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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这位公子好面生啊,要不要来翠红楼喝杯水酒歇歇脚啊?”居辰霄尚未回过神看清说话的人是谁,就被拂到他脸上那熏着浓香的丝帕呛得打了个喷嚏。
“阿嚏!”居辰霄揉了揉鼻子,这才看清与他说话的正是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抬头瞥见身旁的房屋装修的华丽繁复,匾额上书“翠红楼”三个大字。从站在门口那几个与此时他身旁的女子的穿着打扮,不用问也知道此处必然是烟花之地。
“不必了。”居辰霄转身欲走,谁知那与他搭话的女子却拉着他不肯放手。
“哎呦,这位公子,何必急着走呢?我们楼里的姑娘啊,个个年轻貌美,只要你进去坐一坐,包你乐不思蜀呢。”浓妆艳抹的女子极尽能事地招揽他进去光顾,旁边又贴过来三个女子将他团团围住,半推半拽地将他往翠红楼里推。
“放手!”居辰霄忍不住大声呵斥。然而这这些女子哪里肯放呢?且不说居辰霄的衣着打扮看起来像是富贵人家的翩翩公子,但就他有这般的气质长相,又是个年轻的生面孔,就很着这些烟花女子的喜爱了。大凡在这青楼里大把花银子的金主门,除了本地固定的富商贵胄之外,就要数这些单身在外的男子了。
“干嘛这么凶嘛,吓得人家胸口直跳呢……不信你摸摸看……”其中一个衣着过于简单的女子娇嗔着,拉着居辰霄的手就往自己露着大半的胸脯上罩。
“是吗?那姑奶奶就摸摸看!”一声清脆的娇喝紧接着听到啪地一声。
“啊!”那刚刚拉着居辰霄的手的往自己胸脯上罩的女子突发出一声惨叫。□在外的雪白胸脯之上赫然印着一个纤细赤红的手掌印。
袁晓星甩着手里的包袱三两下便把粘在居辰霄身边的女人赶得一个不剩。掐着腰,柳眉倒竖地叫道:“你们活拧了是吗?什么人都敢动!”
这么一喊一闹,旁边不少人积聚了过来,其中不少是翠红楼里面的,那几个被打了的姑娘,仗着自己人多,口气也横了起来。
“哪里来的疯婆娘,居然敢动手打人!”其中一个叫嚣到。
“姐妹们,给她点颜色瞧瞧!”胸口被打了一巴掌的女子恨声叫道。
“有本事就尽管试试!”晓星扬起下巴,指着那个捂着胸口的女子骂道:“这么喜欢被人摸,姑奶奶今天就把你胸口那两块肥肉切下来挂在这大门上让大家摸个够!”说着噌地一声将手中的月影剑抽出一半,恶狠狠地瞪向她。
“哎呀!了不得了……要杀人啦……”众女子一见她拔剑,吓得各个花容失色,一片惨叫。
“晓星,”居辰霄将她的剑按回剑鞘,拉起她就挤开人群往外走。
“喂!你拉我干什么!”晓星愤愤地叫道。
“再不快走就要开船了……”居辰霄接过她手中的包袱解释道。
“哎呀,一生气把正事给忘了,快走快走!”这一次变成晓星拽着居辰霄往泊船的码头跑去。居辰霄见她紧张的样子不觉有些好笑,虽然他们确实要赶快回到船上,但尚不至于这么急。将她拉走只是怕真的惹出什么乱子来,以他如今的身手恐难护她周全。
回到客舱之中不久,便感受到大船开始缓缓驶动,还好赶上了,晓星呼了口气。居辰霄倒了两杯水,将其中一杯递给晓星。没想到如今没了内力,与晓星跑了一段路居然也会觉得微微有些喘,居辰霄自嘲的苦笑。
“你去那种地方干什么!”晓星咕嘟喝了一大口水后,一双水汪汪的杏核大眼瞪向居辰霄。
“我回去找你,是在路上被她们强拉进去的。”居辰霄无辜地说道。
也是,她在春风阁那么多年,自然早就看惯了在街上揽客的场面,从前只认为是一种谋生手段罢了,然而这次却格外地生气,但却也怪不得他。
“那你干嘛不反抗,还任由她们拉扯?还……还被那女人拉着去摸她的胸脯……”一想起若不是刚刚千钧一发之际她及时赶到,他的手就摸在那女人的胸脯上了,她就恨不得真就抽出剑将它们切下来。
居辰霄一脸委屈地说道:“我如果说我拉扯不过她们……你信么?”
“……;那你刚刚摸到了吗?”
“什么?”
“胸!那女人的胸!”晓星吼道,她虽然及时赶到了,可是那么近的距离她也不确定他的手有没有碰到。
“没有!”居辰霄干脆果断地回答,莫说真的没碰到了,瞧她刚刚那一副夜叉模样,纵使真碰到了他也不敢说啊,他可不想被她将手砍下来。
“你刚刚去买什么了?那么着急。”居辰霄想要岔开话题,故意去翻刚刚他从晓星手里接过来的包袱。
“啊呀,你不能看!”晓星急吼吼地去抢那包袱,怎奈动作还是慢了。包袱已经被打开了,里面是一大摞的布料,除了他与晓星常穿的蓝绿布料以及一些浅色的丝绸棉布之外居然还有两块大红色的绸缎。
“怎么买这么艳的颜色?”居辰霄揪着红色的绸缎问道。她记得她一向不喜欢这么艳的颜色啊。
“我突然觉得喜欢不行啊?”晓星粉脸通红,一把将他手中的布料包袱抢了回来。
“晓星你……该不是要做……嫁衣……”看着她红扑扑的脸蛋,居辰霄明白了那布料的用途。
晓星有些扭捏地摆弄着包袱中的布料,低声说道:“是你说……说……回到木屋就……就……”
“就拜堂成亲!”居辰霄走到晓星身旁自背后将她抱住,下巴抵在她脸庞,柔声说道:“晓星,对不起,我如今连个像样的东西都不能给你,还要你自己动手做喜服……”
“怎么没有?”晓星自衣领中掏出那块半红半白的羊脂古玉,低声道:“喏,这个,只是你还没同意送给我,就被我私自拿了。”
居辰霄将她的手,连同那块古玉一起托在掌心,笑着说道:“这块玉佩倒是没什么稀罕的,只是你不该没经过我同意就把当年送给我的定情信物收回去。”
“什么定情信物?”晓星仰起脸问道。
居辰霄在她的樱唇上啄了一下,柔声道:“当年在顺远镖局,你离开之时不是将那半串相思豆作为定情信物送给我了吗?如今居然又拿回去了。”
“呸!”晓星脸红地啐道:“谁说那是定情信物了?人家当年才十二岁!”
居辰霄佯做恍然状“是噢?你当年才十二岁,居然就对我芳心暗许了啊!啧啧,没想到我当年就那么有魅力。”
暗许了?〃”不害燥!谁对你芳心晓星一双粉拳砸向居辰霄,却被他抓在手里,朗声大笑起来,”好好好,我,是我居辰霄对你袁晓星芳心暗许总行了吧?〃载客的大船依旧缓缓向南行驶,某个客舱之中不时回荡着情话缠绵……
第九十八章
他们二人乘坐的大船一路之上且停且行,又行了数日才到杭州。晓星原本打算买了衣料偷偷缝制;既然已被居辰霄说破;也就索性光明正大地缝制起来。这倒让居辰霄枯燥的路途中平添不少趣味;每日津津有味地看着晓星认真地做着嫁衣便成为他最大的乐趣。
终于回到了晓星思念已久的木屋,晓星兴奋地忍不住东瞧西看。与几个月前离开时一样,只是桌椅床铺都积满了灰尘。晓星挽起袖管开始了大清扫的工程;先将被褥拆下来准备拿去清洗。
居辰霄见晓星开始打扫;自己也不能站在一旁闲着;于是打了一盆清水准备将落尘的桌椅都擦洗干净。晓星抱着刚拆下来的被褥从房间里走出来,准备拿去水池边洗干净,迈出房门看到居辰霄正在对着一张积满水迹的桌子东抹西画;原本厚厚的灰尘此时也和了泥巴。
“辰霄……你这是……在画地图?”
“呃……”居辰霄台肘在额头上抹了一下,尴尬地笑道:“呵呵;是啊,我正在话沿路上所见的风景,”湿答答的抹布在桌上划了一下,“瞧,这是运河。”
“哦……”晓星抬手指着桌面上积聚的一大滩水,揶揄道:“这么说……那一定是太湖喽?还真像呢!”
居辰霄有些羞愧地笑了笑,他从小被他爹培养的文武双全,自以为没什么事情能将他难倒,却不成想连这擦桌抹凳的小事也做不好。
晓星见他如此模样,也不忍心再取笑,毕竟他从小就是锦衣玉食的少庄主,这些粗活原本就有下人去做,如今要他来做其实是为难他,做不好也是情理之中。
将手中的东西暂且放到椅上,接过他手中的抹布,拧去些水份又递还给他,“灰尘太多了就先用干布或者拂尘扫掉,抹布拧到不滴水这样再去擦会比较快些。”
“嗯。”居辰霄点点头,虚心受教。
晓星笑着说:“也没多少事情要做,你就不要帮忙了,先休息一会儿吧。”说罢抱起拆下来的被褥去水池边洗了起来。这些东西原本就是簇新的,只上次来时用过一次,不过是落了灰尘,晓星很快就洗完并晾晒起来了。
等到晓星走进木屋的时候却愣住了,不但所有桌椅床架都擦的一尘不染了,而且此时居辰霄正悠哉地坐在桌前喝着茶水!这速度也太快了吧,难倒他偷偷藏了帮手。
居辰霄见她走进来,起身抓着她的手,说道:“手怎么这么冰?快来喝杯热茶暖暖。”
晓星接过茶水喝了一口,走进卧房摸了一下干净的床架,问道:“这些都是你做的?怎么动作这么快?”
“当然是我做的了,”居辰霄笑嘻嘻地揽着晓星的肩膀说道:“怎么样?我学的快吧?连床褥都换好了。”
晓星坐到床上抚摸着新换的衾枕笑道:“嗯,孺子可教。”
居辰霄笑着坐到晓星旁边,揽住她的腰肢,“我现在可不是孺子,而且说不定很快就能成为孺子他爹了。”
“又胡说,我不理你了!”晓星害羞地推开居辰霄就要起身,却被他一把按回床上,笑着在她身上搔起痒来,“哪里胡说了?莫非你想反悔不成?”
晓星推笑着一边向旁边躲,一边讨饶道:“不敢……哎呀……哈哈……我说错了还不行嘛!”忽然手下按到一小撮硬硬的东西,“咦?这是什么?”晓星掀开被子,发现床角被褥下面压着一堆干果。
“大枣,花生,桂圆还有莲子。”居辰霄瞥了一眼,伸手将那些干果又盖了起来。
“你塞这些东西做什么?怕晚上睡觉会肚子饿吗?”晓星摸起一颗红枣就要往嘴巴里放。
居辰霄一把抢过来又塞回被子下面,笑道:“这是我家乡的习俗,成亲的时候要在新床上放这些东西,连起来意思就是早生贵子,这可不能吃。”瞥了一眼此时床上铺的被子,遗憾地说道:“可惜我们今夜要洞房花烛,这喜被却不是大红的。”
“谁说今晚要洞房花烛了?”晓星害羞地背过身低声说道:“今日才……才刚回来……”
“晓星……”居辰霄扳着她的肩膀,迫使她转向自己,“你……莫非心里还有些犹豫?”
“当日没有!”晓星立即否认,她若还在犹豫,又怎么会那么心急的赶制喜服?
“既然没有,那我们等下就在相思冢前叩拜天地,结为夫妻,”居辰霄将她搂入怀中,在她耳边呢喃:“何况我身上的伤已经好了……”
“不理你了!”晓星听出了他的话外之音,扑棱一下站起身,满脸通红地向外跑。居辰霄伸手拉住她问道:“做什么去?”
“要……要叩拜天地,总要……总要先沐浴干净才行啊。”
居辰霄哈哈大笑起来,将她拉回怀中,“要沐浴更衣还不容易?我这就去烧水。”
“才不要!”晓星挣扎着推开他,拿起装着她新制的喜服包裹说道:“后……后山有个泉眼,我……我要去那里洗,你……你不准去偷看!”说着低着头跑来出去。
居辰霄看着她消失在眼前,莞尔一笑,也站起身取出一套簇新的衣袍。既然要拜堂成亲,他也该好好梳洗收整一番才是。来在木屋前的水池边,宽衣解带将全身擦洗干净,刮去脸上的须茬。
看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女人洗漱还真久,他早就收拾完毕,甚至连其他需要准备的东西也都弄好了,晓星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该不是出了什么时吧?居辰霄越想越不对劲,准备去后山寻她。
“我……我回来了……”一身红衣喜服的晓星从林中走了出来,衬着似火的晚霞,宛如降尘的仙子般缓缓向他走来。一头乌黑的秀发被她梳成一个简单而精致的发髻,那红艳的喜服更衬得她肤白胜雪,一双秋水含波的大眼睛脉脉含情地望着她如同夜空中的两颗星星。丰盈玲珑的身姿,那堪堪一握的纤腰,一双青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