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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族长。”
“你,你……”那长老被吓得退后几步,明显气的不行,捂着胸口,喘息不上,身后的几个长老立马上前扶住那个长老,看着夜央不满气愤道:“夜央!你别忘记,虽然你是族长,但你也是我们一手教导和养大的,你之前带了一个来历不明的乐师来水越,已经破坏了这族里避世的规矩!现如今你又带了两个来历不明的人,其中一个听说还是白巫的酋长!我这黑巫族世代传承下来的祖宗家法,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还是什么都不算!”
说这话的是一个绿头发绿胡子绿衣服,一身绿的长老,其它几个长老深表赞同地看着他,再见那个被训的族长夜央,看着别处,此时压根没有看他们,一下子深受打击!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
火红的枫林间,那是一个如画中,不,甚至比画中还要美好的男子,古藤素雅的曳地缎袍,衬得他一身的娴雅,长长的薄带轻笼着墨发,苍白透明的秀美容颜,透着清华,漫天的红枫之中,他抱着一架古琴,就那么站着,沉静了一切。
他似乎瞧见众人在看到,从容着无意,踩踏着红叶,向他们走来,直到走到夜央身前,站立着,好听得声音如一段优美的旋律响起:“今日还需要我抚琴吗?”
“你先进去吧。”夜央的语调一贯的平静。
他没有再说什么,似乎眼中只有那个女子,其它人都是透明的,再和这个女子讲完话之后,连这个女子也变成透明的了,那是他的世界,一个似乎任何人都走不进的世界。
“那两个人是我的朋友,长老们如果还想从我这里知道那宝物的消息,最好安静一些,不要考验我最近新研发出来的那些毒蛊和火石散。”舒月走后,夜央留下了这句话,也跟着进了洞中。
留下突然噤声,看着她敢怒不敢言的几位长老,面面相觑,他们一手教出来黑巫族可能几百年来才出一位可以称得上邪灵的继承人!越来越不受他们控制,让他们胆颤心惊了起来……
因为夜央的全力护航,清铃和落清尘在水泻的生活起居都得到了很好照料,每日被送来的补药,灵芝和珍品都被灌了不少,不时还会被一些热情的水泻族人送来一些糕点和棉被,晚上还被拉去享受他们水泻的天然温泉。
更为夸张的是,常常清铃会在房门口和窗户上发现一些瓶瓶罐罐,闻了闻不禁震惊,竟然是春药和那个合欢散什么的……再想起每日自己拉着落清尘在红枫树下散步,不时培养感情时,那些躲在暗处笑得太欢以至于跌倒一片,又每每迅速爬起,一溜烟跑了又一溜烟跑回来的黑巫族人,可以窥见,黑巫族人似乎有些八卦,骨子里热情着还有些脱线的可爱,和外界那些妖魔化的狰狞面目,很不一样。
这一过便三日了,清铃原本以为夜央会来找她,可是整整三日,她都没有来,清铃觉得自己的伤好的差不多了,也应该去会一会这位黑巫族长了,心里突然有些闷闷的,这会完了之后,便也是离开了,听黑巫族人说长老最近因为她和落清尘的缘故,没有少找夜央的麻烦。师傅和和誉他们应该在四处找她,她不能一味贪恋现在这种平和地想让她避世的温存。
落清尘也在房中翻着一本书,这几日一直以清铃说自己伤势严重为由,本想分房,一番她伤势复发,呕血的经历,让他心惊胆颤一阵,也忘了她怎么对他的,让人在旁边架了一个塌,日夜守着她,无聊地翻翻从水越族人那借来的书籍。
不经意地抬头,此时的清铃,穿着一身黑色的睡袍,屈膝下巴扣在膝盖上,低垂的目,幽静着清冽,沉浸着高华,仿佛这时,她一下子似乎回到原来的她,可是,落清尘看着看着,温眸不由地迷惑,他至今见过她太多面,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她,他也有些不清了,错过了十年,原来,也可以让自认为对她了解很深的他,如此的陌生。
他站起身来,走进她,似乎不喜欢她轻笼眉头的样子,伸出的手指,在她眉心,温轻的揉搓着道:“你在想什么?”
她的眉头渐渐地舒缓,月牙目里的幽静和清冷在看着他的纤颜后,一下子绽放灿烂又温暖的笑意,落清尘感觉那一刻自己的心突然噼里啪啦一阵响,不知道什么明亮的东西温热的绽开,一种欣喜,一种悸动。
她的手又不规矩地搂上他的腰,然后倾身偎依在她怀中,把他团团抱住,他伸出的手,推了几下,可是却力道微弱,至今,他真的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了?最终他叹了一口气,搂住她的肩,下巴有些疲累地靠在她的头顶道:“如果有什么苦闷的事情,兴许和我说说,我能帮你分担一些。”
她在他怀里,沉默半晌,久到落清尘以为她要睡着,低头,便见她扬起头,在他高挺纤秀的鼻梁上亲了一亲。
落清尘的睫毛颤了颤,顺着鼻头,红晕开始在他脸上蔓延开来,他欲松开手,可是却她两只手给抓住,按在她的腹前,她讨好地眨了眨眼睛道:“我保证不亲你了。”
他看着她,动了几下的手,最终停下。
她的视线望向窗外,有些悠绵深长。
落清尘也望向窗外,这水越红枫很多,说来也奇怪,明明前些日子在大理城内感受到的是夏季,来到这水越却有种秋高气爽的感觉,走几片便能看到红枫成林。
窗外,枫叶翩落,美得安宁,两人相拥着,片刻间,似乎随也不愿打破这份安宁。
直到半晌,清铃道:“清尘,我现在有一个困扰。”他‘嗯’了一声,安静地听着。
她道:“如若有一日,我如这些枫叶般零落成泥碾做尘地再也找不到踪迹,那时,我该如何是好?”
他道:“为什么要做枫叶?你可以做枫树的枝干一直留在那里,不好?”
她一笑:“枝干多丑呀,身上皱纹那么多,而且还黑不溜秋的,没有人在意,没有人关心,也不会有人去爱护,还不如如这红枫一般,即使只有那短暂的一季,可是却把最美好最灿烂的一面留在记忆中,永远地存在下来。”
他的手不知道何时开始轻抚着她的发,她抬头望着他,这般,只见他温然一笑道:“你就做枝干吧,就如你说的,枫叶留下来的只是一季,剩下的日子那么漫长,总会有人在意到枝干,关心和爱护它的。”
她嗤地一笑:“有谁会这么傻关心和爱树干?”
“……我会。”他接道。
说完这句话,他被她扑倒……
勾唇娇笑:“你刚刚说你爱我。”
“……”他惊讶地一张嘴,被被她的小嘴给欢快地亲了起来。
☆、052 得热闹了
夜风习习,刮着红枫叶飒飒作响,清铃本想今日去会夜央,想了想,还是明日吧,再一日,她就不会在留恋了。
落清尘睡在塌上,背对着她,睡得很安稳的样子,清铃月牙目就眨巴眨巴地看着,为什么他就对她一点兴趣没有呢?为什么这几夜都是她主动爬上他的床,攀上他的胸膛,脱去他的衣服,不时还要在水和食物里给他吃点春药合欢散什么的,她……有那么没有吸引力吗?
缓缓地拉开被子,她赤脚摸索过去,清铃不知道落清尘背对着她的眼睛倏地一下睁开,背脊一僵,玉指一颤,虚汗了一身。
她走近他身边,只见落清尘腾地一下子坐起,清铃愣了一下,手还保持那个掀他被子的姿势欲弯腰的姿势,有些尴尬地转身,朝着旁边的桌子走去,嘀咕道:“奇怪了,我刚刚明明找水喝的,怎么腿脚不听使唤地跑到这边来了。”
落清尘见她走了,从心里呼出一口气,但是心里又有说不清的期待,他在期待什么……期待她扑过来?!这个异常惊悚的答案冒出他的脑海,让他不自觉地惊颤!
见她装模做样地倒了一杯茶,然后砸吧着喝了一口,望了一眼他,眯了眯眼睛,落清尘又生出一种奇怪的想法,觉得此时他和清铃就像一只老鼠和猫,她想按倒他把他吃光抹净,他则全身戒备地防着她突然奔袭过去,这个认知让他在心里狠狠地捏了一把汗,全身的毛一下子炸了起来,似乎。
清铃见他这副摸样,突然一脸无辜了起来,夜色中还有莹莹的泪光闪现,晒晒回头,背影说不出的失落。
落清尘顿时感觉到一阵无力和头疼,虽然这几日的相处,她被她这副扮猪吃老虎的样子欺骗过很多次,现在几乎可以肯定是她的苦肉计!可是他的心明明知道是计却还被那莫名其妙的小针扎得密疼!
“你……”他张了几次的口,最终忍不住地出口。
又没说完,她立马转头,那月牙目里的璀璨夺目,一下子把他心里震得翻江倒海,只见她像一只欢乐的小鸟,飞扑过来,一下子把他带倒,坐在他胯间!然后亲着他的额头,鼻子,和嘴,小手还不规矩地摸进他的睡袍里,来取悦他。
被她这般熟悉的流程弄得全身一阵轻颤,他先是低吼一声,莫名地又忍不住地扑哧一下笑了,清澈温轻的笑声从口中溢出,说不出的突兀。
她见他笑,停了下来,突然眯起了月牙目,“你笑什么?”
他的手伸伸放放几次,最终拦住了她的腰,将她抱住,侧放在自己的一边。这个亲密的举动对清铃来说实在很惊讶,很欣喜了!以至一下子停了动作。
借着月光,他看清她秀丽容颜上的呆愣,又忍不住地笑了一会,最终叹了一口气,“答应我,今夜不要胡来了?”
清铃看着他认真的样子,也认真地点了点头,不过心里自是另一番思量,搂住他的腰,将自己紧紧贴近他,感觉到他一下子高出许多的体温,埋在他厚实的胸膛里吃吃地笑了起来。
他扯了扯她,想拉开些距离,可是她却越贴越近,腿脚并用地攀上他,那柔软在贴着自己的胸膛,他可没有忘记他是个男人!他清清的声音有些暗哑道:“如果你再乱动的话,明日我另寻一间住处。”
清铃果然老实了,闷闷道:“清尘,你为什么都不主动碰我。”都是我强你的说。
落清尘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一脸纠结和苦闷的她,这倒是很少见的,“清铃,我是道士。”
清铃忧郁道,“我已经不是清白的姑娘了,你莫不是要不负责任?!”这话说的伤感,好像落清尘强了她一样。
虽然无理,但对知书达礼,懂得担当的落清尘来说,无疑点到他的死穴,他沉吟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道:“我从来不知道你如此无赖。”
她搂住他的颈子:“我就是要赖你一辈子,你要得也得要,要不得也得要!”语气霸道。
他微微侧身,抚着她的背,似乎如小时候那般哄她入睡,“清铃,给我点时间,容我想一想,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这是他最后的让步,一下子让他放弃二十几年的追求和理想,还有蜀山,这是一个重大的决定,但是无论如何他不得不面对清铃的清白,虽然开始他是被逼的,但是不能不说这过程其实他是有机会坚持到底地赢得反抗的胜利的,可是他却好几次沦陷地失了控制,忍不住与她纠缠……他需要时间好好整理这份复杂又突入起来的,在他以往二十几年从未有过的情绪。
清铃抬头,幽静的月牙目看着他纤颜上的沉思和动容,心里不禁又偷笑了一下,她当然会给他时间,一辈子也是可以的,她会一点点地填满他的世界,让他无处可逃地对她缴械投降。
她又紧了紧他的腰,今夜就这么抱着他吧,其实比起做那种事,抱着他,这样安静的盖棉被睡觉,感受着他的呼吸,听着他的心跳,嗅着他身上让人安宁的沉香入睡,才是她最梦寐以求的。
她满足地叹息一声,如果可以选择一个方式死去的话,就这样抱着他死去,应该是幸福的吧。
只是,当两人都准备这么静静地过完这相安无事的一夜时候,夜风却突然刮得呼啸了起来,两人的武功造诣都属上层,一下子警觉地睁开眼睛,互相对视一眼。
落清尘抱着清铃的手臂不自觉地紧了紧,下意识地牢牢地把她护在怀里,耳朵不由地动了起来,大概有三十几个来人朝着他们这里脚步紧蹙地带着杀意涌来!
“你在房里不要出来。”落清尘这时才放开清铃,抓起一旁道袍便套上,出去把门窗一下子牢牢地关好,一双温眸一下子渐冷地注视着四周。
风狂啸着枫叶,黑夜中,卷着那些落叶旋落!
只在一瞬间,落清尘的周围出现了一群戴着狰狞面具,手拿弯刀的黑衣人,刀锋侧着他,带着冰冷的杀意。
落清尘看着这群人,温眸静静地环视一圈,突然带着一丝笑意道:“在下听说黑巫的族长把我和夫人尊为上宾,不知是哪位长老看我们碍眼,还是……”温眸一阵冷冽:“看黑巫族长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