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恶魔一样的笑,溢满得逞的快意。
易臻风轻云淡偏开眼,不再打量她,他托高灰崽的脑袋,倾身做固定检查。
夏琋撑在桌边的手,也摸到灰崽下巴,似漫不经心一般,从易臻指端轻蹭过去,感觉到男人周身一僵之后,她抚摩到它背脊,顺势一滑而下,最终逗留在它尾巴上。
她困惑地问:“易医生,我听说,猫的尾巴都不能摸是么?”
易臻直起腰,循着她动作望去,女人白嫩的手已经轻轻圈在尾根那一段,来回摩挲着,缓慢地触摸……
她神色天真,一切看似自然,可易臻明白,那些潜藏在无辜之下的,几近于引诱和暗示的汹涌。
灰崽不断回头看,隐隐有点焦躁和抗拒。
正如现在的他。
易臻的胸口稍有起伏,他冷声答:“猫的尾巴作用于他们的触觉和平衡,除此以外,饲主还可以通过尾巴来分析猫的心理状态。”
“哦?是吗,”夏琋松了手,回到灰崽背脊,她嫣然一笑:“那它现在这样来回扫着,是什么心情呢?”
“你觉得呢。”易臻忽然反问她。
“我又不是兽医,我怎么会知道。”夏琋一脸的求知若渴。
易臻哑然失笑,低而轻的一声,他答道:“忿怒,随时会对你发起攻击。”
“真的啊,好怕哦!”夏琋猛地抽手,可她的面色无一惊惧,唇边的梨涡反倒陷得更深了。
她还是那个搔到痒处的眼神,强有力的目光接触,就钩在易臻脸上,不移分毫。
她把头发勾到耳后,重新露出大片雪白的脖颈:“那还是给它做个检查吧,本来就整天闷闷不乐,现在急坏了身体,岂不是更加不好了。”
“行。”易臻应下,也勾起嘴角,很是耐人寻味。
……
**
灰崽做了血象和寄生虫检查,一切正常。护士在给她清着耳螨,她眯着眼,一脸舒适。
夏琋无聊地坐等,她搭着下巴,一直注意着易臻给别的宠物看诊,偶有眼神交汇,她都是不加避讳地看回去。
刚刚那一轮较量,她对自己的表现相当满意。易臻的每一个神态、动作,都完全照着她所预期的在走,任由她摆布。
夏琋觉得可以开始下一步攻略了。
就地发挥,身边刚好有个抱了只小哈,排队等候清耳朵的年轻男人,夏琋掉过头,冲他微微笑:“你家小狗好可爱。”
坐在前面的性感美女突然搭讪,青年有些惶恐,继而脸热:“长得是可爱,就是太皮了。”
“多大啦?”
“两个多月。”
“叫什么呢。”
“馒头。”
“名字也好可爱哦。”
青年抓头憨笑:“随便帮它起的。”
“你家的呢。”
“我家吗,”夏琋指指自己:“英短蓝猫,叫灰崽,是不是太胖了。”
“胖点也没关系啊,这种猫不就是要脸大才好看。”
“也对。”
……
有宠物做媒介,短短几分钟,夏琋和青年相谈甚欢。
途中,夏琋取出手机,佯作看了几眼,一边谈笑着,一边把手指点上去虚假地敲击,在青年看来,她仿佛是随意地回着友人信息,但在有些人眼里,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等到护士替灰崽刮干净耳内,夏琋将它重新抱回怀里,她眼光斜到易臻那儿,发现他仍在聚精会神地跟宠物主人沟通。
也不知有没有往这里瞄过,不过她想,偷窥狂,他肯定已经看到了。
夏琋将灰崽放回猫包,提上就走。
她没有和易臻说道别,更别提感谢。
到了一楼,夏琋没忙着出去,停在旁边的大片落地窗前。
她把手机攥在掌心,凭依着栏杆,心不在焉地望着外面的花圃,万木葱郁,在日光里竞相伸展。
与此同时,她也在等手里的东西,焕发生机。
不论是挑逗,还是挑衅,她都已经展现得很到位了。
如果能对易臻有影响,那么,在她毫不留情甩头走人之后,他一定不舍得放她走,欲要挽留,因为这是一次难逢的机会,如果此刻不抓牢,下一回碰面又不知会轮到何时。
易臻身在岗位,哪怕再焦急,也不能贸然离席,那他联系她的方式肯定会是短信或微信。
他需要一段时间的思考和挣扎,再做决定,但他也轻易不能让她溜出医院大门,这就等同于放她飞出他的地盘。
所以夏琋想要,再等会儿。
也就五六分钟,不出意外,易臻应该会主动联系她。
果不其然,夏琋的手机震了起来。
她扬手一看,笑了。
嗤,易老驴比她想象的还要急不可耐,直接打电话过来。
夏琋按下通话键,仿佛也把她心里面的他按下神坛:“喂。”
“你走了?”电话那头的人问。
夏琋的得意已经盖不住了:“你猜呢。”
他只答了两个字,胸有成竹:“没走。”
“如果我说我已经走了呢。”
“真走了,你不会这么快接电话。”
夏琋一时有点语塞,对啊,她为什么要秒接易臻的来电。
一定是突如其来的胜利感冲淡了她的警惕,才让她提前自乱阵脚。
几秒的空隙,夏琋见招拆招:“对啊,我就是没走,就是在等你电话,如果你十分钟之内不理我,我就永远走了。”
仿佛女友在不满男友的迟滞,她如情人般嗔着易臻,娇娇嗲嗲的,隔着听筒,很近,也很撩人。
易臻声线放沉,像晚风拂叶:“还有一个小时,等我下班。”
“我为什么要等。”
“你必须等着。”
“为什么?”
易臻回:“我车钥匙在你那。”
局面有点跳脱出夏琋的预测:“什么车钥匙?”
“在猫包里面。”
夏琋:“……”
夏琋火速弯腰翻猫包,靠,灰崽身后还真有一把凯迪拉克的车钥匙,他什么时候放进去的?他居然把车钥匙偷偷塞进了猫包,就跟那些调笑着把房卡揣到女人手里的贱男人一样。
一模一样!无一例外!
他是觉得她对那一晚难以忘怀,又想找他来一发了是吗?
还是临时想出了一个别具一格的方式来侮辱她?
“看到了么?”对方的语气,愈发稳若泰山。
夏琋咬了咬下唇,稳住心绪:“你不怕我把你车开走吗?”
易臻轻笑了一声:“嗯,你开吧。”
“我开到河里去,开去撞树撞人,你也不怕?”
“有保险,再说我也不在车上。”
“……”夏琋幡然醒悟,她太轻敌了,完全低估了易臻的反杀力度,他让她左右为难。
她留下来,在车里等他,就说明她自轻自贱渴望他的身体;她开着他的车为非作歹,各种违章闯红灯,也只会像讨不到糖吃的小孩一样,无理取闹,幼稚可笑。
即便她当场把车钥匙抛到外头的人工湖里,他还有另一把备用,根本起不到任何威慑。
夏琋转回身,背手搭稳栏杆,对着电话那头,轻声妥协道:“那好吧,没办法了,我只能在车里等你了。”
**
没过几分钟,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实习生,来到小动物专家门诊。
他探头探脑往里看上几眼,紧接着叩了两下手边的门板:“打扰一下……我找易老师。”
办公室的人看向他。
易臻也望过去,问什么事。
实习生小跑过去,从白大褂兜里掏出一把黑色车钥匙:“一位女士托我转交给您的。”
易臻了然一笑,接过去:“谢谢。”
“喔,”实习生猛然想起什么,又启齿说道:“她还有句话让我一定要告诉您……”
“但是……在这儿说不太方便,”男生抓耳挠腮,有些尴尬:“老师,可以到旁边说么?”
“行。”易臻起身,跟着他走到墙根。
隔开众人耳目,实习生依然很为难,支支吾吾着,不大愿意开口要。
易臻说:“你直接说吧。”
“好吧……”实习生的声音越压越低:“她说……”
“这个牌子的车,她看不上,让您以后别贴着往她那送了。”
话罢,易臻似乎料见一般,笑着回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等实习生一走,易臻回身往门边走,他一边脱白大褂,一边吩咐旁边的医助:“我有点事,要出去一趟,这你们照应着点,我下午就回来。”
第26章
夏琋在地下车库里慢悠悠晃荡着,说实话,易臻的反应,多少让她有些愤懑。
她的那些刻意为之的勾引,在他眼里,可能只关乎性,却看不见她的别有用心。
她用最合适的方法把钥匙退回去了,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可带来的问题就是,他们之间的关系也许会进一步僵化。
倘若她真的打算和易臻长远发展,这种局面对她毫无裨益。
可她又不屑于只用纯粹的性来作为维系彼此的桥梁,她要易臻在灵肉上都完整地归降于她。
所以,夏琋心里有点没底。
她找到了自己的小cayman,上车。
发动前,她拿起手机,空空如也,没有收到任何新的短信和微信。
丢开手机,戴上墨镜,夏琋启动车子,往车库外面开。爬坡前,她加大了油门,耳边风噪声呼呼,外面晃白的光也逐渐笼了过来。
也就是这几秒,她瞥见外面站了个人,就在坡道的尽头,他逆光而立,修长的影子垂直地投落在地面上。
他身后是澄澈明亮的天空,但他的正脸却是晦暗不明的,即便如此,夏琋还是在第一时间认出了他。
她需要几秒的判断,是停下,还是熟视无睹地开走?
那人根本不给她思考的空档,径自走到出口中央。
他是不是找死?!
将将要撞上,夏琋及时刹稳了车,刺目的日光,从四面八方把她的车完全吞噬了。惊愕过后,她微微眯起了眼,和外面的男人对上目光。
他还是坐不住,赶过来找她了。
胜券在握,夏琋降下了车窗,同他冷笑:“车钥匙不是还给你了吗?还跑过来堵我车干什么?”
易臻没有回答她的任一问题,只问:“你吃过午饭了么?”
夏琋用柔柔的腔调回他:“我啊,气都气饱了。”
易臻失笑:“走吧,我请你,地方你挑。”
风水轮流转,夏琋想起数月之前,她去找他约饭,他那副毫不留情拒绝的嘴脸。
她腾出一只握方向盘的手,撩了撩头发:“假如我说我不想去呢。”
“那你就不要走了。”他个子很高,在阳光里,仍旧有一身的清冷与压迫。
“……”
夏琋很想拒绝他,可这样丢开本职和身段、来迎合她的易臻,是一种极其新鲜的体验。
而且,刚刚在车库里,她担心的不就是这个么。
现在他来了,不正也应了她的期待。
后面的车在鸣喇叭催促,不做迟疑,夏琋打开车锁,她定了定心,对易臻说:“上车吧,钱带够了吗?今天一定要把你吃空。”
**
夏琋带易臻去了个很熟悉的地方,御场古街。
作为特色景区,这儿一如既往的人声鼎沸,摩肩接踵。
并排走在人流里,她故意和易臻说:“我就喜欢带男人来这吃东西,上次是林思博,这次是你。”
易臻似乎对小弟弟的名字并不感冒,又或者能猜测到,他并不追究她口中的林思博到底是谁,相反却问:“为什么喜欢带男人来这吃东西?”
夏琋答道:“因为这的人间烟火气重啊,不是高雅昂贵的西餐厅,不需要那些做派和拘谨,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反正路边都有。我能衣冠楚楚地品尝红酒,也想大汗淋漓地蹲在路边撸串儿,就像有个女星说的,男人啊,都接受不了你最差的一面,怎么配拥有你最好的那些?”
她随心所欲说着话,偏要将那些足以令他恼火的点架出来,给易臻细瞧:“上回和林思博,哦,你不知道林思博是谁吧,就是那个玛莎男。我第一次和他约会,就是在这里玩的,他可会说话了,人也有趣,从不把自己掂得很高,更不反感这种凡夫俗子喜爱凑热闹的地方。”
她紧盯着易臻,可他神色未变,也不理会她的长篇大论,只是走着。
人潮汹涌,他像黢黑的灯塔,只是冷静地刺穿这寻常的世间,把所有人,包括她,都隔开在他的情绪之外。
无聊。
夏琋还渴望易臻能与她有一场辩论赛,这样好歹能摸清他心中在意的深度。
日头正懵,食香四溢。
走了一段路,夏琋停在同样的摊子前面,就是上回,和林弟弟流连的串串香摊位。
人是很有意思的个体,对待同样的事情,却会有迥异的反应。
夏琋忽然很想看看易臻的表现。
她和老板要了串香菇丸,照旧让他刷上甜辣酱。
易臻挑眉,提出差不多的问题:“只吃这一种?”
夏琋接过串子,吊起眼看他:“对啊,只吃这个,我就只喜欢这个味道。”
易臻不再多言。
夏琋咬下一颗,香喷喷地嚼动着,一脸满足。
咽进喉咙后,她顺其自然地把串子抬至易臻嘴边,说:“要不你也尝一颗吧,这家很好吃的,和一般的味道都不同,我每次来古街玩都会买。”
易臻没有说话,一动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