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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山脚下有一洞,你将修为复原后再说。”螺钿一挥手,让龙邦太离开。
将裂穹剑置于一侧,唤出器灵万钧子。螺钿盘膝坐下,在石台上修炼起《雷诀》。
进入空灵境界,灵气按功法指引的路径在经脉中运行。每每到了关窍,就有一道闪电击打在身体相应部位,助螺钿修炼。
这一过程虽然苦痛,但咬咬牙也能坚持。行功九周天,螺钿汗湿了衣衫,吐了口气。“万钧子,这一次修炼胜过往昔百次,只是苦不堪言。”
“百次?那修炼一年岂不是相当于百年?恭喜姑娘。”万钧子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你也不必着急,过些日子再说。”螺钿爱惜裂穹剑,微微一笑。
万钧子虽然生的年少,也有元婴后期修为,自然灵智不低。点点头道:“不急一时。”
螺钿闭目调息,不断有细小的闪电击打其周身。螺钿修炼的《雷诀》功法,是将灵力转化为雷电之力,修炼魂魄,淬炼肉身。这些恰如其分的细小闪电,能滋养其肉身、魂魄,让调息恢复变得更为迅捷。
“这就是闭关苦修。”恢复后的螺钿叹口气,又开始修炼起《雷诀》功法来。
十日后,见螺钿修为突飞猛进,一旁的万钧子再也按捺不住。“姑娘,山顶的炼器坑不知如何情形,请姑娘携裂穹剑上去一观。”
“也好,按此进展,过些日子本座就该上第二十阶石台。”螺钿站起身,提起裂穹剑,御空往孤山顶而去。
来到孤山顶,入眼是一个径十丈有余的深坑,螺钿停下来细观。这个坑有如火山口,深不见底。其中金、银色的球形闪电滚动碰击,隆隆作响。
器灵万钧子探头看看,感受到其中雷电威能,不由得有些害怕。“这炼器坑中不知是何底细?”
“本座修为不及万钧子,你向本座打听,岂不是问道于盲?”螺钿见万钧子既贪婪又害怕的样子,不由的笑起来。
“罢!若然入宝山而空回,出暗域后也让姑娘耻笑。”万钧子稚气未脱的脸上坚定起来。“烦请姑娘将裂穹剑投入炼器坑中。”说完隐身于本体裂穹剑中。
既然器灵拿定了主意,螺钿不再犹豫,将裂穹剑掷入坑中,头也不回下山去了。
回到十九阶石台,百骸俱碎、血脉贲张的苦修又从头开始。半个月后,螺钿不再感受到苦痛,毅然起身,往二十阶石台而去,苦修的日子一时没有尽头。
到了二十阶只修炼一日,螺钿有着强烈的突破层次压制的预感。这让她有些不敢相信。细细一想,十五日苦修如相当于一千五百次修炼,那也有五年时间,应该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龙邦太此时来到螺钿面前,与那日狼狈不堪不同,此时的龙邦太神闲气定。“启禀小姐,奴才恢复修为,来向小姐复命。”虽然是合体中期修为,龙邦太依然是一副谦卑的模样。
“不委屈你么?龙邦太可是巨头中的佼佼者呢?”螺钿淡然的问道。
“奴才不委屈。”龙邦太现出诚惶诚恐的表情。
“鬼修最惧雷电,十有**是陨落于天劫。你若是要登临琳琅界,还是有一次大凶险。是也不是?”螺钿依然是漫不经心的样子。
第四十九章司徒望
“小姐所言不虚,奴才若是侥幸提升修为,化鬼期后尚有一次天劫。”龙邦太神色黯然。
“虽然是血印之法,但本座一滴血实实在在落于你体内。那是雷灵根纯净的人修血气。本座打算收回,还你无拘无束之身。”螺钿看看龙邦太。“本座不欺你,让你离去。”
“奴才莫说出不得暗域,就是出的去也不会离开。小姐救下奴才,就这样将奴才放走。于小姐或许只是一念仁慈,然奴才就会留下心结,天劫中就更是凶险。”龙邦太躬身应答。
“未必让本座白送你一滴血?”螺钿看起来有些不甘愿。
“小姐垂怜,出暗域后,奴才也并非一无是处,终归能为小姐尽心尽力的。”龙邦太用乞求的目光看着螺钿。
“早前在沸腾海若不是对本座喊打喊杀,又怎么会害怕落下心结?不过这也是你的机缘,你沾染本座血气,对雷电有亲和之力。本座传你一段心法,你可至第一阶石台开始修炼。或许到时能助你渡劫。”螺钿说完将《雷诀》中的一段口诀告复述龙邦太。
“多谢小姐。”龙邦太感激涕零。以龙邦太的心智,岂不知螺钿是使得是欲擒故纵之法?但龙邦太得到这天大的好处,感激之情无以言表。告辞后便往第一阶石台修炼。
螺钿服食丹药,在二十阶突破层次压制,进入结丹后期的境界。
……
再说厉无芒,往支架山而去,沿途有不少修仙者都是往那里去的。厉无芒唤来一个结丹期人修一打听,原来都说支架山有宝光出现,这些人修都是去探宝的。
“这个离王下人,怎么又弄出原来的花样。”让那人修离去后,厉无芒心中不悦。
获取离王盔甲的过程历历在目,那时也是湖泊中现出宝光,才引的许多修仙者聚集。若不是天劫救下厉无芒。那离王盔甲还不知落于何人之手。
到支架山,厉无芒轻车熟路,往湖泊而去。这里与前次相仿,三百里方圆的湖泊四周都有修仙者迹象。元婴期修仙者不少,甚至于有几个合体期的人修。
“看来这次更麻烦。”厉无芒心中暗想。在一个僻静地方下到湖水中,厉无芒水下潜行,往无名氏留下的洞府去。
当初厉无芒就是在水下甬道中取得铜箱,收取的离王盔甲。如果被夺去的宝物会回到原来的地方,盔甲也该在甬道中。
寻找到入无名氏洞府的甬道,在原先发现铜箱的地方不见盔甲。厉无芒叹息一声,顺甬道往洞府而去。打算在洞府中待些日子,再慢慢寻找离王盔甲。
踏着台阶出了水面,往洞府走去。进前看时见洞府的门虚掩着,厉无芒暗吃一惊。前次离开时,已将石门关闭严实,看来是有修仙者来过此地。
神识一扫,离王盔甲在洞府中,只是还有两个修仙者的气息,其中一人居然是风波城九堂堂主梦玉,另一个的修为深不可测,让厉无芒一时进退两难。
厉无芒入水时将修为隐匿在结丹初期,想来以梦玉是修为,不能识破他改变后的气息。有面具遮掩住相貌,厉无芒并不害怕被人认出。
此时退走或许来得及,只是离王盔甲就在洞府中,厉无芒心中不舍。仙器不是轻而易举能到手的,何况那本来就是自己的东西。
定定心神,厉无芒推开石门。豁然见到一个男修顶盔掼甲坐在洞府正中的石椅上,一旁的梦玉手中持剑,目视推门进来的厉无芒。
厉无芒心中一松,见梦玉全神戒备的样子,看来居中端坐的男修是在虚张声势。否则梦玉也不至于这样紧张。
看那男修五十余岁年纪,漆黑的五绺胡须。目光高傲又显得力不从心,厉无芒心中暗喜,这个修为高深的人修,想来已被离王盔甲困住。
将隐匿的修为施展出来。梦玉脸色一变,元婴期的厉无芒让他心生畏惧。心慌意乱的梦玉如果仔细些,就能发现这个元婴期人修是厉一郎,因为他的气息没法改变。
“阁下好见识,居然知道司徒望受到钳制。”石椅上的男修苦笑一声。
取下面具,厉无芒对目瞪口呆的梦玉微微一笑。“梦玉堂主,别来无恙。”厉无芒并没有搭理司徒望,虽然一听这名字,厉无芒就知道,此人是风波城南真君府的司徒真君,有着合体后期修为的巨头。
“厉一郎。”梦玉有如梦呓。
“正是。”厉无芒在椅子上坐下。“厉一郎在风波城得梦堂主相助,心存感激。请堂主将剑收起。”
梦玉收起宝剑,看看司徒望。“真君,这厉前辈曾经在风波城小住过。”厉无芒的修为已经是元婴期,梦玉只能称其前辈。
“本座厉无芒。”一线杀机在眼中流露,让司徒望心中一惊。
“阁下是四宗追杀的大运道者,如此坦承相告是打算灭口?本尊就算不起身也能将尔灭杀于此。”司徒望不动声色。
“灭杀本座?司徒望,你可知这身盔甲来历?”厉无芒上下打量着顶盔掼甲的司徒望,眼中露出不屑。
司徒望猛然醒悟,这就是厉无芒失落的离王盔甲。作为仙器的主人,厉无芒能让盔甲为其毁器灭灵,要杀自己不过是神念一动的事。
“看来阁下是胜券在握了。”司徒望叹口气,看来自己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筹码。
“真君不愧是巨头,这倒打一耙的本事,本座是望尘莫及。”厉无芒戏谑到。
“何出此言。”司徒望一愣。若在平日,元婴期的厉无芒敢如此出言不逊,司徒望一早将其灭杀在当场,那里会刨根问底?只是世事难料,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由不得自己的性子。
“本座可曾说过要灭杀司徒望?倒是你开口就要灭杀本座,如何又说本座胜券在握?”厉无芒有心收服司徒望,心平气和与其论理。
“司徒望急躁了些,阁下的确不曾说过要杀人。”司徒望自觉理亏。
第五十章宝光
“离王盔甲暂且寄存在南真君府,本座就此离去。”厉无芒站起身。“梦堂主,昔日情谊,厉无芒必有后报。”
司徒望目视梦玉,让其挽留厉无芒。梦玉见状敛衽一礼。“厉前辈,梦玉并无恩惠于前辈,此时厚颜乞求前辈助真君脱困。”
“梦堂主,司徒望是合体后期修为,本座助其脱困是举手之劳,然脱困之后他要杀我,梦堂主以为凭你的地位能阻止吗?”厉无芒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梦玉一时语塞,她不过是结丹期修为,那里能左右司徒望?
“厉公子,司徒望岂是恩将仇报之人?若得脱困,必有重谢。”司徒望看着厉无芒,语气急切。
厉无芒道:“离王盔甲是本座旧物,莫说是你司徒望,鹿邑谋等巨擘尚且垂涎。救下你,这盔甲归谁所有?”
就算司徒望回答说盔甲归厉无芒,连梦玉也不会相信。司徒望想了想。“盔甲自然归厉公子,只是口说无凭,公子不会相信。”
“难不成你立下个字据本座就相信?若不是看梦堂主面子,本座何须退走?只要将你灭杀,盔甲自然归于本座。”厉无芒话语未落,凤怜遗出体,一个金色的镇字箓文印上司徒望额头,将其魂魄镇压住。
看一眼不省人事的司徒望,厉无芒对一旁张皇失措的梦玉道:“梦堂主不必惊慌,本座并不打算诛杀南真君。”
梦玉点点头,欲言又止楚楚可怜的样子,厉无芒想着在风波城时,自己一文不名,梦玉却多有助力,不由心神一荡。
将箓文收回,司徒望慢慢睁开眼睛。厉无芒一笑“何如?”
“厉公子所言非虚,司徒望口服心服。”司徒望想了想,似乎下定了决心。“厉公子若是肯搭救,司徒望愿受血印之法为奴,供公子驱使。”
一旁的梦玉听得目瞪口呆,从南真君嘴里说出这样的话来,谁敢相信?
“司徒望可要想清楚。不过除此之外,厉无芒也的确不敢助你脱困。”厉无芒言语间卖个人情,很快又截断对方的退路。
“血印之法岂是儿戏,司徒望已想清楚,请公子助我。”司徒望神情黯然。
司徒望不是没有想过,若厉无芒离开洞府,自己或许能与器灵谈妥交易,脱困而去。但离王下人固执的模样,让司徒望相信,没有十年八载,休想说动这铁青脸的器灵。
何况支架山中修仙者不少,都是冲着宝器而来。若是有人发现水下的洞府,那时就算自己愿意为奴对方也未必接受,因为没有人能控制住器灵。
也就是说,来的修仙者要抢夺离王盔甲,必然激怒器灵离王下人,而离王下人也必将扼杀被盔甲束缚的司徒望。因为是司徒望首先找到的离王盔甲。
一滴血落在司徒望额头,瞬间没入。厉无芒手中掐诀,施展血印之法。
“主人,这盔甲有两个器灵,主人要收取时需小心。”坐在石椅上的司徒望连忙提醒厉无芒。
厉无芒一听就明白了其中奥妙,原本还有些困惑,以司徒望修为境界,怎会如此莽撞?在没有降伏器灵的时候,就穿戴上离王盔甲?原来是金叟作怪!
“司徒望,你可是给一个花白头发的老者施加血印之法,将老者认作是离王盔甲器灵?”
“主人说的不错,奴才被两个器灵联手耍弄了。”司徒望有些气馁。
夺运祭祀后,离王盔甲被无名劲力带到湖中,灭元针也在途中重新回到盔甲中,一如厉无芒发现前的样子。
但此时的离王盔甲已经修复九成,且有簪缨紫焰。灭元针也不是昔日模样,金叟得厉无芒将其从黑莲屋放出,心生感激。出离本体,与离王下人商量对策。
金叟一出本体,性命就交与离王下人。毕竟是在盔甲空间中,离王下人对其中生灵有生杀予夺之权。
对于金叟的信任,铁青着脸的离王下人十分欣慰。显然金叟对厉无芒是已有好感,且知恩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