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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手邪怪-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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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鱼得水怒道:“李悔给你什么好处了?”
  “鱼大哥这话是啥意思?”
  “要不为什么老是说白芝的坏话!”
  “老鱼,你这次责备小熊就完全错了!任李悔就更不对了!”
  鱼得水道:“汤尧,你为什么老是不放过白芝?”
  “因为她贱!”
  鱼得水从未听过汤尧说出如此重的话来。
  侮辱白芝,鱼得水认为和侮辱他一样,面色骤变。
  汤尧道:“我有亲眼所见的铁证,你听不听?”
  鱼得不脱口而出道:“不听!”
  汤尧摊摊手,掉头就走。
  他们二人毕竟是生死之交,鱼得水和白芝打得火热,在这档口自然不愿听这一类侮蔑白芝的话了。
  在他的心目中,白芝只是热情了些而已。
  另外有点特别之处,那就是往往采取了主动。
  男女之间有了感情,谁主动又有什么关系。
  “小汤……”鱼得水叫住了他。
  汤尧冷冷地道:“我不管你愿不愿听我所见到的事,只想问你,你会不会以为我编造白芝的谎言来骗你?”
  “别人也许会,你应该不会。”
  “要听听我所见到的吗?”
  “当然!”
  汤尧说了亲眼见到白芝和贾笙为她买珠花四客栈后所发生的一切。
  鱼得水勃然色变道:“多久的事?”
  “就在你和她亲见前约一个时辰之内。”
  “这么巧,她和贾笙及我的事都被你们遇上了?”
  “遇上你和白芝的是我,遇上白芝和贾笙的也是我,只不过刚才是小熊看到你一个背影进入这酒家,我才找来的。”
  鱼得水道:“小熊说贾笙在河边上吊的事……”
  小熊道:“那不过是唬白芝,叫她尽快离开你我们也好谈话,现在我以为我们也该到河边看看白芝有没有一点同情怜悯之心?”
  三人来到河边,谁也没有看到。
  汤尧道:“以白芝的无情,她不会到河边来救贾笙的,当然贾笙也不会真的为了这事上吊。”
  三人回到客栈后,小熊拿出了以前白芝珠花上掉落的一片金叶子交给鱼得水,要他好好收藏。
  以后遇上一对便知,但鱼得水没有接过。
  鱼得水可以不信任任何人,汤尧的话他一定信。
  “小熊、小郭,偏劳二位……”
  小熊道:“是不是要我们二位踩白芝的脚印?”
  “不是,请马上烧水我要洗澡。”
  “小事一段,一会就好了。”
  “不!你们要不断地烧一天,我至少要洗一天,一天之中要换五六次水,二位就开始烧吧!”
  汤尧道:“这又何必,以后知道她是块什么料子就成了!洗只能洗去皮肤上的脏物,内心的要慢慢地洗。”
  鱼得水道:“至少也要先把身体洗干净。”
  鱼得水连饭都不吃,整整在池中泡了一天。
  一共换了七池水,烧掉了一千多斤干柴。
  五人化脏易容,一路南下,也听到不少消息。
  第一是太子和永、定二王下落不明。
  其次是李闯扔下陈圆圆以止追兵。
  这一手未收到预期效果。
  吴三桂及孔有德的明朝降将在阿齐格及多铎的指挥下,势如破竹,而且吴是穷追猛打绝不放松。
  理由十分单纯,吴的禁区被李闯玩过。
  这是他绝对无法忍受的事。
  他们一路南下,李悔和汤尧走得很近,汤大哥长,汤大哥短地叫得好亲热,鱼得水却十分孤寂。
  他深深相信过去李悔说的,看到李双喜和白芝在御花园水榭中,李的手伸入白芝的下衣内的事。
  当时他十分恼火,以为这是最恶毒的侮辱。
  他曾在李悔脸上吐过唾沫。
  一路上他们还听到清廷又命肃亲王豪格率大军到四川。
  张宪忠一战即垮,被清将雅布兰一箭射中前额落马。
  不一会被剁为肉泥了。
  再过十余日,又听到李闯的消息,李自成率小股匪盗到了武昌,遁入九宫山,只剩下数十骑了。
  附近村民知为巨盗,一哄而起,就用锄、铲之类农具砍死了独眼龙李自成,并擒获李的叔父及小妾,还有死党朱金星及刘宗敏等。
  送官后不久处死,至于军师李严早为刘宗敏所潜而被李自成杀死。
  也有人说,李自成是死在张宪忠前面的。
  李悔听到这消息,绝食一日以示纪念,李自成毕竟是她的生父,但又焚香感谢上苍,祸害已除。
  最重要的消息是清廷除去李闯及张宪忠两巨寇之后,就要对付偏安江南的弘光帝了。
  而目前缺乏的自然仍是大量的军费。
  鱼得水道:“我们是先到终南山还是先筹军费?”
  汤尧道:“先到终南山去。”
  鱼得水道:“李闯在撤出北京之前以骡马运走了金银近亿两,这些金银可能还没有动用。”
  汤尧道:“八成,李悔,你的看法呢?”
  李悔道:“传言中李闯及其心腹已死,但一直未听到李双喜的下落,捉住此人必能获得大量的金银财宝。”
  汤尧道:“果然是个好主意,但到何处去找漏网的李双喜?”
  李悔道:“我知道他有个好友在武当山附近。”
  汤尧道:“你以为他会到好友处暂避锋头?”
  “可能。”
  汤尧道:“反正咱们所去的地方总要经过武当山附近,何不碰碰运气去找一下?”
  和鱼得水一商量,他自然点点头。
  只不过他们仍照原计划进人黄山兜了一下然后悄悄溜走,使白雨亭及南宫远去找‘菊夫子’了。”
  …
  幻想时代 扫描校对 
 
 
  
第 十 章
 
  半月后,他们来到武当东南的南漳县城内。
  据李悔说,李双喜有个生死之交的好友住在这县城内。
  某次李双喜被官兵包围,万元脱逃之机会,幸此人所救。
  自那次起,二人立刻即成为莫逆之交了。
  李双喜给了这人一笔钱,叫他找个不为人知之处作生意,这人就在此处落了户,他开了一家妓院和赌坊。
  和李双喜交好的人那还有好货?
  五人先住人客栈,分房而居,而且仍然易容。
  鱼、汤二人在茶馆喝茶,居然遇上了李双喜。
  李也易了容,但易容术不高明,立即被认出。
  李先喝完离去,由汤尧跟踪。
  跟见他进入一家赌场。
  大发赌场半明半暗,对官方自是暗的,但也无人敢检举。
  这是因为大发赌场的夫人是个狠角色——“剥皮金”。
  李双喜就隐在这儿,回去和鱼得水一商量,先到赌场去痛宰他们几百万两,然后再生擒李双喜。
  到赌场去的只有四人。
  李悔可能太眼热,会被李双喜识出来,只好留在客栈中。
  赌场的院子很深,屋屋客满。
  因为本赌场资本雄厚,来头很大,在此聚赌不会被官家抓去。
  二人兜了一圈,在一处牌九桌处停下。
  “两位要玩玩吧?正好我也不想玩了!”出门让了位。
  鱼得水坐下来,汤尧站在他身后。
  庄上是个中年女人,目光炯炯,衣着平平。
  一看就知道又是“郎中”或“花惑”之类人物。当然一定也是一个内外兼修的高手,这女人抬面上有块金砖(八百两的,也就是鱼等铸成关帝金身的那一种)压住了一大叠银票,几乎没有零碎银子。
  另外三家也都有不少的银票,蒜条金或百两以上的银元宝等,鱼得水掏出了不少的银票。
  庄家道:“朋友,最低的注是一千两……”
  “不大,不大!”鱼得水道:“最高的注是多少?”
  庄上道:“没有限制,但离桌前一定要结清赌帐。”
  鱼得水道:“大嫂最大的偿债能力是多少?”
  庄上道:“你希望有多大?”
  鱼得水道:“亿两左右有多大?”
  “是白的还是黄的?”
  “当然是指白的。”
  庄家晒然道:“那不是个大数字。”
  鱼得水道:“这才有点赌头!”他发现另外二家己推出了赌注,一家三千两,一家六七千两之谱。
  鱼得水也推出九千两。
  投石问路推出九千两已经不错了。
  这工夫鱼得水道:“小汤,认识吗?”
  汤尧道:“‘剥皮金’金凤的老婆秋三娘。”
  “原来是她!这一封都不单纯哪!”
  汤尧道:“在‘松竹梅菊’四绝面前就不足为惧了。”
  二人当然是以‘蚁语蝶音’交谈的。
  庄家道:“请离手!”也就是手要离开自己的赌注。
  骰子打出,一枚在鱼得水面前抬上打转不久停下。
  正好是庄上拿第一把牌。
  秋三娘皱皱眉头道:“不大顺手……”
  不知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她本意并不想拿第一把牌的?
  如本意不是拿第一把牌,那就是骰子没有打好。
  如非庸手,要打出自己想到的点数的骰于是不难的。
  这一把庄上六、九点,鱼得水八、九点。
  其余两家一是三点,“闭十”,一是三、六点。
  庄上收了这两家还不够赔鱼得水的。
  第二次骰子打出,又是“五在手”。
  庄上发现又有一枚骰子在鱼得水面前打转后停下。
  秋三娘笑道:“这位小哥有点道行了吧?”
  “道行?”鱼得水道:“在下非僧非道,有啥道行?就是玩玩牌九、骰、实也不过才五六年历史。”
  “小哥今年几岁厂。”
  “二十二。”多说了四岁。
  秋三娘还是分了牌,看着鱼得水放下牌才揭他自己的。
  一看之下,面色又变。
  鱼得水是七、九点,庄上一、二开步走。
  另外两家一家是前九对,一家是八、九点。
  可以说是庄家通赔。
  她知道遇上了硬手,使个眼色,左边有个人立刻离去,不久找来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剥皮金”。
  金凤往秋三娘后侧一站,秋三娘立刻让座。
  金凤道:“朋友们!这样赌不过痛,注嘛!下大些才有意思,下呀!下注呀……”
  鱼得水推出六七张银票。
  这六七张至少可以看清五张的票面,约计一万八千两,这数字比另外两家多两倍有余。
  似乎仍比庄上所希望的柜面少了大多。
  骰子打出,其中一枚骰子先是在鱼得水面前打转,接着又转回庄家面前,却仍未停下,但和另一枚一碰又回到鱼得水面前的银票处停了下来。
  又是“五在手”。
  金风冷冷一笑,道:“邪门,不过嘛!小事一段!”
  他的所谓“小事一段”,大概是指鱼得水的柜亡不大吧!
  就算输了,赔他的一万八千两也没啥了不起。
  鱼得水很干脆,大家都配好牌,他先掀开。
  居然是前五后八点,这点数固然不是最小的,但却绝不算大,那知庄家一掀,竟是二、四点。
  另外两家都赢。
  金凤对秋三娘道:“照赔!”
  秋三娘先点鱼得水的柜面,本看出有一万八千两,但另外两张票面被档住,此刻一番,秋三娘擦擦眼仔细望去,发出一声惊叫。
  是怎么回事?
  原来一张票面是十六万两,另一张是二十三万两。
  加起来正好是四十万两之谱。
  秋三娘要翻脸,金凤手一按道:“朋友们玩了个小花稍,把两张大票故意遮盖起来,”
  汤尧道:“这只是巧合,两张票面未露出来,但至少要赢才行,要是输了盖起来也不成,是不是庄家朋友?”
  金凤挑挑长眉道:“照赔!”
  秋三娘很听话,一文不少,照赔不误。
  这一次牌洗好之后,金凤一下子推出三十来张银票,可隐隐看出其中有的银票超过二·十万。
  当然也有一两万或三五万两的。
  负得水只推出了五张银票,两张看不到票面。
  庄家以为至少也有二三十万两。
  因为可见到的票面有三张,计十二万两左右。
  骰于打出,没有原先的阻象,未在鱼得水的面前打转。
  “七封门”,然后分了解。
  鱼得水是七、九点,另外两家都小于他。
  金凤是前八点,后“私蛾”一时,这当然是通吃牌。
  秋三娘这次脸上有了笑容,收起鱼得水的票子一点,可见票面的是十二万左右,看不见里面的两张加起来才三千七百两左右。
  不但秋三娘的脸色拉长,金凤也轻哼了一声。
  这显示好像明知这一次是输似的。
  “慢着!”鱼得水把秋三娘手中的银票夺了过来,道:“不该先点点庄上的柜面有多少吗?”
  金凤道,“至少也有你的几倍吧!”
  那知一点之下,票子张数不少,最大的才一千多两,最少的也有三百多两的,统通加起来才三万零几两。
  金凤和秋三娘傻了眼。
  他们都不信庄家面前那一堆票子中最大的只有千余两,至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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