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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之形-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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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表情一定泄露了什么我不打算显露出来的感受,因为她立刻垂下眼睛。
我心想她真是个恶毒又心胸狭窄的女人,她的毒素一定对她家人造成了伤害。

    “你问了……我就告诉你。”她咕哝着说。“你不喜欢答案的话也别怪我。”

    我抓住愤怒的尾巴,将它拖回心里。“你怎么知道她用板子?”

    “孩子们以前晚上常爬过围篱去把出入口推开,让木板倒在地板上。”

    “那一定吓着了她。”

    “没错。总是吓得她鬼吼鬼叫的。”

    “她为什么不把板子钉在门上?”、

    “因为她不想让:RSPCA 的人知道她把宠物出入口挡起来了。视察员来的时
候她就叫他在门口等,然后赶快跑进去找个地方把那蠢东西藏起来。”

    “所以你跟莎伦老是去烦RSPCA ?好让他们把她逮个正着?”

    她朝我吐了个烟圈,然后用烟头朝中间戳了一下。“也许。”

    我猛力推开我的杯子,看着咖啡流过桌面。“你们逼得她进退两难。一边是
德瑞克威胁她,如果她的猫自由地跑来跑去他就要杀死它们;另一边是RSPCA 告
诉她,要是它们不能自由地来去她就会挨告。”

    她又开始抚顺头发。

    “她到底能怎么做?”

    “搬走啊,”她理直气壮地说,“把她的猫一起带走。”

    “就因为她是黑人?”

    “为什么不?我们不想要有个黑婆子当邻居。”她看见我的表情,迅速退缩。
“听着,那不是我出的主意……要是我可以,我的做法会不一样。但德瑞克想赶
走她……他特别受不了黑鬼——”她改口——“黑人……他真的很痛恨他们。不
管怎么说,她有过机会。社工告诉她说只要她开口,他们就会安排我们住到别的
地方去。但她说不用,一切都没事。”

    “她没有选择。德瑞克知道她住在哪里。她的猫永远别想逃过他的毒手。”

    “对,而且后来她怕死他了,我们猜她在圣诞节之前就会搬家。”她停了下。
“然后那头笨母牛跑去撞卡车,”她乏力地总结,“警察发现她自己就杀猫。”

    我双手托腮,带着阴森的好奇心研究她。“它们被推进她家的宠物专用门时
就已经半死了。”我告诉她。“有人觉得把流浪猫抓来,用强力胶和胶带黏住它
们的嘴巴是件有趣的事,这样一来它们要不是会饿死,就是安妮试着救它们时会
把它们头上的毛都撕扯下来。我想她杀了最虚弱的那几只,因为其他猫开始攻击
它们,但她那么做是出于善心,而不是残忍。”我对她扭曲一笑。“这又是谁出
的好主意?你吗?还是你丈夫?”

    她把香烟摁进烟灰缸,用被尼古丁熏染的手指把它压碎。“那跟我们没关系。”
她淡淡地说,显然同意这些陈述。“我们不是那种人。”

    “哦,少来了!”我讽刺地说。“你才刚告诉我说德瑞克杀了一只猫,还威
胁要再把一只猫钉在围篱上。这一切又是所为何来?因为他蠢的像坨猪屎,只有
恐吓女人才能让他有种权威感。”

    她不喜欢这番对话的走向,紧张地舔着嘴唇。“那事我一点也不知道。”

    “什么事?他喜欢恐吓女人这件事?”

    她恢复的很快。“我只知道他对我和孩子做了什么。但他通常都是说的比做
的多,大部分时候他根本不会付诸行动。”

    “也许安妮还活着的时候不会,”我同意,“但她死后他就变本加厉。他知
道这下没有证人,于是更为暴力。”

    我回想那次到医院去看她的情景。那是11月底一个湿冷的下午,我在她病床
旁的塑胶地板上滴了一大滩水,努力掩饰德瑞克干的好事有多让我震惊。我简直
无法相信她那么瘦小,伤得那么严重,她的眼睛又是那么充满惊慌。就收集情报
而言那趟是白跑了,因为她对我很猜疑,不肯回答任何问题。我听着她千篇一律
地坚持,绝对不是德瑞克把她当成练拳的沙袋,而是她从家里楼梯上失足摔下来,
接着又说要不是艾伦在场及时叫了救护车,她就没命了。这种说词很可笑,因为
她骨折的颧骨和淤青的双眼跟安妮的死状太像了,任何人都不可能相信她们其中
有一人是因意外而受伤;但我始终只能瞥见保护着施暴男人、由恐惧的沉默所构
筑成的那道墙。

    “你在说什么?”

    “安妮死后两个星期,德瑞克害你住进了医院。你难道没自问过为什么会发
生那件事?他以前从来没打你打得那么狠,把你打得昏迷过去,得靠你孩子打电
话叫救护车来救你。”我侧着头指向两家间的墙壁。“保护你的人死了,她家里
空了。德瑞克这下可以随心所欲打断你全身每一根骨头,然后把你丢在某处的马
路上,宣称你是让卡车给撞了……”

    莫琳反对我说安妮是“保护她的人”。她抗议说这是胡说八道,安妮恨她。
我复述了她自己说过的话,德瑞克只要说话一大声,安妮就会大声呼号。“你刚
才问我有谁关心过你,”我提醒她,“嗯,安妮就关心你。我知道这不是你想听
到的,但这是事实。”我从背包中拿出两封信,推过桌面。“上面那封是她在1978
年6 月写给你们当时的地区委员戴维斯先生的信件影印本。底下那封是他的回信。
她显然不会拼你的名字,再加上她在电话上讲不出个所以然,他就将这整件事当
成是蓄意中伤。”

    莫琳读着安妮粗黑的字迹,显得坐立不安,似乎即使是影印本也有能力将安
妮的魂魄召唤到这房间里。“或许那就是蓄意中伤,”她说着把信放到一旁,
“或许她只是想给我和德瑞克找麻烦而已。”




    “哦,拜托!”我不耐地叹了口气。“如果她是那么打算,她会做得更高明
一点。她会写一大堆信,而且几乎一定是匿名信,还会指控德瑞克杀死而非伤害
动物。你难道看不出来她关心的是你吗?她说,‘应该有人帮帮茉玲’,而不是
说,‘应该有人对付一下隔壁的那些白人垃圾,因为他们老是偷我的东西’。”

    她紧张地掏着烟盒。“要是她真那么说,就是在撒谎。”

    我摇头反驳。“艾伦曾经在学期结束时送我一个小小的木雕像,他说那是他
用一根旧桌腿雕成的。当时我相信他的话,因为那木雕很原始,看起来像是孩子
的作品,但现在我确定他是从安妮家偷来的。”

    “你没办法证明这一点。”

    “是不能,”我同意,“但我可以证明不是他雕的。经过专家分析,那木雕
是一尊名叫羽蛇神的阿兹特克神像,时间大概是世纪之交,风格在中美洲的原住
民中很普遍。安妮的父亲在30和40年代收集了很多中美洲的工艺品,这间接证据
说明我手上的那个木雕原先是她的。惟一的问题是,那是她给艾伦的,还是他偷
来的?”

    莫琳咬了饵。“是她给他的。”

    “你怎么知道?”

    她想了一下。“他帮她跑腿办了件事……这是她道谢的方式。事实上,是我
叫他把它转送给你的。他一天到晚说你人有多好,又说那次你逮到他偷你皮夹里
的钱时没有声张。‘人家好心对你,你就该好心回报,’我说,‘而且拉内莱太
太会比你懂得欣赏木雕。’”

    “他为什么告诉我说那是他雕的?”

    她迅速地看了我一眼。“我猜他是想让你对他刮目相看吧。”

    我大笑。“要是他告诉我说那是他替疯子安妮跑腿赚来的,我会对他更刮目
相看。在街上他总是在她背后大喊‘笨黑鬼’。有次她咆哮着对他凶,抓住他夹
克的袖子,他吓得拔腿就跑,把夹克留在她手上。”我停了下。“她绝对不会找
他替她跑腿办事的。即使有,就算砍了她的右手她也绝对不会把她的宝藏之一送
给他。她讨厌他的程度甚至超过讨厌德瑞克。那头小禽兽老是在烦她……盯着她
不放……”在愤怒让我失态以前我停了下来。

    “这是谎话。你是在编故事好白圆其说。你说的只是艾伦常在街上玩,并不
表示他在盯着安妮。”

    “他是个受到虐待及漠视的孩子,莫琳,他不敢对付他父亲,就把安妮当成
好欺负的对象。他学到了威吓这招很管用,于是就施展在他所能找到最没有能力
自保的人身上。”我干笑了一声。“我真希望我当时知道你和德瑞克是怎么待他
的,我后悔没在有机会时把他交给警察。最重要的是,我真希望有人在那段重要
的时期把他从你们身边带走,教给他正确的价值观。”

    “你跟我们一样有责任,”她咕哝着说,“你是他的老师。他骂她

    ‘笨黑鬼’的时候你为什么没说他?“

    好问题。我为什么没有?说我害怕一个14岁的少年又是哪门子的借口?但我
的确是怕。当时艾伦就他的年龄而言块头很大,个高体壮且智商低,除了既给他
壮胆又使他害怕的侵略行为之外什么也不懂。要是没有麦可·波西充当众矢之的,
我想他的问题会更明显,而且可能会引人同情而非厌恶。当时大部分的人都避开
他,同时也对他和他那帮人恐吓疯子安妮的行径视而不见。毕竟双方看起来势均
力敌。她比他们高大,比他们疯,比他们老,比他们粗壮,看来也更具侵略性—
—尤其是喝了酒之后——而且受不了他们的戏弄时她也不吝对他们发作。

    “我当时保持沉默,已经让我后悔了20年。”我告诉莫琳。“要是当时我勇
敢一点,或者有经验一点——”我不自在地笑了一声——“也许我现在就不会觉
得这么内疚了。”

    她耸耸肩。“我要是你就不会这么大惊小怪。就算当时你责备艾伦,他也听
不进去。惟一能让他乖乖听话的人是他父亲。”

    “直到他拿起球棒来对付他。”

    “那是迟早都要发生的事。”她无所谓地说。“小孩会长大。反正那是德瑞
克的错。他不明白艾伦已经不会再乖乖挨揍了。”

    我又看了看她窗台上的那堆空瓶。“你会不会觉得内疚,莫琳?”

    “我为什么要内疚?”

    我给了她一份麦可·波西来信的影印本,里面详述她的子女如何偷了安妮家
里的小东西。这让她感到有趣而非惊惶失措,因为就如她自己所说的,我要证明
很难。“没人会相信麦可,”她挑明了讲,“而且他也不会跟警察谈,他在坐牢
就不会。让人当成告密者会要了他的命。”

    “他们或许会相信艾伦。”我建议。

    “他只会否认而已。他现在有妻小了……过了这么久,他绝不希望小时候做
的事又冒出来阴魂不散。至于丹尼则根本不记得他爸,更别提20年前的隔壁邻居
了。他在电话里问我安妮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我从没提过她。”

    “你怎么说?”

    “我说她是个该死的肥婆,让我们生活在地狱中,叫他不要相信你说的任何
话,因为你跟她一样神经不正常。”

    我对她微笑,从背包底部掏出了一个牛皮纸信封,放在她面前桌上。“不过
他很可能会相信这个。我影印了一份给你。你看完以后打个电话给我。上面有我
的电话号码。”

    “这是什么?”

    “这是一份齐维克一名珠宝商的宣誓证词,他从一个叫做安·巴茨的女人手
中买了几样东西。听麦可说你把从布丽姬手上拔下来的戒指拿去卖了之后,我和
我父亲写了大概两百封信才找到他。我们从里士满的珠宝商和当铺找起,然后往
外找,直到我们在齐维克挖到了宝。他还在营业,经手过的每一样东西都保留有
记录……包括买主和卖方的姓名。”

    她把信封扔在桌上,仿佛它会烫手。

    “他是个诚实的交易商,出的价钱也公道,因此他要求卖方出示身份证和所
有权的证据,好确认东西不是赃物。他也记录了提供的证件有哪些。在安·巴茨
的这桩买卖里,证件是一张提款卡和相应的银行结单,还有一份苏富比拍卖行的
估价单,单子上的东西包括那些珠宝,是在里士满葛兰姆路30号当场进行估价的。
我想那单子不会还在你手上吧?”我挑起眉毛说。“你不会那么笨吧?”

    她伸手要再拿烟,但我抢过那包烟,站起身把它踩扁。

    “最有趣的一点,”我双手撑在桌上继续说完,“在于第一样东西变卖的日
期是1979年6 月,而且我那位珠宝商朋友很确定,来找他的那位安。巴茨是一个
带有伯明翰口音的小个子白种女人。”

    就一个嗑百忧解成瘾的人兼酒鬼而言,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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