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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清尘愣了一下,一声轻笑出来,拿出帕子擦了擦他的鼻涕,又用手指抹去他的泪水,便抱着他出了那冷宫,边走边道着:“好,叔叔带你去吃,星辰喜欢吃什么?”
“嗯,星辰最爱吃蘑菇!”
“呵呵……叔叔也最爱吃蘑菇呢。”
承恩寺内,清铃到达的时候,寺内空无一人,佛塔四周有着血腥味,黑云蔽空,寒风阵阵呼啸,安静中透着诡异,风中吹着她的发微微凌乱,她从袖口抽出她的权杖,那红碎宝石在风中一声叮铃作响,红色一下子变得更加深红粹亮了起来。
几乎在她踏入寺庙的那一刹那,身后一阵冰冷至极的掌风朝她打过来,转身,清铃划过权杖,两股强大的内力,在空中摩擦出一道璀璨的蓝红火花,火花擦擦两消的刹那,一群红衣的喇嘛出现在清铃的眼前,让她不由地愣了一下,吐蕃的喇嘛?
那群喇嘛让出了一条路,从那条路中间走出了一个人,黑羽毛的丝绸长制长衫,深邃的轮廓五官,微微带着一点金色的双瞳,如山泉般的过于澄澈的目光,正无悲无喜地看着她……苍木决—扎西?
清铃捏了捏手中的权杖,吐蕃的国师?他怎么会在这?
苍木决一步一步地朝着清铃走来,长得绝好的容颜却一点表情都没有,清铃感觉到他那股强大的内力,暂时好像收住,也渐渐地收了自己的内力,见他走到自己的身旁,微微抬头,只听他那仿若雪山般冰冷而飘渺的声音道:“随我来。”
他羽毛的丝制长衫飘过,带着一股清冽的桃花味,清铃看着他的背影,顿了一下,还是踏步寻了上去。
旋转的如螺的楼梯,清铃跟着苍木决登上了十三层,空气中的血腥味,让清铃不由地皱了皱眉头,可是这塔上却干净非常,可见是人处理过了,见苍木决打开门进去了,自始至终连头都没有回一下,清铃怕跟丢了,连忙跟上。
进了殿庙内,清铃微微惊愕到,一尊颜色很绚丽的巨大佛像,主体佛身青红二色,翘着兰花指,嘴角擎着一抹笑,面色闲态,一双眼睛尤为的栩栩如生,清铃和他对视,刹那间怔了一下,竟然心中微微一动,那般鲜活。
目光微微下移,那菩萨座下,坐了一个红衣袈裟老者,而夜央……全身被绑着瞪着这个老僧人,口中被捂着呜呜,瞪着他,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了。
清铃上前想解开夜央,却被苍木决一只手臂给挡住,只听他道:“勿要扰师傅坐禅。”说完他走到那老僧人的一旁盘膝坐下,也闭上眼睛。
清铃几步走过去,夜央此时终于看到清铃,示意清铃放了她,清铃将她口刚松开,只听夜央对着老法师口开和闭着,却一句话都发不了,震惊地看着清铃。
清铃替她把脉,发现她的脉象很正常……真是见鬼了,想松开夜央的绑,却发现那绳索无论怎么解都解不开,就是用她的内力去割断,也是惶然。
两人折腾了半天,互相对望,夜央很郁结,清铃很茫然。初见,清铃感到这老僧人似乎非比寻常,于是在夜央耳朵里悄悄说了几句话,夜央才放弃去把这老僧人咬醒的冲动,两人不由坐在一旁,等着两人醒来。
次日,清铃和夜央等了一夜都没有等到这老僧人醒来,靠头便睡了起来,阳光刺进窗帷,射在清铃眼帘上,她有些朦胧地醒来,五彩金光普照在那老僧人的身上,让清铃不由跳了跳眼……莫不是自己眼花了?
一瞬间那金光消失,清铃终于见那老僧人睁开了眼睛,对视中,清铃被他那双带着苍冥和阔达深邃的目光给震撼住了,那老僧人微微转目,看了夜央一眼,一笑,对清铃招了招手。
清铃愣了一下,将夜央的身子靠在一旁的柱子上,发现她的绳索不知何时已经解开了,起身脚步屏息着带着一种从未对谁有过的敬畏,朝着那个老僧人走过去,在依旧未醒的苍木决身旁的垫子上坐下。
“历经两国更替时,游凤惊龙定苍生,冰封一定姻缘路,佛主涅槃重生劫。”老僧人带着沧桑却又温稳的声音说出这句清铃听不懂,但是又觉得其中有什么深意的话。
看着这个全身上下有着一种不可忽视的净化和安静世外世内一切能量的老僧人,清铃清晰道:“烦请大师赐教。”
他微微一拂动袖子,十三层塔的窗户和重门,一下子全部扇开,阳光带着一阵清风吹过,清铃眯了眯眼,转身看着这老禅师,见他正看着窗外无垠的苍穹,一阵微叹着丝悲悯:“是劫,是数,是灭,也是缘。”望向清铃:“那东西早已被人拿走,你想寻的还在宫内。”
“什么拿走!你个老和尚肯定藏在什么地方了!”此时夜央已经醒来,看着这个妖僧,昨日她明明将那些暗卫全部杀了,正要进寺庙,却见一个穿黑衣羽毛衣的高手过来,瞧了一眼仓木决扎西,那个一副棺材脸的黑羽毛怪人!
夜央手中的暗器直直地打向他的后颈,可是那暗器却在靠近他的那一刹那,便那个妖僧挥了挥手,就消失了!
夜央咬牙切齿地看着那妖僧,就去莲花座去寻那藏宝图,清铃不由出声制止:“夜央,活佛面前,莫要胡来!”夜央不听,那老僧人看了清铃一眼,轻笑着摆手道:“呵呵……让她去寻吧,本来就无,断其心魔也罢。”
苍木决此时也睁开眼睛,禅定清醒,清铃感觉到身旁他的气息强了一些,不由转头看他,经过昨夜那一晚,他的目光却依旧澄澈了些许,金色也亮了些许,他的眼睛为什么会这么干净,金色的眼睛……清铃心中诧异,这苍木决又是什么来头!
“师傅。”苍木决依旧一贯的平和嗓音。
那老僧人看向他道:“决儿,你随为师修炼这大乘佛法多少年了?”
“十年有余。”
“十年弹指一挥间,为师已没有什么佛法好传于你了,你随这位大宋公主去历历凡劫吧,随她,助她,护好她,再不情愿也定不离不弃,时机到了,她会带你去涅槃。”
苍木决的目光颤了颤,清铃闪了闪,清铃不由道:“大师……”法师摆了摆手,笑得神秘,“你最终到达的地方,缺了他也是不可的。”清铃合上了唇,月牙目打量一眼苍木决,苍木决那张无一丝动容的表情也终于出现一丝难色。
两人一阵纠结,清铃觉得苍木决是个大拖油瓶;苍木决在吐蕃本是贵族,加上国师就能赞普下命令都要征询他意见,人前人后从来都是被人簇拥着的,跟着人,更何况是个女子?当下心里有些复杂。但是就如师傅说的,他的知识已经储蓄够了,可是他的精神却始终静止不前,得不到突破。
当夜央准备把莲花座敲了的时候,那老法师一只手伸出来,把她用强力直直地吸了过来,夜央不由叫道:“老秃驴,你干什么?!”
老法师将她的墨纱抓住,很轻巧地将她安放在清铃右边的坐垫上,好似他预知一般,将她按好,夜央睁大眼睛,突然发现她竟然能够说话了,于是不由地捏着团扇,准备骂他这个妖僧,就知道荼毒众生!但是老法师却在她之前说:“你说平僧是妖僧也好,荼毒众生也罢,皆是小儿无知,我不与你计较。”见夜央惊愕他能够看透她心中所想,那双眼睛清透一笑道:“见你虽然与魔契约,可是却能为魔制魔,佛缘深厚,本欲收你为关门弟子,可惜你尘缘未了,前世孽缘又太深,数劫要历,便也送你几句。”
“我才不要!”夜央转头,一脸的不屑,清铃扯了扯她的袖子,夜央依旧很坚持扯过。苍木决瞥了她一眼,多少人想要师傅一言,千金难求,她竟不要。
夜央依然不转头,清铃于是问向这个似乎参悟这世间一切的法师道:“大师,请讲。”
“既然不要,那我也不勉强了,该度的还是要度的,多说也无益。”老法师目光从夜央转向清铃道,清铃张了张口,心中莫名有些惋惜。
夜央站起身来,挑眉看着这老僧人道:“我看你就是不知道,还装什么活佛!我只信邪,不信佛也不信神!哼!”转身,带着一肚子昨日被他绑的恶气和屈辱,夜央头也不回地踏步走了。
“无礼!”苍木决皱了皱眉头,说了一句。
清铃见状,也不由对老法师道:“既然这无我想寻的东西,在下便不打扰法师做禅了,告辞。”捏着权杖,清铃跟着夜央身后赶去。
苍木决依旧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法师闭上眼睛道:“决儿,助你涅槃的人已走,你还留在这为何?”
“……”
☆、105 惩罚星辰
“师傅,你今日去活佛那参禅了?”客栈里,舒月放下笔,对着站在窗边又发呆出神的瑶琴道。
谣琴一声叹息,转头,张了张唇又不由抿紧。舒月不由走过去问道:“师傅可有心事?”
谣琴缓缓地摇了摇头,舒月烟雨的眸子看着他,知道他有,但是不愿说,师傅从来都是这样,把什么都藏在心里,他救人治人,可是谁又来救他,这些年,他过得一直都太孤清了,舒月几乎没有见他笑过……这也是舒月以收集西夏药材典籍把谣琴忽悠来西夏的原因。
舒月这些年来虽然在玉雪山闭世,可是那些年在大宋斗倒刘妃等人的势力还依旧为他效力,天下为一张藏宝嫁妆而群雄四起,各国人杰英豪纷纷踏至而来,他不得不怀疑那张藏宝图到底背后是否只是藏宝那么简单,一番探查,才知……这张宝物后面还有一个不为人知,据说可以起死回生长生不老的神丹,虽然他表示怀疑,但是如若能救未见面的师母,化解师傅和夜央之间的愁怨,那么他此生也有机会报了师傅当年的救命之恩。
“舒月……”谣琴清冷地唤道。
舒月微微回神,见着谣琴如雪的侧颜道,“我在。”
“今日我见到央儿了,可是我却用面纱蒙上了自己的脸,羞于去见她,你说,这是为什么呢……”谣琴捏了捏手中的枫叶,神情一阵恍惚。
一阵沉默,舒月道:“后日便是封后大典,西夏听说有花灯庆会,师傅如若想见她,我可以替你安排。”
“封后大典……”
清铃和夜央回了皇宫,清铃由于担心星辰也没有立马回永德宫,到了院子,夜央走在她前面,便在她落地后,眸色焦急从院内的屋子冲出来,抓过她的手臂道:“清铃,星辰不见了!”
清铃背脊一凉,“怎么会不见?那两个宫女呢?”
“这院子什么人都没有!”夜央道。
清铃立马拉开夜央的手,转身就准备去寻星辰,却见落清尘牵着抱着铁笼子的星辰朝这边走来,两人有说有笑的样子。
清铃那阵颤抖张开的毛孔才一下子收了回去,几步并上前喝道:“你答应娘亲好好在院子里呆着不乱跑的呢!”
星辰猛然抬头,见到娘亲,心虚地条件反射朝着落清尘身后躲,清铃抽出权杖就道:“耶律星辰,你给我出来!”
夜央上前拖住清铃手臂,忙劝道:“好了,好了,咱俩一夜未归的,兴许辰儿担心我二人去寻我们了。”夜央忙对星辰眨眼道:“辰儿,是不是?”
星辰忙从落清尘身后伸出头,眨着睫毛道:“是,是,娘亲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担心出去寻你们的。”
清铃权杖不收,严道:“那两个宫女又去哪了?”
星辰转了转目,“那个,这个……”
清铃揉戳了一下眉心,“你赶跑了她们!”看他这副样子,她几乎可以确定他做了什么,以前在大辽皇宫他也吓走了一大批宫女,她三五不时地给他换,想起之前他对她说谎的事情,清铃觉得绝不能心软。
星辰见娘亲真生气了,紧抱着落叔叔的腿,猛地扯他衣服下摆求救,不然今日娘亲铁定要打红他掌心了,星辰都能感觉到掌心一阵疼了,“落叔叔,落叔叔……”他一声声求救地叫着。
清铃扯开夜央,这是西夏的皇宫深院,不给星辰长些记性,若是日后……她上前就要罚他,却被落清尘的手捏住了她的权杖,清铃道:“你别管。”
落清尘能够感到身后星辰的颤抖,心下一阵不忍,捏着权杖不松道:“昨日辰儿和我睡的,这不是安全回来了嘛,就算了,下次他不会乱跑了。”
清铃也扯着权杖,却发现扯不过落清尘,也不知他用了几层内力,不由头疼抬眼道:“清尘,慈母多败儿,我不止为这件事要罚他,你让开。”
落清尘流转了一下眸子,右手的手掌拍在星辰背上道:“那……你要罚他什么?”
星辰伸出头来,抬头看他,漂亮的小脸满脸苦涩,委屈着眉头,带着哭腔道:“娘亲要打我手心,落叔叔,很疼的。”说完把掌心藏在身后。
清铃转向星辰,星辰又立马把头缩了回去,落清尘转过来,看着清铃,半晌,伸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