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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好像是我家,你到这里来找人,是不是有点弄错了?”陈锐一时没反应过来,冷不丁冒出一个人的电话,还是来找他的未婚妻,尤其这个人还是唐婉的追求者,这事也实在是有意思。
杨定基干笑一声,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是,对不起陈先生,我知道这是你家,可唐婉的手机关机,我又没有别的办法找到她,所以只有打到你家里来了。”
“对不起,没这么个人,你再打别的电话去问问吧。”陈锐瞄了一眼正在门口换鞋子的唐婉,散淡说道。
唐婉穿着拖鞋上来,一身修长的警服,衬着曼妙的身子,却是有点散漫的走了过来,拖着鞋子的姿势也十分粗犷,看到陈锐看过来的眼神,眼波飘了过来道:“谁的电话,怎么那么神秘?”
电话里继续传来杨定基的声音:“陈先生,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我有责任和唐婉说话,你没有限制我们通话的权利,这种通话权也是公民的自由……”
话还没说完,陈锐就随意挂上了电话,并淡淡道:“没有,打错了,一个推销员,非得推销女性用品。”
“现在这种骚扰电话太多了,有种泛滥的迹象,我们最近倒是查了几起手机短信骗钱的案子,所以以后你也小心点,别因为博爱而被骗上当。”唐婉扭了扭脖子,随手将帽子扔在沙发上,并边走边解开警服的扣子,慢慢露出里面的白衬衫。
陈锐无语,心道她什么事情,都能说到案子上,十分敬业,只是这话音里,却是带着一种怨气。“说的是,以后家里再碰到这种电话,还是别接了,也省得多费口舌,不过就怕某些人因为性子粗而上当。”陈锐看着唐婉向房间里走去,心道这杨定基花言巧语,而且还有一定的目的性,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骗子了。
唐婉停下身子,扭头看着陈锐,不满道:“你以为我是你吗,说上当就上当了?”
“你的性子粗吗?这点你倒是有自知之明。”陈锐笑了笑,也起身向楼梯边走去,这让唐婉再泛起一股怒意,脸上意然泛起一种小小的委屈,跺了跺脚,转身回了房间,砰的一声把房门关上了。
王离偷偷笑着自厨房里出来,再次把那杯黑漆漆的饮料端到了陈锐的面前,垂着头道:“哥哥,你都几天没喝这个了,今天别再忘了。”
陈锐瞄了她一眼,心道这老实的孩子现在也喜欢看他的唐婉斗嘴了,由最初的慌恐不安变成现在的自娱自乐,倒也有点圆滑了。
仰头把那杯饮料喝了下去,陈锐拍了拍她的头,扭身上了楼,顿觉一股臊热掠过全身,好像全身充满力量。
156。 勇气
锐打开电脑,像往常一样上了线,QO然在线,这让陈锐顿时泛起一股轻松感,还没有说话,含羞草却发来一个笑脸。
丝袜男人回了一个同样的笑脸,并加了一句:最近如何了?
含羞草回到:还是老样子,只是有点其他事困扰着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丝袜男人带着疑问回道:有什么事情,说给我听听吧?
你说男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像我们这样认识,当初你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是想玩玩暧昧,还是为了排除男人所谓的寂寞?含羞草的语锋直指陈锐的内心,这让他笑了笑,这样的女人,看来是一个内心敏锐的人,她对自己的印象还是不错的,否则不会在这么虚幻的世界中问出这么现实的问题。
陈锐喝了口水,浑身只是穿着一条短裤,赤着上身,想了想,回道:你说的这两种感觉,我都没有,我们的相识,我觉得是自然而然的事情。诚然,男人和女人的交往,多数是抱着目的的,或者是虚幻世界的暧昧,或者是无聊中找点事做,但也有像我这种,其实是没有任何目的,只是为了找个投机的人,来说几句话。
含羞草沉默了大概六七分钟,似是在分析着陈锐说话的真实性,接着才又打出一行字:我刚刚遇到了一个男人,也是有点像你这样莫名其妙,不过你说的这种感觉,我能体会到,很期待和你的见面,我先下了。
陈锐摇头笑了笑,她这句话暗藏撒娇之意,已经隐有把陈锐当成自己人的味道了,在他的印象里,坐在网络另一头的。大概是一个羞怯的大学生,还没毕业,有点自闭,容貌清秀的女人。
丝袜男人回了一条信息:但愿你的困扰就此消散,早点休息吧。
下了线,关上了电脑。陈锐躺上床,点上一支烟,手里玩着王离送地打火机,正在盘算着明天上班的事,手机便响了起来,燕赤雪的声音响起:“陈锐,你回上海了吗?明天阿拉伯的客人要来访了,晚上的游览浦江。你也要参加的,别忘了过来。”
陈锐拍了拍额头,想起答应她请她看电影地事。轻轻道:“回来了,下午回来的,不用提醒,我记得欠你的那场电影。”说完,他这才打了个哈欠道:“明天我一定会上班的,好几天没见你了,心里倒是有点空落,不见见你,还真是睡不着了。”
燕赤雪浓浓的鼻音传来。透着无尽的娇媚道:“我才没有催你请我看电影的事呢,我只是关心你。”声音越说越低,到最后有点柔情百折的意思,更是带出一种抚人心弦地细腻道:“我也想你了,要是你明天再不来上班,我就直接到你家去找你了。”
陈锐心头浮起一阵的温馨,听着这话,还真是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触。这个红颜知己,很会撩拨人。
两个人再没有说话,话筒中传来对方淡淡地呼吸音,凭增几分的思念,半晌后燕赤雪才轻轻说道:“陈锐,有件事我可能错怪你了,我已经知道小魔女不是你的未婚妻了,不过你们的关系,却更令我困惑了,不是你的未婚妻。为什么可以拍婚纱照呢?”
陈锐的头顿时大了,女人再怎么纵容迁就男人,在某些事上,却也有自己的原则,那是不可触及的坚持,所以她打这个电话的主要目地看来就是为了问这件事,上次不了了之,主要是因为她以为程绮瑶是陈锐的未婚妻,所以才决定坚持和她斗下去,和程绮瑶别苗头,现在却又知道他和程绮瑶没有订婚,更是不可接受这种婚纱照。
“陈锐,我不知道你这婚纱照拍起来是什么意思,但能和小魔女拍,就应当可以和我拍,我们什么时候去拍婚纱照吧?”燕赤雪的说话很轻柔,只是那股子醋味很浓。
陈锐一声苦笑,心道这种事也要攀比,还真是在关于感情的问题上,女人都是不理智的,如果程绮瑶是他的未婚妻,她倒可以容忍这种事情,但她现在知道了程绮瑶不是,她却不可以接受,这种微妙的心态自然是来自于她心底里的自信,既然陈锐接受了她,就得对她比别地女人要好上一点。
“燕子,我暂时没有这方面的打算,你和她不一样,性子更是南辕北辙,她做出来的事,你做不出来,而你的特质,却也是她所不具备的,所以婚纱照的事,还是算了吧,她和我那只是一时的兴致,并没有实际意义。”陈锐淡然说道,声音透着一股散然,自有一股诚挚。
燕赤雪轻轻嗯了声,鼻音中依然透着柔媚,有些撒娇道:“我也想和你来一时的兴趣,不过若是你不喜欢,就这样罢了吧,只要你心里在意我,我就满足了。能得你这种解释,说
意我,那我也不舍得再逼着你了。”
陈锐心中释然,她虽是有点闷骚,但性子却也是清雅的,知道该如何维护男人的体面,既要把事情弄清楚,也不能驳了男人地体面,这几句话说的让人很舒坦。
“那就明天见了,不过我倒是有个疑问,你是怎么得知我和程绮瑶不是你想象中那种关系的?”陈锐深吸一口气,将香烟按在烟灰缸里。
燕赤雪的声音有种期期艾艾的感觉,半晌后才似是做错了事般的低声道:“说了你可不许恼我,更不许不再理我?否则我不会告诉你的。”
陈锐一愣,心道她这话说的有点严重了,难不成真是有什么事瞒着自己?“放心吧,我不会恼你,更不会不理你,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自信了?”陈锐有点好笑的说着,以燕赤雪在工作中的表现,她的性子虽然清雅,但却是有着白骨精类的自信,一般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一直是都是自信的,只有在你的面前,才表现出不自信来,谁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燕赤雪带着淡淡的嗔意说道,接着话锋一转道:“我是无意中从程董那里得知的这件事。”
陈锐深吸一口气,心道以她在卡莲的地位,私底下和程光明有些交往,在不经意间去打听一下这种事倒也无可厚非,不过到现在,燕赤雪也没有明确告诉他关于她和程绮瑶是如何相识的。
“陈锐,我没有故意去问这件事,只是上次程董说小魔女要出国读书的事,我们就随便聊了几句,他无意中说出小魔女没有订婚的事,这件事,你不会怪我吧?”燕赤雪没有听到陈锐说话,低声问道,语气里却并不是紧张,而是有种嗲媚。
“就算你真的去问这件事,我也不会怪你的,这说明你在意我,不过你和小魔女究竟是什么关系,怎么会和程董经常来往?”陈锐躺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这才问道,接着才想到,连她也知道程绮瑶要出国了。
燕赤雪满足的笑了笑,然后说道:“这件事你去问小魔女吧,在你没有从我们两个之间作个选择之前,我是不会告诉你这些事的。”
陈锐微微一笑,心想女人的心思还真是有点琢磨不透,为了莫名其妙的事紧张,但却又坚持着自己心中的某种信念。
“我好像很早就作过选择了,我向来只是拿她当小辈看。”陈锐淡然说道。
“我只记得你说过给我们两个人公平的机会,两年之约也是早就有了的,所以这件事就等到两年之后再说吧。”燕赤雪语气一转,接着再化为柔媚的声音道:“一会早点睡觉吧,能听到你的声音,真好。”
说完,她轻轻吻了一下陈锐,呢喃着说了声再见。
陈锐摇着头挂上电话,心道这些事关乎两个女人的自信,所以无论如何在她们身上是问不出这个问题的答案来了,不过他也不是很在意这件事,有些事情,充满期待反而更美,否则他也是可以直接去问程光明了。
吁了口气,正准备躺下睡觉,手机传来一声短消息音,翻开来,燕赤雪发来的:陈锐,连个再见也不说,更是没点恋爱的气氛,就那样把电话挂了,真令人伤心。
陈锐回了一条:我不太习惯以这种方式亲热,若是直接点,咱们面对面的来,那样我才有感觉。
隔了一会,燕赤雪的短信才回来:那下次就来点让你有感觉的见面,到时候你可别因为想着小魔女的两年之约,而失去了勇气。
陈锐想了想,再回去一条短信:只要你有勇气接受就好,咱们俩也是要经常亲热亲热。
同时他心里想到,其实男人和女人之间,除了上床之外,恋爱也是一种必要的过程,这种滋味,对比起真枪实干,倒更有一种舒坦感,摸摸小手时的欲语还休,亲吻她脸蛋时的满脸赤霞,都透着一种令人温馨的感觉。
燕赤雪的短信适时回了过来:晚安,等着你和我亲热。
陈锐满足的合上手机,心道就她表现出来的这种小女人情结,也够撩拨人的。
157。 亲热还是不亲热
莲公司,陈锐刚刚在座位上坐下,汤金就黑着脸从隔冒了出来,有点老大不情愿地说道:“陈哥,这两天你跑哪去了?真是把我给累死了。陈锐瞄了他一眼,心道真没想到,这家伙会成了燕赤雪的卧底,现在他倒厚着脸皮开始抱怨起来了。“辛苦你了,不过你啥时候成了燕子的卧底,这件事你可从来就没有告诉过我?”陈锐整理了一下桌子上的资料,散淡说道。
汤金一愣,接着伸手摸了摸头顶,泛起苦笑道:“陈哥,你这几天不在,燕姐简直没折磨死我,本来周六早上就可以收工了,她愣是看着不满意,推倒重来,这下可好,一直干到昨天下午六点,才算全部完工了,我的两天休息日,就这样泡汤了,连游戏也没玩成,真是让人上火。”
“陈哥,在这种情况下,我不得不暂时借用一下你的故事,否则就算我不睡觉,到现在也不一定能完成任务。陈哥,你说你们两口子的事,非得把我夹在中间,让我左右为难干啥,所以我实在是没办法之下,才把你抬出来,这样也算是给你们调节调节气氛。”汤金看着陈锐不为所动,继续整理着桌子上的那些信件,话锋不由一转,说出了实话。
陈锐抬起头,右手食指摸了摸下巴,摇头道:“晚上的夜游浦江活动,你去不去?整艘船的布置全是出自你的功劳,所以一起过去看看热闹吧,也算让自己有点满足感。”
汤金再摸了摸头,笑了起来,正要说话,燕赤雪的脚步声缓缓传来,那是高跟鞋踏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