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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好啊,你和爹爹玩这么好玩的游戏,竟不带我和哥哥!”
“是呢,这气球不错,我喜欢。”
“星河,星月!”清铃和落清尘回过神来,两个孩子已降落到气球里面。
“还有我呢!哈哈,一回来就看到这种好事,你们不能不带我飞啊!”
四人仰头一看,只见一个五官精致帅气,眉宇洒脱的少年牵着一根绳索飞过来。
“哈哈,是大哥!大哥回来喽!以后可以帮我揍二哥了!”
“死丫头,哥哥前阵子刚从我这拿了一笔银子劫富济贫去了,拿人手短懂不懂。”
“呜,娘亲,爹爹,二哥又欺负我了,抱安慰~”
“丫头,你抱就抱,逮着你爹亲给谁看呢。”
“娘亲,你不要吃醋我把爹爹还给你,大哥,抱山鸡~”
“月月哪,大哥今天没来得及给你烤山鸡过来,回去再给你做,你别生气回去给我穿小鞋,大哥伤不起啊,还有星河你不要总欺负月儿,大哥是大侠不会欠人的,一定会还的。”
“哦~何年何月何日?”
“嗯……这个,这个,哎呦,亲兄弟干嘛这么着急,你又不缺钱的。”
“你别总帮着这坏丫头,她……”
“对了,夜笑这让我给你稍了封信,嘿嘿,好像是情书哦,怎样?大哥的钱还要不要还了?”
“……笑笑的?”
“啊,我看看,是夜笑姐姐的笔迹呢……落星河!你个欠削的不守信用的小人!说七夕要来与我一决胜负的,呜哇,我又被你耍了!傻傻地等到那欠劈的‘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我……”
“死丫头,快给我!”
“哈哈,大哥你快看,刚刚二哥脸红了哦!”
“哈哈,看见了,看见了!可比看他养的那些奇兽稀罕多了!”
“你们两个欠削的!”
清铃同清尘看着三人嬉闹不休的摸样,摇了摇头,转身望着彼此,硕大的气球已随风飞入青山之上,云海之间,倾落一世情深的深吻。
------题外话------
明天夜央和舒月,唐老四,瑶琴,夜华……还有些其它人物的
☆、番外?千山万水(月央篇)
水越山,千年不化的束谷冰河上,晶蓝的冰面连绵蜿蜒地漫入整个视野。白雪皑皑地陨落着,飘散着,天地间似乎只剩下冰色的白蓝。唯一醒目的是不远处那棵高大的红枫树,灿烂的红枫枝桠伸展着延伸到天际,红叶如燃烧在冰上的一团火,不浸雪而绚烂地轻颤着簌簌声响。
“这次,时间好长。”半晌,树下那袖口纹着古藤白袍的丽容男子轻道,语气透着浓厚的担忧。
一身明艳赛红枫的红装,他身后站了位美艳的女子,脂白若冰雪,唇点胭沁红,发挽乌云,如若不是时间在眉宇间刻下一种叫岁月的悠容,还以为她只是一个年芳二八的绝色姑娘。
她靠在红枫树下半明半媚,睁开的目缓缓绽动一种耀人的光,“嗯,是有些长了。”
点头的绝色男子正是舒月,他右手撑着一把青红的油纸伞,上面落的白雪一片,左手托着一件黑色貂裘,步步走向冰心位置。
蹲下身子,他透过那冰心通底,寻着那冰下之人。
刹那,一声嬉笑声身后传来,他的背上突然跌了个重量。
淘气的语气:“哈哈,你看,这回我终于骗着你了。”
舒月站起身子将她放下,转身淡笑问了句:“怎么出来的?”说着他将貂裘披在她身上,将她的身体裹成了一颗黑种子,又替她细致系好缎子。
“就一直在想你,然后偷偷想出来的。”
舒月挂着一抹淡笑,也未说什么,拉起她的手朝夜华走去。
夜央扭身瞧着他这幅淡淡的样子,觉得很挫败,娘明明说她每次下冰,他在上面很紧张很担忧。怎么她上岸就是感觉不到呢,好歹这次逗他一下,可怎么看他都是这副万年不变的淡漠样子……夜央眯了眯眼睛,难道娘在忽悠她?
舒月转身道:“在看什么?”
“没什么……”夜央委屈地瞅了他眼,垂头的墨染青丝,显得有些失落。
突然他的脚步顿住,夜央也跟着顿住,抬头莫名地看向他。
他倾身而下,在她有些冰冷的脸颊上落了一个温热的吻,又用他那温润的鼻头摩挲着她的脸颊,姿态亲昵。
被他摩的脸番红了,她看着他满眼的羞涩与不习惯,有些舌头打结轻推他道:“你,你干什么学恶灵?离我远一点,热。”
她娇羞的样子落入他眼中,从他嘴角缓缓地露出一抹生动的微笑,带力将她揽在怀中拥住,扣在她肩头那倾华折煞光景的低低笑出声。
她听着他动听的笑声,眼中的失落终是抹去,轻捶了下的肩。“真会装哪你。”弯起唇角,猫儿偷到腥似地眯起一寸动人的日光。
这些年来,虽然清铃,娘亲,瑶琴,还有许多人都说他是爱她的,而且爱的飘渺又深沉地惊天地泣鬼神,只不过她等了这些年,他也从未对她说出个‘爱’字。
记得,那日雨中他颤声的那句‘没有什么能再把我们分开了。’开始她只解读为他心中有愧于她,准备给他殉葬什么的,紧张了好一会怕他做傻事……没想到后来他竟带她回了玉雪山,惊喜地见到醒来的娘亲夜华。
多少年生死两茫茫,母女抱头哽咽一番,夜华在月圆之夜给她做了一次声势浩大的‘驱魔祭’,之后她便好了许多,也认得许多人,包括自己。
但是魔性还在,发狂的时候,他们也只是绑锁住她,但是每次舒月都会进来,只是将门窗都反锁起来,松开她的绳子,任理智不清需要血味的她将他全身是伤。
每每,理智清醒的时候,她看着他身上那可怕的伤口,时常忍不住偷偷找个无人的地方痛哭一阵,恨不得将自己千刀万剐……那段时间,是她的恶梦,是她的地狱,如果不是他一次次握着她不放,同她一起坠入那无穷无尽的黑暗与堕落的深渊,她想自己不会撑过来,最终放弃在彼岸尽头。
慢慢地她的魔性渐弱,娘和谣琴翻遍巫族古籍,最后每年巫族的‘祭神日’,都要带她到束谷冰河下待一段时间,得到天地最纯净的净化……而她发魔的次数也越来越少,近年来已能够好好地控制自己了。
她已记不清自己是怎么嫁给他的,只知那年做完巫祭,娘便说她有孕了……以为是唐老四的,那厮在旁也高兴得手舞足蹈的确强调说是他的,说要照顾她一生一世之类的。
她不想嫁人,只说此生不嫁,心烦意乱将所有人赶走,瞧瞧也不见他人在。于是,蒙了被子辗转一夜,恨恨地想着不如就嫁唐老四好了,反正他不是娶了苏芙蓉!可越想越委屈,这么做到底是在折磨谁呢……
蜷成虾米地一夜未睡,次日她双目通红地准备收拾包袱回水越去……孩子,墨灵系她还是想振兴的,继承人也是必要的,想来还是把她生下培养成继承人罢了。
而就在她准备离开的时候,唐老四同他一起出现了。让她惊诧不已的是那两个人好像打过架似的,面上青一块紫一块的,青丝墨发凌乱,衣衫也扯烂地不整,身上还有一股浓烈酒味……唐老四这状况她还可以理解,可舒月……最后还没等她缓过神来,唐老四就嘶颤着嗓音憋屈地指着舒月对她痛恨道:“央儿!当日冰窖里的人是病秧子,不是我!”
她落了包袱,当下有被雷劈的感觉。
然后一身狼狈的他就那么垂头笑了起来,那摸样令她眼抽地欢快极了,虽然都那个样子了,可是她看着竟觉得乱葬岗开出一朵动人的扶桑花出来,那笑……还挺有人味的。
之后,谣琴又给他们张罗了一场婚礼,还把苏芙蓉给请过来煞她眼,不过……后来她也挺感谢谣琴的,就是那句爹,实在叫不出口。虽然她知他与苏芙蓉那场婚事多半作假,但是亲口听到苏芙蓉说她只是单恋他,成亲只是她爹同他之间的一个交易,他早早就将休书写好交给她。苏老爷现在在南宋也当了很大的官,想必和那个交易有关,苏芙蓉也改嫁了。听完她心里的确舒畅不少,原来在爱情面前,她同其它女子一样,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
生产那日,那个一生下来就咯咯笑不停的笑儿出生了。娘说墨灵系需要继承人,这娃她看着也挺顺眼的,于是就让她姓了夜,日后作为墨灵系的继承人,唤作夜笑。
问他,他也只是脸色白的不像话地轻淡了句:“你没事,就都好。”
他这副神情让她见鬼地以为他不太高兴改姓的事,于是产后忧郁了。后来辗转反侧地想要同她娘亲商量下还是改姓舒,她是不愿意见他不高兴的,她怕他就那么离开她,那时不争气地想,“当真离不开他了,这生。”
她已经习惯他在身边那无微不至的好,她也从来不知道他原是这么会照顾人的。
时常,他给她培育一种花或是配制一种香,插在鬓头或是熏在衣里,那么的独一无二,又令她觉得精神宁神地愉悦而放松。
下雨的时候,他会带她去门前听雨,或是牵着她屋前散步,听着雨水打着瓦屋的声音。
落雪的时候,燃着暖暖的火炉,他将窗户打开,躺在窗下的躺椅上将她和肚子里的孩子安稳地抱着,给他们念一段诗经或者讲一些有趣的民间段子。偶尔停了一段,他会说:“我从不知道原来最美的音律,是人的心跳声。”
见她笑了,他当日也会显得心情很好似的,会亲自下厨煮些她觉得做的好吃的没天理的饭菜,再煮些青梅的黄酒,虽是不给她喝半点酒,但还是会给她端上一碗热腾腾香喷喷给的补汤,若是不听话他还会惩罚她,也只有那时她才能感觉他火一般的热情。
许多的那种好,如春天的细雨润物无声,让她心生荡漾的舒畅自在,她想,怎么也离不开了。
她娘夜华听了她改姓的建议,当下取笑她:“呵呵,瞧瞧,你现在哪里还像我夜华的女儿,完全被舒月宠成了一个多愁善感的女孩。”她很认真地商量,最后被赶来的他抱回去睡觉了,是夜他吻着她火热,让她不要在意孩子事……。有句话说的她心拔凉的:“孩子怎样都好,你真的无需在意。”
他想,也许他是骗她的,这孩子压根不是他的,生下来到现在,他连正眼都没瞧过几次。娘却说他是在意的,她差点难产的时候他在门口冷森森,生下来,他就冲了进去,看了孩子一下红了眼眶,然后让稳婆把一干人等都给带出去……娘说,还是看了一眼的,而且好像挺感动的。夜华没敢告诉她,那一眼妖娆的红腥,透着点要掐死孩子的意愿。
后来伤好了,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对她好,时常让她觉得好的过头了,疑惑他的好也许只是一种报恩,迟早有天他恩报完了,就会离开她的,于是她开始患得患失起来。
再后来,她想通了他只是报恩来的,于是把水泻交给了娘,只说闷了想离开他出去走走。没想到他也挺高兴,把那自从生下来他就没瞧过几次(果然不是他亲生的),只把笑笑丢给娘亲和瑶琴照顾,然后带她出外游历去了。
那些年,他们去过很多地方,可说踏遍千山万水都不过分,可她总觉得在一个地方不停地玩儿似的,因为有他在,她眼中的景物无论到是哪里,都是一个最美的景。
再之后,他们又有了一个孩子,那时她还挺欢喜的,因为终于她可以确认这孩子是她同他造的了……因为和笑笑相处的时间不多,她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他的孩子。
说起来,她和孩子们相处的时间都不多的,大部分时间舒月都喜欢扔给娘和谣琴带,好像孩子们都是捡别人家似的,以导致他带着她在外风花雪月时,她总有罪恶感。
第二个孩子生下后,他们就没再有孩子过了,她看清铃生了三个,想和她持平一下,但是无论怎么努力,就是生不出了。问他,他也只是笑着说:“第二个已是个失误,怎还会有第三个呢。”然后她给自己把了脉,觉得很正常,想不通……直到有一次误喝了他的茶,觉得味道奇怪,一测,竟是男人绝育的……
还有很多很多……但再多,她也不敢确定那是他对她的爱,打心底,她认为他是不可能爱上一个人的。
夜华摇头一声笑,真不敢相信那个娇羞拧巴的女孩,是她那冷血狠断的女儿。
“娘,我带夜儿下山去了。”舒月对夜华道。
“去哪?这中原大陆的千山万水都被你们两个给踏遍,是不是该歇歇照顾下孩子了。”夜华笑着危险,补了句:“总是要我的琴宝带,你们两个安什么居心?”
这时候躲在树后的瑶琴跑出来了,看了眼诧异的夜央,扯了扯夜华的袖子小声道:“你说这些干什么,那三个孩子我都喜欢的紧,你让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