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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却与人相随?
皎如飞镜临丹阙,绿烟灭尽清辉发?
但见宵从海上来,宁知晓向云间没?
白兔捣药秋复春,嫦娥孤栖与谁邻?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
唯愿当歌对酒时,月光长照金樽里。
我看他,似笑非笑,似嗔非嗔,欲言又止,表情格外的促狭。
“西袅怎么没见?”
“你的丫鬟作何问我。”
我横了他一眼,以往常在眼前晃来着,怎么今日倒是寻不到人了。
“你有心事?”
“没有。”
“你不用骗我,有便有,没有便没有,何必这般矫情。”
“谁矫情,你少来烦我便是。”我横了他一眼,提着裙摆大步流星的走向屋外去,本就烦心,看见他就更加的烦躁。
明明是国主的贵客,明明说是叫我来此学琴,明明说着那些关心的话,明明笑的时候那么的温婉和谐,明明有过那么多的以往,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直到旁晚时分,西袅才回来,还带着许多以往我在薄傅晾干的花瓣,我狐疑的看着她,蒙头倒在床上,这气着实来的莫名其妙的。
理不出头绪,想不出原因,还是睡觉来的实在。
月黑风高,秋风瑟瑟,刀光剑影。
空气中弥漫着一分危险的气息,我翻了个身,只觉得冷冽的剑气扑面而来,匆忙睁开眼睛,一柄长剑直刺了过来,又是同上次一般,来不及叫出声,只觉得脖子上一凉,我睁大双眸,半撑着手臂,温热的液体从脖子上流了下来。
房间里是噼里啪啦的声音,温冉那身素白的衣裳在房间翩飞,我似是能感觉到窒息的冷气扑面而来。
黑衣人再次翻窗而逃,本欲追上去的温冉,紧皱着眉低咒一声:“该死。”
“别追了。”我有气无力的说,头一歪便栽了下去。
西袅披着外衣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床边滴答滴答血迹,温冉白色的袍子上鲜红几滴,煞是好看,再看床上时,闭着眼睛的自家大小姐,露出的纤长脖颈鲜红一道,虽是不长,却流了许多血,颤抖着身躯站在门口就楞了。
“愣着做什么,还没死呢。”
温冉的语气冷的冻人,西袅这才回过了神。
太阳露出半个脸来,一片天朗气清,看不出昨夜的一番波折,屋内,床上静静的躺着的是女子,床边睁着一双丹凤眼的是温冉,趴在桌子上打盹的是西袅。
“嘶。”我倒抽一口凉气,好疼。伸手摸向脖子,果然被包扎了已经。
“是不是很痛。”柔柔的嗓音连带着一丝沙哑,一双眼睛黑沉如墨石一般。刚说完,匆忙起身端了杯水过来。
“还好。”温热的水沿着喉咙流下去,我看了眼站在旁边红着一双眼睛的西袅,扯出苍白的笑容说:“我想喝银耳粥,西袅。”
“好,奴才这就去做。”
“你在怀疑她?”
我点头。
有些事由不得我不怀疑,我本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可是她们却非要让我去在意那些我本不愿去在意的事情。
“你想怎么办?”温冉将我的扶起来靠在他的肩上,我脸上羞红一片,敛下眸子说:“你这样,不怕是你将我推至那样的境地。”
“你个鬼丫头。万安寺的事情你不会忘记吧,那时我和你不过一面之缘,不过你的命两次都是我救的。可连报恩你都没说过。”
我嗔着一双眼睛,呼吸滞了滞,然后小心的说:“谢谢。”
“只一句谢谢可不够。”某人揶揄道,一双眸子闪着精致的光芒。
“那要如何,你再将我的命拿去?”
“以身相许好了。”
我匆忙转头,不想牵动了脖子上的伤,撞上了他的下颌,疼的我龇牙咧嘴。
“你给我下去。”怒嗔道。
温冉提着袍子站在榻前,嘴巴里叽里咕噜的说:“刚才明明靠的那么舒服,现在又生气成这样,女人的心还真是没办法叫人猜测。当真是女人心海底针。”
“小姐,奴才喂你。”
“我来。”温冉端过碗,撩起衣摆坐在床边。
“西袅,昨日你不是将府中晾干的花瓣拿了过来吗?我记得还有些金银花的,你去看看还有没有?”我扫了一眼,一双眼睛哭的红肿的很,心里竟感觉到一丝的后悔,我怎能怀疑。
可,终究是由不得自己。
“是。”
看着她离开,我才将目光转到温冉身上。
“没毒。”
“我虽是怀疑她,事情却并不一定是她所为。只是觉得有些不明白,谁会要我的性命,我还实在想不出来。放在前头的那个人永远都只是个棋子,而后边的那个人才是最重要的。”
“行了,你自个也别在这胡乱想了,我自会将害你的人揪出来。”温冉动作轻柔将我安置在床榻上,提着袍子步履平缓的离开了。
“哎——”我伸出的手僵在原地,淡笑着。
西袅虽是同着我一般长大,非我信不过她,却是人心隔肚皮,在这个乱世中,难免不得多长几个心眼,我心不够狠,却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即是想要害我的性命,却又如何去做,我哪怕千万般不忍,也只能当做不知,却无法做到无知。
过了那几日秋雨连绵的日子,空气里有了阳光的味道,闻起来暖融融的,房间内打扫的纤尘不染,干净整洁。
我斜靠在软榻上,膝上被迫盖着毯子,脖子上仍旧缠着纱布,手不自觉的摸了摸,三日的时间,似是好了许多了,没前几日那般冷的让人心都是颤抖着的。手中的书落在膝上,隔着那么些的距离,空气里飘来菊花的香味。
只听得外间蹬蹬的脚步声,跑的很是急促,定是西袅。
“小姐,温先生挪了好些菊花来附子阁,现下屋外头都是菊花的香味,好看极了。”西袅自顾自的倒了杯茶,开心的说道。
我忍不住向外瞟了几眼,整整三日,温冉不许我出去,说是脖子上的伤要紧,不得乱动。闷的我发慌,念叨着想要出去,竟没想到他倒是放到心上了,挪了菊花来,只是不知是否为我罢了。
那日我才知道,怪不得能得国主信赖,那人竟是连医术也是懂得的。脖子上的伤好的极快。
才想着,便见着他抱了盆白色的菊花进来,衬在他的面前倒是他比花更加娇艳,挽起的衣摆和袖子,鞋上沾了几点泥土,看不出一星半点的狼狈,倒是优雅的别有一番味道。
“这白菊看着煞是好看,纯洁芳华,盛开的很是娇艳,抱来给你解闷,你可还喜欢?”他将花盆放在桌上,用手动了动,坐在一旁。
我看了看他,开心的像是得了什么好东西,忍不住打趣道:“我倒是不知你这菊花是拿来讨好我,还是讨好你自己。莫不是你偷了花匠师傅的菊花,看国主知道了叫你好受。”
他端起桌上的花茶抿了一口便皱起了眉头,我伸出去手准备阻止却还是没有他习惯性的动作来的快些,看见他紧皱的眉,随即闭上的眼睛我掩唇忍不住笑了。
“我可不是你口中的采花贼,不过是与花匠交好,向他要了几盆培育出来的花罢了。倒是你这茶,怎是一日比一日甜的厉害了。”
我嗤笑道:“你若是觉得甜了,大可以不喝。你明知道我喜欢喝茶加糖,又爱泡花的,是你自己不小心,偏要我提醒你。”
“既是你喜欢的,我自然也喜欢。不过比昨天的甜了几分。”
他还在这件事上纠缠,我懒得和他计较。
我实在在这个地方闷的厉害,我在院子里看菊花。
“温冉还没回来?”都过了晌午了,怎么还不见人,以往都是还没晌午就在眼前晃晃悠悠的不行,今天怎么怪了。
西袅掩唇忍着笑容说:“小姐,这才刚过晌午。许是先生有事,耽搁。”
“哦。”我心不在焉的答了一声。
“真是没良心,好几日不见你,你都不会想我,才晚回来一会你就开始念叨他,真是不公平。”爽朗的声音似是带着不知名的火药味,很是浓烈,呛人的厉害。
看着身着藏青色的袍子,似是比前几日消瘦了几分,一双眼睛哀怨的瞅着我,我忍不住扑哧一声就笑了,目光越过他,看着后面淡笑而来的男子,上前道:“大哥。”
薄炳特得意的朝千城看了一眼,揉揉我的发,理也不理他拉着我就朝里边走去。
“哎,谦和,雁秋——”
“不带这样的——”
无视后边的鬼哭狼嚎声,我倒了杯花茶递给他说:“大哥今日怎么有空来看我了。”
“国主有事召见。谈完之后见到温先生,得知你一人闷的慌,所以和长生一同来瞧你。”
“你瞧我就瞧我,干嘛拉着长生一起来?”我瞥了一眼旁边幽怨的千城,着实受不了他这副摸样。
“雁秋,好歹我对你也一往情深,情深似海,苍天可鉴,日月可表的忠贞不渝,你怎么能这样伤我的心呢?”他说的绘声绘色的,一双大眼睛看着要落下泪来,撇着嘴巴,特委屈的看着我,拉着我的手不肯放开。
突然外边的光线暗了暗,白袍翩然,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和千城,我着急的将手抽出来。
“你回来了。”我讪笑两声。
刷刷刷
三道狐疑的目光扫了过来,其中有一道较为懊恼,一道极为凶狠,一道颇为诧异,只是迅速两道知趣的撤了目光,可那一道却始终让我觉得如芒在背,着实痛苦不堪。
急忙放开拉着温冉的手。谁料刚抽出,肩上多了一只爪子,那只爪子的主人还心情不错的说:“阿茱真是越来越粘人了,才一会功夫不见就找我,还请两位见谅。”
说的多么冠冕堂皇,一句话让原本更亲近的人远了几分倒让他这个认识不过一月多的男子成了主人,成了他的所属品。
我不语,干笑两声。
“我们两个没什么见谅不见谅的。雁秋本就是谦和的妹妹,也算和我是青梅竹马一同长大,不过就是这些日子在你这里暂居着,迟早也是要回到薄府的。”千城毫不退让,搬出了从小长大的情分,得意洋洋的瞧着旁的温冉,笑的那叫一个灿烂如花。
温冉抿了一口花茶,轻轻咦了一声,嘴角挂着笑容抬头瞧着我目光莹莹的说:“阿茱果然是个心细的,我昨日刚说水甜,今日就同往日一般了。”说完才看向旁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千城,悠悠道:“千公子说的是,就是不知这从小长大的情分是否比的上同吃同住,天天见面并且在同一屋檐下的情分呢?还望公子赐教。”那样子,颇为谦恭,微微颔首,完全是请教的样子。
可那双微挑的丹凤眼楞是交人觉得那哪是谦恭,摆明了是挑衅才对。
“咳咳——”
我低头喝茶,却是被他这一番不经意叫我失了分寸。本来是想要低头不参与其中的,却呛的自己上气不接下气。
“喝口水你都这么不小心,慢点。”薄炳轻轻顺着我的背,此时此刻我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根本不敢抬头看那两人的神色。
此刻,肯定是温冉薄唇微扬,淡笑不语。千城怒不可遏,星眸怒瞠,额上青筋暴起。
“大哥,没事了。我没事了。”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雁秋以后可是我们千家的人,她的孩子会留我们千家的血。”
谁知千城会抛出这么一句话来。
一直以来,他对我的情意我并非不知,只是他不曾表明我便不知该如何推拒,说的早了显得矫情,不说罢他老是这样给我一个猝不及防,我还怎么嫁。
一时间房间静的可怕。
对于这件事,哥哥自然是乐见其成的。
温冉的心思我自是不知了。
千城说出这番话来意思已经不言而喻了。
现下需要表态的人便是我自己了。
我右手攥着衣裙,低眉顺眼的看向温冉,却瞧见他也正在看过来,眸子暗沉如墨,看不出什么情绪,丹凤眼敛下,嘴角轻抿。从来都没见过他这个样子,一时我竟有些害怕。
“是与不是还得阿茱点头才是,你说是不是?阿茱?”
“自然是,自然是。我现在还小,不急着嫁的。”
“雁秋——”
千城咬牙切齿道,看向前方那个胜利笑容的温冉,气的踱步而去。
“长生——”
我急忙追出去,奈何人家从小习武,脚力哪里是我能比的了的,追出院子早已不见了人影。
☆、第038章 情到深处自是浓
秋来风景如画,我似是才看清外边的天朗气清,高空湛蓝,站在这里竟是一眼看不出去的。脚步顿了顿,还是我只顾着自己了。
“妹妹啊,你这回可伤了长生那小子的心了。”不知何时薄炳已经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