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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下山……」望着缥缈山岚,他满脸惊色的怀疑耳朵出了问题,当是听错了。
「对了,那辆破机车别忘了牵,随意丢弃路边也触犯道路法则,随手将『垃圾』带下山才是好公民应有的态度。」爱护山林,人人有责。
一说完,蓝青凯率先迈开大步朝山下灯火微稀的方向定去,不管他能不能跟得上,对于体能方面她相当有自信,走上一天一夜仍不露疲色,遇上嚣张的歹徒她照捉不误。
怔了怔的韩亚诺露出温柔的苦笑,头一摇牵起车子来到她身侧,并肩同行的不想被她看轻。身为记者已经被她嫌弃得一无是处了,再连顺着山道走都落于人后,她大概又要大书特书的嘲弄他不如女人。
爱上一只实力坚强的夜枭他能怎么办呢,只好配合她的步调一起走,天涯海角总有尽头,她没有不停下来的道理。
夜风萧瑟,林鸟骚动,两人沿着唯一的山道慢慢的走着,不时插科打谭的逗逗嘴,眉来眼去的互传情意,爱恋的情愫无形中增加,为原本对立的情感加温,平和地相视一笑。
可是人在倒霉的时候,什么事都有可能遇上。
好不容易气氛融洽得就像恋爱中的男女互吐衷曲,两人眼中都有情的越靠越近,鼻息扬向彼此脸上,两唇轻贴甘甜如蜜,突地,远处传来消音器拿掉的机车声,浓密的温意忽地冷却。
「我突然发现散步有益身心健康。」虽然累但非常值得。
「等会儿你再来发表你的心得感言,我们有大麻烦了。」她弯下腰拂压烫得笔直的裙线,一把手掌大小的黑色物体滑向她手心。
「有比妳麻烦吗?」韩亚诺取笑的说道,假意没瞧见那把制式手枪。
冷哼一声的蓝青凯将枪往身后一藏。「英雄让你来做如何?我只是个平凡的高中女生,负责尖叫和昏倒。」
「喔!不行,我打苍蝇还在行,一遇到老虎脚都软了。」事实上也是如此,刚走的那段山路耗费他不少体力,还没时间让他恢复。
起码得先喘口气再说。
「没用的家伙。」她低啐了口,眼露轻责。「原来你是这样当人家的男朋友,做你女朋友的人非常可怜。」
基于礼仪男方有义务将约会后的女伴安然无恙的送抵家门。去他的狗屁话,此言犹在耳际他倒善忘,一遇到危急居然把她往前送,简直将丑陋的人性发挥得淋漓尽致。
「是呀!妳真的很不幸,我为妳感到难过。」他在胸前画了个十字表示为她哀悼。
「你……」可恶,她有被骗的感觉。
谁说他是无害的小白兔?!根本是专吃狮子的野狸!假扮成人欺瞒世人的眼睛,一小口一小口偷偷的咬,直到连皮带骨的吞下肚,才心满意足的抚抚圆滚滚的肚皮吁一口气,拿根硬毛剔牙,
知人知面果然不知心,她果真识人不清,当记者的也只有那枝笔值钱,其它的不值一提。
「呦,恋爱喔!甜甜蜜蜜看得好令人嫉妒,走在阴森森的路上会不会害怕?听说这里的鬼闹得很凶哦!最喜欢捉你们这种幸福到不行的小情侣。」呵呵--又有琅可挡了,最近老在闹钱荒。
「幸福到不行?」有吗?她只觉得很倒霉,乌云总在她头顶兜来绕去,就是不肯散。
「对呀!我们是很幸福,幸福到连鬼都不敢靠近。」他不知道该为谁祈祷,待会儿肯定会有人死得很惨。
故意和她唱反调的韩亚诺引来蓝青凯的怒目相向,清丽无尘的水眸染上一层阴霾,足下皮鞋轻轻一踢,笨重的风速一百往他身上一偏,差点让措手不及的他躲避不及,哎呀一声连忙跳开。
七辆改装过的重型机车将他们团团包围住,每个奇装异服、打扮得非常酷的男孩身后都载着一位浓妆艳抹的女孩,裙短见臀的十分火艳,咯咯的笑得野浪,彷佛司空见惯的以勒索情侣为乐,不以自己的行为为耻,
「小两口吵架了呀!要不要我们来做个公道,先拿点钱来孝敬孝敬,我们马上替你们摆平。」啧!这女的长得挺有型的,等会儿和兄弟们乐乐。
平常成群结党的小混混不务正业专抽恋爱税,浩浩荡荡的一票人穿越情侣幽会的地点,一见有落单的对象便一拥而上,造成情侣的恐慌乖乖的让他们耍弄一番,十之八、九逃不过他们恶狠的魔手。
可是这一回有点意外的嘿了老半天,眼前的这对情侣似乎不怕恶势力,他们已经挑明了拿钱来让他们开心,却不见有一人主动的拿钱出来,他们开始不耐烦的沉下脸,凶恶的缩小围困的圈子打算对两人不利。
韩亚诺忍不住出言暗示,「我劝你们在行动之前最好先考虑清楚,有刺的花朵千万不要摘。」唉!她真拧人,下手快又狠。
「你到底在说什么?怕的话赶紧把钱拿出来,大哥我一高兴你们或许还能活着走下山。」不过得等他们快活了之后,男的不要留下女的。
「大哥?」蓝青凯装无知的偏过头,一手托着腮的斜眼一视。「大哥不是去了绿岛,怎么还有麻雀叫嚣?」
「妳敢说我们是麻雀,妳那张脸不想要了是不是!」坐在大哥身后的年轻女孩生气的扬扬拳头,一副要她好看的模样。
「小丫头,妳待过四四方方有铁栏杆的房子没?通常我们称呼它监狱,专门关像妳这种涉世未深的小女孩。」用枪对他们太客气了,有失他们的颜面。
「妳说什么?妳以为自己有多大,我一拳就可以把妳打扁。」她作势要用刀子划花她的脸,四周响起一片鼓噪声。
「是吗?」一群无知的孩子。
蓝青凯笑得很清纯的推开身旁的韩亚诺。真要动起手来她不会让无辜的死老百姓牵扯其中,警察的职责就是保护人民的身家安全,哪有让他们轻易涉险的道理。
即使她口头上埋怨多多,但心里还是担心软脚虾的他会遇到危险,干脆把他推开省得碍手碍脚,她杀鸡宰羊的时候最恨有人扯后腿,让她手脚无法彻底松开地杀得不过瘾。
只见话语刚落,一道飞快的身影已将为首的小流氓及其身后女子给拉扯落地,左脚一抬一放没个哀呼声,地上多了两具「尸体」,脚步一移如电影中的迷踪幻步令人眼花撩乱,明明就在眼前晃过,人却出现身后。
转眼间一迭罗汉几乎和人等高,他们连人怎么出手的都没看清楚就趴下了,眼冒金星分不出东南西北,哀声连连的一个迭一个,还是被脚踢搭上去,狼狈不堪的无法动弹。
「凯,这里还有一个,我帮妳处理了。」一旁带笑的韩亚诺揪住一名企图逃走的混混,轻松的将他甩上人堆。
看着他利落的身手,脸一黑的蓝青凯没有发泄后的痛快,走向他的步伐又重又沉如三级地震,眼神阴沉得像要将他碎尸万段,否则她的心会痛得由红转黑,让所有人和非洲黑人一样肤色暗沉。
「我现在开始怀疑我当警察的资格,居然没看出羊皮底下的那头狼是如何邪恶。」很好,非常好,她又找出他除了记者身分以外,另一项令人憎恶的特质。
「呃!我好像做了一件不该的事。」他讪笑的退了一步,微恼自己不假思索的轻率举动。
「该呀,维护治安,人人有责嘛!我从不晓得你身手这么好,轻而易举的将人甩过肩,你学了几年的跆拳道。」她还不致眼拙瞧不出他的段数有多高,毕竟她也是习武者,
只是她肚里有把火烧得正旺,不知谁会好心的充当灭火器让她消火,在她使出正统的中国武学将人摆平之后,赫然发现还有一头虚伪的猪在背后装水仙,以为不开花就是一粒蒜头。
他好样的,有本事让她看走眼,把将军看成过河卒子轻易被他蒙骗过去,她真是愚昧至极。
「凯,有话好好说,别用温柔的眼神瞪我,妳知道我身体虚不堪一击。」他怎么会蠢得在她面前出手,五段的级数真的不如她的硬底子功夫。
他承认自己是懦夫、是俗仔、是贪生怕死的大草包,只求她含恨的眼不再柔情似水,那种感觉真像死刑犯的最后一餐,执刑的典狱长总会和蔼得如圣诞老公公,问犯人有何遗言交代。
「是呀!很虚、很虚,虚得我想帮你数数你的骨头有几根。」说不定还能缔造碎骨最多的金氏纪录。
冷哼声一起,一道美丽如蝶舞的轻盈身躯朝他逼近,身形优雅的武学经典太极拳由指间流泻,时快时慢,忽远忽近,变幻莫测以乾坤换位之术出拳,毫不留情的击向他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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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我们东南亚的进货量如何?我下游的药头急着要一批新货,你有没有办法让它提早入关?最近市面上严重缺货,想大捞一笔就要趁现在,货到一出手净赚十倍有余。」
开口的是一位面有病容的年轻女孩,脸色略带苍白有些中气不足,有气无力的半闭着眼,像是生了一场重病似地浑身懒洋洋,连喝杯水都要下人捧到她唇边,没力气自己拿着。
一道无声无息的魁梧黑影忽然立在她上方,手上端着类似医生专用的银色手术盘,上面没有消毒药水也没有锋利的手术刀,只有一块消毒棉布和装满透明液体的针筒。
针孔累累的手臂几乎快找不到下针的空隙,红色小点因不断的抽插而显得有些发紫,手时弯曲的地方已经出现红肿现象,她换了另一手继续施打,一点也不觉得痛的像是习以为常。
尖细的针头插入雪白的肌肤,缓缓推动的药剂慢慢注入她的身体里面,毫无血色的面颊渐渐出现红润,无神的眼转为锐利,一脸病恹恹的模样一扫而空,像变了一个人似地活了起来。
吁了一口气,看来比她「现在」年龄成熟的脸庞恢复精明,两眼透着冷光的让人怀疑她是否真的只有十七岁,还是如她此刻给人的感觉大约二十来岁。
「女儿呀!妳的毒瘾越来越重了,自己要稍微控制一下别过量,不要因为无限量的供应而糟蹋自己。」他就剩下这个孩子了,不想她路子越走越偏的断送一生。
钱财人人想得,但他已经够富有了,不愿老了没人送终。
「爸,我在跟你谈进货的事,你干么又扯到我身上来。」她吸毒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现在才来关心会不会太迟了。
女孩扬起手指轻轻摇了几下,不怎么高兴这件事一再被提起。
「货还在海上没能进得来,妳也晓得目前缉毒组捉得有多严,我不敢太明目张胆的让它进来。」至少要等风声平静一些再说。
以他现在的社会地位不宜冒险,年底的选举又快到了,他必须保持清廉的形象博取选票,好为他未来的几年多积点出入管道,不再挂上黑金色彩处处受人质疑。
这行偏门获利甚丰,一时之间他也舍不得放手,趁着手握大权多捞一些,起码他权大势大时没人敢刁难,谁敢多言他就端出高高在上的身分压人,对于他的「副业」助益良多。
比较苦恼的是,近几年冒出的什么警界四枭,谁的面子也不卖一切依法行事,不管高官富商全无人情可说,一经查出端倪绝对追查到底,连自己的行政长官也管束不了。
以前还能送送黑钱贿赂贿赂相关部门,找几个局长、大队长出来喝喝花酒套套交情,三两下就解决令他困扰的事,有钱大家赚的情况下相谈甚欢。
不像现在生意真的越来越难做,国内有个缉毒组,国外又有国际刑警虎视眈眈的盯着,让他寸步难行的在夹缝中求生存。
「不能运用你的影响力向警政署施压吗?几个小警察再怎么蛮横无礼也要听上级的命令,不可能私下行动公然抗命。」她才不信警务人员蛮得过以毒起家的「地方人士」,找群人去闹闹看他们头不头痛。
「他们这几个不一样,听说连上头也管不了,个个嫉恶如仇、破案率又奇高,大功小功不断,让人想找他们麻烦都不成,即使有时办案手段张狂比歹徒凶悍,上面的人还是睁一眼、闭一眼当作没看见。」
警察比坏人还狠真是前所未闻,下手之残让人心生忌惮,宁可受点皮肉痛闷气暗吞,也不敢与他们正面为敌。
「没人送几份申诉书上去吗?光是舆论的压力就够他们受了,我下相信他们毫无弱点构成把柄。」人都是可以收买的,只要找到他们要的东西。
女孩清秀的脸庞闪着阴残,精神看起来比刚才好上许多,她手上拿着一把长约三寸的锋利小刀清着指甲缝,冷漠的神情看不出一丝她这年纪应该有的活泼朝气,精悍得令人不容小觑。
至少她那股气势比她父亲还要旺盛,从青涩的小女孩年代她就开始参与毒品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