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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子较吃亏的是他们要服一年十个月的兵役,念完大学加上新闻研究所三年,他的起步足足慢了四、五年,当她已是小有名气的刑法诉讼律师时,他才刚退伍不到半年,正朝自己的理想前进。
现在他由最基层做起,先跑社会新闻再跑财经,艺文和影艺也多有涉猎,全方面的接触,充实内在好成为真正的一线记者,而不想落人口实的认为他只是靠父荫起家的刘阿斗。
不过这也是他较辛苦的一点,因为他父亲就是报社负责人,同时还拥有一家电视台,在传媒界算是举足轻重的重量级人物。
「你才不是什么小记者,将来爸的事业都要交给你管理,你需要像心薇姊这么能干的贤内助帮你打理里外。」韩安诺照着父母的意思加以洗脑,反正多念几次他就会听进去了。
当然,她是在为自己铺路,日后嫁入方家才不会被欺负。
「我还没有任何成就不想耽误人家,女孩子的青春很短,不应浪费在我的手上。」韩亚诺这句话等于说给双眼低视的女人听,要她别把希望放在他身上。
「可是……」他这样说心薇姊太可怜了,感觉好像被抛弃一样。
「我不在乎等你多久,只要有心多大的困难都能克服。」被冷落的女主角终于开口了,眼露坚定的说道。
妳有心人家无心呀!难道妳看不出他有多无奈,语气敷衍的想劝妳打退堂鼓,虽然他长得还可以,但不到令人痴狂的地步,妳就好自为之的放手,别再做惹人厌的事了。
挪了挪头上的棒球帽,翻了个白眼的高中女生有点受不了正在上演的文艺爱情大烂剧,忍不住出口维护「正义」,这也是她分内的工作嘛!不然日后发生感情纠纷造成情杀案件,他们当警察的也很累。
这个一点也看不出岁月痕迹的小女生芳龄二十五,刚忙完一件校园喋血案件还没换下卧底时穿的高中制服,她是警察同仁眼中的恐怖分子蓝青凯。
「我很不想打断你们相亲相爱的时间,不过你们的阿武哥快输了,快拿起汽油桶帮他加油吧!」输了可就很难看,对方可是只学了一年左右的初学者,技巧还生涩得很。
「我们不是……」韩亚诺正想解释他们的关系,另一道声音宏亮的女音喷既的打断他说了一半的话。
「妳胡说,阿武哥才不会输呢!他是全场最厉害的高手,没有一个人打得过他。」韩安诺既神气又与有荣焉的扬起下巴,彷佛她喜欢的男孩是天下无敌的武林盟主。
「要打个赌吗?」幻灭是成长的开始,学着长大吧!小女孩。
「打赌?」心性不定的韩安诺狐疑的睁大眼,一下子注意力就被她引过去了。
「我赌他三分钟内会输,妳敢跟我赌吗?」不敢也没关系,反正没人会笑妳。眼神闲散的蓝青凯如此说道。
她最让人害怕的本事便是擅长控制人的反应,她深入对方大脑潜意识层读出里面的信息,由眼球动作和其反射神经看出此人目前在想什么,下一步会怎么做,甚至不需要仪器也能测出这个人的耐压性有多高。
以她的资历和专业能力,根本不用判断就能了解一个高中女生的想法,毕竟她最常扮演的角色就是十六,七岁的青少年,融入他们的生活是查采案情的第一步,单纯的学生最容易被所处的环境影响。
而眼前出身良好的女生就像一面光洁无污的镜子,让人能轻易看透她的心,简单干净得好想欺负她。
「好!赌就赌,我就不信阿武哥会输。」她有什么不敢赌的,阿武哥一定会赢。
自信满满的韩安诺一如蓝青凯所料的禁不起激,一个敢字就把她逗得气沸沸,和她大眼瞪小眼,让身旁的韩亚诺和方心薇来不及阻止她的意气。
「那要赌什么呀?」没有赌注好像不太过瘾。
看比赛看到最后变成看热闹,一旁理平头的高中男生跟着瞎起哄,加入浑水里搅和搅和。
蓝青凯看了看几张好奇的稚嫩脸孔,一抹顽色掠过飞扬的神采。「就赌输的人留下来打扫道馆吧!」
韩安诺立刻接着问:「那赢的人呢?」一点好处也没有还赌什么赌。
「赢的人可以要求输的人为她做一件事,不管任何事都要全盘接受得有异议。」够公平了,别说她循私枉法。
比武场上明显可见实力相差悬殊,高大的方心武占着身高足足高对手一个头而打得轻松,脸上充满自大的神色应付对方的攻势,丝毫不当一回事想表现个人英雄主义,不时打到一半还停下来让一群尖叫的学妹拍照。
虽然场上呈现一面倒的形势,可是他却没能真正获得优胜,一来是他的虚荣心作祟,想让更多人看到他发威的英姿,有点作秀的心态迟迟不肯结束比赛,二来是个子矮小的对手耐性十足,还是硬撑着非坚持到最后不可,死缠活缠的和他纠缠到底。
一个不愿认输跌倒了又爬起来,一个过度自信想继续玩下去,所以比赛没完没了的拖着,拖到大家开始同情屡战屡败却毅力不摇的对手,佩服他习武者的精神而给予喝釆和掌声。
一见观众把注意力转向较弱的一方,原本一路领先的方心武像失去舞台的演员焦躁不安,脚步浮动不似先前那般稳健,喘息声渐大,速度也跟着变慢。
心揪着的韩安诺拚命喊着加油加油,但他像没听见似的直用护腕拭汗,情况比他想象中的还难以应付,他的脸上出现慌乱的神色,不再像无事人一般的和裁判比出胜利的手势。
「攻下盘。」
轻轻的一句女音飘进比武现场,照理说应该没人听见才是,可是矮个子的男孩有如神助似的发挥实力,集中所学攻向方心武的下盘。
不过才短短几秒钟的事,局势大为逆转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只重形式不肯下功夫苦学的十九岁男孩因为下身不稳而落败,翻云脚一探身向后倾,结束了这场耐人寻味的比赛。
一直看着蓝青凯的韩亚诺忽然觉得她深不可测,看似平凡的高中女生却隐藏惊人的实力,只用一句话就扭转颓势留下惊叹号,反败为胜创造奇迹。
当她嘴角扬起一抹颇具深意的微笑时,身为记者的本能由体内攀升,他突然发现她有不为人知的一面,感觉一下子成熟了许多,不像一位高中女生而是事业有成的中坚分子。
剎那间,她勾起他的兴趣,想深入探讨她的内心世界,以一个记者的笔写出她的故事。
就在他望着她出神的时候,身旁的方心薇也在注视他:心中微带不安的看着他黝黑的侧脸,某种快捉不住他的隐忧浮上心,他似乎快要飞离她的身边,到她伸手无法触及的地方。
她不能再自欺欺人的以为一切已成定局,当他公然的否定两人的关系时,她就该警觉事情已失去控制,他不会按照长辈的安排走他们要他走的路,他已经飞出牢笼了,是只翱翔天际的成鹰。
「小姑姑、小姑姑,妳太不够意思了,要来也不先知会一声,我好把师兄弟们集合起来,让妳来一次震撼教育。」
三十来岁的粗壮男子扯开大嗓门直嚷嚷,大家都不晓得他到底在叫谁小姑姑,下意识的看向第三排第五个位子上的年长妇人,只有她的年龄符合姑姑的要求。
但是让他们差点吓掉下巴的是,响应的对象居然是个穿制服的高中生,年轻的脸上完全看不见一丝岁月的痕迹,简直有欺骗世人的嫌疑。
更诡异的「灵异事件」随即发生,一群大概四、五十岁的老男人竟然恭恭敬敬的排成一列,连裁判席都有几名桃李满天下的大师也入列的一喊,「小师姑好。」所有人都怔住了。
真是匪夷所思的画面呀!看来很普通的女孩子竟受到如此热烈的拥戴,每一个人表现出的态度是敬畏有礼,丝毫不敢造次地仰着头瞧看台上的她,她没开口无人敢动。
「你们这群痞子给我安分些,人家在比赛你们吵个什么劲,还不快回到原来的位子坐定继续比赛。」蓝青凯没好气的一吼。他们想破坏每年一度的武术大会不成,简直胡来。
「可是妳很久没回道馆了,我们都很想念妳……」啊!什么东西弹向他的脑壳,有人放暗箭?
定神一看,一只看似无害的小手在他头顶一晃。
「很想念我的照顾是吧!待会儿你就先打电话叫救护车一旁候着,我想你更想念医院的药水味,巴不得回『娘家』休养休养。」她不带锐气的眼眸一扫,当场跑得一只老鼠也没留下。
「你们不想念医院的大胸脯护士吗?她们正拿着大象针筒等着。」真是一群胆小鬼,跑得比飞的还快。
她不说则已,一说完原本退到角落武功高强的男人全脸色发白的拔腿就跑,速度之快可说是惊如闪电,一眨眼便消失得一乾二净,完全净空的局面令人错愕。
这比赛还能继续比下去吗?
一个球场没有球员、没有裁判只剩下观众还比什么,不如散场去看电影,说不定还值回票价,他们有种被要了的感觉。
「呃!这是怎么一回事,他们不比了吗?」韩安诺天真的问,这情况叫她傻住了。
蓦地回头,一张笑咪咪的大脸忽地朝她靠近。
「差点忘了妳呢!妳不开口我还当妳不守承诺的走了。」真乖呀!没偷偷溜掉。蓝青凯两眼闪着精光。
「什么承诺?」一时没想到刚才打赌的事,韩安诺楞了一下反问身边的大哥。
好笑的韩亚诺只是摇头,要她自己好好想清楚,他大概看了一下道馆的面积。她努力一点不用七天就能打扫完毕。
「阿耀,把门关好别让这位妹妹离开,等咱们的狗窝干净了再开门。」真好,有免费的清洁工。
「是的,小师婆。」回答的是个快二十岁的大男孩,声音宏亮得像在窃笑。
一听见两人的交谈,这才想起打赌一事的韩安诺气急败坏的想反悔,一副畏罪潜逃的模样往韩亚诺身后一躲,死也不肯实践赌约地耍赖到底,一个连扫把都没拿过的千金小姐哪有可能甘做低下工作。
可是她的大哥并未袒护她,一脸认真的要她履行赌约,还告诫她人不可无信,逼得她只好向未来大嫂求助……
「非法囚禁?」哈!跟她讲法律,这位没希望小姐还真可爱。蓝青凯嗤笑一声,「愿赌服输人之常情,情理法,情理法,情站最前头,法还殿后呢!有时间跟我玩法律条文还不如袖子一挽帮忙打扫,也许妳还有机会讨好这个蠢蠢的小姑。」
「一个高中女生说话别太凌人,台湾还是有法治的国家,妳不怕我报警吗?」方心薇作势拿起手机准备拨号。
她端出律师的专业,以犀利的口气要求她不能为难她的「当事人」,但没人注意她提到报警时有只自动自发的手突然拾高,像在说,警察在这里。
「我跟警察的关系好得妳报十次案也没用,不会有人敢来我的地盘找我的麻烦。」除非他们打算带一身伤回警局丢人现眼。
「我没看过比妳更张狂的女孩,妳真以为学了些功夫就可以无法无天了吗?」她就不信治不了她,凭他们方家的社会地位,还没有解决不了的事。
一开始她纯粹是为韩安诺讨个公道,不想她平白遭人扣留,以两家的交情她不出面说不过去,何况她还是自己弟弟的女朋友,不帮她还能帮何人呢!总不能像她哥哥袖手旁观的想给她的莽撞一个教训。
可是一交手她才发现不该小看眼前的小女孩,她不仅盛气凌人还言之有物,不像一般高中生以玩乐为主却没什么见识,说起话来架式十足,一副大人样,甚至夹带一股令人背脊发冷的气势。
「张狂是需要本事的。」她差点忘了一件事。「啊!你们先听听这个再决定要不要报警,别说我坑了你们。」
蓝青凯从背包中拿卧一枝很普通的笔,笔盖一旋让人以为她要写字,没想到韩安诺的声音突然从那枝小小的笔中发出,叫他们面面相觑的错愕当场,不知道她居然会录音存证。
这根本是警务人员会做的事,或是征信社常玩的把戏,他们一时之间也没想得那么多,只是惊讶不已的盯着她瞧。
「妳怎么会有这种高科技的产品?」韩亚若满心疑云,连常跑新闻的他都很少看过这类录音器材。
「我说警察送的你信不信?」她只是和警务署长聊了十分钟的天而已,隔天配给就下来了。
瞧她多受宠爱呀!谁说她是仗势欺人的恶枭来着,一切公事上的申请她都照规矩来,绝无贪赃枉法、中饱私囊的恶劣行径。
她是警察又不是流氓,当然要依法行事,虽然过程有点让人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