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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点了点头,道:“顾瑛,你说说,你为什么出去,见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都一一的说出来。”顾瑛脸色煞白,神色慌张的看向顾珊,顾珊捏了捏她的手:“不用害怕,有什么说什么,皇上和皇后会替我们做主的。”
顾瑛点点头,道:“我……臣女是多喝了两杯酒,觉得有些不舒服,就想到外面吹吹风,可是出去了大姐姐说天气寒冷,要是病了就不好了,就拉着我回去,结果就听见响了一声,吓了我一跳,天黑,我只是觉得好像亮了一下又立刻暗了下去,什么都没有看见。”
皇后道:“那亮了一下估计便是烟花了。”皇上点点头,道:“于爱卿,你还有什么要问的?”于大人道:“皇上,二位姑娘说得一清二楚,臣无话可说。”
皇上道:“既如此就送二位姑娘出宫,白叫她们受了惊吓,皇后,备上两份礼。”皇后点点头,道:“臣妾明白。”顾珊和顾瑛又跪下谢了恩,行了礼,这才跟着太监出了殿。
殿里闷热,如今被外面的冷风一吹,顾珊顿时觉得有些头疼,顾瑛紧紧抓着她的手道:“刚才我都快吓死了。”顾珊道:“只不过问一句话罢了。”
二人出了宫,便看见顾家的马车孤零零的等在外头,一见二人出来,顾老太太和袁氏赶忙迎过来,袁氏拉着顾瑛上下左右打量了个遍,见没有事才松了口气。顾老太太握着顾珊有些冰凉的手,这才发话叫回家去。
☆、053.生病
路上,顾珊把整件事,包括皇上的问话都仔细说了一遍,顾老太太悬着的心顿时放了下来,道:“幸而你机灵,要是一句话说错了必要被那些人问个底朝天。”
顾珊道:“我们本来就没看到什么,要我说我还说不出来呢。”顾老太太道:“这下我就放心了,其余的有你爹呢,就和咱们无关了。”
顾珊嗯了一声,只觉得有些疲累,便趴在顾老太太怀里,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到家时,老太太见她睡得熟,刚想叫醒她,一摸额头,却觉得发烫,顿觉不好,赶忙喊人过来,将顾珊抬了下来。
顾珊一整晚前面应酬说话,后面在花园里一吹冷风,又吓了一身的汗,接着被叫过去问话,出来又吹了风,几次冷热交替,竟然发了烧,一直昏睡着人事不知,这可把老太太急坏了,自从今年去了寺里,大师说顾珊苦尽甘来,顾珊就没生过病,如今竟然又病倒了。老太太赶忙叫人去请大夫,又叫人在佛前烧香,一整宿都没睡。
顾珊昏昏然之间只感觉自己头疼欲裂,浑身酸疼,嗓子跟冒烟一样,她很想喝口水润润,却发现自己怎么都张不了嘴,隐隐约约,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
她病了,躺在床上,祖母遣开了丫头,亲自喂她喝药,可是药好苦,她不想喝,她很想念爹娘和哥哥,可是每次一睁眼都只是祖父或是祖母,她心里好难过。她不要再孤孤单单的一个人。
顾珊哭起来,只觉得有人在替她擦眼泪,柔柔润润的舒服极了,顾珊低声喊了声娘,那动作顿了一下,似乎更轻柔了,顾珊的哭泣渐渐止住了,只希望这个美梦永远不要醒。
顾青竹叹了口气,看着顾珊烧的发红的脸庞,不由得叹了口气:“怎么突然就病倒了。”刚才顾珊叫了一声娘,却让他的心狠狠地揪了起来。
顾老太太擦着眼泪道:“小时候就是这样,一不注意吹了风受了寒就病倒了,一病就是大半个月,会会叫我揪心,这大半年看着没有犯病,怎么又病了,我看都是吓得。”
顾青竹笑道:“说起这事来,皇上还夸奖了珊儿,说她进退有度,落落大方,很有气度。”老太太道:“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闹得大张旗鼓的。”
顾青竹道:“今年江南有人进献了一批烟花,前段日子皇上叫人试了试,觉得很好,便留了些好的,打算除夕夜那天宴请王公大臣时一同观赏,没想到竟出了岔子,负责看守烟花的小太监昨晚在摆放烟花的时候想找燃芯呢,拿了灯笼往前一凑,没想到就把烟花点燃了,烟花里掺了大量的火药,所以才会炸开来,那个太监当场就死了。”顾老太太道:“看来这是有人故意谋害皇上?”
顾青竹道:“是,那烟花叫九州清宴,皇上为显与民同乐,打算亲自燃放的,这要是皇上点燃了烟花,那可真是……”烟花里有火药,炸开来皇上肯定难逃一死,这是明显的行刺了,难怪众位大臣如此紧张。
顾老太太道:“这件事可查出什么来了?”顾青竹道:“如今刑部的于大人把进献烟花的一干人等都抓了起来审问,因是年下,不好大张旗鼓,这件事想来要出了正月才能正式审问呢。”
顾老太太爱怜的摸摸顾珊的脸庞:“这样的事怎么偏叫珊儿赶上了呢,真是……”顾青竹道:“娘别担心了,大夫也说了珊儿是吹了风受了寒,好好地吃两剂药就好了。”老太太道:“希望如此。”
顾珊醒的时候发现屋子里只有怡月守着,见她醒了惊喜道:“姑娘,您可算醒了。”说着又出去喊人,一下子进来四五个丫头,端水的端水,捧药的捧药,服侍着顾珊洗漱了,吃了药才罢,怡月道:“姑娘昏睡了一整天了,还没吃东西呢,姑娘想吃点什么,我去吩咐小厨房。”
顾珊道:“你先别忙,我还不饿呢,祖母呢?”怡月道:“今儿是大年初一,一大早就有人过来磕头请安,老太太在前头还忙着呢,嘱咐我照顾好姑娘。”
顾珊一想也是,进宫那天是年三十晚上,过了一天,可不是大年初一了吗,顾珊觉得身上清爽不少,道:“我换了衣裳去前头看看。”
怡月赶忙拦住了:“我的好姑娘,才好些,可消停点吧,好歹再将养两天,外头的事也不用您操心,白受那个累去做什么。”
顾珊道:“我睡了这么久,现在一点也不困,你叫我在床上躺着,我可躺不住,不出去就罢了,总不能老在床上呆着吧。”怡月道:“那也成,不过您可不能出屋子。”
说完叫四雨把东暖阁收拾了,关上窗户,烧上炭盆,又仔细的将顾珊裹严实了,才许在东暖阁坐一坐。
顾珊歪在炕上,兀自觉得奇怪,昨夜宫里那样子明显出了大事,可是今儿个却依旧热热闹闹的过年,没受半点影响,可真是奇怪,难道事情已经查清楚了,才一天啊,应该不可能。
顾珊正疑惑着,就听见院子里传来顾瑾的声音:“姑娘可醒了?”墨菱在廊下回道:“二少爷您来了,姑娘已经醒了,在东暖阁呢。”
话说着,顾瑾便掀了帘子进来了,见顾珊起身了忙上来摸她的额头:“还烧不烧了?”顾珊被他的手冰的一激灵,道:“二哥,你的手好凉啊。”
顾瑾笑着把手放在炭盆上烤了烤,道:“现在看着可好多了,昨晚瞧你回皇上的话时还好好的,一回家就倒下了,可真是吓了人一跳。”顾珊道:“二哥,昨天究竟出了什么事了?”顾瑾想了想道:“姑娘家还是别问这么多了,反正你是没事了,知道得多也不是什么好事。”
顾珊撇嘴,道:“不说就不说,我回头去问祖母。”顾瑾道:“祖母也不告诉你。哎对了,这都下午了,吃饭了没?大厨房已经熄火了,叫小厨房送点吃的来,我正好陪你一块吃点。”
顾珊自然答应了,吩咐怡月去办,又道:“二哥不是在前头待客,怎么,没吃饭吗?”顾瑾道:“应酬了一上午了,这会子才散,爹和大哥去书房了,说是有事情谈,我便来瞧瞧你,祖母那边好像还没散呢。”
怡月端了菜来,兄妹俩凑在一起吃了顿饭,顾珊还是胃口不好,只是喝了一碗粥,顾瑾狼吞虎咽的吃了不少,二人用完饭,才听老太太那边传话来说客散了。
要说以往,是绝对不会有这么多客人的,也不会留到现在才散,一来是老太太许久没回京,以老太太的辈分,自然有许多人过来磕头请安,二来,经过昨晚的事,顾珊和顾瑛算是成名了,大家来都有一睹风采的意思,没想到顾珊病了,好在有顾瑛,才拉着说了这么久的话。
昨晚皇上传召问话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的,顾珊在众目睽睽下面对皇上的询问不急不躁,不慌不忙,进退有度,条理清楚,作为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实属难得,在场的都是浸淫官场十数年的老油子,对于顾珊的表现都是赞赏有加,再回去对自家的夫人女眷一说,等于全京城都知道了顾珊是如何的大气,大方,再说的露骨一点,简直就是儿媳的上佳人选。
经过这一回问话,皇上看得出来也是十分欣赏的,更别说皇后和三位宠妃了,那都是看着皇上的眼色行事的皇上喜欢的,自然就是大家追捧的。
因此这回来拜年,有好几家的夫人甚至隐晦的表达了结亲的意思,老太太是个精明人,对于顾珊的表现既自豪又担忧,担忧的无非是入了上位者的青眼,一道圣旨赐下来,顾珊的婚事可就由不得她做主了,顾珊这时候病了也好,总算是有借口挡去了一部分的锋芒。
老太太的担忧还是很有道理的,过了两天,大年初五,宫里便传了旨意,说太后召见顾珊。
☆、054.太后
太后出身镇南侯傅家,是镇南侯的亲姑姑,先皇的中宫皇后,地位显赫,先后育有一子二女,一子便是当今圣上,二女便是安庆长公主和乐庆长公主。而婉妃便是她的亲侄女,四皇子既是她的亲孙子又是她的侄孙子,最受她的喜欢,甚至对于傅存棠,也是十分喜爱的。
太后召见,无疑是一份荣耀,老太太忙着给顾珊打点进宫穿的衣裳,赏人的银子和银票,头一回进宫,出手可不能小气。老太太还在仔细的给顾珊说在宫里要注意什么:“见了人要先行礼,礼多人不怪,可也不能行错了礼,要多听多看少说,说话前先要思量思量有没有什么避讳,不能乱走乱跑,若有人带你去什么地方可千万要问清楚了,还要叫人知道,千万别逞强傻乎乎的就跟着去了……”
顾珊道:“祖母放心,我都知道。”顾太爷也道:“荷包里都是放了银票的,有的是二十两一张的,有的是五十两一张的,还有一百两一张的,看着人给,也不要心疼钱。”顾珊一一的应了。
这边顾珊上了马车进宫,那边袁氏却在发脾气,那晚露脸的明明是顾珊和顾瑛,可这回太后召见却只传了顾珊一人,显然是没把顾瑛放在眼里,这是打了她的脸,顾瑛倒是看得开,那晚要不是顾珊撑着,她肯定吓得连话也不会说了,再进宫一次去受那个担惊受怕的罪,她可不愿意。
而且,她也清楚,无论袁氏的身份现在如何,都改变不了她曾经为妾的事实,许姨娘有句话说对了,她的确不是嫡出子女,就算自己说自己是嫡出又如何,别人压根瞧不起你,与其被别人作践,还不如不去,免得自取其辱。
进宫前顾青竹也叮嘱了顾珊,太后召见八成是起了好奇心,和除夕夜那晚的事没什么关系,叫顾珊不用害怕,说实话,顾珊心里可不怕这个,怕的是见了不认识的人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冷场才是最尴尬的。
这回马车直接驶进了宫,下车的时候一个小太监殷勤的上来搭把手,顾珊笑着谢了,旁边站着一位姑姑,想来是太后宫中的女官,顾珊行了礼,那女官笑道:“我是太后身边的青鸾,顾姑娘请跟我来。”
顾珊笑道:“多谢姑姑,新年大吉,一点心意,望姑姑莫推辞。”顾珊拿出的是装了一百两银票的荷包,大红色的荷包用金线绣着福字,也衬过年的喜气,且顾珊说是新年的红包,青鸾姑姑也不好拒绝,接过来谢了,可脸上的笑容明显比刚才真实了许多,且不说青鸾姑姑爱不爱财,在太后身边,什么好东西没见过,求的不过是一份心罢了。
顾珊给了红包,别管多少,都是表示了友好,青鸾笑道:“太后听别人夸奖顾姑娘,心里早就痒痒想见见了,偏年下事情多,又听说顾姑娘病了,这才罢了,今儿个无论如何都要见见。”
顾珊微微一笑:“都是大家谬赞,我怎么当得起。”青鸾笑道:“哟,姑娘可真是谦虚了,别人不好说,皇后娘娘的夸奖还能是假的。”
一路说笑,刚过了御花园,竟看到了傅存棠,青鸾忙行礼:“世子爷安好。”傅存棠笑道:“姑姑多礼了,姑姑这是去做什么?”
青鸾笑道:“奴婢奉命去接顾姑娘入宫。”傅存棠看了一眼顾珊,顾珊低头,眼观鼻鼻观心,傅存棠笑道:“太后也召见我呢,正好顺路。”说着便跟青鸾一起走在前头,后头顾珊跟着。
太后住在宁康宫,一进去便看见正房廊下规规矩矩站了好几个宫女,一见青鸾带了人来,其中一个赶忙上前打起了帘子,青鸾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