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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这份轻功,他也瞠乎其后。
他的爱妻一双莲足能有此超绝的轻功?
“不……不!绝不可能……”尽管以为不可能,还是一直追了下来,他要追回家,印证此谜到底。
刚才他听到鱼得水和白芝的交谈。
鱼得水明白表示这女人刺探他过三次,而且每一次都和他动过手,却未分胜负就匆匆地走了。
今夜甚至于还和白芝动手。
一般来说,除非和白芝有仇,才会主动再和她动手。
这的确是有试探她的武功路子的意图。
汤尧想不通怎么会有这种事?
“如果爱妻真是‘菊夫子’的后人徐小珠呢?”
名字也完全相同,这女人的武功如此之高,如果他使出绝学呢?但他立刻摇摇头,不到要命关头,不可施那绝技。
想到这些,他又以为不可能了。
追赶一天半夜已到了家,未敲门越墙而入。
在过去他从不如此,以免被邻居看到不妥。
现在他是为了证明一件事。
在窗外他看到爱妻正在缝衣衫,阵阵菊花的香味飘浮在院中。
她那姻静温顺的神态,立刻击碎了汤尧的成见,这样一个民间女子,怎么会是绝世高手呢?
他进入屋中,徐氏十分意外他说:“汤尧,这次你回来早了一个月哪!”
“怎么?不欢迎我回来?”
“看你,我怎么会不欢迎?”立刻投怀送抱。
汤尧抱起来亲呢着,嗅着她的发香。
他们夫妻结缡三四年,情感一直不衰不谈。
“汤尧,你吃过饭没有?”
“还没有。”
“我去做饭。”
“这么晚了,随便吃点东西就可以了。”
“不,有鱼有肉,我去做,你先喝杯茶。”
倒了茶,徐氏做饭去了。
汤尧尽管不信,但对她那双金莲却十分眼熟。
武林中前此没听说过有位金莲女高手。
于是他不动声色的找寻。
第一,他要找她的夜行衣裤和她的长剑。
他看到她背的是绿螭剑鞘长剑。
但是,一直到爱妻做好了饭叫他吃饭时,还是一样未找到,所以他又以为自己多心,那女人不是爱妻。
饭间爱妻就坐在他的对面,道:“小珠,近来病人多不多?”
“也不少。”
“你现在可以取代我了。”
“还不大成,但多用心研究,总会有进步的。”
“是啊!你本就很聪明嘛!而且对医道也有点底子。”
在家住了三天,也看不出什么异样。
甚至也曾猛然地自她背后施袭,她也没有反应。
如果是高手,这是本能的反应。
徐小珠却是懵然不知,一点反应也没有。
汤尧这才完全否定,那女人绝非爱妻。
三天后他又离家了,他对爱妻道歉,世局不稳,身为男子汉希望还能为国尽点力,所以不能不离家。
他的妻子也能谅解他,叫他放心前去,三四个月回家一次即可。
…
幻想时代 扫描校对
第十四章
鱼、自二人终于找到了小熊、小郭和李悔。
白芝是要出家的人,真不想再破坏鱼得水和李悔二人,她知道李悔对鱼得水的情感有多深?
她也知道鱼得水对李悔也已谅解,建立了情感。
她要走,但鱼得水留她不放,至少也要留她一个月。
小熊和小郭看着很不顺眼,小熊背后道:“鱼大哥,你为了和那娘们上床办事,曾泡过一天的澡,发誓永不再和她来往了!怎么又泡在一起了呢?”
鱼得水道:“白芝也没有什么。”
“没有什么?世上还有比她更烂的女人?”
“小熊,不可以这样说话!”
“鱼大哥,你变了!”
“我没有变。”
“我以为你对不起李悔。”
“我没有对不起她,她要是看不惯,可以找别人,应该还有比我好的人。”
小熊道:“鱼大哥,你被一个鬼迷住了,她不值得呀!”
“我自己以为她值得就成了。”
小熊一扭身就出屋而去,正好看到李悔在她房中缩回身子,这证明她也听到了他向交谈的一切。
小熊在门口道:“李悔,你别介意!”
李悔道:“介意什么呀?”
“鱼大哥鬼迷心窍,但终有一天会看穿那个烂女人。”
李悔道:“你以为是烂女人,人家不以为就成了!”
“哼!真是武大郎玩夜猫子——各好一鸟。”
小郭也道:“我也感到有点恶心。”
“这样好不好?咱们来一次捂鼻运动!”
“小熊,什么捂鼻运动?”
“见了那女人,咱们就捂起鼻子,表示她已经烂了臭了!我不信不能把她气走!”
“好,咱们马上开始。”
这天晚上,鱼得水居然和白芝同房。
小郭和小熊差点气炸了肺。
他们对鱼得水有一份尊敬,不好意思太粗鲁,但第二天小郭和小熊见了白芝就捂鼻子。
甚至小熊还作呕吐状及呕吐声音。
鱼得水看到,最初也不出声,可是次数多了就忍不住不悦地道:“怎么?吃了苍蝇啦!”
小熊捧着肚于道:“只怕比吃了苍蝇还恶心!”
“我看你是吃了屎哩!”
小熊道:“有时候臭鱼烂虾比屎还离闻!”
“哼!元事生非!”
小郭在一边大笑,道:“小熊,也有人专门喜欢吃臭鸡蛋臭鸭蛋的,至于臭鱼烂虾有人特别有胃口,越臭越过痛,臭豆腐要是不臭,谁吃?”
小熊道:“小郭,你这话真是一针见血!”
这天晚饭时,不见了李悔,四下找过都未找到。
小熊道:“鱼大哥,李悔被你气走了!”
鱼得水道:“她又不是小孩子,走不走是她自己的事。”
小郭道:“鱼得水,你没有良心!”
鱼得水也不和他们理论,但是白芝也不见了。
于是大家都外出找寻,准也不知道鱼得水是在找李悔还是在找白芝:小熊和小郭以为他是在找白芝。
结果找到快到半次,一个也未找到。
小郭和小熊一起回来,见鱼得水一人在独酌。
小熊道:“鱼得水,以前由于你有义气,有胆识,我们都愿意为你执鞭随镣,但是现在我们对你倒了胃口!”
鱼得水不出声,好像未曾听到他的话。
小郭道:“李悔是个好姑娘,而且她的敌人大多,要是她遇上敌人或坏人而失陷,你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鱼得水自斟自饮,头也没抬一下。
小熊道:“这个人完蛋了,我们走吧!”
二人正要走,鱼得水道:“到那里去?”
“这你就别管了!”
“我这么做自有我的想法。”
“你有什么鸟想法?你不过就是迷上了那个骚货!”小熊道:“那骚货在古龙水中泡上八天八夜我也不玩。”
小郭道:“别说了,我们走人!”
两小走了,鱼得水暗暗跟着,他当然不会放心两小离开,他的确有他的想法。
此刻是三更到时刻,两小上了街,这工夫看到李悔和一个年轻人并肩走着。
这年轻人竟是司徒胜,也可以说是白芝的师兄。
小熊拍拍后脑道:“小郭,原来如此?”
“什么原来如此呀?”
“原来鱼得水冷淡李悔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你看!是不是有点亲呢?”
小郭循着小熊所指的方向望去,立刻发现了李悔和司徒胜并肩边走边谈,看情形不像是初交的样子。
司徒胜是白雨亭之徒,人品不错。
李悔和这小子结合,也不惜为理想的一对。
小郭道:“你以为他们配对如何?”
小熊道:“我十分赞成,总比鱼得水那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好得多。”
“你以为鱼得水可能有成全他们的意思?”
“这……”小熊道:“有吗?”
小郭道:“全得水这个人和一般人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他的确有很多地方不一样,咱们可别被他骗了!”。
小熊道:“要不要招呼李悔?”
小郭道:“为什么要破坏他们?”
小熊道:“的确不忍心破坏他们……”
二人暗暗跟着,发现李悔和司徒胜双双进入另一家客栈中。
司徒胜认识李悔是很自然的事,因为司徒胜是白雨亭之爱徒,白雨亭又有三重不同的身分。
一是李闯心腹,一是吴三桂的至友,一是福王的近卫。
这样的不同身分是绝对不容许集于一身的。
白雨亭居然就能作到,而且并不冲突。
李悔看出司徒胜和乃师不一样,为人十分正派。
这工夫小郭忽然扯了小熊一下,道:“看!鱼得水出来了!看看他要到处何去?我们别被他看到。”
“八成去找白芝。”
小郭道:“会不会是去找李悔?”
“会吗?”
“如果是去找李悔,咱们该不该告诉他李悔在那家客栈中?”
小熊道:“咱们先跟跟看再说……”
二人跟来跟去,跟进了勾栏院。
两小傻了眼,鱼得水居然是这种人。
小郭道:“原来这人很下流!”
“想不到!”小熊道:“白芝这烂货配他还真是门当户对。”
小郭道:“咱们进去看看。”
“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咱们兔为别人操心,回去吧!”
二人回客栈睡了一夜,到鱼得水房中看看,还没回来。
小郭道:“原来是个好色的捕头。”
小熊道:“也许现在还腻在妓女的热被窝中。”
小郭道:“走!咱们再去看看。”
小熊道:“也许已经走了……”
二人经过李悔的房间窗外向内望去,嘿!她居然在内,正在梳头。
小熊道:“李悔,你何时回来的?”
“昨天晚上。”
两小互视一眼,心想:“还是这丫头正派,并没有和司徒胜宿在同一客栈中,虽然在同一客栈也未必不清不白,总是要避些瓜李之嫌。”
李悔道:“二位要去那里?”
小熊道:“只是上街走走,一会就回来。”
二人到那勾栏一问,昨夜确有那么一位客人嫖了桂花,桂花是这勾栏中的红倌人,方圆百里内元人不知。
只不过龟头说那位嫖客刚走不久。
小郭道:“走了!会不会没有回客栈?”
小熊道:“管他!既然来了,就见见那个桂花姑娘。”
“干啥?为鱼得水涮锅呀!”
“你胡说什么?问问看,昨夜春风几度?”
“呸呸呸!问这个干啥呀?”
“问问也挺有意思,看看这小子对野花、野草到底有多大的胃口?”
龟头说桂花在睡觉,不见客。两小稍一折腾,龟头就受不了哩!叫来打手,自然也不是两小的敌手。
在风月场所充当抱台角的货色大多是不入流的。
好手不会到这儿来讨生活。
这种人是好汉惹不起,赖汉不敢惹。
抱台角的被打得算青眼肿之后,龟头只好带他们去见桂花。
这女人还躺在床上,睡眼惺松地道:“小三子,你敢打扰我睡眠?”
龟头叫小三子,急忙颠着屁股来到床前低声说了几句话,桂花这才打量两小,还有点不信呢!
就凭这两个小毛头,这儿五六个大汉对付不了他们?
在这混生活的人,却又不能不信邪,谁的胳膊粗,谁就吃一份。
桂花披衣坐在床上道:“小三子,上茶!”
龟头正要张罗,小熊手一挥道:“免了!”
龟头退出,小熊道:“桂花,你昨夜接了一个年轻客人?”
“是的,小弟,”
“你有什么资格叫我小弟!”
“那我叫你小爹……”
“呸!我才不会有你这个烂污女儿哩!”
桂花道:“两位小祖宗有何贵干?”
“只想和你聊聊。”
“欢迎得很,坐呀!”
小熊道:“昨天晚上那客人在此过夜对不?”
“是呀!”
“他姓鱼?”
“对!”
“你们玩了几次?”
桂花一愣,忽然笑了起来。
小郭道:“他娘的!是不是姓鱼的很会玩?你对他很满意是不?”
“不是!”桂花道:“昨夜等于‘拉干铺’!”
这种风月场所中的术语,两小还真不懂。
小郭道:“‘拉干铺’是啥意思?”
这是华南一带的术语,也就是不和妓女玩,只是借她的床(或炕)睡一夜,大多为酒醉不能回去去才如此的。
桂花知道两小还是外行,道:“‘拉干铺’就是不和姑娘玩真的,各睡各的,互不侵犯……”
“什么?他会让你闲着?”
桂花点点头:“昨夜一关门,他上床就睡,我嘛!收了人家的渡夜资,不能不侍候他,我问他要不要?他不耐地叫我别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