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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说的可是假话了。”紫绫有些迟疑:“送信给谁?”
顾青竹气定神闲:“蕴秀堂的乔先生。”紫绫松了口气,磕头道:“妾身愿意去送。”顾青竹笑着点点头,走到书桌前提笔写了什么,然后放进信封,用火漆封了口,递过去道:“就是这封信。”紫绫接过来道:“现在就送去吗?”顾青竹笑:“那你想不想我早点疼你呢?”紫绫顿时满心欢喜,道:“妾身马上就去。”
顾珊听着四雨的话有些吃惊:“紫绫出去送信了?”四雨很是肯定:“幽香居那边传来的消息,紫绫拿着信就出门了,说是老爷吩咐的,门房也不敢拦,就叫出去了。”
顾珊道:“这倒是奇怪了,送信给谁呢?”四雨道:“这个倒不清楚了,姑娘,要不要去问问。”顾珊摇头:“罢了,这是爹的私事,我不好多问。”四雨道:“紫绫这样背叛姑娘,准没什么好下场,如今老爷这样也是奇怪。”
四雨的话是抱怨,可却一语成谶,紫绫欢天喜地的奉命出门送信,却再也没回来,打发人出去找,也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又不知道那信是送给谁的,也没法子去查,再看顾青竹,跟没这回事一样的清闲自在,便知问不出来了,这件事谁也不敢再问了,就好像一夜之间,紫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更好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府里的老人儿都知道这是顾青竹的手段,都不去碰这个忌讳,来的新人儿吓都快吓死了,更没人敢过问。老太太当时那样的生气,如今倒是叹着气说可惜了一条命,顾青竹是她的儿子,、她自然最是了解,用了什么法子也是一清二楚,只是事关顾家名誉,也不好说清楚,倒是一条人命,有损阴德。
五月初要去薛家喝薛妍的喜酒,又正好赶上端午节,府里格外的忙。五月初二是正日子,一大早,和心月便约着顾珊去薛家了,老太太和袁氏带着顾瑛顾珂则要晚些去。
一进薛府,便感觉到一股紧张的气氛,府里下人丫头来来回回的跑,忙中有序,到了薛妍的院子,人就更多了。有好几位夫人都是顾珊没见过的,猜度着是薛妍的亲戚长辈,还有便是薛妍亲戚家的表姐表妹了,都挤在薛妍身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有的高兴,有的羡慕,有的嫉妒,有的则是憧憬,这时候到不显顾珊和和心月了,纵然平日再怎么要好,一到关键时候也比上有些许血缘关系的姐妹了。薛家向来是武将世家,女子也都带着些许英气和傲气。
有几个看了几眼顾珊和和心月,理都未理,和心月嘟哝道:“有军功的是她们的父兄,又不是她们,神气什么呀。”顾珊道:“到底是薛姐姐的好日子,要不是,平常也见不到面,别计较了。”
又拉着和心月看薛妍今日的妆容。薛妍本就长得大方英气,十分端庄,此时细细的描了眉,脸上又绞的干干净净,宛如刚剥了壳的白鸡蛋,为了喜气,脸上腮上都抹了腮红,再加上她原本就被人打趣的有些害羞,这下更显得面如桃花。一身鲜红的嫁衣,上面用金线绣了孔雀,若是嫡妃,便可绣凤凰了。
和心月啧啧道:“这一身嫁衣便价值不菲,你瞧孔雀的尾羽,那可都是真真的祖母绿镶嵌的。”顾珊道:“薛姐姐是长女,又是一同进府,自然不能在这上头落了面子。”
和心月道:“这话也是,前阵子薛夫人为着置办嫁妆的事还上门问我娘呢,说只要是特别贵重的,独一无二的便可,这话也是,你家有钱,人家也不差,谁又想叫女儿受委屈呢,都是都便宜了大皇子。”
☆、065.添妆
补十九号的
顾珊听了这话,忍不住一笑:“这话倒是真的,只是不知娶你的那个是积了什么德,只怕比大皇子的三个加起来都要有福气。”说完见和心月神色一黯,不禁又想起卫凌风来,顾珊暗叫自己多嘴,刚想说什么岔开,却听见和心月自嘲的声音:“谁知道他是想娶我还是娶我的嫁妆啊。”
顾珊忙道:“你知道今儿什么时辰新娘子上轿吗?”和心月道:“听说嫡妃是要辰时一刻出发,三刻到宫中拜见皇上皇后,行了礼再回大皇子的府邸,两位侧妃则是等到巳时一刻出发,巳时三刻成大礼。”
顾珊道:“这还得一会呢。”和心月道:“可不是。”又偷偷道:“一会可要添妆了,肯定有好戏看,咱们在这瞧好戏。”
顾珊道:“这是个什么缘故。”和心月悄声道:“薛家可有两房被分出去的族人呢,虽说分了家,可到底是亲的叔叔婶子,薛家如今的富贵和他们无关,如今到了这样要面子的时候,肯定是出尽百宝。”
果然,坐到了辰时一刻,薛妍的一位从浙江赶过来的堂伯母拿出了添妆的东西,这位堂伯母估计是长媳之类的人物,出手很是大方,给了一个紫檀木的小匣子,打开了一看,是一对缠丝金凤,金凤的眼睛上镶了两颗浑圆的红宝石,看起来就金光灿灿的,除此之外,还有一对翡翠镯,那绿极正,跟一汪水似的,一看便是有年头的东西,东西一出,大家都暗暗赞叹,薛夫人显然也是极满意的,自家亲戚添得妆越厚,越是有面子的事,那位堂伯母笑道:“我也没什么好东西,这两件东西都是我的陪嫁,正好凑成金玉满堂,以后往你也是和和美美的,富贵绵长。”
这位显然不仅大方,而且会说话,薛妍起身笑着行了礼道谢,接着又是一位夫人,出手也大方,是一尊白玉送子观音,意头好,被薛夫人笑眯眯的收下了。接着便是两位较年轻的夫人,想来是薛妍的婶子,其中一个上前笑道:“两位嫂子都给的这么贵重,这可叫我们怎么随呢。”
另一个嗤笑,道:“这不过是各人的心意,随什么?两位嫂子疼爱妍儿才如此大方,添多少东西,不过全看个人的心意罢了。”头一个被噎了这么一句,显然不大高兴,道:“五弟妹说话还是这么直,要说心意,大家自然都是一样的,只是我岂能和两位嫂子比,纵然有这份心,和两位嫂子的东西一比,也有些拿不出手啊。”
薛五夫人道:“哟,瞧四嫂说的,我难道就拿得出来?原说了是心意,照四嫂这么说,竟要攀比?我也没什么好东西,这一盒珍珠是我珍藏多年的,给了妍儿吧,以后不管用做什么都是极好的。”
薛五夫人拿出的是个沉香木的盒子,里面整整齐齐码了两层珍珠,个个都比龙眼大,一看便是精品,珍珠一亮相,薛四夫人顿时脸色煞白,显然,她的东西没有薛五夫人好,而此尴尬的时候,薛夫人竟然权当没看见,只是笑着谢了薛五夫人。
这时大家的眼光都集中在了薛四夫人身上,头三个别说私下里如何,添得东西都是上好的,也足了面子,就看薛四夫人接不接得住了。
薛四夫人脸涨得通红,半天才道:“我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这一对镯子权当是给妍儿添妆吧。”说着从手腕上褪下了一对镯子,那镯子的确名贵,乃是金镶玉镯,可跟其他三位的东西一比,显然有些不够瞧,就算是薛二夫人送的那尊送子观音,用的也是上好的羊脂玉,晶莹剔透,而薛四夫人如今只给了一双金镶玉镯子。大家都有些面露不屑,薛妍依旧笑着接过来谢了,薛四夫人似乎想说什么,可看看摆在一起的四样东西,越看越觉得自己的寒酸,最后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
这时一个姑娘挤进来,笑道:“娘,您落在家里的盒子我叫人送来了,您看是不是这个。”大家的目光都看向进门的少女,那姑娘脸上带笑,把一个小木匣子递给了薛四夫人,薛四夫人打开一看,暗暗惊讶,随即笑道:“这也怪我,给妍儿的东西竟落在了家里,我想着大喜的日子也是个霉头,不想婳儿这孩子竟叫人悄悄取了来,这盒子里才是我给妍儿的添妆呢。”
说着打开盒子给大家看,里面竟是一对湖绿色的比翼双飞岫玉玉佩和一串红珊瑚项链。大家哗然,都把目光看向了来的那位薛婳脸上,看来这姑娘是看自己的娘在里面没面子,偷偷用这两样东西做个人情,给薛四夫人挽回了面子。
顾珊也看着这个薛姑娘,长得只能算得上清秀,可目光中却含着一股坚定,一股热切,一股机灵劲,叫人难忘的紧。薛夫人笑着谢了,收了东西,接着便是平辈的姐妹们送的东西,一只钗,一个荷包,一卷画的都有,不过是姐妹的一点心意,轮到顾珊和和心月时,和心月送了一枚印章,顾珊送了一对镇纸,东西也不贵重,都是跟大家差不多的,薛妍紧紧握着两人的手道:“刚才忙也没顾到你们,委屈你们了。”
顾珊笑道:“姐姐说哪里的话,今儿是姐姐的好日子,我们又有什么委屈呢,姐姐快别说了。”薛妍点点头,没有说话,可心里却很感动,那日顾珊和和心月来,没个人送的东西都是很名贵的古物,情谊都在其中,薛妍自然明白。
到了吉时,薛妍便被盖了盖头,送到正堂辞别父母去了,大家也都从院子里出来,去了前头瞧热闹,院子里布置的张灯结彩。搭了彩棚,里面摆的都是大圆桌,上面扑着鲜红的桌布,十分喜庆,如今还没到坐席的时候,桌子旁边都空着。
大家都聚在院子里看迎亲的人,娶三位妃子,大皇子自然不能个个亲自去迎,嫡妃也就罢了,两位侧妃都是请了宫中德高望重的礼官前来,宣读封妃的圣旨,交给新娘子朝服和金册玉牒,然后上花轿。
薛妍拜别了父母,接了旨,吉时一到,上了花轿,薛府门外的鞭炮顿时噼里啪啦的响起来,足足响了一刻钟,薛夫人泪眼朦胧的看着迎亲的队伍消失在拐弯处才罢,这才开始招呼众位客人坐席,开始喜宴。
☆、066.喜宴
新娘子一走,重心立刻转移到了宾客身上,薛夫人薛将军都招呼着大家开始坐席,男客在外院,女客在内院,连花厅也摆了几桌,专门给年纪大,辈分高的夫人做。
顾老太太便是其中之一,袁氏跟着服侍,顾瑛顾珂则和顾珊和心月一起并其他的几位姑娘凑成了一桌。喝喜酒是最能结交朋友的,左右来的不是亲戚便是朋友,你说一个人我认识,我说一个人你也熟悉,说着说着便凑在一块去了,和心月便是结交朋友的好手,没一会,其余的几位陌生的姑娘便和她称姐道妹了。
顾家姐妹里,顾珊不用说了,除非是亲近的人,不然你不理会她她也不理会你,而顾瑛呢,则是傲气,不喜欢和人说话,顾珂倒是乖巧,只是性子绵软,懦弱,你和她说十句话,她也只是柔柔的看着你,冲你笑,没什么回应。
因此一桌上也只有和心月和那几位姑娘谈笑风生。等人坐齐了,陆陆续续的开始上菜,喜宴上的菜色都是那些,只图个吉祥如意,而且又是一道菜做上十几二十份,实在难每份都很精致,大家也不过是略略动了几筷子,大部分时间还是说笑喝酒。
喜宴也是个对姑娘的束缚较少的地方,在这种场合,大家便有了理由说笑,吃酒,玩笑,也不用怕长辈责骂,而这种时候,主人家多会为姑娘们准备果酒,香甜醇口,却不容易喝醉,身上也没有那种难闻的酒气。
薛夫人身后跟着端酒的丫鬟,一桌桌的敬过来,遇到姑娘们也不过是做做样子,还是叫多吃菜,遇到平时交好的夫人,是同辈,关系友好,免不了就要灌上几杯,桌子都是挨着的,一桌子说话大家都听得见,也权当是笑话看了,场面十分热闹。
开席没多久,便有小厮满头大汗的跑过来找薛夫人了,薛夫人一看是长子身边的小厮,赶忙道:“怎么了?”那小厮喘着气道:“魏家出事了,新娘子没上花轿,咱们家姑娘被耽搁在路上了。”
薛峻是长子,又是长兄,是跟着去送亲的,出了这样的事,又派了小厮过来,想来比较严重了,大家都停下了说笑,切切私语起来,这个时辰上花轿,那小厮说的魏家便是康平长公主家了,薛夫人赶忙跟着小厮往外走,边走边道:“你慢慢说,怎么回事。”
那小厮也累得不轻,道:“奴才也不知道,原是咱们家的花轿在朱雀桥那边和魏家的会和,一同进府,结果咱们的花轿到了,魏家的还没来,礼官大人说再晚便误了吉时,大少爷就派人去魏家询问,结果到了魏家一看,花轿还停在门口呢,一打听,说是内宅为了什么闹起来,魏姑娘不肯上轿,宣旨的礼官正在那急的团团转呢。”
薛夫人气道:“这大喜的日子闹什么,那咱们家的花轿呢?”小厮道:“还在朱雀桥呢,大少爷叫我回来讨主意。”薛夫人道:“可告诉老爷了。”
小厮猛点头:“老爷已经知道了,说是要去看看情况,实在不行就进宫请旨,只是出了这样的事,老爷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