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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华冷冷的巡视着房内每一处,开口说道:”儿臣向母后要个人。“
太后皱了皱眉:”那不是很难的事,何必急的现在来要。“
两人说话的声音并不小,若是房内有其他的人,断不敢不出来行礼相见,玄华收回目光,看向太后:’林锦玉在哪里?”
太后心里先是一喜,以为他想通了,终于同意自己的想法了。
可再看他面上神情,就觉出不对来,知子莫若母,她太了解玄华的脾气了。
近年来,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什么事都表露在外的少年太子了,他越是生气,面上越是沉静。
太后起身,问道:“你找她做什么。她又哪里惹到你了?”
玄华冷哼一声:“朕要杀了她。”
太后一惊,匆忙披了外衣起来,严厉的看着玄华:“你又发什么疯?好端端的要杀她。”
他以前也曾差点杀了锦玉,这一次,不知道又去哪里受了刺激,要做出这等失了理智的事。
玄华看着太后如何护着锦玉,眼中阴霾更深,这样的女人,他怎么就从来没发现她的心机呢,居然放过她活了十年,居然容忍她获得了太后的信任,他越想越痛心:“朕没发疯,朕清醒的很,朕要她的命。“
说话间,暖阁内的一个小里间里轻微的响了一声,玄华目光一沉,冷声唤道:”曹得安,拿剑来。“
曹得安应声而入,将侍卫身上随身携带的剑捧到玄华面前。
玄华刷的抽出剑,将剑鞘随手扔在地上,执剑一步步走向发声处。
走至门口,他一手掀开门帘,另外一只手上的剑保持着随时会刺出的姿态,周身寒意密布,让太后也禁了声。
门帘掀起的一瞬间,又是一声轻微的声响,玄华手中的剑毫不犹豫的刺了出去,只听噗嗤急响。
太后奔过去一看,她养了几年的鹦鹉在笼中惊恐的上下跳,玄华刺的准,鸟笼被他一刺之下晃悠个不停,若不是鹦鹉身体小,只怕这时已成剑下之魂了。
这一剑让太后意识到了玄华不是说着玩的,也不像平日普通的生气。
她顾不上鹦鹉,冲玄华大声道:“你疯了?你真要锦玉的命?!”
玄华冷然的看了一眼房内,掂了掂手中的利剑:“是,朕要她的命。”
太后努力平息着心中的各种情绪,尽量心平气和的与他说话:“如果你实在不想让玉致代嫁,只要你保证以后会充实后宫绵延子嗣,那我也不强求你一定要娶锦玉,就按你说的办,将她嫁过去吧。”
玄华冷冷一笑,眼中燃烧着铺天盖地的恨意:“将她嫁过去,那岂不是太便宜她了?朕要将她千刀万剐,要让她生不如死,朕要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太后听着他口中浓烈的恨意,第一次觉得有些心惊胆颤:“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锦玉一直在我身边,到底做了什么,让你恨成这样。”
玄华恨意里夹杂着无法言说的痛意:“当年就是她下药害阿玉,又是她亲手推阿玉下悬崖,她所做的,让她死一百次也不够解恨。“
没想到会是这样,太后已顾不得去细问,稳了稳心神,说道:“即便这样,你也不能杀她,你忘了她是贞荣寺的人么?此次牧往国的人来要的就是她,你若将她杀了,要如何交待。”
玄华什么都听不进去,他也不想再留任何余地:“杀了她,再赔牧往国十个姑娘。”
太后气的咬牙:“说的什么荒唐话!他牧往国差女人不成?不过都是遵循多年来的传统,维持和气而已,你若破了这个例,先不说朝堂上要如何想,第一个不依的必然是牧往国:你先是扣着人家选中的女人迟迟不嫁,人家心里岂会没有想法?只怕各种猜测都有,而现在人家上京来要人了,你却要杀了她,你自己说说,有哪点说的过去?你摆明是要挑起战争!”
太后说的不无道理,可玄华早下定了决心,他冷哼一声,决然道:“我堂堂大国,还怕它小小牧往国不成。”
江山他来定,但伤害阿玉的,他绝对不会放过。
太后狠拍了下桌子,眼看着他痴狂到如此冥顽不化的地步,她气的讲不出别的话来:“你想让大康百年来的和平盛世毁在你手里,你想做一个无颜面对列祖列宗的罪人,你便杀了锦玉吧,你们的事哀家再也不管了,生生死死都随你们去。”
玄华没有丝毫动容,依然稳稳的执着剑,问道:“请母后告诉朕,林锦玉人在何处。”
太后缓了口气,没看他,无力的答道:“哀家让她回礼佛寺去取经书,明日便回。”
玄华提脚就往外走,一刻也不愿等,边走边厉声道:“去礼佛寺,将林锦玉给朕抓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嘛,高考结束了,有高考的妹纸么?现在终于可以尽情的玩耍啦!y^o^y
因为家中有过来借宿高考的亲戚小孩,害的阿烫也跟着重新体验了一把当年高考的紧张,晚上是连电脑都不敢开电视不敢看,走路都不敢大声……o(╯□╰)o
索性终于结束了……
衷心希望人人都有个与努力成正比的好成绩y^o^y
嘛,上周没申榜,数据依然惨淡,但有妹纸的留言,阿烫依然有动力,不会坑啦,会好好完结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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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各位可爱滴妹纸!#^_^#
第五十七章
然而锦玉却没有被抓回来;她失踪了。
派出去的侍卫将礼佛寺上上下下查了个遍,也不见她的踪影。
宫中要偷偷藏下一个大活人;根本不太可能;最后查遍所有岗哨;才通过门口当值侍卫的描述中查出来:侍卫去查礼佛寺的时候;她紧随其后;着宫女装,拿着宫女的腰牌出了宫。
到了宫外;再不见她踪影,她像凭空消失了一般;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玄华大发了一顿脾气;将锦玉身边随侍的几个宫女下了狱。
太后见他真的动怒;又见锦玉做出潜逃的事,知道玄华之前所说多半是事实,权衡之下也只得妥协,好在玄华还没完全失去分寸,没有大张旗鼓的通缉,而是派出几支暗卫去寻找。
锦玉的出逃让玄华气愤,也更加不敢面对玉琢。
玉琢却没有意料中的生气,她听喜元说了这些时,也只是嗯了一声。
随后派人送了信,第二天,万灵与苏庭川便来了宫中。
待屋里侍候的所有宫婢都出去后,万灵才拉着她说道:”萧炎昨日也给我们送了信,只是说的不是很明白,怎么,锦玉下药害你?有没有被伤到?“
玉琢摇摇头:“她的老伎俩,这次是诬陷而已,我没事。”
随即将发生的事讲了一遍。
万灵听完,气的咬牙切齿,骂道:“这个贱人,别被我找到!“
苏庭川握着剑的手紧了紧:“你放心,他找不到她,我也一定会找到她。”
他甚至有些后悔,早知道锦玉会跑掉,还不如当初由他直接出面,暗中结果了锦玉。
玉琢嗯了一声,说道:“好。”顿了一顿,又说道:“师兄师姐,我想准备出宫了。”
她从未想过一直留在宫中,她带着仇恨和不甘入宫,然而一步步走下来,玄华种种出人意料的话语和举动打乱了她的节奏。
从开始到现在,她都不愿意去相信不愿意去想到底是真是假,但眼下看来,不管怎样,锦玉不会落到什么好下场了。
她的目的已大致达到,却没有了看最后一幕的兴致。
万灵想了想,点头道:“眼下也是好时机,皇上忙着找锦玉,还要应付牧往国的人,应该不太会顾到你这边。”
苏庭川也赞同,他几乎是一直盼着她说这句话:”好,我们来安排。“
有了他们的帮助,玉琢觉得分外放心,只要找准机会,出宫应该不是件难事。
她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我娘那边,你们先将她安置到安全的地方,等稍稍过段时间,我找机会去趟青云院,之后再去与她会合。”
从与他们相认后,谢氏的事她也全部都告诉了他们,在她不便出宫的这段时间里,也都是万灵苏庭川照拂着谢氏那里。
苏庭川颔首:”你不用担心,明日我们就会将她送到隐秘的地方,一切都会安排妥当。
万灵胆大,也一向颇为乐观,怕玉琢太过忧心,随即宽慰道:”放心,有我们在,一定会把你带出宫,只要到了宫外,天大地大,任谁也找不到你。“
宫外的世界那么大,又有苏庭川等人的照拂,想要藏下去,的确不是件难事,玉琢点头应道:“恩,我知道。”
他们不宜久留,几人说了会儿话,玉琢便送他们出门,到了拥玉宫门外,临走前,苏庭川看着她欲言又止。
玉琢有些疑惑,万灵却了然,她低头走的稍微远了些,背对他们等着苏庭川。
玉琢问道:“师兄,怎么了?”
苏庭川注视着她,他总觉得她似乎比上次相见时瘦了些,显得两只眼睛更大,明净而淡然,不再有他熟悉的狡黠。
虽然知道她能回来已是奇迹,可每次看到他的目光,他依然忍不住心口发痛。
见苏庭川不做声,玉琢想了想,以为他担心的是出宫的问题,便说道:“师兄放心,我自有分寸,会小心行事。”
苏庭川稳了稳神,摇头道:“我担心的并不仅仅是这个,你跟他之间……”
他住了口,他很想问问玉琢现在的心思,可话一出口,却又十分不愿意在玉琢面前提起玄华,似乎只要不提,玄华便与玉琢之间再无联系一样。
玉琢慢慢明白过来苏庭川的意思,她笑的有些心酸:“师兄是怕我还会犯傻吗?我不会了,师兄,那样的玉琢已经死了,死过一次,即使没学会乖,也是怕了痛的。“
苏庭川听她这样说,便放下心来,忍不住伸手拂了拂她耳旁微乱的发丝,轻声说道:”好,那我在宫外等你,等你出宫后,一切交给我。“
等你出宫后,我有话要对你说,我会带你走遍大江南北,然后在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以前那个开开心心总是笑眯眯的玉琢,我会重新将她找回来。
无论何时,师兄似乎永远都是她最强大的后盾,这样的温暖从未变过。
玉琢心头一暖,绽开一抹笑容:”恩,我相信师兄。“
苏庭川也笑了,他看了一会儿玉琢,才有些不舍的转身与万灵离开了。
玉琢站在原地,待两人的身影完全看不见后,才转身准备进去,却见喜元上前来,神色忧虑的说道:“主子,皇上来了。”
玉琢随口应道:“哦?在哪里?”
问完才醒悟过来,她站的地方离拥玉宫宫门又不远,玄华若是要进去,自然会被她看见,可她并未看到他的身影。
喜元已在一旁小心说道:“皇上在那边。”
因为玉琢的吩咐,喜元等人并没有近身侍候,待看到皇帝时,想要过去行礼并以此提醒玉琢,却被皇帝微微抬手制止了。
玉琢往喜元所示的方向看去,只见玄华远远的站着,身旁高大葱茏的树木遮住他半边身子,脸上的表情在树荫下也是半明半暗,喜怒不明。
一双漆黑浓郁的眸子却是直直的看着苏庭川离开的方向,察觉到玉琢的目光,那双眼才调转了方向,眨了眨,很快敛去了其中的寒意。
玉琢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他。
玄华从树后走出来,掸了掸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尔后慢慢走过来。
以往见到玉琢,他从来都是疾步而来,恨不得一步就到她面前。
这次步伐却很慢,似踟蹰似思索,面上却维持的很好,依旧平静无波。
玉琢看着他略心神不定的样子,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玄华终于走过来,眼神柔和的让玉琢以为刚刚看见的那一瞬间的寒意是假象。
他看着她,轻声说道:“快天黑了,傍晚外头凉,进屋吧。”
他想拉着她进屋,玉琢却在他的手伸过来的一瞬虚无的挥了一下,阻断了他所有的动作。
她做回玉琢,讨厌他的碰触,玄华看着空落落的手,想起十年前吵架时她那声别碰我的大喊,她脸上的厌恶他至今记得一清二楚,眼下,她又露出了一如当初的表情。
他忍不住苦笑,无力的收回了手。
玉琢已往拥玉宫里走去,玄华紧随其后,跟着她进了屋。
喜元喜春上了茶,见两人之间气氛静默,她们也不敢多说话,正想要随侍在旁边,曹得安却向她们使了眼色。
喜元明白过来,带着所有的宫婢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待人都退下去了,玄华才端起茶盏,浅浅吹了吹,似随意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