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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华权臣-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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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念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眼前是一张张陌生的面孔,他们正用衡量物品的目光打量自己。她努力挺直脊梁,支撑着自己发软的双腿,下意识地对每一个打量自己的人露出平静的笑容。

直到意识到自己动作的时候,秦念猛然才惊醒,这一套标准,是母亲无数次“无意中”规定她养成的。

“那个孩子不错。”房屋内间里悄然打量众人的卫扶邱捋着花白的胡须,对旁边恭敬跪着的氏族族长道:“当初遇见张培青的时候,她也是这么大。”

他露出怀念的笑容,“那时候她还在赵国,明明还是个孩子,却比在场的任何人都镇定。”

上点年纪的人都经历过那个以一人之名撼动天下的时代。

二十年前的鼎盛辉煌随着时间的推移,成了历史中不可超越的巅峰。后世有成千上万的人每天对她无数种的评论,然而真正有资格论说的人,当世没几个。

卫扶邱是其中之一。

族长听罢忍不住看向书房中那个年轻孩子。

瘦小的个子,样貌姣好,眉宇间正气盘踞,小小年纪自有一股风采。

“的确是个不错的孩子。”他感慨。

“她和张培青很像。”卫扶邱笑道:“不过,没有张培青的狠劲儿。”

族长闻言仔细端详外面毫不知情的小孩,“张黑子的名声是踩着诸国国君尸骨上来的,这个孩子眼睛明亮,能看出是个心思厚道老实的。”

卫扶邱叹了口气:“如张培青那般手段的人,乱世才是她发挥的战场,现今天下一统,需要的正是纯良老实的人。”

应大家的要求,秦念简单自我介绍了一下。

她来自大丽城附近偏远的一个小山沟里,家中父母以及祖上均为庶民,她会一点剑术,懂些谋略,总的来说,是个很普通的人。

母亲曾经说父亲是齐国王族,不过秦念才不信她,母亲最能瞎扯了,上次还说她有个剑术宗师的贵族爷爷,简直就是骗三岁小孩神医弃妃,腹黑邪王极宠妻。

天底下宗师就两个,死了一个失踪了一个,哪来那么多宗师给她当爷爷。

在卫家待到下午,秦念在众人的寒暄声中起身告辞。以前总以为谋士是个很风光的职位,从小对“张培青”这名字主人的事迹耳濡目染,以至于她很小的时候便立志要做一个那般伟大的谋臣。

然而只有当真正实践的时候,秦念才知道现实和幻想的差别。

她想家,想念平静的山沟,想念晒太阳的母亲和舞剑的父亲。尽管是个庶民,但是她从小过的衣食无忧。她的人生太顺畅,经受不起这些起起伏伏的落差。

夜晚,秦念躺在馆子里的硬板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每当心情烦躁的时候,她都会想想张培青的故事,回想最喜欢的人的故事可以让她放松心情。

张培青遇到这些困难的时候,应该不会像自己这样烦恼忧愁吧?她应该会将所有的困难放在眼前,迎面而上统统解决。

既然如此,她可以做到这样。把困难放到眼前,迎面而上,相信一定能解决!

……

秦念在郢都待了已有半年之久,这段时间里她成了卫府的幕僚,结识了许多形形□□的人物。

她这才明白到原来有许多奇思妙想的不仅仅是她一个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思维,在这样争相斗艳的状况下,秦念发展的并不如想象中的那么好,即便如此在别人眼中,她依旧算是一步登天了。

有几个幕僚对秦念非常嫉妒和不满,他们认为这个小孩子完全是在划水,用她那“一丁点”的能力博取主家的青睐,以至于主家最近都不怎么关注他们,于是他们联合设计了一个小手段,打算把秦念赶出卫府。

当天有王室的贵客要来卫府做客,就算谁都不说,大家也都知道他是为了日后大王的位置来的——现在已经改成了皇帝。

那是一个身份高贵的公子,只可惜在王室中,他只是一个庶子。虽然他才是楚王的长子,不过按照传统,真正继位的应该是嫡长子,所以就没他什么事情了。

年轻且野心勃勃的公子并不甘心,他打算拉拢朝中一些重要的党羽暗中支持自己,顺便把挡在前面的“嫡长子”送上西天,这样他就名正言顺了。

就算知道他目的不纯,明面上功夫还是要做足的,毕竟这可是一位正儿八经的公子。

几个幕僚商量了之后,打算让秦念在宴会上出洋相。

那位高贵的公子上午早早的就来了,卫扶邱大人邀请他到正堂中谈话,一旁伺候的全都是主家嫡系的贵族们。

秦念一大清早就受到通知说今天有贵客要来,而且中间会请他们这些幕僚上场。连卫家都认可的贵客,那么一定是真正的贵族。

想到自己初来郢都时候天真的梦想,秦念本来早就熄灭的心中燃烧起了一丁点希望。或许这次能见到了不起的人物。

掐着时间点,她整理好自己的衣着,确定没什么问题之后才朝那方走去。路上秦念碰见了其他几个幕僚,那些人瞥了她一眼,低着头继续朝前走,完全将秦念孤立在外。

她抿了抿唇,同样没有搭理他们。秦念并不是一个脾气坏的人,相反,她的脾气很好,但是脾气再好的人遇上故意找茬的,都不会显得圣母。

正堂的门大开,门旁有两排卫家养的守卫逾妻不候。守卫见是家里的幕僚,并没有阻止他们。秦念站在门口,听见里面传来的聊天声音,紧张地深吸一口气。

这口气尚且没有吸完,她猛地觉得背后被谁推了一把,脚下踉跄跌进正堂中,当着满屋子人的面剧烈地咳嗽起来。

正堂所有人转头看过去。

秦念憋的脸通红,连忙往后看了看,然而后面一个人影都没有,所有的幕僚只有她自己站在大堂中。秦念瞬间明白过来,她被人耍了!这群孙子!

“此人是……?”

秦念听见一个好听的声音。主座上坐着一个年轻男子,大概十六七岁,他的脸庞极其艳丽,眼睛如同故事中的妖姬一样,带着一段天然横生的魅态。

他的语音很低沉,玻璃色的眼眸微微眯起,夹杂着点凌厉和狠辣。

这是个一点都不友好的人。秦念咽了咽口水。

卫冬梁脸白了又青,难看的很。那方卫扶邱赶紧回答,“回公子,这是家中一个不懂事的下人。公子,您方才说大营最近正在遭受旱灾?”

公子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那是因为他压根没有将这个胡乱闯进来的小小“下人”放在心上。

卫冬梁见此狠狠瞪了她一眼,朝她赶紧挥手,意思是快走快走。

秦念脸色白刷刷的,那一声“下人”如同雷电一般直击心脏。她没有吭声,低头快速离开正堂。

母亲曾经说过,人这一辈子,第一不能不会自省,第二不能没有骨气。

那一声“下人”诚然很让她憋屈,但是事实就是,现在的自己根本没有证明足够的价值,之所以不被人放在眼里,是因为她不够上进不够努力。秦念相信,如果自己不是这么散漫的话,至少以她的本事,不会过的像现在这么难堪。

这半年足够她清晰的了解到自己会的东西,那些自己看来习以为常的东西,在别人眼中多么稀缺而了不起。

她开始一点点的发现,大多数能用到的,其实都是那个“不靠谱”的母亲教导的。秦念甚至忽然觉得自己的母亲很神秘。

尽管方才是匆匆离开,不过一秒钟的时间也够她扫一眼卫扶邱大人的脸。她仰慕了这么多年的郢都大人物,原来是个严肃的老人。

秦念开始思考,按照现在的状况,自己在重要的宴会上出了事,主家一定会惩罚她。她现在在主家的地位并不高,那么这种惩罚很有可能就是把自己赶出去。

为了防止这种不好事情的发生,她得做点什么证明一下自己的价值和真正实力。

卫冬梁虽然是主家的嫡子,可是他年纪尚轻,主家交给他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这种事情就算自己出谋划策也没有多大的反响,所以首要的,她得找到一个相当高水平的事件,然后再去处理。

秦念不知不觉中晃悠到大街上去了,那方卫府,过了段时间公子离开,正堂里只剩下卫家人。

“我看刚才那人面容熟悉,是冬梁你的幕僚吧。”一个分支的堂哥讥讽卫冬梁,“想不到你手下还有这种人。”

“幸好是公子没有计较,否则连带着我们卫家都要受点牵连。”另一个分支的人也跟着嘲笑起来。

往日里卫冬梁一定和他们挣个长短,然而今天的事他一句占理的都没有,只能生闷气,对秦念更加不满了。

卫扶邱瞥了那两人一眼,两个青年立即老实地闭上嘴巴乖乖听话豪门风云II总裁的美丽密令。

“本来我对那个孩子还抱有很大的期望。”卫扶邱叹了口气,“看来如今只能……”

秦念慢吞吞地走在大街上,再次抬头环顾周围的风景,已经走过无数次的郢都城,和刚来时候的感觉不一样了。

“以前的山村里平静祥和,而这里……”

她想起一句话:人多的地方就有江湖。

勾心斗角争名逐利是是非非,现在的自己也是浪潮中的一名。秦念陡然生出许多茫然。

“秦念!”就在这时候,背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卫冬梁朝着她快速小跑过来,“找你好久了。”

秦念赶紧行礼,“公子找我何事?”

见她这种态度,卫冬梁反而不好意思说出口中的话,“这、我——”

秦念心中咯噔一下,猜到他要说的是什么了,不由得着急。怎地这么快,她的对策还没有想周全!

“秦念,我——”

“秦念!”

卫冬梁的支支吾吾被一道响亮陌生的声音打断了。

卫冬梁只看见向来淡定的秦念脸上露出了堪比见到十万只草泥马的表情,难以置信地盯着不远处的破旧牛车,“父亲?!”

秦念的父亲?卫冬梁好奇地转过头。

破旧的牛车上坐着两个人,一个是赶车的车夫,一个是坐在后面戴着斗笠、看不清样貌的麻衣男子。

这俩哪个是她父亲?

车夫下车牵着牛走过来,嘴角扯开一丝笑容。那真是扯开的,动作僵硬呆板,可想这人平常根本不怎么笑。

车夫三四十岁的样子,淳朴的模样完全是普通老百姓,神奇的是他竟然长的挺好看。

“父亲,你、你们——”秦念长大了嘴巴,诡异地盯着跟着车夫慢悠悠走下来的的麻衣人:“连你也来了?”

麻衣人隔着斗笠不满地哼了声。

卫冬梁懵逼。这又是谁?秦念的亲戚?

当着她亲人的面,卫冬梁更加说不出口,他斟酌了一番,认真道:“秦念君,你不符合我的幕僚标准,我们就此告别吧。”

秦念定定看着他,还没开口,那方麻衣斗笠人忽然插话进来。

“贵族?卫家的?”

“你怎么知道!”卫冬梁脱口而出,一旁的秦念同样诧异不已。她母亲这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怎么会知道郢都的贵族?

麻衣人指着他腰间腰带的飞鱼绣纹:“你们卫家就喜欢这口。看你的着装和配饰是嫡系,黄家女子和你什么关系?”

黄家女子?卫冬梁脑袋转了好几个弯才反应过来,“虽然不甚明白你的意思,不过我母亲姓黄。”

“你母亲?你上面有个哥哥?”

“咦,你怎晓得?”

因为我是二十年前离开郢都的,而你只有十六七岁独家宠爱,阔少的小娇妻。

“敢问小公子尊姓大名?”

明明看不到麻衣人的脸,卫冬梁就是觉得她此时一定在微笑,这种笑仿佛毒蛇盯上猎物般,叫他浑身不舒服。

秦念说她家都是庶民,他从来没见过哪个庶民这么大胆!这人难道不知道惹怒贵族是会被砍头的吗!

骄傲的卫冬梁自然不屑回答,那方麻衣人也没有等他回答的意思,拉上秦念,对车夫道:“沿着这条街直走,到第三个岔路口右拐,然后继续直走,再遇到岔路口朝左拐。”

卫冬梁脑袋当机,这、这不就是他家吗?这个可恶的庶民打算干什么?难道准备上贵族的门讨公道吗?

等会儿,她怎么知道卫府的地址!!!

秦念晕晕乎乎的被麻衣人拽上牛车,亲眼看着这辆破的走起来吱吱呀呀快散架的牛车,摇摇晃晃地来到华丽庄严的卫府门口。

——身后卫冬梁一边大喊一边小跑,气喘吁吁地跟着。

母亲疯了。秦念脑中只有这个可怕的想法。

他们理所当然的被门口的仆人拦下了,这时候卫冬梁终于追了上来,他累的要死,满头大汗还要努力保持贵族的矜贵,挺着胸膛,用断断续续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怒斥。

“秦念,看在你曾经是我幕僚的份上,现在赶快带着你的家人离开,我不予计较,否则——”

麻衣人耐心地等着他把威胁的话说完,不过事实上他只说了这么一段,后面的用拖长的尾音省略了,似乎这种办法更能增加威胁的效果。

秦念已经不能淡定了,紧张地看向麻衣人:“咱们还是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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