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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娴笑道:“殿下这话不大好听,传出去的话,我是没什么,少王殿下的名声却要受累了。……蓝贤已经不是少王的侍卫,若是两位殿下无事,请恕小人先行告退。”
雅风刚要出声,君无忌先笑着说:“谁说让你走了?”
秉娴皱眉问道:“殿下有何吩咐么?”
君无忌打量着他,眼角余光又扫了雅风一眼,才道:“你看……我费尽心机叫人找你回来,却又闹得这样……岂不是白费我一片心意,既然你不愿意留在雅风身边儿,那么,——就留在本殿□边儿,如何?”
雅风闻言,顿时色变,脱口说道:“不可!”
君无忌笑道:“别急,哥哥也是为了你好啊,雅风,你看,他都不愿意跟着你,在我身边儿,总比跑的无影无踪的好?再说……他自己也还没说不答应呢?蓝贤,你说如何?”
秉娴看一眼雅风,又看君无忌,沉默片刻,终于抱拳道:“承蒙殿下不嫌弃,蓝贤已经是喜出望外,又怎能如此不识抬举呢?”
雅风又是意外又是震惊:“蓝贤!”
君无忌却哈哈大笑,道:“这话说得好,我爱听!”
雅风眼中透出焦急之色,转头看向君无忌:“殿下,你莫要当真……”
他扫一眼雅风:“雅风,你是不舍得么?”
雅风道:“殿下!”
君无忌上前一步,伸手轻轻拍拍他的肩膀:“行了,从小到大你不是都让着哥哥么?难道独独一个区区侍卫就不舍得了?”
雅风哑口无言,君无忌又看秉娴,意味深长道:“从此之后,你便是本殿下的人了,哈……”
秉娴说道:“小人自会遵从殿下吩咐。”
君无忌的手自雅风肩头离开,又拍在秉娴肩上,道:“你放心,本殿下府中的侍卫服,比雅风身边那些人穿的要好看上百倍,本殿下已经等不及要看你穿上那身时候的模样了。”竟甚是得意兴奋。
雅风别过头去,君无忌却又看向公子离,道:“这不是阁主么?”
公子离上前行礼。君无忌道:“噫,你是跟着……谁的?”看雅风,又看秉娴。
公子离道:“小人同蓝侍卫,一见如故,正巧她在玉都没什么相识的,便陪着他转转。”
君无忌闻言,便又眯着眼睛笑了起来:“妙极,大家都认得,都免了再啰嗦介绍了。”
告别了君无忌同雅风,公子离陪着秉娴往回而行:“你当真要跟着御皇子?”
秉娴道:“嗯……”面上带着淡淡笑意。公子离欲言又止:“难道你……”秉娴道:“你不觉得这件事妙得很?本来我还想找机会接近他的,谁想他自己先开了口。”
公子离叹道:“你真的那么狠心?方才看到少王殿下神色,我都有些不忍。”
秉娴道:“现在你便不忍了,倘若不离开他,将来会有更多令人不忍的事发生。”
公子离想了会儿,道:“也许,你说的对,……但御皇子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你跟着他,要千万小心。”
秉娴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明白。”
隔了一日,秉娴入御皇子府的那日,刚才门房通报,片刻出来个身着白色袍服外罩银甲的侍卫,生得眉清目正,又衬着如此一身,显得十分精神,两相通报姓名,原来此人是御皇子府的侍卫长,姓鹿名城。。
鹿城笑道:“原来是殿下所说的蓝兄弟,殿下已经等了许久了,请。”
秉娴道:“有劳相候,请。”跟随入内。
按照玉都的律例,除了已被正式封王分地的皇子们,只有御皇子有自己的独立府邸。因此就连雅风还只在承俊王府之中,因为他至今还未曾被正式封王。
这御皇子府大小有些似承俊王府,秉娴一路到了内堂,远远地看到厅门敞开,里头有人看见她,笑嘻嘻地出来,正是御皇子君无忌,前日相见,此君还衣冠整齐,此刻相见,却宛如那日在承俊王府不期相遇似地,单薄衣裳,敞着胸前风光,披散着头发,又加上那一脸略见轻佻的笑,显得十分不羁。
秉娴心道:“怪道他叫做君无忌,真正人如其名。”又想:“皇后怎么会看上他当御皇子?按理说,雅风那个气质不是更似一国之君么?”
这边想着,君无忌已经迎了出来,双手便握向秉娴手上:“小贤啊,你终于来了!”
秉娴顺势单膝跪地,双手抱拳,一歪之下避开君无忌的手掌:“怎敢劳烦殿下相迎?”
君无忌的手扑了个空,便也站定了,手指摸摸下巴,道:“快快请起。昔日周公吐脯,才得天下归心,今日我如此,不过是想效仿古人罢了。”正说到此,听到里头银铃一片的笑声,低低切切。
秉娴正起身,听他正儿八经说了这句,正觉讶异,闻声目光一转,依稀看几个莺莺燕燕地影子,从厅内缓缓离去,便道:“周公吐脯尚可,殿下今日能从温柔乡里起身,却比周公更胜一筹。”
君无忌哈哈笑道:“我就爱听你说这样儿的话。”上下打量她一番,道:“速去换上我近身的服装我看。”
秉娴便跟随鹿城前去换衣,一路见到许多侍卫,大多数生得清秀端正,鹿城说道:“殿下是个求贤若渴的人,最喜欢长得端正的,他常说面由心生,因此我们府内这些兄弟,有人的拳脚功夫不算出色,却也能够在殿下手下当差……”一边说,一边看秉娴。
秉娴啼笑皆非,道:“殿下这个爱好真是独特。”
鹿城道:“哈,是啊,日子久了你便知道。”
秉娴换了上好锦缎做成的银白侍卫服,鹿城眼前一亮,道:“殿下看了,定会欢喜。”秉娴苦笑道:“说起来,兄弟的拳脚功夫也是平常,只怕若是有刺客来到的话,博不得功劳护不住殿下。”鹿城笑道:“这个不用担心,只有殿下近身的才要生得端正的,其他的个个都是好手,护在外头,刺客想进也进不来,就算进来了,殿□边也自有影卫,那可是绝顶高手,深不可测啊。”
秉娴想到在承俊王府中那两个陡然现身之人,便点点头,道:“这样儿我便放心了。”
两人便去见君无忌,君无忌见了,果然欢喜的很,道:“本殿下看了你这样,神清气爽,什么烦也忘了。”当下便叫秉娴在身边当起差来。
君无忌上午便在御皇子府中,除了跟姬妾狎玩,多半便在书房中会见些幕僚,议事之类,秉娴勤勤恳恳当了几日值,君无忌得闲便同她聊上几句,除此倒也没什么大事。
四五日之后,该当秉娴歇息,她便想出去做一件事,正回到自己房中要换衣裳,鹿城却又跑来寻,说君无忌着急找她。
秉娴只好重新又去见君无忌,却见他今日打扮的格外出色,且正经,衣冠楚楚,滚金边的月白袍,前头绣着麒麟吐玉,一身笔挺地,上头连个褶皱都无。
秉娴上前行礼,君无忌笑道:“来得正好,你也随我进宫。”
秉娴一惊,君无忌道:“你也来了四五天了,这回本殿下带你进宫见识见识,高兴地傻了么?”
秉娴急忙行礼道:“多谢殿下抬举。”
君无忌点点头,道:“事不宜迟,快些走罢。”迈步往前。
秉娴闪身避开,不料君无忌走了一步,忽然又停下,竟转头凑了过来。
秉娴皱眉,本能地想避开或者推开君无忌,但转念一想:众目睽睽之下,他又有正经事,总不会在这个当口上……
果然,君无忌只是凑了过来,深深地嗅了一下,才道:“果然是你……我道是呢,这几日时不时地就嗅到这股香气,一时又想不起哪里闻到过,是什么香?”
这一番说辞,秉娴是曾跟慕容初说过的,当下不动声色说道:“回殿下,是先前小人的一名故人所赠的香囊,一直随身带着。”
君无忌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好闻的紧,改日也给我一个行么?”
秉娴道:“这个怕是不能够的,是小人故乡之人所赠,山长水远……何况故人也许早就失散了。”
君无忌道:“那天地间怕只你这一个了?”
秉娴觉得这句话听来有些怪,却仍道:“正是。”
君无忌道:“嗯,好,君子不夺人所爱么,虽然可惜……”秉娴听他这么说,轻轻松了口气,不料君无忌道:“那把香囊分成两半行不行?”
秉娴啼笑皆非,绷着脸道:“故人之情,怎可分开?请殿下恕小人不能从命。”
幸好旁边有位幕僚道:“殿下,再不走时辰就耽搁了。”君无忌才又肃容而行。
玉都的皇城,秉娴并不是头一回见识。昔日兰相权倾朝野之时,皇后娘娘一个月也要传一两次秉娴进见。
每一次进宫,秉娴倒是不以为意的,容嫣每每就会大闹,因为皇后并没有传她,只单命秉娴而已。
跟在侍卫丛中,秉娴微微低着头,眼角余光却打量着这风雨之中屹立不倒旧颜不改的皇城。
曾经年幼时候,她并不是特别敬畏这个地方,只是觉得皇后和蔼,宫内众人对她也亲切的很,一直到现在,才蓦地醒悟,这是全天下最为残忍复杂的地方。
御皇子君无忌走在前头,银白甲的侍卫跟随其后,都是长相端正出众,身量拔高的侍卫,如此的队伍,威风凛凛,出众醒目的很。
经过的太监宫女,均都退避两边,一边恭敬地行礼,一边忍不住偷偷地抬眼打量。
秉娴垂眸而过,眼角的余光,望见那风雨过后更加颜色鲜明的红色宫墙,曾经兰修牵着她的手经过此处,她天真无邪地伸手触摸,问道:“爹爹,这墙怎么是红色的?”兰修道:“赤色威严正气,天子喜欢。”
如今在秉娴看来,这分明是吸饱了鲜血才变成如许鲜红的,又何止是这墙,脚下的砖,头顶的瓦,每一寸的皇城之地,都可能染着千千万万的鲜血,缠绕着无辜枉死的亡魂。
脚步声越过耳畔,而后忽地齐刷刷停了,秉娴一时恍惚,收脚不及,差点儿竟撞到前头的侍卫,急忙凝神站稳身形,却听到前头君无忌笑道:“无忌见过长公主殿下……”
秉娴心头一震,抬眼去看,从侍卫丛中看去,依稀可见到一缕青丝在人丛中晃动,有个女子的声音道:“什么长公主殿下,无忌你跟姑姑客气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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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 醉垂鞭:东池宴初相见
秉娴眯起眼睛看过去,却总是看不到那女子的脸。她小时候是见过这位爱芝长公主的,但好似是在她五六岁的时候,长公主招了驸马,此后虽然她仍旧会被皇后召唤进宫,长公主却不大常见了,是以印象里连长公主生得什么样儿都有些模糊。
耳边只听到君无忌道:“该有的礼数是不能少的,尤其是无忌对姑姑又是发自心底的敬爱。”长公主笑了两声:“无忌,你真是越发会说话了。”君无忌道:“姑姑别说我是油嘴滑舌就好了。”长公主道:“看你说的,好像姑姑总会在背后说你坏话一般……嗯,是皇嫂叫你进宫你的么?”
君无忌道:“正是母后。”长公主道:“那你快些去罢,别耽搁了正经事。”
两人说到此,君无忌道:“那请姑姑先过。”长公主道:“好罢。”率众便行。
秉娴人在侍卫丛中,嗅得一阵香风扑鼻,她同众侍卫一般微微低头,眼角余光看出去,见一个美貌女子,昂首而过,神色略有些傲慢,打扮得亦是极为华贵雍容,行动之间身上环佩叮咚,身后有十几个太监宫女跟随,裹着一股香风飘了过去。
君无忌微微低头相送爱芝长公主,等爱芝过了,才又率众向前,只进了宫门,便叫众侍卫停下,留在宫内侍卫房处,自己同几个宫内的太监入内而去。
秉娴便跟众人留在侍卫房中,这些跟随的侍卫显然是司空见惯,丝毫也无畏缩之态,吃茶的吃茶,说笑的说笑,秉娴跟他们都不太熟络,便自己坐在个角落里,听众人闲散说话。
只听得旁边坐在椅子上的两个侍卫道:“方才你看到长公主了么?”另一个道:“怎么没看?啧啧……”旁边一个探头过来,低声道:“我听说长公主养了好几个面首,不知是不是真的?”
秉娴在一边儿只当没听到,起先是三个侍卫在说,后来便又凑了几个,五六人在一块儿,尽是说爱芝,男人们在一块儿又有什么好话?秉娴想到先前在承俊王府的侍卫房内,同样也是如此乌烟瘴气,不由一笑,但是这些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