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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留下大喊声音,就像闪电般快速纵身一跳。温柴!你疯了吗?温柴把剑直竖在胸前,直接就往前冲了。锵锵锵!第一次冲突。
最前面跑来的战士不慌不忙地接招。但是温柴把被缠住的剑往旁边用力一压,直接膝盖挺直,挥砍到对方的心脏。好可怕的招式!对方发出断气的声音,就垂下腰了。在他后面,有另一个战士高喊着直冲而来。可是温柴沉着地抓起倒在地上的那个人领口。
“呃呜!”
温柴把他当作盾牌,抵挡后面冲过来的攻击。从后面攻击的那个人眼睛睁大的那一瞬间,温柴把手中的那个人往前伸出去。死了的人和还活着的人撞在一起跌倒在地,温柴往旁边轻快地移动。我看到这一幕,吓得胆战心惊,耳朵则是听到亚夫奈德的大喊声:“修奇!你相信我,你也往前跑过去!”
“下次你叫我尽管跑就可以了!”
我直接纵身一跳。哦,真是的!我该相信亚夫奈德到什么样的程度?到底他会怎么做啊?那些战士们以可怕的气势冲上山岳。我要跑到这么多的战士面前,我疯了吗?还是亚夫奈德疯了?在风掠过我脸颊,大地接近我脚底的这段短暂时间里,我心里涌现出非常多的想法。我可以清楚看到那些战士们的脸孔,还有那些被草绿色防御罩包围,看着战士们经过他们奔跑而去的那些雷提祭司们的脸孔。
我站在直冲而来的那些战士的正前方。战士们喊着:“了见不他!”。
“啊里哪在他?”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真是怪了!他们并没有正眼直视着我。我在直视他们的眼睛(坦白说,是非常害怕地看着),可是他们却没有办法把目光集中到我身上。他们……看不到我!原来是隐形法术!我原本想转头向亚夫奈德眨一眨眼睛,但是察觉到他会看不到,所以改而弹了一下手指。
“好,绅士们!我会让你们非常痛!”
那些战士们一听到我的声音,露出害怕的表情,我则是看着他们的表情,觉得相当得意洋洋。接着,我立刻抓起最靠近我的一名战士的腿。那些战士们看到他们同伴突然倒吊着,都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我不管那个被提起来的人抗议着‘啊啊呃!啊命救!’,就朝着他旁边的那人丢了过去。
“啊啊啊!”
那些战士们有些人头破血流,有些人脚被折断,乱成一团,然后飞奔着散开。我直接跑了起来。可是有一个没跌倒的战士却疯狂地挥剑,害我差点就人头落地。呼哇,这个家伙!我挥砍着巨剑,开始把那些战士们的武器给打掉。
呜呃,呃啊啊!那些战士们尖叫着,手中的剑纷纷落地。不管他们握剑握多紧,从看不到的角度被攻击,很难守住自己的剑。而在稍远的地方,有另一群战士们正在费劲抵挡温柴的攻击。卡尔从上面大声喊着:“尼德法老弟!你去当温柴的影子!”
我听了这句相当文言的吩咐之后,就跑去付诸实行!我走近和温柴正在击剑的一名男子背后,踢了一脚对方的后腿。那个男的猛然倒下,温柴于是踢了他的下巴,并且把剑刺向那个人后面的男子。我和温柴聚集在同一个地方之后,卡尔立即开始射箭。咻咻咻!
“啊!箭是!头低快!”
那些战士们吓得赶紧弯腰低头。我看到这一幕,嘴巴张得大大的,但是温柴在这个时候还是不停砍倒对方。真是疯狂!这是人吗?
他朝着眼前的男子刺进他的胸瞠,顺着拔剑出来的动作,直接往旁边一砍,弯腰避开相反方向的攻击之后,直立腰身,踢了对方的下巴,在凄切惨叫声传来的同时,他朝着摇晃身子的对方又再刺一剑。在霎时之间,温柴周围的男子就倒了三个。温柴像水漏出来那样轻悄地溜出那些人身旁,随即就有三具尸体一个接着一个地叠了起米。我忍无可忍,大声喊着:“温柴!适可而止!如果这是在展现实力,没有杀死也……”
啪!我的下巴传来一股强力撞击的感觉,同时脑袋一片空白。
到底我失去神志多久呢?可是温柴的话马上传来,由此看来,失去神志是极为瞬间的样子。
“闭嘴。因为这是我的生命,又不是你的生命。”
温柴留下这句话,很快地从我旁边经过。然后,就立刻从我背后传来了惨叫声和肉被撕裂割开来的可怕声音。可是我连想转头都无法想,只是茫茫然地站着。
刚才温柴打了我的下巴,而且闪过我,走了过去。难道他可以看得到我?不过,这不是最重要的问题,这个疑问暂时被搁在我脑海里的一角。
“因为这是我的生命,又不是你的生命。”?
也就是说,温柴现在是一边想着死亡,一边打斗的啰?并不是因为他的那身好功夫?可是我却不曾那样想过死亡。因为死亡对我来说是很平常的事。自从我母亲死后,贺坦特的空气之中,所有的死亡,都是很寻常的插曲。
“你没有死的权利!因为你自己想要活下来!”
我不知道我是先大喊出来,还是先转身过去的。不过,我转身之后,就朝着一个被我这声半空中传来的高喊声给吓到的战士挥了一拳,我这才发现到我好像是这样喊的。正确击中的时候,也就是,攻击力道正确地停在目标物的时候,破坏力最高,这是贺坦特警备队长杉森·费西佛的证词,按照这证词而被打到腹部的那个战士就连尖叫也没能喊出来,就直接撞倒后面三、四个战士,然后弹飞了出去。温柴则是抓了另一名男子的头发,使他脖子往后倾,同时钩住他的脚。
温柴冷酷地说道:“生的权利就是死的权利,笨蛋!”
“我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不过这不是我的方式!那种方式太悲哀了!”
脚被钩住的男子跌倒在地,温柴则是跳过那个跌倒的男子,在他腹部插了一剑。那个男子痉挛一下之后就变得僵硬了,温柴则是冲向另一名男子,喃喃地说道:“我不曾要你把它当作是你的方式。”
“好,太好了!那我给你看看贺坦特的方式。喝啊啊啊啊!”
我在杰米妮死后,装出一副完全忘了杰米妮的模样,坐在马车顶上,而你雕刻了一个杰米妮给我。哈哈!这就是你和我之间的差别啊。有一名男子突然冲近我。他的剑在扑打看不见的对手,动作可以算是非常快速,他飞冲而来。可能他是看我的鞋印或者气息。可是他动作还是不够利落,我踢了一下他露出空隙的胸口,那个男的就口吐白沫倒了下去。温柴,你知道吗?我为何一定要这样喊?
“去死吧!”
如果我没有准备好去死,就无法强要对方去死。这就是贺坦特方式。此乃是愚蠢的贺坦特子爵大人所管辖的愚蠢贺坦特领地的愚蠢贺坦特男子们的方式。但是你说的也对。杀死对方,我才能活,是这个意思吧。
什么!我为何要让你知道这个?在这紧张的战场上!因为,我处于生气的状态下,所以我希望全部的人都给我闪开!
“请全都放下武器吧!”
那位白发祭司的高喊声响起。这强烈的命令句时机抓得真准。
打斗真的就停住了!即使没有任何人放下武器。
温柴站在他自己的那些战绩之中,舔了一下嘴角的血。那并不是温柴的血。那些战士们无法接近温柴的身边,只好排列成半包围他的形状。可是他们因为看不到我而更加害怕。我静静地走近温柴的身边,然后靠在他耳边说道:“我在这里。”
温柴一动也没有动。此时,一直站在稍远位置的侯爵发出怪声。
“咿咿咿!这些笨蛋,你们是听命于谁啊!”
侯爵直接举起十字弓。温柴便开始往旁边轻轻移动。他好像移动得很慢,可是怎么其实速度蛮快的?好,等等!如果温柴闪开了,我就变成箭靶了!可是在下一刻,传来了一个奇怪的噪音,同时听到侯爵的惨叫声。
“哇啊啊啊!”
当!侯爵丢下十字弓,往后退了好几步。倒在地上的十字弓弓弦断了,原本搭在上面的方簇箭则是胡乱弹射了出去。侯爵的手被断掉的弓弦打到,他抓住那只手,瞪着雷提的祭司们。
原来是那位白发祭司。
他举起右手,叫侯爵不要动,脸上流着汗水站在那里。站在他旁边的其他祭司们惊吓地说道:“雷提之口啊!您这是在做什么?”
那位白发祭司不做回答,一直盯着侯爵,而侯爵则是咬牙切齿地拔出了剑。
“用破坏的权能来危害自己性命的一群笨蛋!你毁了什么啊!”
什么意思啊?白发祭司举起了左手。在那一瞬间,战士们和我们这些在周围的所有人全都闭嘴说不出话来。
白发祭司的左手小指不见了。应该要有手指的那个位置上,像是才刚切断似的,不断涌出热烫的鲜血。那些战士们发出了呻吟声,而温柴则是稍微摇了摇头。雷提的祭司们纷纷开始翻找行囊,找出药瓶和绷带之类的东西。可是有没有人好心一点,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哈修泰尔侯爵简直就像是决定要示范用目光杀人的方法。他用愤怒的眼神瞪着那位白发祭司。我可以很清楚看到他那握剑的手动了一下。可是白发祭司苦笑着说道:“如果放弃我一只手,我甚至可以杀了你。”
侯爵的手不再移动了。雷提的祭司们在包扎白发祭司的左手时,白发祭司还是要侯爵定住目光,静静地说道:“这很简单。我只要破坏你的脑部就可以。事实上,不用一根手指,只要牺牲一个手指甲就会有很多方法可以杀死你。例如在心脏戳一个洞,或者除掉你的骨髓,这都是可以做得到的。刚才我太急,无法做出那么正确的动作,不过,现在不论什么程度,我都可以做得到。
侯爵像是在咆哮似地答道:“你以为我会相信这种胡说八道的话吗?我可不是那种懵懂小孩,会害怕破坏之神的恐怖。我很清楚,不管是多厉害的雷提祭司,看不见对方体内的内脏,就会难以去破坏内脏。”
白发祭司欣慰地点了点头。
“是啊,当然。可是……,你要不要试试看你的这种想法?我倒是有意想尝试看看。因为,即使我失败了,也只是没了一个手指甲。
可是你身体里的某一部位恐怕就会被破坏了。就算不是我要攻击的那个部位,某个部位也一定会没了。如果你够幸运的话,我用手指甲应该就可以让你少了盲肠。如果你没有什么好运,我用眼睛应该就会让你没了一节脊椎也说不一定。如果你满是恶运,说不定会没了睾丸。哈哈哈。你要不要试试你的运气啊?”
白发祭司冷静地说完了这番话,但侯爵只是咬牙切齿,并没有答话。如果是我,我才不会去尝试可能会失去睾丸的试验……,咳嗯!
哼嗯。呃,不管怎么样,那位祭司正如同杉森所说的,以一个圣职者的语气而言,他讲话实在是有够水准。白发祭司咋舌说道:“唉。我为了破坏小小的一条弓弦,竟然让一根手指没了,真是惋惜啊!不管怎么样,请不要随便轻举妄动,侯爵。”
德菲力的祭司拥有岔路的权能。那么,难道这就是雷提祭司们的权能?侯爵虽然痛恨地咬牙切齿,但还是一动也不动。这时候,白发祭司很快地说道:“雷提之剑们,你们阻挡在这两群人之间。有人移动就攻击那个人。还有,上面的巫师!我会担保安全,所以请你让那个少年完全现身吧。”
从后方传来了亚夫奈德犹豫不决的声音:“那个,嗯,你可否以雷提之名发誓?”
“可以。从现在起,在这里的人类之中所引发的所有争斗行为乃是对雷提的挑战,无法抵挡争斗乃是雷提之耻。这样行了吧?”
“是,我答应你。”
亚夫奈德的声音传来之后,过了一会儿,人们的目光就全都聚集到我身上。哇!我突然觉得很不好意思!我站到温柴身旁,雷提的祭司们则是一个个移动,挡在我们两个和那些依旧还站着的战士们之间。无法站着的战士们则是倒在地上呻吟着,或着摇晃着想要站起来。温柴低声对我说话。那声音小到就连在他身边的我也快听不到了。
“我们退到大伙儿那里。修奇。”
我原本想点头,但是作罢,只是往后退。侯爵的战士们动了一下,雷提的祭司们则是皱了皱额头。不过,没有任何人敢有阻止的念头。三群人聚在这里,主导气氛和行动的人一直在更换,在这种情况下,看起来似乎没有人能够判断该如何做。所以,我和温柴不受任何妨碍地往后退了。
然而,侯爵却好像带着一种信念:不管周围的气氛如何,自己想做的就去做。他这种信念可真是值得敬贺啊。
“你们停下来!”
“你要给我多少啊?”
我很快地回答,侯爵虽然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