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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都没察觉刚才有多么的失望,他这样一说我才意识到,什么时候开始我对他的在意已经这样明显了。
“别瞎说,我要睡觉了。明天还有一大堆的事要忙呢。你自个小心点,别让那些粉丝给分尸了。挂了,睡觉。”
说完直接不顾那边一声接一声哇哇的大叫声,彻底的杜绝在耳外。蒙头抱着被子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打起精神去探索那座神秘的古墓。
施工现场坐落在郊外一个半山腰上,地皮卖出去没多久,刚动工便发现这块地方跟别的地不一样,我们一行人到达目的地已经看到被挖的差不多,100坪左右的占地面积不算太大,只是它的结构很是让人费神,在挖墓这方面我只是一些很片面的知识,此刻正双手带着白色的手套,对现场进行拍照。
负责挖墓的人正干的热火朝天,动作小心谨慎,我不知道为何,自从到这里之后心里中惶惶不安,我看着众人挖出那座雕花的大棺材时,脑袋竟一瞬间的空白了。
“阿懿,还楞着干什么?”
我恍惚一下回过神来,已经看到工作人员将那座保存完好的棺材一顿打量迅速保护完好,运回了研究所。
“这是谁的墓?怎么一直没听说?”我好奇的看着远去的车子问旁边的老张,心口传来一阵一阵的疼痛,表情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表情肯定特狰狞。
“你不知道啊。看样子应该是一个小姐的墓,诡异的很,连墓碑都没立。”老张神神叨叨的说完之后又将现场重新一番勘察,便急忙赶去了研究院。
任此刻,谁都对那馆内的女子产生了巨大的好奇心,这么多年能完好无损的躺在这里不被发现,甚至周围没有任何的设防或是陷阱之类的,更是连个墓碑都没有,又甚者棺材被保护的那样好,说不诡异只怕没人相信。
下午的时候南京研究院那边说要整理收拾一下准备第二天开馆事宜,我们这行人便理所当然的歇在了宾馆。我和处长老张他们在南京街上准备转一下,可我那颗焦躁不安的心一点都安稳不下来,头顶灼热的太阳烤的我都快融化了。
我不知道危险正在一点一点的靠近我,而我却丝毫都不知道,哪怕是这一点的察觉都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帮助。
晚上的时候我躺在宾馆的床上,脑子里一片混乱,噩梦被惊醒时,夜已经深了,可我站在阳台上看着繁星满天的黑夜,那么不安,那么害怕。
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好像心脏要跳出来了,内心的惊恐让我大脑那根弦被绷的紧紧的拉扯着,心里好像憋闷着一口气,怎么都喘不上来,我长大嘴巴大口大口的吸了几口气,还是觉得闷的慌。
第二天上午匆忙赶到研究院,都已经准备好就等开馆了,而我这种小菜鸟自然是不能参与的就被分配在外边等着,漫长的等待甚至让我觉得头上的青丝都会斑白。
双手紧紧的握着,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可手心潮湿的汗让我觉得特别的难受。
直到老张特着急的跑过来拉我去现场,老张看我时的惊讶眼神我很不明白,胡乱的戴上口罩,戴上手套,便被老张拉走了。
室内一共站了四人,在看到我进门的时候脸上的神色变化莫测,我有些惊讶的看看旁边的老张,小心翼翼的靠近那座好看的棺,身后好似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推着我前进。
在我看到棺内躺着的女子时,吹弹可破的肌肤有些苍白,圆圆的脸庞上一弯新月眉,苍白的樱桃小口,小巧的鼻梁,那模样生的跟我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可身穿翡翠绿的古装,让我控制不住的向后退了一步。
随即大脑像是要硬塞进去什么东西一样生疼,要挤破我的脑袋将那些我不知道的东西全部塞进去,眼前所有的事物开始模糊。
作者有话要说:
☆、第033章 欲知前世之因也
时光百转千回的不知道绕了多少次,终是要将你我的缘分续在一起。
不知是哪里飘过来的钟声,来来回回的回荡在耳边,空洞且又绵长。
手中捏着的棋子还是落了下来。
院子里的落叶似乎比往年多了些,甚至来不及清理。
“薄施主心不在焉。”
我抱歉一笑;不置可否。
万安寺的得道高僧无宴手捻着佛珠微笑着说:“世间一切皆是浮尘,得既是失,失既是得,何苦纠缠于得失之间。”那样子倒真有一番看破世俗的味道,可我终究不是他,他懂的我并非懂,我只是俗人一个。
我看着他缓步离去的背影,山上的风似乎刮的大了些,带着一丝不知名的冷风,今年的事情似乎格外的繁杂。
“小姐,天冷,我们回屋去吧。”
西袅将那间青灰色的披风轻轻披在我的肩上,搀着我的胳膊朝院子内走去。
北宋开宝四年,公元971年。
十月,遣弟从谦入宋朝贡,珍宝数倍之前,印文改为江南,自称江南国主。
金陵的街头似乎比往年更加热闹了些,这热闹却是饥肠辘辘的百姓围满了金陵的大街小巷,明明是热闹却暗含着一股子凄凉。青色气氛在金陵的上空盘旋着,压的云层低了一层又一层,似是一伸手便能够到那冲破天际的云层。
金陵的街头排着一条长龙,蜿蜒曲折,寻不到尾巴,只偏偏中间靠前立着一人,浑身上下透着温和的气质,那不是寻常人身上该有的,却微笑的立在此处一双丹凤眼眨也不眨的看向前方,端的是儒雅温婉。
顺着众人翘首以盼的目光向前看去,一个简单的桌子,立着三四个穿着浅灰色的僧人,独独那中间手持汤匙的女子与众不同,神情淡淡,头戴白色的蓑笠,白纱挡住了原本的面容,从那浅绿色的袖口伸出来的纤纤玉指便能看出来,定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姑娘。
“谢谢姑娘。”
“慢走。”我添了一勺的汤食。
本该是大丰收的季节,却偏偏六月份那一场朝贡,愣是将本就不富足的南唐,雪上加霜。
弄成如今这般惨状,民不聊生。
刚舀完一碗,我用帕子轻轻擦了擦额角的汗珠,敲了敲发酸的胳膊。
“小姐,还是奴婢来吧。”
“无碍。”
伸出去的手握着汤匙僵在半空中,看着面前白衣素身的男子,负手而立,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的阳光一般温暖,照在身上也是温和的感觉,浓眉入鬓,一双丹凤眼一眨一眨的盯着我瞧,薄唇漾着笑容,细品的话带着苦涩,是太久的思念而形成的苦涩。
我拧着眉看他。
十月的秋风吹过的时候,将我的面纱一角轻轻带起,那本藏在蓑笠后的容颜一下子暴露在外,只一瞬,一双似蹙非蹙新月眉微挑,灵动的双眼满含清水,波光粼粼,小巧的鼻翼,殷桃小口不点而朱,微张,面纱掀起的那一刻有些懊恼,却是瞬间缓和。
“公子若是不饿,还请让开,后面的人还等着呢。”西袅上前一步开口。
我还未来得及开口,他已经消失在人群中,那么快,那么仓促到让我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他的容貌,临走前匆忙一瞥,似乎意犹未尽,我的思绪有些凌乱。
回到万安寺时夜已经黑透了。
“嘶。”我抿了一口花茶,倒吸一口凉气,眯着眼睛,心中暗道,好苦。
正在收拾床铺的西袅听到后,立马解释道:“小姐,咱们来时带的糖都用完了,还请小姐先将就一晚,等明日回了府中,便不用喝这苦茶了。”
“东西可收拾好了。”
“好了。”
“早些歇息吧,不早了,明日还有事要忙。”
烛光在屋里忽明忽暗的,稍微一有风吹过便摇摇欲坠的似是要彻底的倒塌,西袅就在外塌上歇息,我却感到一阵心慌,听到外边瑟瑟的风,似是孤魂野鬼在鸣叫,我不禁缩了缩。
兹的一声,灯芯灭了。
冰冷的刀光迎着清冷的月光在房间里泛着阴森森的光,我刚张口,惊呼声来不及叫出口,那冰冷的长剑毫不留情的向我刺来,那么直,我吓的闭上了眼睛,临死前的绝望。
铛。
再睁开眼睛时就看到屋内白色和黑色的影子刀光剑影交织着,我颤抖着身体缩在床角,西袅捧着灯披着外衣刚一挑开帘子吓的一下子把蜡烛扔在了地上,大叫着:“小姐,小姐。”
黑衣人一看被人发现了,跳窗而逃。
“小姐,小姐你怎么样?”西袅惊恐的摇晃着我,我睁着一双眼睛,呆愣愣的看着面前的两人。
“去给你家小姐倒点热水来喝。”
“阿茱,别怕,我在。”
温和的声音在我的头顶响起,我靠在他温暖的怀抱里,惊魂未定。一双手紧握他的前襟,像是握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刚才黑夜人凶神恶煞的模样还在我的眼前晃着,我害怕且惶恐的恐惧感一波接一波侵袭而来,周围的空气似乎越来越窒息,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抓着他。
“小姐,喝点水吧。”
一口一口的喝着温热的水,温和的液体顺着我的咽喉流淌到我的身体里,才稍稍觉得得到了一丝的缓和,我放松下来,看见站在我面前同样脸色苍白的西袅说:“去睡吧,想来他今夜是不敢再来了的。”
“是。”西袅的眼神意味不明的落在我旁边的男子身后,欲言又止,她不说我自然也明白。
“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声音带着我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冰冷。
“是。”
这动作太过暧昧,我忙挣脱开他的怀抱说:“谢公子救命之恩,不知公子深夜来访所为何事?”
“救你。”他气定神闲的坐在椅子上,看着我,嘴角还挂着好看的笑容,我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是有着让人为之倾倒的外表,可是相对于此刻我紧绷的神经他似乎太过平静了些。
我环着膝,等着他自觉离开,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他一直在盯着我看,我瞪着他说:“夜深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传出去有损公子名声,况且我也累了,该休息了。”
“既然如此,那我先告辞了。”刚掀开帘子,似乎忘记了什么似的倒了回来,我被吓了一跳,他温热的呼吸吐在我的耳边,禁不住羞红了脸颊,只听他柔柔道:“阿茱,好好休息,记得梦见我。”
我捂着双颊,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更好奇他怎会知我的乳名叫做阿茱。
似乎有些不近人情,夜深了,山野间如此漆黑,看他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也不像什么坏人,万一遇到歹人怎么办,连一句感谢都没来得及说,他定然认为我是个不知礼数的人了。
我懊恼的揪着被子,翻来覆去,一心念着他,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第二日早早便起来,告别了无宴大师,叫的马车已经在万安寺外等候了,我上车的时候无宴大师的话还在耳边徘徊。
施主命途多舛,一切无需强求便可化解一切。
手里握着母亲去世前留下的佛珠,心中一片混沌,无需强求。
却不知,从离开万安寺的那一刻起就卷入了一场纷争中,逃不开躲不掉,只能拼命的挣扎,拼命的妥协,当筋疲力尽的时候才想起了无宴大师的话。
却已是,时过境迁。
山路崎岖,马车并不那么平稳,鼻尖偶尔会飘过淡淡的野花香,静静靠在里面闭目养神。
昨夜的事历历在目,想来是宋人想取南唐已经势在必得,这次重新回到江宁府也不知再会遇见什么事。
“小姐,到了。”
薄府的偏门,无人问津,掀开帘子的那一刻,原以为父亲会开心的站在下面等着我回来,不过是一厢情愿。这么些年了我还是改不了做梦的想法。
薄家的大小姐受尽冷落,几乎是整个江宁府人尽皆知的事情,我能如何,一笑置之保我的安身立命之所罢了。
“小姐,您别气,老爷或许是有事。”西袅还在旁安抚着我,是担心我会因为这么一件小事就闹心么。
我淡笑着拍拍她的手说:“跟着我这么久了,还不了解我的性子吗?我了解父亲的苦心,呵呵。”
“先去拜见大娘吧。”
“是。”
薄府人丁不多,薄臣向来是个节俭之人,府中各项生活也过的较为清贫,但这座宅子却是难得一见的景色秀丽,只是如今亡国在即,能有几个大臣家里还如往年一般锦衣玉食,多只是求得保命即可。
“见过大娘。”
上方软榻之上端坐一个藏青色袍子上绣大朵牡丹花卉的中年妇人,头插几株钗,妆容淡淡,气质优雅,微微一挑跪在下方的女子,说:“音泽,快扶大小姐起来。”
“是。”
“雁秋,不知在万安寺这三个月过的可还好?见不到一点的荤腥,怪不得这小脸越发的清瘦了,可得让老爷给你好好补补,还要多亏你的祈福,你哥哥虽然在边关打了败仗,至少是还是活着回来的。”旁边的女人身着橘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