取个什么名字呢?喂,你喜欢什么样的名字?”
突然想到刚刚那声小安子,她眯眼一笑,有了决定,“小玄子,你以后就叫小玄子了。”
小猫适时的喵呜一声,似是极喜欢这个名字。
玄华离开了玉琢的院子,一路上走的极快,小安子在后面小跑的紧紧跟着,见是往青云院正门走的方向,忙出声谨慎的提醒,“公子爷,上院往这边走。”
走出这么远,玄华依然没有好脸色,一脸不虞,“废话。”
他虽然是第一次来青云院,但记性并不差,走过的路自然记得。
他一早就到了青云院,直接去的上院。
因为来的突然,又没有事先打招呼,小安子打发人去通知掌门的时候,他就无聊的坐在上院教习场的凉亭中等待。
青云院名噪天下,弟子众多,又是皇室武将武职人才储备地,其规模格局自然不是一般,多少人花尽心思挤破脑袋想拜师,拜不了师做不了弟子,也想得个机会来观摩观摩。
玄华这次来却不是为拜师,他要学,自然有天底下最好的师傅来教,用不着刻意上这里来。
更不是为观摩,他早已看腻所有奢华。
他只是来找人,要找的自然是昨天等了很久也没等到的人。
其实今天前来,也只是来碰碰运气而已,小安子打听来的消息,每月十五她会来青云院习练,同部分弟子一起接受教习师父的检阅和指点。
昨天她没来,说不定今日会上来。
他抱着这样的心思来到这里,正是上早课的时候,上院所有的弟子都在教习场,他很仔细的搜寻着,直到早课结束,所有人都散去了,他也没有见到她。
他心下有气,小安子也跟着着急,在一旁劝慰,“公子爷别着急,等掌门来了,好好问问。”
正说着话,只见一个女子风一样的跑过去,嘴里念念有词,“你可千万别死,千万要等我。”
小安子眼尖,马上欣喜的叫道:“那可不是锦玉姑娘?”
终于等到了要等的人,小安子放了心,只道这下公子爷总要开心了。
回头一看,却见玄华脸色更冷,“你眼瞎了,那怎么会是她?”
玄华几乎是在一刹那就认清了这个人并不是锦玉,锦玉虽然也是习武之人,但温婉沉静,从不会像她这样招摇飞扬。
这不过是一个天生运气好的人,长了一张跟锦玉相似的容颜而已,
除去脸,哪里有半分像锦玉,哪里有半分及得上锦玉。
他见不到心心念念的锦玉,却见到一个冒牌的,心里所有的失望不甘统统都算在她这个无辜的人头上。
小安子并不知道其中缘由,只兀自疑惑,“不是锦玉姑娘?那是谁?明明是锦玉姑娘啊。”
玄华极其不耐烦,正要再呵斥一句,却看见了小安子面上不掺假的疑惑,他眸光一闪,似随意的问道,“你看着她像锦玉?”
他第一次见到锦玉的时候,小安子也在旁边,后来他又去暗中看过锦玉几次,小安子也都跟随在身边,因是他上心的人,对锦玉的样貌,小安子只怕早已经牢牢铭记于心。
小安子都认不出来的话,那别的人……
小安子听到问话,他精头精脑十分机灵,也十分谨慎,仔细想了想,才答道:“是。”
玄华起身,慢慢的走出了凉亭,绝世无双的年轻面容上是小安子看不透的心思。
他走了几步,说道:“带路,去下院。”
小安子很诧异,但不敢问,只得在前面根据他的指示一路走一路询问,终于来到一座小小院落前。
他留在外面,听到里面断断续续的讲话声,几句对话下来,他心下更加诧异,但面上并不敢露出来,只一直规规矩矩的候在后面,不敢乱加揣测。
玄华出来后,他呵斥过小安子一句废话后再无其他话语,静默的走了一段,他突然再度问道,“你看着真像锦玉?”
小安子愣了一下,没想到玄华刚沉思半天就为问这个问题。
他赶紧细细答道,“像,小的刚偷偷仔细看了一眼,那姑娘安安静静坐在那里的样子,真是像极了锦玉姑娘。”
玄华一只手负在身后,食指有意无意的与拇指轻捻。
他好听的声音低低响起。
“孤女。”
“没有家人,没有记忆。”
“很好。”
语毕,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笑意来,他不笑的时候本来就已是绝色,微微一笑,更是让人移不开目光的惊艳。
小安子听着他的话,看着他的笑,却觉得惊心动魄。
玄华心情极好,他轻拍一下小安子,“青云院果然名不虚传,人杰地灵风景秀丽,看来以后我们要多来走走才是。”
第五章 疑惑
苏庭川与万灵要去外地参加一个武林大会,出发前特地将玉琢叫了过去。
苏庭川用绢布仔细的擦拭着他的宝剑,一袭湖蓝长衣越发衬的人面如冠玉,只是表情一如往常的冷峻,“我们大约一个月以后才能回来,这段时间,你勤奋些,再被师父们罚可就没人救你了。”
玉琢正在一旁帮苏庭川查看是否有遗漏什么东西没收拾,听他叮嘱,她叹息一声,“我再怎么勤奋,也是最差的一个,师父们何必还明知而故罚呢?”
她体质差,又习武的晚,根本不可能与自小就习武的其他弟子相比,在苏庭川亲自手把手的教导下,如今只有一门轻功勉强看的过去。
苏庭川看她一眼,“那你就规矩些,少喝酒。”
他想起一事来,特意对她说道,“青云院最近有贵客,你平常没事不要往上院去。”
他虽然没见到,但师父们都很慎重,丝毫不敢怠慢,想必来人身份尊贵,大师父只告诉他那人不喜打扰,别的倒没说什么。
同为青云院弟子,上院下院来往并不十分频繁,唯有玉琢常常满院跑,她又不是个安静的性子,所以特意嘱咐她一番,以免到时候无端生出些麻烦来又要受罚。
玉琢答应了,见苏庭川拭好宝剑,随手插入剑鞘中,铿然一声,听的她有些心痒痒,“就不能给师父说说带上我吗?”
苏庭川嘴角勾了勾,轻拍了一下她的头,“这有什么好羡慕,这种场合其实很无趣,还来回奔波受苦。”
他想一想,“下次有重要任务时再带上你。”
玉琢很高兴,她知道苏庭川一向说到做到,她将手中包裹递给他,“师兄,那你要记得给我带礼物回来。”
苏庭川嗯了一声。
万灵此时也过来了,问道:“师兄,可以走了吗?师弟们都已在院外等着了。”
玉琢对万灵比出一个握拳的手势,悄声说道:“加油。”
万灵在苏庭川面前一向与平常判若两人,她没与玉琢闹,只随口说道:“你最近安分些,别到处去招惹人。”
玉琢笑眯眯的应道:“那可说不准,说不定等你回来,我都有意中人了。”
苏庭川正往外走的身形一顿,他回头扫了她一眼,“我们会尽早回来。”
玉琢最亲近的就是苏庭川与万灵两人,现在他们都走了,她心里自然有些失落。
他们两人不在,她也就不太去上院了,多半时间都在下院里待着。
近日天气好,她一个人也懒得出去,常常是忙完事就坐在自己的小小院落里晒着太阳。
这一日晒的正舒服,她有些昏昏欲睡,却听到有人叩门,她应一声,外面的人推门进来,一个小厮打扮的人捧着一只精致的盛酒玉壶站到她面前。
她一看,有些面熟,却想不起来是谁。
小厮很机灵,见她面上神情,就忙开口告诉她。“小的小安子,上回陪我家公子来过您这里。”
玉琢想起来了,“有什么事吗?”
小安子将玉壶放到她面前,“公子说,上次与姑娘相遇,见姑娘爱喝酒,这几日刚好得了些好酒来,就想着给您送一壶来。”
玉琢好笑的看着面前的玉壶,半响才轻笑道:“这酒里不会下了毒吧?”
上次玄华走的时候气冲冲的摸样她可没忘记,那样一个气大的人,会突然这么好心给她送什么好酒?
小安子赔着笑,“怎么能呢?下毒这种龌龊事,我们公子可不会做,再说,在这偌大的青云院里,谁敢胡来。实话跟您说吧,公子说初次相遇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您的酒,现在想想觉得很是过意不去,其实这酒算是赔给您的。”
玉琢笑一笑,什么打翻,明明是被他踢飞的,倒挺会说些漂亮话。
她将玉壶推的离自己远些,说道:“你家公子上次走的时候把我院子里的门都快踢坏了,这酒,我可不敢收。”
小安子长的清清秀秀,一张嘴比他的脸更讨人喜欢,“我家公子脾气是大了些,可上回公子回去后同我说,姑娘是少见能与他直言的爽快人,他当时很气,事后想想却很欣赏姑娘这种品性,公子朋友不多,倒挺想与姑娘结交的。”
小安子讲话利落,面上又带着一种极易让人相信的真诚。
可玉琢想到玄华那一副居高临下嚣张霸道的神态,不禁又有些怀疑,“他真这样说?”
小安子紧声答道:“是。公子大抵就是这个意思。”
不过才见过两次,玄华到底是怎样的人玉琢并不了解,但她觉得这个说法也还说得过去。
她不多做计较,点头道:“酒我收下了,替我谢谢你家公子。”
之前被他踢飞的酒原本就是他给的,现在平白的得了一壶,自然要说声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