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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爪,雄心壮志。
张培青唾弃百里仲华那个大嘴巴,长的人模狗样,净干些阴损的勾当。正这么想着,那方百里仲华冲她温和一笑,笑的她一身鸡皮疙瘩。
本来愉快的泡温泉也变得不愉快,煎熬了一整天,张培青拖着疲倦的身体坐上“皇家私人马车”回府。
闲来无聊调戏了一会儿傻大个,直把他逗的面红耳赤,满脸纠结要不要直接献身给先生时,门外敲门声响起,侍卫送进来一封信。
“今晚酉时三刻,东门川上茶楼见。
——赵拓疆”
“咦,太子怎么这个时候见你?”傻大个挠挠头发,迷茫。
张培青却一点也不惊讶,好似早就料到似的,话语高深莫测:“走,跟我一同赴宴。”
“哦。”
憨憨点头,啥也不问屁颠颠跟上老大。
两人出门的时候,张培青交代侍卫道:“如果大将军或者司马先生找我,就说我和太子在茶楼喝茶。”
“诺。”
——
对于傻大个来说,一切都显得很正常,太子那个不着调的,大晚上找先生喝茶也不是没有可能。然而当独立小间的门打开,露出里面温和儒雅的男人时,他愣住了。
反观先生,淡定地瞥一眼,寻了个凳子兀自坐下,捻起桌子上的红酥糕咬了一口:“说吧,什么事。”
傻大个更加茫然,“百里先生?不是太子吗?”
“太子今晚被邀请一同赏月,来不了了。”悦耳的声音醇厚。
百里仲华笑语温和:“张先生果然神机妙算,只怕先生早料到我会请你,那么先生可否算一算我今日请你所谓何事?”
把最后一口塞进嘴里,认真舔了舔手指头,她这才仰起黑乎乎的脸蛋:“不说我走了。”
“……”
干咳几声,百里仲华道:“先生有惊世才华,却被赵国打压至此,甚至将原本属于先生的功劳统统奉送给另一个人,先生委屈了。”
说完,率先起身给张培青深深鞠躬行礼。
傻大个吓得不知所措,躲在先生后头。
张培青冷淡地坐在椅子上,吃着糕点斜睨着,既不出手阻拦,更没有半点搀扶的意思。
百里仲华丝毫不显尴尬,泰然自若行完礼,从跪坐的蒲团旁边端上来一个小紫檀木匣子,轻轻放到桌上,推到她面前。
“天下才人,人人得以奉之。赵国所作所为,我为先生鸣不平。此乃韩国一点小小心意,望先生务必收下。”
修长的手指打开匣子,各色各样金银珠宝闪的人眼瞎。
王衡口水哗啦啦直流,忽然觉得先生真是挣钱能手,一次比一次多,而且还都是人家主动送上门!
上回的银子购买好几头老母猪,这回要不要买点其他的?他认真思索。
万一哪天先生变成穷光蛋,还可以回村里养猪。
轻描淡写扫过,张培青讥讽道:“拿赵国的钱财收买赵国的人,百里先生好心思。”
☆、第14章 表象
上次他坑了白期昌不少东西,这会儿又用这些收买她,黑心禽兽!
被揭穿的百里仲华一点也没觉得不好意思。
“比起赵国人压榨先生却不给半分好处,某自认尚可。”
一针见血。
正中张培青心窝子上。
比起那些子虚乌有的名声,还是铜臭来的实在,她宁可赵国人不给名声给金银,不过目前按照赵王的态度来看,摆明了没这个打算。
她心里很清楚,赵国人表面上看重,实际里真没有把她当回事。说到底不过是一个攻城计,或许是侥幸呢?或许她只是碰巧呢?或许只有这一个计策之后便江郎才尽呢?
到底只是个少年郎,年轻得很。鲜红的唇角勾起讥讽。
对面的男子慢慢把匣子盖子合上,“韩国虽然国小,但胜在团结,且韩国现今有长期安稳的发展时间,足以让国家富裕兵力强盛。寡君对先生想念甚切,日日期盼能同先生抵足长谈,先生若是有空,一定要到韩国看一看。”
“不怕我过去抢你饭碗?”懒洋洋地挠挠脖子。
他似笑非笑道:“只怕先生不敢来。”
张培青嗤笑一声:“别用激将法,对我没用。”
“激将法?这个形容词好。”百里仲华眼睛亮了亮,看她的目光更加灼热。
“张先生如此才华,放在赵国也是埋没,韩国发展空间还很宽广,相信先生更能大展宏图。”
韩国虽然国小,但是因为百里仲华和两大国签订和平协议,有很长时间可以安稳发展,在这个战乱的年代,这一点何其重要。百里仲华正是抓住这一点才胸有成竹。
手指敲击桌面,她沉吟道:“百里先生应该明白,所谓的安稳不过是一纸空文,韩国的未来依旧牢牢拿捏在别人手里,若是两大国毁约,韩国只有被欺凌的份。”
弱国无外交,自古以来都是这样。
百里仲华露出第一个灿烂的笑容,自信无比,“我在的一天,这种情况就不会发生。”
眸光闪烁,张培青这才开始正式打量他。不可否认,百里仲华是个绝对优秀的人才,无论长相还是心智。
给韩国一定的时间,相信假以时日他一定能带领韩国成为能争霸天下的大国。虽然其中要花费很多心血和精力,但未来结果是美好的。
只可惜,她张培青不会是那样的人,至少现在不是。
“先生的意思我明白,感谢先生今天请我喝茶,改日再会。”
麻利起身,对百里仲华微微行礼,大步迈出屋子。
收到她暗号的傻大个立即很有眼色地把匣子抱在怀里,紧跟着张培青出门。
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走廊中。
百里仲华看了良久,捏起桌面上的红酥糕也细细尝了一块,香软清爽。
——
夜黑风高。
大街上慢吞吞行走着两个人。
“先生,您是打算要到韩国去吗?”身材健壮魁梧的大高个儿问道,把怀里的匣子又紧了几分。
矮个子惊异:“我有这么说吗?”
傻大个茫然:“先生不是收了他的钱财吗?”
矮个子停住脚步,怪异地看了看他,大脚丫子继续走,双手负在背后悠哉悠哉。
“收钱和去不去是两码事。”
“……”
傻大个默默好半晌才道:“我们这样……百里先生会不会怪罪?”
冷哼一声:“我不收他才要怪罪。”
见傻大个更加迷茫,她这才好心地解释一番:“俗话说‘拿人手软’,不管我去不去,收了他的东西,日后总会想着回报韩国。要是我不收,他会以为我决意不去韩国,这般强硬于我们双方都没有什么好处。”
似懂非懂点点头。
蠢呆蠢呆的小模样萌到她了,张培青伸出魔爪狠狠掐了一把俊脸,色眯眯笑道:“以后多跟我学着点。”
“哦。”
小鸡崽子十分乖巧,高大的身材屁颠屁颠跟着。
“先生,赵国对您这么不公平,不如到韩国去?”
他认真思索了百里仲华的话,赵国确实太过分,还是韩国好,连百里仲华这个本应高高在上相国都亲自行礼邀请,先生去了韩国一定能大展抱负!
前头那人幽幽叹口气。
“傻子,别被表面利益诱惑。韩国看似好,实际上比赵国更复杂。偌大的国家只依靠一个百里仲华撑起来,可见韩国乃外强中干,这样的国家要想让它真正强大起来,耗费的精力不止一点半点,只怕我过去只有被压榨的份。”
赵国再坑,好歹还能悠闲的捞点好处,到了韩国想都别想。
吃惊地张大嘴巴,王衡笨拙的脑袋九曲十八绕也没想明白。不过既然先生这么说,肯定是真的。
“好险。”他拍拍胸口,“百里仲华那厮好狡诈,要不是先生聪明,就要被他设下的蜜糖罐头擒住了!”
他惊恐的模样逗乐了张培青。
“狡诈是谋士的本分,百里仲华身为韩相国,当然要为韩国谋利。”
“可先生就不狡诈。”傻娃娃天真纯良。
“哎,就是因为你家先生我太善良才被这么多狼惦记,阿衡,你要勤学武艺保护我啊。”
“先生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你!”
“乖。”
“先生……能不能别老摸我的头?”
“为什么?”
“……你个子太矮。”
“……”怒!
——
谈话不过二十多分钟,回府后张培青问问侍卫,知道司马佐他们没有找她,便回屋休息去了。
宴会十天,张培青着实没心思和那群虎狼缠斗,找了个借口向赵王说明,赵王很大度的答应她可以不用来。
各国使臣对她和王衡的关注度不是一般大,平日里他们待在大将军府不出去,那些人连打听消息都没办法,若是一起出去游玩,指定又要缠着问东问西探听。
赵王正因为熟知这一点才同意。
她被发现是迟早的事情,毕竟纸包不住火,但在此之前能瞒的了多久是多久,可以省去不少争端,因此,谁都没有捅破窗户纸的意愿。
少了谈笑间明争暗斗的诡诈,整个人心情舒爽到爆。
她带上傻大个,傻大个带上银子,两人一起嗨皮的到大街上飞。
赵国的风光除了初到那一天欣赏过,平日里只是粗略打量,今天终于清静下来可以好好欣赏欣赏。
繁华的街道上各种玩艺纷繁众多,叫卖声此起彼伏。兴致勃勃地转来转去,她好心的给傻大个买了条绣金腰带,直乐的那小子一路合不拢嘴。
“先生,有红酥糕!”
昨天晚上光看他们吃,馋的傻大个一晚上净梦见吃红酥糕,醒来想想味道更是口水直流,现在惊喜地瞅见朝思暮想的小可爱,眼睛都直了。
“买!”先生豪爽挥挥袖子。
两人买了足足一大笼糕点,小贩笑的嘴都歪了,“两位先生真是有眼光,放眼望去整个邯郸城就我们家红酥糕做的最好,保管您吃了一回想两回!”
利落地用油纸包好,麻绳扎住。
“承蒙惠顾,给您舍去零头,一吊钱。”
两人一人一大包,边吃边跟小贩打听。
“老板,我们初来乍到,不知邯郸城有什么新奇的玩处?”
小贩听了热情地拍着胸脯:“你们还真问对人了,邯郸城有什么我王大柱不知道的!城东门最流行赛狗,听说昨天那只叫‘富贵’的又赢了;西门红楼最多,那里头的女人各个腰细屁股大,价钱还实惠;前三块区赌场兴盛,有人一穷二白进去,流油的出来……”
“奴隶市场?”
在他滔滔不绝的话语中,张培青捕捉到一个点。
小贩立即介绍:“那儿是整个邯郸城奴隶贩卖的汇聚地,这年头人命如草芥,奴隶最不值钱。您要是想要洗衣做饭烧火的,只管去买,保准比买一头猪便宜多了。要是个女人,买回家还可以暖床,最划算不过。”
两人听着小贩的话,顺着路找到了传说中的的贩卖市场。
宏大的场面惊讶的张培青嘴巴大张。
一条条宽阔的街道纵横交错,每一条都有十来米宽,两边全是各种各样临时的帐篷。
帐篷附近堆着许多马车和巨大的笼子,凶神恶煞的人手拿鞭子,三五成群聚在一起,看管奴隶。而那些奴隶则像狗一样每个人脖颈上系着粗绳,一个挨着一个连城长串。
同样被束缚的还有奴隶们的手脚,结实的麻绳让他们只能或蹲或坐在地上,麻木地望着来往的行人。
街道中穿梭的人们时不时停留在某个帐篷处,老板立即热情地介绍自家货物,有满意的,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双方皆大欢喜。
吵杂的环境弥漫着浓浓的酸臭味,奴隶们如同肮脏的猪,衣衫褴褛臭气哄天。大部分脸都黑黢黢看不出样子,唯独那些样貌好的,一张脸蛋儿刻意被洗刷的白白净净。
“先、先生。”
同样第一次见到,震撼的无与伦比的傻大个结结巴巴开口寻求安慰。
张培青还没有说话,两人身边一道响亮的嗓门快活地扬起。
“两位客人可是准备买个奴隶?我这儿胖的瘦的大的小的老的少的,物美价廉公道实在,两位想要什么有什么!”
☆、第15章 奴隶
张培青顺着他的介绍看过去,一排溜的奴隶们杂七杂八蹲坐着,每个人额角都有一个硕大的刺青。
奴。
这是伴随他们一辈子都洗不掉的阴影。
见她的目光落在烙字上,老板立即解释:“那是奴隶的通用标记,用特殊的药水针刺,就算是剜了那块肉也掉不了,您只管放心!”
张培青诧异:“剜肉也不能掉?”
“以前有过很多奴隶未经主人同意擅自清除标记的前例,后来欧阳大师研制了一种专门的刺青针法和药水,就是用来对付狡诈的奴隶。这种印记一旦打上,一辈子都别想去掉,除非把脑袋砍了!”
老板说的信誓旦旦,又顺口给她介绍自家的奴隶怎么听话怎么好。
看了一会儿她没什么兴趣地转移到下一个阵地。
这处的老板是个瘦高个,黑黑的,尖细的嘴脸狡猾刻薄。老板本来在跟看管的人玩骰子,瞄到有人来,立即殷勤地凑上来。
认真瞅了两眼,惊喜地叫道:“原来是您呐,大人,咱们可真有缘!”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