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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喝汤。”他竟然学会了套话,套出来又自己生气,何必。
“其实我是真的很害怕失去你,你认真考虑好不好。”他抱着我的腰在身后撒娇,我走一步拖他一步。
“……喂,你很重,我拖不动你啦!”这男人就不能把他稳重的模样维持得久一点吗?
“我要告诉阿姨你玩了我就不负责了。”
“……萧磊,你给我去死!”他要是敢告诉别人我也加入了先上车后补票的大军之中,我一定会让他有生之年看不到我和他的名字同时出现在红本上的时刻。
年初一在外面见了一面萧叔,名义上是感谢我前段时间对阿姨的照顾,实际上我想他是有话想让我转达。我们约在市里有名的馆子里,平时要我来吃这里肯定心痛死。
“抱歉,刚才路上堵车。”晚了五分钟我一来就道歉,萧叔的神情有一点疲惫,见到我只是温和地笑,示意我坐下来。
“怎么不叫小磊送你过来?”
我摇摇头,让萧磊知道还得了,他非跑来发脾气,“自己搭车还方便。叔叔阿姨最近还好吗?”
“托福。”他淡淡带过,可能并不像我想象的那么顺利。
“萧叔别这么说,我还是希望阿姨能像以前那样。”
“她很感谢你的关心,我也很感谢你那时没对别人说。”
“……我只是觉得这是叔叔的事,我不应该多嘴。”
“其实上次被你和小磊看见之后我们就再也没见过了,被小磊看见,被你看见,这样下去早晚有一天会被你阿姨看见,我瞒得实在累了。”萧叔慢慢地说,骗人并不是简单的事,骗一次两次不算什么,难的是一辈子骗过周围的人。
“这种事想要藏一辈子是有点难。”我忍不住说,话里也潜藏着谴责的意思,直到现在我才能想明白萧磊那个别扭的家伙做的一切事后面的缘由,他那天郑重其事地表示绝不会在这方面背叛我,其实不是明白我讨厌欺骗,而是他比谁都明白那种被欺骗的感受,他那样不原谅萧叔的行为,所以他自己是绝不会这样做的。这时候就算是谁来告诉我萧磊其实是个很专情的人,我都会信的。
萧叔却笑了,抚着眼镜,“我不过是想要一个自己真正的孩子。”
“大家都明白,如果您不爱阿姨的话完全可以离婚另娶,但,血缘真的那么重要吗?”我叹息,如果不知道这些萧磊的人生会不会是另外一个样子?他或许也会成为像姬婉燕一样的医生,或许就是姬婉燕最喜欢的那种人,或许我们之间就根本没有交叉的可能。
但那样的萧磊或许就不会再是我所爱的样子了,我爱的萧磊就是他现在这样玩世不恭却很善良,很潇洒但是心里有脆弱的地方,很不正经但是会把我记在心里的男人。
“等你有一天为人父母就会理解我的心情了。”
我笑了笑,不再多说,个人想法不一样,何况我现在也有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嫌疑。
“萧叔,遗嘱那件事是你的主意吧?”怕萧磊会夺了什么吗?我苦笑,萧磊当时的心情我终于能揣测一二了,而当时的我却丝毫没有察觉,那样冷淡地对待他,想到这里我就真的后悔。
萧叔没说话只是默认,最后无奈开口,“这么多年总有父子之情,只是他从知道这事开始一直都不肯原谅我,我原本只是想警告他一下,要是真的分财产又何止一栋房子,谁知道他就那么搬出去。”
“他要是会受威胁的人,就会听你的去读医了。”后来我也想到了,以萧家的财产如果只留一栋房子给萧聿就太奇怪了,其实萧叔真的看不明白吗?他们就像真的父子,一对都非常顽固的父子。
“所以萧叔拜托你去劝劝他,让他回家来住,回来陪一陪他妈,过阵子萧聿就要放假回来了。”原来目的在此,阿姨如果能正常面对萧聿才奇怪,所以萧磊被请回家当缓冲剂,我不禁皱了眉,萧磊当桥梁这么多年,还不够吗?
觉得悲哀的是大人永远不觉得自己的做法会对孩子有什么样的伤害,因为他们总把我们当作是长不大的小孩子,所以他们的做法显得那么自私,或许叔叔觉得养着萧磊那么多年已经是莫大的恩情了。
此刻,我很想回家抱着萧磊,以后都有我来心疼他,他就真的只对我撒娇就好了。
无法沟通,于是,我选择了顺从,“我会跟他说的。”抬头看见萧叔的头发忽然觉得他这些年真的老了好多。
“做着不合心意的事会老得特别快。”
看出我的想法,萧叔突然说,我们都默然无言,这句话大概也是近似后悔的一句话吧。
因为发生的这些不好的事情,大人们的心情都有些消弭,我就重新把十一时他们的计划拿出来,让他们去海南玩一圈,钱么,不是我们出,因为我们要开始存钱结婚啊,这个理由正当得谁也不敢反驳。
初三那天我和萧磊各自去给同事朋友拜年,忙完初四他就带我上山,那次十一我没看成的景观,据说冬天更加壮观,当然也冷得要死,小染硬要跟,被我瞪了回去,找她家邵阳去,少来烦我。
当然了,此举被碎碎念了好久‘重色轻友’,说给萧磊听的时候,他给我抛媚眼,“我这色还是很称得上吧。”
大冬天上山的绝不只我们两个疯子,七八个人冻得哆嗦,还是说说笑笑地往上走,因为冷得不行,心里都打起了退堂鼓,然而到达山顶俯视苍茫云海雾海时,顿时被那深沉的辽阔震醒,大自然授予的这种深刻的苍凉令每一个人都震撼无比。
雾蓝浓厚的云海时隐时现,犹若波涛翻涌,山风撩人,那种冷得令人战栗的感觉同时也别有一种爽得不得了的感觉,极致的壮阔,极致的寂寞。
面对辽阔如宇宙的事物时,总会意识到自己的渺小。生,死,爱,恨都是那样无意义的东西,却让我们执着一生。生命中总会有那么些特别的时刻在平淡的人生中泼下浓重的一笔。被郁闷的生活,日复一日的工作堵塞得越来越狭窄的界限霍然开朗。
萧磊自身后搂着我,脸贴在我脸颊上,围巾缠在我俩身上,幸福得简直要落泪。
我不想动也不想说话,直直望着眼前的景色,彷佛想要这么静化成一棵树,无论遭受多么大的打击,多么强的风雨都可以从容以对,甚至更加地挺拔而傲视这万丈红尘。
几年来堆积在心里的悒郁彷佛突然找到了可以宣泄的出口,模模糊糊的混在一起,现实太多不如意的地方,独自一人并不好过,年纪越大越是不满足于仅有亲情友情,想寻个人在身边陪着,高兴时给他做顿饭吃难过时有可靠的胸膛依偎,仅为了彼此慰藉还是很容易找到对象的,可是看着小染的幸福也总不想将就,也想要两情相悦的幸福,结果就是这么一直一个人走下来。
然后等到了萧磊,与他相互扶持得继续未完的人生。
“萧磊,就算你曾让我那么伤心过,但是现在它们也都被你抚平了,我不后悔遇见你,爱上你。”
他动情于身后啃吻我耳垂,脖颈,“遇见你才是我生命里最令人高兴的事,现在的我已经无法想像如果没有遇见你的情景。”
“心情最沮丧的时候来这个地方,看到这样的景色我就可以对现实一些无法改变的东西释怀,拥有什么又失去什么都是一个过程,没到终点谁也不知道到底能拥有什么,只要不停地去努力,努力从来都会有收获,你的这些话让我记忆了很久。”
“我什么时候说的?”现在完全想不到自己会说这种话。
“高三毕业那时候你对我说的,我用它不断地鼓励自己去面对困难,去试着相信自己能够得到什么。”
仿佛因果循环似的,我曾这样鼓励过放弃的他,他又坚持地拉着后面放弃的我,于是,幸福降临。
我笑着看眼前的景色,胸中已雄心万丈,有了在这冰冷世间带给所爱的人笑容的信心。
因为无论遭遇怎样的挫折怎样的不公,生命里还是会有这样令人想要落泪的景色,还是会有愿意为自己流泪为自己付出一切的人,即使面对残酷的生活我在不断妥协,但同时我也能于绝望深处去享受这至情的一切,黑暗越深花火亦会更加灿烂。爱情使人悲伤也使人燃烧,或许我害怕燃烬的那一刻,而灰烬最后也不过是回归黑暗。光都无法逃逸的黑暗谁又能说仅是冰冷世界。
我和萧磊,亦像那花火,同燃同灭,彼此照亮,彼此温暖,彼此共这红尘,彼此于这红尘中相恋。
第七章 情深不悔 翻一
翻外?车祸
日子就这样持续过着,很普通,但是我喜欢普通的日子。年后萧叔和阿姨补给我大大的红包,萧磊抱怨他们只把我当宝丝毫不理他。
姬婉燕因怀孕被当作重点保护对象,其实两个年轻人原本都没打算这么早要孩子的,结果天不从人愿,连平时有些拘谨的张均邑大概是快要当父亲了,竟然在喝多了之后坦诚大概就是新婚夜那晚,因为没做什么保护措施,惹人发笑。
公开了和萧磊的关系后,觉得别扭的是长辈们都用着过于关注的目光看我们俩,大概是因为觉得实在很神奇,萧磊和我会走到一起,如果是从小关系就不错的他和姬婉燕应该没那么让人惊讶,而且以我平时的个性每个人都以为我会找一个学者或者工程师这样的男人,其实如果没有爱上萧磊,我也是这么觉得,只能说人生从来自有它的安排。
对于两人更近一步的关系我始终不置可否,我妈早就抛弃那点别扭的反对到最后联合两家一起催我赶紧点头结婚。
每个人都以为拖着不点头是因为我对萧磊还有不满之处,爸爸在家里笑呵呵得说,“也别着急,别人家闺女都看好久比较下来才决定,咱们家闺女这么优秀肯定人人争着要。”
结果是老妈好久没使出来的飞刀眼射了过去,然后拉着我追问,“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人在追你?”
“你以为你女儿多受欢迎?”我失笑,不过就是不想太早结婚,用得着都这么着急吗?萧磊家急就算了,干嘛我家也这么急啊?
“那你迟迟不肯点头什么意思,就算不着急结婚,先定个日子也好啊,咱们大家也有个盼头。你现在还混,等过两年跟人家小姑娘一比就是个黄脸婆看谁还要你,我可见到小磊那孩子屁股后跟着一群小姑娘。”妈妈一着急把心里都担忧一股脑都倒了出来,我说她在急什么,就是对我没信心,生怕哪天我这不善于讨好男人的家伙被萧磊一脚蹬了。
“别急别急,要是这样萧磊就变心再早结婚也一样。”
“算了算了,改天可别哭着回来。”对我说不通,老妈彻底任我自生自灭。
萧磊来接我回家时我在车上告诉了他这事,他笑得直拍方向盘,“你妈为了把你嫁出去这么恶毒的话都对你说了你咋就无动于衷呢?我说,我们赶快把事办一办,也生个儿子来吧。”
“你急就找别人去。”我似笑非笑地瞅他。
“要是别人行,我早就儿孙满堂了,你别看我这样,我可很受欢迎的,你妈比你有眼光。”
“你这是要我证明我也受欢迎?”
“别别,你再来一次我就疯了。”
“那有什么,你以前和姬婉燕吵过那么多次也没疯。”
“你们不一样,别拿这个来相提并论。”他急刹车,停倒在我家楼底下。
“你吓死人——”我还没说完,他按住我要打开门的手就朝我压过来,不留空隙地密密吻过来。
这人最近越来越欲求不满,把所有的原因推在他的下流思想上。
他却完全不如我的意,狠狠吻完,还顺便警告我,“下次再提这种话我绝对立刻绑你上礼堂。”
三月份时姬婉燕的肚子已经微微能看出来了,当然不是很明显,有些人这样真的只会当起了小肚子而已,我在医院看见她时她热情地邀请我去一起喝东西,我欣然同意。
我扶着她的手臂,她笑我的夸张,“没关系的,比起其他人我症状小得多。”
“那真是太好了,我妈说这几个月就是最痛苦的时候,不过阿姨说你害喜情况还好,就是总差遣张均邑去到处买美食。”
萧磊当笑话给我讲姬婉燕半天叫醒张均邑去买东西吃,他说为了不被使唤地到处跑,他要开始学做各种吃的来满足我,我看他是想得过多,我平时就不是奢吃的人,即使那时候也不会多夸张。
我们边聊边走,她扶着腰,显然觉得有些腰酸,她取出车。
“你还开车?”我皱眉,让孕妇开车太危险了吧。
“放心,我对汽油味不过敏,再过两个月他们肯定都不准我出门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