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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觉得今日心情好似连绵山体,跌宕起伏,永远不知下一刻该是何表情。唏嘘间,公孙夜又已开口:“内子过世已有十年,也和丫头一样是武林人士,是以每每看到丫头都觉亲切,自然比旁人多了几分关心。”言罢顿了顿,所幸说得更明白些:“之前便在舍下见过永宁侯寻她,眉间关切不似寻常主仆,不知可否冒昧问一句,永宁侯待丫头如何?”
习惯了公孙夜的毒舌,突然话锋一转到卿予身上,商允突然有被人看穿的窘态。
扭头看到卿予和成儿在厨房热菜,嬉笑间闹的团团转。心中似是受了蛊惑,放下茶盏,缓缓开口。
……
卿予从没尝过五姑父的手艺,一顿饭下来大快朵颐。想来这些年五姑父自己带着成儿,其实花了不少心思。
酒桌上的闲聊大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例如各地的风土人情。商允去过的地方颇多,和两人接话也不显寒碜。
酒桌上就不乏笑声,卿予自觉添酒,成儿也来帮忙,热闹气息便随着屋内的炭火流窜在元宵夜里。
只是这一晚上,商允除了夹菜似是少有看她。
倒是五姑父瞥她的眼神,似是有些别的意味。
卿予心中说不出的怪异。
酒过三巡,公孙夜摸摸成儿头,忽然问道:“日后我们搬去晋州,同哥哥姐姐一处可好?”
商允和卿予眼中皆是一滞。
成儿欢欣鼓舞拍手,“好,日后和姐姐一处玩。”
同意去晋州便是接受了自己的邀请,商允喜出望外,正襟起身拜谢:“多谢公孙先生。”
筷煮含在口中,卿予有些莫名看着眼前二人,却没有人告诉她缘由。商允落坐,只是欢喜给她夹菜,欣喜之意溢于言表。不过想想五姑父和成儿要去晋州,她自然也高兴。
公孙夜和商允畅饮一夜,有上官祁和五姑父这样的长辈在,卿予也不好拦。从未见他喝过这么多酒,结果扶商允折回小苑时,他醉得近乎走不动路。回了屋,却又突然抱起她,“明日便要启程回晋州,想不想家?”
卿予吓了一跳,他分明连站都站不稳,抱着她就撞到了墙上。卿予眉头稍拢,连哄带骗:“自然想,先放我下来。”
虽是喝多了人倒还听话,乖乖松手:“卿予,我有事与你说。”转为从身后搂着她的腰,卿予头都大了,紧了热水毛巾给他擦脸,他扬起下巴配合她手中动作,笑得像个顽童:“我今日给公孙先生说……你是我夫人……嘻嘻!”
啊?!!
卿予恍然明白他二人今晚的奇异举动,特别是五姑父看她的眼神,像是责备她有事隐瞒。
夫人?!
卿予霎时从脸红到脖子。
商允就顺势将她揽回怀中,低头呢喃:“公孙先生说她过世的夫人也是江湖女子,因此特别关心你,我才出此下策。好容易请到公孙先生,若是知晓我瞒他,定然会翻脸。”
岂止翻脸,卿予心中一叹。
商允就低头贴近,温热的鼻息萦绕耳畔,好似轻嗅:“卿予帮帮我。”声音低沉发紧,混合着酒气的喘息声中,一吻温柔落在颈间雪肌,醉人心扉。
“好。”她鬼使神差开口。
“同我成亲好不好?”眸中蛊惑对上她眼中迷离,呼吸贴到近处,也不亲她,只是这般看着,然后用鼻尖轻触她鼻梁:“卿予,一日不见你便魂不守舍,嫁我,然后一直陪在我身边。”
鼻尖的温润躲无可躲,宠溺中带着特有的撒娇,不断轻触挑逗。“卿予,我们是亲人,也要做夫妻。”卿予心中一怔,他便吮上唇间清甜,双臂环紧,似要将她融尽身体中。
“做我夫人好不好?”不断的诱惑洗脑,配合着舌尖交吻,伸手便好似触及心底柔软之处,她屈从于脑海间的空白,缱绻应了声“好”。
有人欣喜若狂,歪歪倒倒将她打横抱起,往床榻走去。
“我去给你煮碗醒酒汤。”她脱口而出。
“卿予可是害羞了?”他一眼看穿,将她放下,伸手去顺她的青丝,流连往返:“我今日开心,别走。”
卿予心中悸动,撑手起身,他俯身压下:“要去何处?我们不是一直睡在一起的吗?”卿予料想她定是喝多了,否则平日哪会如此?见她羞恼咬唇,商允却是嘴角略挑笑出声来:“卿予,我要你。”
一时气氛暧昧到极致。
但卿予对他的了解终究是正确的,说完这句后就倒头不醒。卿予啼笑皆非,遂才替他脱鞋宽衣。酒喝得多,夜间醒来是要渴的,便又备了些水。回房的时候,有人睡梦中仍有笑意,卿予就俯身看他,恍然想起,今日似是迷迷糊糊答应一桩婚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算骗婚不。。。
☆、第二十七章 我的
第二十七章我的
翌日起早到西郊辞别上官祁和公孙夜,公孙夜不在台州常住,去晋州前还要折回家中一趟,也是今日离开。
成儿有些舍不得卿予,马车准备妥当停在门口,卿予就俯身与成儿说话,不时摸摸头顶,甚是亲络。公孙夜一袭青衫负手而立,也与上官祁闲话惜别,商允则在一旁作陪。
差不多时候,公孙夜私下里交待了卿予几句,便带成儿上了马车。
“公孙先生,晋州再见。”商允拱手行礼,几日来公孙夜才初展笑颜:“侯爷,日后你我就是君臣,断不该如此客气,乱了礼数。公孙夜最迟会在四月前抵达晋州。”
“有劳先生。”公孙夜一袭话,商允却之不恭。
公孙夜身上有隐世谋士的冷清孤傲,亦有权臣的气度风骨。一旦认人为主,便处处为其着想,思虑周全。
“丫头,别忘了我的话。”末了,不忘叮嘱一句。
马车渐远,卿予目露不舍,直至消失眼帘尽头还见成儿在挥手。商允缓缓牵了她上马车:“不过寥寥三月,回了晋州再过些日子就可以见面了。”
卿予颔首,回想起公孙夜方才交待。
“君君臣臣,自有共事之道,我既愿为晋州效力,日后切忌向外人提起我是你姑父。”他的顾虑,卿予了然于心。
撩开帘栊,看四围熟悉景色悉数抛在身后,不乏感叹。
离开晋州的一月间,多半在此消磨,更没想到会在此处遇到成儿与五姑父,其间经历恍然若梦,心中竟然生出几分不舍。
看她望着帘栊外出神,商允就坐得近了些,环臂将她揽在怀中。
卿予微怔。
“从前不也这般亲近过?卿予躲着我做什么?”修长手指挑起她的下颚,低眉含住粉嫩薄唇。
途径山中借宿,她便与他在马车里拥吻过,像极了当下。只是年后回暖,马车里又置了炭火不似那日寒冷,氛围却更显拘谨别扭了些。
起初亲她,她明显怔忪,鲜有回应。后来唇齿交缠,呼吸相依,呵气幽兰间任由他将自己双手攀附在他颈后。他亦揽住她腰身,盈盈一握,贴近身体的契合幅度。
舌尖交融,唇瓣舔舐,双手便在她柔软的身体上摩挲,直至徘徊在极具诱惑力的某处。他吻得更深,左手搂紧纤腰,右手便抚上浑圆雪峰,不自觉的轻触,爱抚,直至稍加力道的揉捏。
嗯~隐隐呻/吟声溢出喉间,便和平日里他的卿予不同,似是,更想继续听她在耳边轻柔嘤咛。手上力道更重,便如期听到她身体的回应。
马车里的炭暖就有些燥热恼人,松开领口,似乎还是不够。穴开外袍,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
唯独,将怀中软香柔玉宽衣解带,仅隔一层单薄衣物禁锢在气息之间,才觉这阵燥热并不是如此恼人。
松开双唇,唇边馨意犹未尽,她面带绯色甚是好看。
他便停下来看她,柔软青丝便是如落水那日一般,掩在松开的衣领之间,引人遐想。偏偏里衫单薄,肚兜的轮廓清晰应在眼前,便还有精致的花纹绣线。火辣辣的视线随着掌心游走其上,摩挲下的刺激挑逗,卿予忍不住开口唤他:“商允。”
“日后是夫妻,卿予,我们该更亲近些。” 他笑了笑,哗然撕开她的衣衫。骤然褪去衣物,略有凉意,身上不防寒颤。他便抱紧在胸前,卿予才将缓了口气,脖子上系好的丝带却是一松,肚兜便顺着两人身体的间隙,掉落在不远处。
卿予脸颊瞬间涨红,又遮无可遮,只有他灼热的双手抚上赤/裸的后背。
羽睫倾覆下,垂眸轻咬唇瓣,说不出的娇羞懊恼。商允喜欢至极,手指粗略扫过后背,便抚上胸前起伏的花蕾,来回挑逗。
她身体的轻颤,他很是受用,兀得将她抱高。
陡然失了遮挡屏障,下意识伸手遮挡,商允连哄带骗:“卿予,让我看看。”握住她手,缓缓放在自己胸膛,继而环在颈后,将她的美好尽收眼底。灼热的目光下,喉结耸动,低头吻上她胸前的粉嫩花蕾,引得她娇喘出声。
他不想停下来,也停不下来,反复的亲吮舔舐。
他听她遍遍唤他名字,商允,心扉撩动更甚,连自己的呼吸声何时变得沉重也浑然不知。抱着她滚下座处,厚厚冬衣扑在木板上还是生硬,她轻哼一声。他疼惜吻过她修颈,锁骨,心中好似奇异火烧,伸手一路滑下。
他不想再等。
“卿予,我要你……现在……”退去亵裤,将她□置于身下,双眸之中的欲/火宣泄着爱慕。徒然将她双腿分开,抵在花蕊顶端。卿予却是眸色一沉,面色绯红中侧过头去:“商允,我已经……”
下嘴唇隐隐咬出血渍,她该如何给他说?
她已经有过一个男人?
还是,根本就不是他想的那样?
商允怔住,此时的欲言又止,他不会听不出弦外之音。眼中惊愕难掩,便目不转睛盯着她,心中再难平静。
“商允,我配不上你。”一句缄口,心中好似钝器狠狠划过。
身边是他沉重的喘息声,兴许带着几分怒意钳起她的下巴,卿予眼中水汽刺痛,氤氲模糊。
“侯爷,到宁镇了,可要停下来歇息?”马车外是顾言的声音。
商允脸色难看到了极致,低声吼道:“一路回晋州,没叫你就别停!”
顾言一听便是人怒了,不敢再出声。卿予攥紧了手心,再没忍住,泪滴便顺着眼角滑落。
短暂的沉默,他抚上她脸颊擦拭:“是不是五年前……”
卿予微楞,不知该如何解释后续。
短暂间隙,温柔如前的亲吻又重新落在额头,鼻尖和唇瓣。温沉醉之时,恍然想起还有另外的男子也这般酣享过她的身体,爱抚过她细滑柔软的肌肤,控制中的温柔便又参杂了更多执拗和不甘。若说不在意便是假的,他如何不嫉妒?!
“商允……”卿予心中一痛,正欲伸手推开,却被他重重压下。“从前是我没照顾好你。”低沉声音中带着压抑:“今后不会了……卿予,从今往后,我才是你的夫君。”双手握住身前细腰,用力挺入,身下被温润紧致包裹,只这瞬间,好似过往的纷繁缭乱都隐在身心交融时。
“卿予……”眼中欲/望和亢奋交织,想要给她柔情蜜意就丝丝泅开在心季。初次欢好,在她体内的律动略显生涩,俯身一遍遍亲吻她,感受她的身体在欢愉下的炽热变化。她终是耐不住他的斯磨,双臂攀上他的肩膀,好似救赎:“商允,你不必……。”
“那你告诉我我该如何待你?”停身重重喘息,怜惜中并着愤恨看她:“日后只会更多。”快意一波波袭来,他从未如此酣畅淋漓,原本温柔的动作越加不受约束。耳畔弥漫的娇柔声音,宣示着她终于属于自己,沉浸在她的欢爱中流连忘返,不知在她身上留下多少爱慕痕迹。
周遭一切好似尽数隐去,只剩他和她亲密无间,彼此交融。执拗的十指相扣,宣泄着他对她的占有,“舒服吗?” 她不答,他占有更甚,她只得颤抖回应:“嗯~”他知晓她是喜欢这般的,他再顾不得旁物,任由她在他身下呻/吟渐浓,横冲直撞。快至登峰时,却骤然停下:“我……有没有弄疼你?……”微拢的眉头,小心翼翼凝视,饶是认真伸手替她擦去额间的汗迹。
卿予苦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