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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福安不敢回话,只是点头。眼望五人,恋恋不舍。
忽然台上的葛衣汉子好似听见弧光叫声,站了起来,台下的黄石宗门人赶紧让预备上台的人停下,已经上台的人没有停留。渐次走下台去。
葛衣汉子也下了台,到已经选出了七、八个人前。易福安等人见了,慌忙站了起来躬身施礼。只是不知道如何称呼,不敢直起身来。
这人又在易福安身上仔细看了,一抬手,手中托了条一尺来长的金色小船,葛衣汉子将船往空中轻轻一抛。金色小船在两丈高处停住,眨眼就成了条长十丈,宽四丈金光闪耀的大船。
船下的人猝不及防,纷纷退避。讴歌五人也在船下,厉无芒一抬头,见船底白雾翻滚,与谷里等人一道,退让出去。
黄石宗的门人聚拢过来,几个练气九层修为的,一人一个,把新选入门的人手腕一握,跃上通体金光闪耀的大船。易福安自然是上船去了。
尔后是一些剩下的门人也跟着上去了。葛衣汉子留在最后。那人一抬手,黄石宗的台子倏忽不见,想是被他收取了。也不见这葛衣汉子如何动作,这人在站的地方凭空消失了。
金色大船陡然往上急升,转眼不见踪影。所有人都看得目瞪口呆。
“黄石宗的前辈走的如此匆忙,我本待过一会也来试试运气,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厉无芒心中暗想,又记挂易福安,有些黯然神伤。
“无芒不必如此,为兄知你是不放心福安,各人有自己的运道,一些练气八、九层的人都没有被选上。福安却可以上得金船。还是弧光说的对,讴歌七子果然有些根基。”谷里见厉无芒惆怅,猜到了八、九分,用言语安慰道。
“谷兄欲投何门派?”弧光低声问。
“为兄想入拓云宗,只是不知道有没有这个福气。”
“谷兄,弧光担心这些大派如黄石宗一般,说走就走了。既然福安、螺钿有了去处,不如大家分开行事。”弧光有些心急。
候机、冯俊也都赞成,他们与弧光一般,在“青云窟”提升了层次,都是练气五层的修为。毕竟见了许多六到八层的人落选,从开始的关心易福安、螺钿,转而开始为自己担起心来。
“候兄、冯兄有何意愿?”厉无芒十分理解两人心情。
“不如先去拓云宗,若是有幸列入门墙,与谷兄也有个伴。”候机如是说,冯俊也点头。
弧光笑了。“那不如一起去拓云宗。”说完望着厉无芒。
厉无芒对宗门也没有什么意向,见都要去拓云宗,也点头答应了。只要陆四的金丹不露陷,到了拓云宗有陆四指点,比入其他宗门还是强些。
拓云宗的台子是青玉雕琢而成,古朴端庄,很有气势。台前聚了三、五千人。只是现在已经快午时了,台前的人多是未入选者,站在这里看热闹的多些。
拓云宗的台上坐了两个男修,都是四十出头的年纪,身着青色缎袍。厉无芒见了眼熟,当日被自己射杀的马葵也是穿的青色缎袍。看来这两人也有结丹期的修为。
厉无芒有些奇怪,陆四与六弟也是拓云宗的,修为也在结丹期。为何他两不是着的青色缎袍?
拓云宗与黄石宗、水月宗一样,都是让欲入门者从台上走过,由两个坐在台上的人挑选。
两人看中的,会叫到近前来,由门人带到台后去,想是这青玉台上还有后台。
讴歌五人挤到台前,见有几百人在此等候。拓云宗的一些练气九层的门人弟子,按了先后顺序让欲入门下者上台。
拓云宗选徒也十分谨慎,三、五百人也难取一人。所以走得十分快捷,不到半个时辰,厉无芒等人就往台上去了。
台上的两人,许是好长时间也没有挑出一个满意的,似乎有些不耐烦了。弧光打头,谷里走在最后。讴歌五人走上台去。身后是其他的参与者。
弧光走到台子中间,那两个缎袍修仙者中一人忽然说:“那女修过来。”眼睛看着弧光。
弧光心中一喜,走过去敛衽一礼:“晚辈弧光,见过前辈。”那人并不说话,一摆手,有个练气九层的门人过来,把弧光带到台后去了。
这里还刚走,另一个缎袍修仙者说:“绿锦袍男修过来。”候机也被选中。
台下一片啧啧声。随知紧接着冯俊、谷里都被选中。只有厉无芒一人落寞的走下了青玉台。
台下观看的人议论纷纷,都说难得。拓云宗选徒一次不过十余人。到现在几千人来应试,不过取了两、三人。现在一下竟取了四人。
厉无芒无可奈何,看看到了午时,只好先去水月宗的场地。看看螺钿能不能被收入门墙。
到了水月宗台前,留在此处的人已经不多。台上的三个淡黄衫的女修都走了。青布幔里的测试想来已经开始。
第五章斑斓雷王
水月宗的画蝶门测试方法与众不同。青布幔围了一块三亩大小的地方。左右两侧是用青布隔了的小间,用布帘遮了门。中间是一块十丈见方的空地。
空地上方了三把椅子,三个淡黄衫的女修坐在椅子上。
三十来个初选过关的人修分两侧站立,左手的黄衫女子说着测试的事情。这些入选的人修,有男有女,年纪最大的有二十三四,修为最高的练气八层。都恭敬的站了聆听。
“一人一张黄纸,一支笔,墨盒等都在青布幔内书案放着。尔等把心中想到的蝴蝶画在纸上,不擅丹青无关紧要。这纸、笔、墨是门中法术所制作,能把你们的心中想法体现出来。”黄衫女修说完,轻轻一挥手。
几个门人把入选者带到两侧,送入用布幔分隔的小间,小间有一张书案,一张凳子。书案上如黄衫女修所说,有纸、笔、墨盒。
螺钿在凳子上坐了,打开墨盒,对着那张黄纸发呆。心中放不下易福安。
也就一会功夫,忽然听得外面一人大声说:“都出来吧。”螺钿吓了一跳。赶紧执笔蘸了墨,匆匆忙忙在黄纸上画几笔。
螺钿自幼好读书,琴棋书画也有些功底。一时走了神,心中还没有蝴蝶影子。只好凭了感觉胡乱画了。
看了自己画的蝴蝶,心中纳闷。这样的蝴蝶自己可从来没有见过,又不知道怎么改。心想要是能着色就好了。
想着要添几笔,也没有地方下手。忽然那黄纸上的蝴蝶一动,飞了起来。水墨蝴蝶居然有了斑斓的色彩,蝴蝶身上的花纹、颜色与螺钿想的一样。螺钿看了还满意。只是担心黄衫女修若是问起蝴蝶的名字。自己不知如何作答。
彩蝶围着螺钿转了两圈,螺钿知道要出去了。站起身走出来,彩蝶也跟了过来,在螺钿左右飞舞。
出了小间,见入选者都陆续来了,每个人身旁都有一只蝴蝶。水月宗的白衣男修过来,让这些人在两侧站了。画蝶的人都知道,现在是等候最后的结果。
坐在椅子上的三个黄衫女修把三十来人看了,居中的女修,也就是众人猜测的“画蝶门”门主神色一变。
门主身旁的两人也是一愣,三个黄衫女修都看着螺钿身旁的彩蝶。
螺钿站在左手最后一个位子,况且只有练气二层的修为,谁也没有注意她。现在见椅子上坐着的三个女修都注目于她,纷纷把目光移向螺钿。
一时间螺钿成了焦点,众目睽睽之下,螺钿有些不知所措,把头低了下来。
门主一招手,螺钿眼角余光见了,赶紧走了过去。到了三人面前敛衽一礼:“晚辈螺钿,见过前辈。”
“这彩蝶是你画的?”左手边的黄衫女修仔细看那蝴蝶。门主与右手边的女修也在定睛看着蝴蝶。
“回前辈话,是晚辈画的。”
面罩薄霜的门主忽然一笑。“姜丹师妹,不是她画的,难道是你画的不成?”
“门主取笑了,师妹也就是随口一问。”姜丹也笑了。
“螺钿,这蝴蝶叫个什么名字呢?”右手边的黄衫女修问到。此时门主一招手,螺钿身旁的彩蝶落在她的掌上。
“回前辈话,晚辈不知。”螺钿有些紧张。
三个黄衫女修似乎早就知道螺钿的答复,全然不当回事,都仔细看那停在门主掌上的彩蝶。过了一盏茶功夫,门主好像松了口气:“不会错的。”另外两人都面露喜色。门主手上的彩蝶倏忽不见了。
“螺钿见过此蝶?”这次是门主亲自问话。
“回前辈话,晚辈没有见过。”刚放松了些的螺钿又紧张了起来。下意识的咬了一下嘴唇。
门主似乎没有听见螺钿的回答,好像在想心事。
过来一刻,门主面色一寒:“既没有见过,又不知名字。画来作甚?退了下去。”
螺钿心中一颤,低下头,退到自己的位置上去了。
“姜丹、艾纨。此是‘斑斓雷王’无疑,能画此蝶者千年难得一遇。务须做的天衣无缝,莫要让宗门其他人知道了底细。”门主用神念告诉身旁两人。
知道了门主的意思,左手边的姜丹看着螺钿对面的人修。也是个十七、八岁的女修。门主与艾纨也装模作样的跟了看。众人的眼光都落在此人身上。
一如刚才螺钿一样,门主一招手,那女修走到三人面前。门主与艾纨、姜丹先是面色和煦,仔细看随身的蝴蝶。问了几句后,又愀然变色。把那人轰了回去。
三十几个人噤若寒蝉,都摸不清这三个黄衫女修的脾气。
基本是循了刚才两人的套路,用了一个多时辰,才把欲入门墙者的蝴蝶验看完。彩蝶也都收了。
“此次望城择徒太过平常,几个入选者灵根一般,怕是难有大作为。”门主感叹一声。
姜丹、艾纨也露出失望的表情。站起来,走到三十几个人面前,点了五个人出来。螺钿自然是五人之一。
水月宗弟子把落选的人送出青布幔。一些在外等候的人围拢过来,见了自己的朋友少不了安慰几句。厉无芒在出来的人中没有看见螺钿,心中略有安慰。虽然自己没有被拓云宗收录。螺钿与易福安进了大宗派,讴歌七子都有个好的去处。
青布幔中升起一条银色的大船,水月宗的台子与青布幔忽然不见。那银船急升直上,瞬间不见了踪影。
未时过了一半。各大宗门的台子陆续消失,拓云宗的青玉台也不见了。
本想去临道宗看看的厉无芒也打消了念头,独自一人往回走,到了城门**了一颗灵石。进了城,回到客栈。
“七个人出去,一个人回来,冷冷清清的感觉好久没有了。”厉无芒回到房间,给自己泡了壶茶,在桌前坐了。
“讴歌七子都有了自己的归属,看来真如弧光所说,都有些根基。怎么就落下我一人不被宗门看中?”厉无芒一直以来,因为“凤怜遗”的缘故,都始终认为自己是有大运道者。这次拓云宗落选,或多或少是个打击。
坐在床上修炼《窥道决》,内视丹田。“凤怜遗”在丹田中兀自转着,纹章凤凰的箓文还封印在血珠上。厉无芒不用担心凤凰精血会抢夺灵气。行功九周天,收了功,看看已是酉时了。
暮然想起陆四来,把生元木盒取出,放在桌上。“陆四醒来。”
“公子,陆四也不曾睡去。不知公子有何事?”陆四的神念问到。
厉无芒把今日城外各大宗派择徒的事用神念说了。“陆四,拓云宗的黑色缎袍什么人能穿呢?”
“黑色缎袍什么人都能穿,不过宗门内有个‘鲁钝派’,派中结丹期的修仙者都着黑色缎袍。故此在拓云宗内其他人都不穿这样的衣衫。”
“你与六弟不是‘鲁钝派’的么?”厉无芒神念问到。
“我与六弟都是‘鲁钝派’,只是此次去万妖海域,不愿被人认出来,是以没有穿着黑缎袍。”陆四解释道。
“你名陆四,下面是六弟,中间一定还有个师弟吧?”
“公子说的是,还有一个师弟名华五。‘鲁钝派’结丹期修仙者都是姓后用数排序。共有十二人。”陆四回答。
当初知道四哥、六弟是拓云宗的弟子,厉无芒就疑心华五与两人有瓜葛,果然如此。也不知道听月是谁的徒弟。
“如此说来‘鲁钝派’在拓云宗一定是很有势力了,结丹期的修仙者就有十二人之多。”厉无芒现在还不想提华五。
在讴歌时厉无芒见过两个半结丹期的人修,顾忌与马葵,华五的金丹算半个。在万妖海又见了陆四与六弟,本来也不觉得结丹期难得。
只是听吴三说拓云宗号称门人百万,结丹期的修仙者据说有百人。厉无芒才对结丹期的修仙者刮目相看。
“那是自然,‘鲁钝派’是外人取的字号,门中称为‘愚流’,为的是避鲁钝老祖的名讳。鲁钝有愚之意。‘愚流’就是传承了鲁钝老祖功法的意思。”到此停了一下。
陆四的神念又道:“鲁钝老祖在拓云宗的修为排第二,已经是合体后期的修为。也许过个三、五百年就能进入化神境界。排第一的鹿老祖是化神初期的修为,已经闭关多年了。宗门中自然以鲁钝老祖为尊。”
厉无芒听了呵呵一笑道:“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