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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枪、两枪、三枪,就在他一边持续射击一边支撑起身体的时候,他看见一个穿着清洁制服的男人倒了下来。
继续朝着那边开了两枪后,阿莱克斯一边诅咒着完全防音的建筑物的构造,一边在走廊上奔跑着。
"叶因……"
就在他打开社长室房门的时候。
咚,伴随着一个好像震动大地的声音,和社长秘书室的一门之隔,原本应该很结实的叶因的房门从内侧炸开了。
阿莱克斯眼睁睁地看着伴随着黄色的闪光,带着惊讶表情回头看过去的秘书被暴风吹飞了。
在医院门前,好像连把车子停好都来不及一样就从里面冲出来的史贵,握着同样飞奔出来的麻里绘的手,奔向了急救病房的方向。
刚好因为叶因的吩咐而回家拿文件的史贵,接到了阿莱克斯通知叶因噩耗的电话。
现在还不知道叶因的生死。虽然在被救护车运送到医院的时候还有呼吸,但是他的整个右腿以及左膝盖以下的部分全都被炸飞了。在电话的另一端,阿莱克斯用低沉的声音诉说着让人几乎无法相信的可怕事实。
"阿莱克斯!"
紧握着麻里绘的手的史贵着坐在手术室前面的长椅上的男人。
阿莱克斯在电话里面没有说,他自己的额头和左臂上都缠着绷带,怎么看都不是轻伤。
"阿莱克斯,你怎么也……"
阿莱克斯抬起右手阻止了麻里绘颤抖着的声音,站到了跑过来的两个人的面前。
"我没有什么大事。只是被爆炸的时候飞过来的东西擦伤了而已。叶因……那小子那边要糟糕得多……"
阿莱克斯回头看着亮着表示正在手术的红灯的手术室。
"他从腿以下……全都没有了。"
阿莱克斯带着某种茫然的表情继续到。
"不管看几次……也都没有。"
史贵抱住了麻里绘倒吸了一口凉气的纤细身体。在史贵的怀抱里,妹妹纤细的身体止不住地剧烈颤抖着。
在社长室爆炸的是安装在水桶里面的小型炸弹。叶因注意到那个好像是清洁工忘记的水桶而靠近的瞬间,就爆发了摇动了整个房间的爆炸声和闪光。
叶因虽然勉强捡回了性命,但是因为被爆炸的冲击波波及而失去了双腿。他在高中时代就以强健迅速而闻名的双腿,因为爆炸而无情地被炸飞了。
在过了将近三个月后出院的叶因,变成了没有轮椅就无法移动的身体。虽然房间中立刻安装了扶梯等等装置,但是叶因的绝大部分的日常生活还是不得不依赖他人的服侍。原来就是完美主义的叶因,因为会绊到轮椅的些许障碍而心烦意乱,因为放到了他无法伸手够到的地方的东西而火冒三丈,动不动就对周围的人发火。
至今为止因为叶因的容貌和财产而成群结队送上门来的女人们转眼之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至今为止都会被高个子的叶因所俯视的人们,现在却位于叶因的上方俯视着他。
进出浴缸,上下轮椅,就连这么小小的事情,都不能不劳烦他人的帮助,根本无法一个人完成。所有的这一切,都严重伤害到了自尊心超高的叶因。
自从失去了双腿之后,叶因就好像受伤的老虎一样,持续愤怒着,不分青红皂白地对所有人发泄着怒火。
最让叶因愤慨的就是,炸冰了他双腿的炸弹,是通过组织中的某个叛徒而被安装上去的。
受到严格管理,不可能交到外部人手上的通向高层的直通电梯的磁卡,阿莱克斯一再呼叫也没有反应的警备室。
电梯的磁卡并没有被盗走的痕迹,而在爆发时位于警备室的警卫们也异口同声证明没有接收到来自高层电梯的紧急呼叫。而且在警备系统中,也没有残留下呼叫的纪录。不管怎么调查,这个事件好像都是不可能发生的。
从哈勃时代就位高权重的三大干部中,哥修是警卫公司的董事,西姆斯和克莱恩则负责清洁公司的经营,有一点可以肯定的就是,有什么人背叛了叶因,甚至于有可能是所有人勾结在一起背叛了叶因。
不光是温赛多等等敌人,就连内部也有人在嫌自己碍事而试图排除自己,叶因由于这次事件而不得不面对了这个事实。
但是因为企业内部被安放了炸弹的事情,叶因所拥有的股份,原来业绩良好的系列公司,都被媒体大肆抨击为黑社会有关的公司,业绩本身也在纷纷下滑。
在哈勃死后基盘就已经遭到动摇的格雷家族,由于爆炸事件的发生,连存在本身都开始变得不安定起来。
此外,通过这个事件,四兄妹们也被迫面对了一个事实,不光是外部,就算是内部也有人在希望着他们的死亡。
"叶因,早上好。今天的早饭你是要在这里吃?还是下去和大家一起吃?麻里绘特意早起烤了橘子蛋糕。今天天气也不错,不介意的话下去和大家一起吃吧。"
史贵一边拉开叶因房间深绿色的沉重窗帘,一边开朗地和他说着。
使用手臂支撑起身体的叶因,因为从窗口射入的早晨明亮的阳光而掉转了眼睛。
叶因以前所使用的房间,要在里面移动轮椅的话过于狭窄,所以叶因被转移到了哈勃生前所使用的面向院子的拥有落地窗的宽敞卧室。
因此这个房间里面就不见了叶因以前房间里常有的那种青年味的现代化家具摆设,转而是陈列着哈勃以前使用的古董风格、散发着珍珠色光芒的家具。
也许是呆在这个拥有沉静气氛的房间里面心情也会缓和吧?叶因一回到家就把自己关在这个房间不出门。
帮助和事故前比起来要沉默寡言了很多的叶因换好衣服后,史贵将轮椅推到床边,帮叶因移动到了轮椅上。
叶因非常讨厌借助家人以外的人的力量。也许是因为就在不久之前,他还可以随心所欲地活动吧?所以他好像很讨厌别人认为他不麻烦人家,不借助别人的力量就无法动弹。
此外就算在家人内,叶因也讨厌借助阿莱克斯的力量。这好像是因为叶因自幼以来的自尊心,他不想因为借助阿莱克斯的帮助,而不得不去正视自己现在远远不如阿莱克斯的事实。
这样一来的话,自然而然就变成了史贵来打理叶因周边的一切。史贵原本年纪就比叶因小,而且感情起伏也不是那么激烈,态度又始终温和,所以就算是在刚出院的时候也没少对他撒火的叶因,不久之后也开始把细微的事情都拜托给了他。
史贵心中原本对叶因存在的隔阂,也随着叶因双腿的失去,而不知消失在了以地方。
看着叶因虽然对不习惯使用的轮椅火冒三丈,可是因为除了那个以外没有其他东西代替他失去的双腿,所以只能紧皱着眉头操作的样子,作为在同一个家庭生活了十年以上的兄弟,史贵当然不能不伸出援手。
"玛利埃烤了橘子蛋糕?"
在史贵推着叶因进入哈勃卧室旁边铺着白色大理石的浴室的时候,叶因终于开了口。
"对,因为她说你喜欢吃这个。"
在为了配合叶因而降低了高度的洗脸台边,史贵一边等待着叶因洗脸一边说道。
"是吗?"
叶因嘀咕了一声,然后就此陷入了沉默。
映射在因为早晨的阳光而耀眼的镜子中的叶因,表情看起来就好像个闹别扭闹累了的小孩子一样。这也是最近,只有在和史贵单独相处的时候,叶因才会常常露出来的表情。
以前只是一味逃避叶因的麻里绘,最近也不再象以前那样只是抗拒,而是逐渐在尝试着和叶因消除隔阂。
因为天性善良的关系,麻里绘时不时会若无其事地和叶因交谈,然后帮他推那个沉重的轮椅。
也许原来只是因为在心理上不断害怕着叶因的强势而逃避叶因吧?长时间以来困扰着麻里绘的异性恐惧症正在逐渐缓和,麻里绘也不再象以前那样表现出过分的症状。
麻里绘的主治医生都说,再过两三个月的话,她就可以和普通女性一样外出了。
麻里绘病状的减轻,是叶因失去双腿后唯一的明朗话题。
就如同解开了咒语一样,麻里绘越来越美丽。而且这份美丽每天都在增长之中。她开始露出无邪的笑容,发出柔和的笑声。只不过是和普通女孩采取了一样的举动,麻里绘就美丽到了甚至于让史贵都吃惊的地步。
在这个几乎可以说是飘荡着杀气的家中,麻里绘已经成为了唯一的花朵。
"叶因,史贵。"
敲了敲浴室靠近走廊一侧的房门,麻里绘探出了脑袋。
"你们怎么老不下来啊。"
我们马上就去。史贵把剃须的工具弄好后放在了叶因容易够到的地方。
"麻里绘也在等着呢。"
"啊……"
听到史贵的声音后,叶因轻轻点了点头。
第五章
过了晚上十一点以后,抱着文件包的史贵,一边看着手表,一边通过电梯来到了事务所所在的办公大厦的地下停车场。
虽然他和家里打了招呼要晚点回去,但是麻里绘多半还是会担心。阿莱克斯也是。刚才从办公室打电话过去的时候,阿莱克斯还在担心地询问是否要去接他。
叶因因为他手上的这些今天之内就要看到的文件,一定也在焦急地等待着他。
家里的人如今都比以前神经质了许多。自从发生叶因的事件以来,就连那个几乎没表现出过动摇的阿莱克斯都……
有什么在悄悄逼近的预感,有什么在朝着无法挽回的方向前进的预感,还有,分别的预感……史贵摇了摇头,试图消除自己心中的不安。
电梯门打开后,史贵抱着鼓鼓的文件包,走向了几乎已经没有车子的停车场。
"哎哟,不要再动了哦。"
就在史贵走出电梯的时候,突然有一个冰冷的东西从两侧的黑暗中伸出,顶住了他的额头。
史贵的脸上瞬间失去了血色。
多半就是炸掉发叶因双腿的男人们吧?一想到面对不择手段的对象,自己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待遇,史贵的心脏就好像要因为恐惧而冻结一样。
从黑暗之中走出了用枪口顶着史贵额头的男人和另外一个男人。两个人都穿着西服,从长相上来说是拉丁系的男人。
"可以和我们走一趟吗?如果不老实一点的话,这玩艺可就要招呼你一下了。"
身边的男人将那枪口更顶紧了一下。
文件包里面……史贵想到。文件包里面放着阿莱克斯让他带上护身用的手枪。
那是阿莱克斯为了让不习惯用枪的史贵也能够方便使用而特意选择的便衣警察们经常随身携带的短枪。
原来史贵觉得自己就算开枪也打不中人,应该不会使用得到才对,但是现在他本身也面对着危险,已经不是说讨厌不讨厌枪的时候了。
只不过,这个样子的话他根本没有机会拔枪。男人们一边一个夹着史贵走向了停放在停车场边缘的黑色轿车旁边。
"老板也真多事。明明一枪结果了更方便,还非要把人带过去。"
男人用枪戳了戳无声跟随着他们的史贵。
"因为弄不到那个妹妹吧?这种时候就算是小子也没关系了吧?反正这小子在那盘录像带里面也玩得那么尽兴……"
听到两侧男人意味深长的笑声后,史贵全身都颤抖了起来。这究竟是出于恐惧还是出于屈辱,连他自己也不是很明白。
但是,他已经绝对不想再尝到那时候的那种近乎绝望的痛苦。
"那个日本女孩就那么好吗?不是在十二岁的时候就一次和三人男人上过了吗?想必也是个骚娘们吧?
男人的话让史贵因为愤怒而眼前一片血红。
因为这个不光是对自己,而且也是对妹妹发出的明显的嘲弄,史贵狠狠瞪着那个坏笑着用枪顶着他的家伙。
多半当时伤害、践踏了麻里绘的也是这种粗野而自我中心的男人吧?从年幼的麻里绘身上夺走了未来,将她伤害到了甚至于无法政党在外面行走的程度。
常年以来折磨着麻里绘的那种恐惧、苦涩和悲伤,这些只能用愚劣来的男人根本没有资格提起。痛苦到了被神经性疾病折磨的可怜的妹妹,怎么能够受到这种低俗的男人的侮辱呢!!
"生气了吗?人妖小子。"
感觉到史贵蕴含着怒气的视线,男人露出了嘲笑的表情。
"好了,上车吧。"
来到车子旁边,打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