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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玄一张脸霎时间精彩万分:那地图是他亲手画的,怨不得旁人。而他又不是专业画地图的,出了偏差也有情可愿。可为什么偏偏偏差到钟灵那小丫头的房间里?
究竟是天意,还是巧合?
要知道这里面的区别可大了!
天意是必然,巧合是偶然。而这次的事情之所以发展成这样,其根本还是他地图的方位比例有点不准。那段延庆的事情,也可以用他考虑不周、没有把黄眉僧提前支开来解释。
但真的是这样吗?
赵玄一时间很是迷茫。
就在这时,黄眉僧忽然走过来,道:“赵施主,刚才老衲贸然出手,多有得罪,还望施主见谅。”双手合十,弯腰行了一礼。
赵玄看了对方一眼,摇了摇头,却懒得开口。
他是真的不怪这黄眉僧,毕竟自己作的是“逆天改命”的事。不能成功,要怪也只能怪自己考虑不周,或者怪老天天意弄人而已。更何况他也隐隐觉得自己现在的行为不太正常,就好像着了魔一样,做事开始有些不择手段了。可这时候他也没心情细想,更没有心情开口说话。
那边段正明见这边气氛违和,走过来道:“大师,赵少侠。今日誉儿能够平安解救出来,还多亏两位相助。希望二位赏脸,就在我淳弟的王府上招待二位。”段正淳也道:“是是是,请两位快快入府。”
黄眉僧唱了声佛号,道:“阿弥陀佛!老僧不敢居功,今日全劳赵施主,才能如此顺利。”
段正明笑道:“哪里哪里!今日之事,赵少侠确实当居首功。然若没有大师最后出手,恐怕那段延庆一死,在场群雄便会把赵少侠传成第二个邪魔……”
“呵呵,那就谢过黄眉大师了……”赵玄这时哪里还不知段正明正在拐着弯的给黄眉僧说好话,即便他也知道确实有道理,可心中依然有种日了狗了的赶脚。
段正淳打圆场道:“哈哈,不过话说回来,今日若没有赵少侠出谋划策,拖延时间,恐怕事情还不知道要发展成什么样子。还请赵少侠受我一礼。”躬身便拜,起身后道:“少侠快快进屋,我让下人们安排酒菜!”
一行人进到府中,大摆设宴,众人在席上兴高采烈的谈论万劫谷之事,却怎么也离不开赵玄,以及他那“珍珑棋局”。
朱丹臣好奇问道:“不知赵兄那‘珍珑’是何人所摆?”
赵玄谈兴不高,道:“朱兄去问段誉便知。”正在此时,段誉已经服了些清泻之剂,消解了“春毒”,从后堂走出来。听到两人的对话,他之前也看到了那棋局,不等朱丹臣再问,便道:“是无量谷中,逍遥派的前辈所摆。”
段正明问道:“誉儿可能破解?”
“那棋局太怪,莫说破解了,就是看看都觉得头昏脑涨。”段誉一边回答,一边走到赵玄身边,拿起一杯酒敬道:“多谢赵兄搭救之恩!算上前一次,你已经救了我两条命了。”
赵玄摇头道:“段兄弟吉人自有天相,即便没我出手,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他说的可是实话,段正淳等人却道他不居功自傲。心说:这赵少侠虽然行事狠辣了点,却也是个可交的朋友。
段正淳站起来正要再次道谢,这时却见一名家将走了进来,双手捧着一张名帖,躬身说道:“王爷,虎牢关过彦之过大爷求见。”将名帖递了上来。
段正淳接过名帖,心想道:“这过彦之是伏牛派掌门柯百岁的大弟子,外号叫作‘追魂鞭’,据说武功颇为了得。只是跟我段家素无往来,今日却千里迢迢的前来,不知又所为何事?”就向赵玄及保定帝道:“这人不知来干什么,我先出去瞧瞧。”
赵玄呵呵一笑,道:“段王爷自去。”等段正淳走了,却又扭头对段誉说道:“段兄弟还是派人到帐房去请你家霍先生吧。”
段誉不明所以,一旁高升泰却眼前一亮,吩咐下人道:“还不快去,就对霍先生说:河南追魂鞭过大爷到了,有要紧事禀告‘金算盘’崔老前辈,请他到大厅一叙。”扭头对赵玄道:“多谢赵少侠提醒,才叫我想起江湖上还有这一号人物。不然等会儿过彦之来了,我们全然不知,还叫他道我家王爷有眼无珠……”说着却追了出去,提醒段正淳。
那霍先生本名崔百泉,年轻时得罪了姑苏慕容,因此才远至大理避难。在这镇南王府中伪装成帐房师爷的手下“霍先生”。
这一次过彦之来找他,却是因为过彦之的师父柯百岁被人打死,怀疑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慕容家所为,迫不得已,才来请他这位师叔出山。
赵玄回忆原著,知道今天来的可不只是过彦之一人,不一会儿还会有“慧真”、“慧观”两位少林寺的和尚,带来玄悲的死讯。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的时间,段正淳亲自迎着两个光头来找段正明,同时奉上的还有一封信件。
信件是少林方丈玄慈写的,只说:“师弟玄悲率徒四人前来贵境,谨以同参佛祖,恳请照拂”之类。
段正明看完便对慧真、慧观问道:“不知玄悲大师法驾何时光临?在下兄弟扫榻相候。”
慧真、慧观却突然双膝跪地,咚咚咚咚的磕头,跟着便失声痛哭。
赵玄一直没有离开,看到这里,叹了口气道:“玉兔金乌西坠,江河绿水东流。人生那得几千秋?万里山川依旧。寿夭穷通是命,荣华富贵自修。看看白了少年头,生死谁知先后……两位大师,你们着相了!”
众人:“……”
都tm听呆了有木有!
第二十二章欲走
大厅之中,酒席早已撤去,仅段正明、段正淳、段誉、赵玄、黄眉僧、慧真、慧观、崔百泉、过彦之以及朱丹臣等人——貌似这些也不少了。
众人都是满脸惊骇的看着赵玄,就连慧真、慧观两个和尚也不哭了。
一是惊异于他一个“俗人”竟反过来开导和尚,另一个则是对他那首《西江月》的内容。
什么叫寿夭穷通是命?岂不就是在说玄悲大师已经死了?
虽然段正明等人也在慧真慧观俩和尚爬地下大哭的时候猜到可能是这样,但不确定一下就这么说真的好么?
那慧真和尚满脸震惊的抬着头,道:“这位少侠怎么知道……怎么知道……”
赵玄打断道:“我不仅知道玄悲大师已经圆寂,还知道玄悲大师此次所来是因为‘天下四恶’齐聚大理,玄慈大师才派他前来增援。是也不是?”
慧真呆呆的点了点头,道:“不错,方丈师伯月前得到讯息,‘天下四大恶人’要来大理跟皇爷与镇南王为难。大理段氏威镇天南,自不惧他区区‘四大恶人’,但恐段皇爷两人不知,因此派我师父率同四名弟子,前来大理禀告皇爷,并听由差遣。”
“方丈大师隆情厚意,我兄弟二人不知何以为报!”段正明满脸感激,却又有些疑惑道:“但不知玄悲大师怎么会……”
“师父他……”那边慧观正待哭诉,赵玄却再次打断道:“你师父他头一日还在寺庙挂单,可次日清晨却已经死亡。中的还是他最拿手的一式‘大韦陀杵’,所以你们怀疑是慕容复所为。是也不是?”
“是……”慧观也呆了一呆,忽然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
众人也都是疑惑的望向赵玄,不明白这几天他们几乎都呆在一起,而赵玄却怎么会对这件事知道的这么清楚。
“我说我能掐会算你们信么?”赵玄自嘲一笑道:“这天下的是还没有多少我不知道的。”
不知道为什么,众人不仅没有从他脸上看出半分自得,反而还充满了落寞。
赵玄扫视了众人一眼,缓缓开口道:“不是慕容复做的,慕容博还没死。”说完就头也不回的出了房间。
众人都下意识的愣住了,直到赵玄的身影消失,段誉才回过神来,疑惑问道:“慕容复是谁?慕容博又是什么人?”
崔百泉全身颤抖,面色惨白:“怎……怎么可能?”话语中充满了恐惧。
黄眉僧眼角也一阵抽搐,想到年轻时那一招击败自己的少年,低下头来,漠然不语。
……
赵玄离开了房间,对于后面众人如何反应并非不想知晓。但在他如今看来,“天意”之下,恐难有改变,之所以如此做还是有些不甘心而已。更何况即使有了变化,将来早晚也都会显现出来,根本不用急于一时。
这是一种转变,无论是好是坏,都是在他成长过程中所需要经历的。
不一样的经历会产生不一样的后果,万事万物没有一成不变的,人也如此。
或许赵玄第一个经历的世界不是《天龙八部》,他也不会如此过早的执着于“天意”的变化。毕竟对于他来说,想改变“天意”,不过是想给萧峰一个完美的结局。
若是其他的世界、其他的主角,变与不变他又怎会在意?
他读书无数,所钦佩的不过萧峰一人而已。
即便是同为金庸笔下的郭靖,也不过只是一个只会连累家人的傻缺!
家、国、天下。没有家哪来的国?郭靖为了国家导致家破人亡,看起来忠义无双,可他“效忠”的又是一个怎么样的朝廷?
若郭靖有气魄放眼天下,以他日后的侠义之名,未必不能招兵买马,势吞万里江山。拯救天下黎民百姓。可他死守大宋朝廷的“愚忠”,即便最后落得客死他乡,赵玄也只会骂他一句活该。
只是可怜了黄蓉而已……
走在王府的路上,赵玄一时间想了很多很多。有前世的记忆,有今生的想法,有一时的感悟。当回到王府给他安排的房间,看着屋中那华贵的家具,他悄然叹了口气:或许该是离开的时候了。
“莫厌追欢笑语频,寻思离乱好伤神。闲来屈指从头数,得见清平有几人……富贵乱心,情爱伤神,如今还是离开这是非之所,找一处清静之地吧。安神养气,不问‘天意’,换一种心情生活!”赵玄喃喃自语,下定决心,转身就欲离去。
“吱呀——”
房门打开,段誉从外面走了进来,道:“赵兄……”面有犹豫之色。
赵玄脚步顿了一下,轻声问道:“段兄弟有何事?”
“我……我是来归还帛卷的。”段誉面色挣扎了一下,似是怕自己后悔般,猛地从怀中逃出北冥神功的帛卷,递到赵玄的面前道:“这东西本就是赵兄先发现,应当属于,呃……”后面的话却是说不出来了。
只见那卷轴早已被撕成了一片片碎帛,胡乱卷成一卷,一展开来,最多出只剩下两三成。段誉全身如坠冰窖,结结巴巴道:“怎么……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依稀想起,之前被段延庆关在石屋之时,他体内燥热难当,遂而将全身衣衫乱撕乱扯。到后来狂走疾奔,仍是不断乱撕衣衫,迷糊之中,那里还分得出是衣衫不是卷轴?自然是也一并撕得稀烂。
这时赵玄却随手接过卷轴,不待段誉解释,便抛到一旁火炉之中,摇头说道:“这上面的武功我已经记全,既然烂了,那便彻底毁去吧。”至于段誉是否是先发现锦帛烂了,才跑来归还,他却是想都没有想过。
先不说段誉有没有那小心思,即便是有,又能如何?左右他现在已经想要离去,再想太多,不过徒增烦恼而已。
打发了段誉出去,赵玄没有打算告诉他自己要离开的事情。
对于赵玄来说,自己离开已经成了事实,又何必告诉别人?
期望有人送别么?
呵,别闹了,除了徒增烦恼,没有任何实际意义。
稍作收拾,赵玄在离开前桌子上留了一封信件,上面写着“段誉亲启”等等,不过是叙述自己已经离开,诸位不必挂碍之类。
此时天色已然蒙胧,他一袭青衣,翻身上房,只见一弯新月从东方升起,月光下,他青衣漆黑如墨,没有任何人能够发现。
赵玄化作一道黑影,蝙蝠一般,飞纵在房顶之上。落脚无声,绝尘而去。那飘然若仙的身影,与王府中的阑珊灯火仿若将分为两个世界。
蓦然!
几声哨响从王府外响起,吹一吹,停得一停,过一会儿又吹了一吹,仿若江湖人打的暗号。
赵玄身影一顿,脚步立止,眼见这是镇南王府的后花园,他闪身躲在一座假山之后。
过不多久,哨声又起,突见一个人影从牡丹花坛外快速掠过,奔到围墙边,跃上了墙头。这时人影后面响起了一声大叫:“婉妹!”却是段誉紧追而来。
之前的身影正是木婉清,但见她身影一顿,涌身跃起,竟话也不答,就跳到了墙外。
那段誉狂奔到木婉清跃下墙根处,因凌波微步不如赵玄般熟练,不会单独使用其中的提纵跳跃之术,上不得墙头,只得大叫道:“婉妹!婉妹!”
只听木婉清在墙外大声回道:“你叫我干什么?我永远不想再见你面了。我要跟我妈回家。”
段誉在这边急的团团转,只能道:“你别走,千万别走……”
赵玄看到这里,忽然心中一动,没有去搭救段誉。眼睁睁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