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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月下小羊
第1章正义女神蒙着眼,但她明察秋毫
时间:2011…8…2315:57:06本章字数:7082
1992年的时候,中国东部地区的大型城市——华海市,一个小男孩这样说:“妈妈,妈妈,看我画的画。”
孩子的画上,蜡笔涂画的橙黄太阳上还粗糙地画着一块什么东西。
本来满怀期待的母亲很纳闷。
“太阳蒙着纱巾。”孩子如此解释。
无须多言,孩子被强迫画圆滚滚光溜溜的太阳。
“太阳……我画的是真的啊……”孩子委屈。
1996年,当孩子在街上与小朋友们说太阳戴着纱巾时,一个老道表示很欣赏他,要收他为徒,共游天下。
孩子懵懂地跟着老道,携手走出半条街……
悍勇地孩子他爸将老道追杀了十八条街。直到老道从口宣【无量天尊】到哭诉【我地老天】为止。
1998年地时候。已上了小学地这孩子对同学说:“你妈围地纱巾跟太阳围地差不多哦。”
请他来家玩地同学很纳闷。
“款式很像。”这孩子认真地说。
越解释。同学与他就越疏远。
“太阳……我说地是真地啊……”孩子委屈。
2oo8年6月,已成为小伙子的这孩子考上三流大学,口中早已没有了太阳和纱巾这种说法。
父母还算满意且放心地长期出差,小伙子就委托给姨妈家。
“日……生活费留得太少了……”小伙子委屈地说。
他的名字叫楚秋明,我们的主角。
2oo9年9月7日,已近黎明的夜,华海市郊区,一处刚开工半月的建筑工地,四个人围着中间跪着的一个人,气氛诡异。
“对不住啊,大哥,放过我吧!求求你,当初我被警察迷昏了心,不该供出你啊!”中间那浑身带伤的男人被钢丝勒住了双臂,紧得深深勒进了肉里。这人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苦苦哀求。额头磕破处流下的鲜血染得满脸花,连薄薄落了一层石灰的建筑水泥地面都血迹斑驳,月色下格外惨然。
“泄兄弟老底的时候你胆子真叫个大啊,现在怎么这么怂了?”站立几人中的为者在他身上狠狠踹了一脚。
“大哥,别跟他费话,这拐肠子(内奸)拈得的是土罚签,让他早点入土为安算了!”一个年轻的懒得废话,转身走向工地上的一台搅拌机准备。
“短尾虎!你怎么害我!”求饶者早已涕泪俱下,“哪回玩娘们的时候哥不是让你先上,五中那个丫头死抗,还是我帮你按住她让你爽的!”
“mB的,就那回老子落了个短尾虎的绰号,都Tmd你乱说的!”矮脚虎返回身操起一把铁锹拍在求饶者头上,顿时另令他翻着白眼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求饶者只见自己已被拖到工地地基灌浇池边,一旁水泥绞拌机已被开启而出轰鸣,意识到自己无幸的他开始大声呼救。
“叫吧,工人早由黄皮猫和工头带走了。这年头,一般人听到工地上的叫声会怎么样?也只当没听见!”为者点了根烟,啄了一口后塞到求饶那人嘴里,“青壳蟹啊,乱我兄弟者杀,坏了规矩可不成啊。你既然拈到了土罚签,就在这认命吧。来,啄几口送兄弟上路的【黄果树】,烟灭时兄弟情份也尽了,就让黄娘子送你上路。”
四人中一个瘦高的女子低头哼了一声。
绰号叫青壳蟹的求饶者嘴唇抖,哆嗦着根本叼不住烟,倏地落地带起一缕青烟。
死到临头青壳蟹突然来了胆气,各种恶毒的诅咒冲口而出;“netm!老鲨头!短尾虎!黑头虾!黄娘子!你们Tmd不得好死!儿子被车撞死!女儿被人干死!都Tmd迟早遭报应!”
“干!”短尾虎又是一锹抡圆了拍在咒骂的青壳蟹脸上,砸得他彻底满脸花,呜呜痛声话语不再清楚。
“报应?呸!老子光女人就杀了三个了,强干过的数都数不清,Tmd有报应早该报了。”为叫老鲨头的中年人一听报应两字有些火,看着月光下落在地上的那根黄果树香烟渐渐熄灭,吩咐道,“送人上路了!”
听到命令,
那绰号黄娘子的女人走上前,狠狠给了呜呜仍在乱骂的青壳蟹一脚。但他扭动身子滚了滚,挣扎着不肯落入二三米深、五米宽的地基水泥池。那里对他来说就是坟墓。
“干!天都开快亮了,娘们就是手脚不利索。”绰号黑头虾的光头男子上前,重重一脚将垂死挣扎的青壳蟹踹了下去。
黄娘子冷眼看着青壳蟹惨叫着掉进地基池,在鬼哭狼嚎声中被灌入的流质水泥吞没。
巨型绞拌机灌入的水泥,莫说一个人,再多几个人也要没顶。这种不铺设钢筋的大型水泥池,一般是用于防水防潮或者地基陪重。不用于抗剪力抗拉伸,对质量要求不大,埋几个人也不会对工程有所影响。很多工地甚至会往这种水泥池里倾倒垃圾,生埋尸体的情况也并非罕见。不知有多少因各种原因被杀害的人遭埋于此类工地特殊处,只是鲜为世人所知。
“报应?呸!”短尾虎凑上来,与黑头虾搭着肩膀看热闹。
“走了。”老鲨头冷默地扭身欲走。
“等等,有问题。”黄娘子望着浇灌池,皱着眉头招手让老鲨头看过来。
“什么?”老鲨头、短尾虎和黑头虾走了过来。
黄娘子怪异地看了下手表,掏出一张银行卡状的卡片,趁着月色撕下上面的保护膜,扬手一扔,口中轻声说着世间俗语,三人竖着耳朵勉强听到两句。
“人老物老天不老,善恶到头终有报。勿怪恶事鬼不知,只争来早与来迟……”
“黄娘子,你搞什么鬼?”短尾虎歪着脑袋问道。
“怎么,你们三个还没查觉到不对劲吗?”黄娘子淡然说道。
一阵冷冷的夜风倏地吹过,老鲨头三人猛地打了个寒颤,仿佛头脑中有什么地方清醒了过来。
“你、你是谁?!”短尾虎几乎跳起来惊呼。
“靠!”黑头虾摸着秃脑袋纳闷。
这女人是谁?怎么会和兄弟三个自然地混在一起。
“黄娘子?是谁?”老鲨头惊骇地查觉自己刚才还视为自己人的黄娘子其实完全是个陌生人。
三人下意识地退了一步。
“【巧合】……动!”黄娘子没有理会三人的惊愕,将手中的卡片一抖,口中轻喝。
咯咔咔……
呼———
只有一点点金属磨擦的预警征兆,工地上的高空大吊车突然吊臂一斜,近半米的粗重吊勾拉着长长的钢索,划出一道弧线,呼地向地面砸来。
老鲨头、短尾虎、黑头虾三人反应不及,连声惊呼都来不及出,就无比巧合地被高空猛荡下的吊勾扫到了积满水泥的灌绞池中。古怪的是,近在咫尺的黄娘子躲都没躲,钓钩以毫厘之差没有刮到她。
巨大金属吊勾以反抛物线重力划出的巨大撞击令三人在被砸中瞬间就骨断筋折,四肢勉力挣扎几下却越陷越深。老鲨头被水泥没过腰,黑头虾已齐胸,短尾虎更是大头朝下插在淤泥般的水泥里,两条腿还在泥面上徒劳地来回不断蹬着。
“救命啊!”黑头虾吓得大叫,顾不得断裂的臂骨左右争扎。
“叫吧,工人早由黄皮猫和工头带走了。这年头,一般人听到工地上的叫声会怎么样?也只当没听见。”黄娘子站在水泥浇灌池边冷冷重复了刚才他们说过的话。
“你是谁?!”老鲨头大声喝问,变了调的声音中已充斥绝望。
“天之殿堂的使徒,八阶大天使。”那女子沉声介绍自己,继而问道:“你们,是想上天堂,还是下地狱?”
“天之殿堂?真的有天堂?地狱……”老鲨头不甘地喃声道,挣扎之力逾弱,很快水泥漫没过头顶。
“天之殿堂不是你们去得的,地之炼狱才是适合的地方……”曙光从东方射来,夜色一扫而空,女子微眯着眼睛望向朝阳,“正义女神蒙着眼,但她明查秋毫。”
水泥浇灌的地基池,灰色的水泥液面上冒出几个污浊的气泡,很快平静下来。
“啊……”在姨妈的嘱咐声中,楚秋明打着哈欠从姨妈家出来,准备开始新学期住校生活。
一米六八的个头在华海市属于中等偏下,长相也一般般,打扮平民的他完全是标准的书生模样。
嗯?
一个白色的信封就静静躺在姨妈家门口。
信封上打印着“楚秋明(收)”的黑色字样,居然没有写地址,自然连邮戳都未盖,只是信封右下角凸印着一只白色的金边羽毛。
“给我的?”楚秋明好奇地将信封撕开,里面是一张银行卡大小的硬塑卡片和一张信纸。
信纸白白的,同样是在右下角凸印着一只同样白色的金边羽毛,上面只有打印着的几个黑字。
【你想成为天使吗】
连标点符号都欠奉的七个字。
那张银行卡状的硬塑卡片通体洁白,也只有七个黑字。
【天之殿堂会员卡】
楚秋明嗤之以鼻:“哼,粗制滥造,一点推销的职业道德都没有。”
信纸和卡片被楚秋明揉成一团,随手丢进了路口的垃圾箱。
第2章你想成为天使吗?
时间:2011…8…2315:57:07本章字数:7153
嘿,好漂亮的美女啊……
楚秋明在公交车站候车时,看见马路对面一个年轻女子由远处建筑工地方向走了过来。
约莫十岁的年纪,均称的身段,婀娜的腰肢,精致的五官完美地相衬在白净的脸颊上,充满少女的那种水灵劲儿。丹红的薄嫩嘴唇,长长翘翘的眼睫毛,微微垂着的眼帘,目光低看地面,仿佛世间一切都吸引不了她一般。及腰的黑亮长辉映朝阳的金光,脖颈颀长而白皙,在黑间分外明显,愈加显得身形挺拔芊美。
搞不好是模特啊。楚秋明打量着少女的身材,似乎比自己还要高上几公分,顿时自惭之心大起。不过这并不能减少他对美女的欣赏,脑袋随着少女从对面街的走过而转动了12o度。目光重点落在了少女的胸部,白色衬衫鼓胀的地方。
年轻的小伙子嘛,都这习惯……
身边同样候车的几人似乎没有这种雅兴,甚至像是都没有人注意到那位少女的美貌,偶有人打量一眼便很快挪开了视线,略有些怪异。
嘎——
一辆公交车停在站台上,挡住了楚秋明的视线。
正好是自己需要乘坐的车子,楚秋明赶忙拿出交通卡上了车。
车上人有些多,楚秋明挤到了车对边临窗处站着,有些恋恋不舍地透过车窗望了出去,寻找刚才那位靓丽少女。
只见一位明显是外地的一个拖着大包的中年女子在向那位少女问路。
“大姐。请问雅致路怎么走?”外地中年女子地问话。庄稼女子地嗓门特别大。
楚秋明一愣。
问路地中年女子年纪明显比那靓丽少女大。怎么叫大姐啊?也许是问路地谦称?亦或风俗?要么是因为叫【小姐】像是骂人?
楚秋明没有在意。仅是随着公交车地动而颇有不舍地望着那少女身影渐远。说不上什么感觉。但楚秋明就是觉得那女子似乎也在偷偷观察着自己。
想我风流倜傥。她对我也另眼相看吧?看多了yy小说地楚秋明毫无逻辑地胡猜着。虽然自己也知道这是不可能地。但想想也不犯法不是?这可是达到柏拉图地思想高度嘛。
如果能有这样地女朋友。走到校园里岂不威风死了?可惜太远了。听不见那美女回答地声音。但想也知道必定声如其人般美丽。
楚秋明推了一下鼻梁上两百度的近视镜,脑子里面yy着,公交车的颠簸晃动都没有在意。
心情很好,大早上遇上美女看个饱。
“路不平,大家扶稳啊!”老司机喊道。
有人瞪了司机一眼,老司机顿时不敢多说话了。
开出不远,公交车路过建筑工地,只见一大群民工正熙熙攘攘地走过去,很快一阵喧哗声传来。
“出事了!”
“吊车吊钩呢?!天啊,吊钩怎么落下去了!”
慌张的喧嚷声传入楚秋明耳中,公交车上也有人好奇地张望过去。可惜公交车开远,具体什么情况无从得知了。
“嘿,建筑工地又出事了。”公交车上有认识的几个人聊着,带上了一点幸灾乐祸的语气。
“有啥稀奇啦,整栋楼都能像麻将牌一样倒了,出点事不是很正常?”
“这样建出来的房子有谁敢买?”
“侬伐买?买的人不要太多哦!”华海大妈搭腔插言。
“对啊,不买?只有后悔!房价就跌不下来。”
“是啊,别说出了点事故,就算埋了死人也不知道,还是一样要买的。”
楚秋明还不到考虑房子的年纪,也就不理会这些了。
等晃晃悠悠一个小时后到了大学城,楚秋明回到寝室。
“来了?挺早的吖。”楚秋明所住的5o5寝室里,寝室老二正仰躺床上玩着psp说道。
楚秋明答应了一声:“老大和老三呢?”
四人寝室里面,按年纪分了老大、老二、老三、老四。楚秋明最小,排行老四。
“老大短信说火车晚点。老三交学费去了,我刚交好。”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