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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忽然被阎王爷点了名还真有些留恋人间,不知道菜哥和小楚怎么样了……头脑中闪过小茹的身影,我不禁心中一阵惆怅。
心中正自觉得凄凉,有人却从背后把我扒拉到了一边。这是谁啊?这么没眼力价儿?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在这里血拼都没人出来劝架的!我怒视过去,却换来自己惊呼一声,瞧那人的肿眼泡,这不正是小刑警吗?
小刑警却没什么表情,冷着眼神看我。
再次看到他我忍不住激动起来,奔过去便拉住他的手,“兄弟,对不住你了!你说怎么就把你给害了呢?”
小刑警甩开我的手,用大拇哥指了指自己身后,“有没有社会公德?后面排队去!”
他乡遇故知不是都应该热烈地拥抱在一起吗?这小子怎么这么另类呢?本来一腔热血现在也都冻成了霜,我冷冷哼一声,一手指着陈冬说道:“谁说我加塞儿了?我跟他们是一起的。”
小刑警还是一样的手势一样的表情,一样僵着嗓子说道:“后边排队去。”
此刻我们身后的墙上竟现出了一道门,陈冬抬头看了一眼,便马上向我招呼道:“小兄弟快点,门要开了,咱们抓紧进去才能找个好人家投胎。”
第二部分 第53节:被单下的人(2)
我赶紧答应一声朝他跑过去,却意外地被小刑警拦住了。我有些急了,投胎可是大事,不能有半点儿耽误,他接二连三地阻挠我到底是什么用心?我没好气地甩开他的手,恶狠狠地威胁道:“别烦我啊,耽误了小爷的行程可是阉九族的大罪!”
小刑警完全不吃我这套,干脆从后面拉住我,“你想进去还太早,再等个十年八年吧。”
门已经完全打开了,我隐约看到门里人影攒动,似乎还挺繁华的。前面父女俩已经进去了半个身子,陈冬想停下来等我,但回头看见我正在被小刑警骚扰,终于叹口气,“罢了,你还没到进来的时候,那我们父女就先走一步了。”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进了人影中。
“别啊!放我一个人……我不认路的!”万一走不好走到十八层地狱,那不是流传千古的一大悲剧?想到这里便忍不住咬牙切齿,我转身一拳就招呼到小刑警脸上,“你丫不用这么报复我吧?”
小刑警被我打退了一步,松开手摸摸自己的脸颊,“那地方你不能去……至少现在不能去。那些人是凉的,你还是热的。”
我一愣,是啊,刚才摸陈冬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了热传递,这么说小爷或许还活着?我忍不住哇哈哈地大笑起来,激动地跑去和小刑警握手,“全凭哥们儿提醒,否则就上了贼船了……咦?你也是热的?”我大喜,“这么说你也没死?那可太好了!咱们快回祖国的怀抱里去吧!”
小刑警却不像我这么开心,仍旧是一张扑克脸,他蹲下来揉自己的脚踝,一边沉沉地说道:“你自己走吧,我过一会儿就凉了。”
2.笔录
我哼了一声翻了个身,换了个舒适的姿势继续睡。
嗯?不对啊,这是哪里?不是阴曹地府吗?人死了之后也要睡觉的吗?我纳闷地睁开眼,一个芊芊细腰立刻映入眼帘。我一下便清醒了,眨眨眼不知这是什么状况,这腰是谁的?牛头的还是马面的?现在的化妆术真的这么出神入化?
芊芊细腰转过身,看到我睁开眼睛显得非常兴奋,“医生!四床醒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这是医院,看来我被玉皇大帝又怜悯了一次,又逃过了一劫。刚才又是做梦……我最近这是怎么了,怪梦不断,既然这样身临其境干吗不做春梦?
不一会儿一位四十多岁的医生便直直向我走过来,还没等他说话我先开口问道:“医生,我昏了多久?”
“两天两夜。”
“哦。”我点点头,比我想象的好多了,左右看了一下才继续问道,“我怎么来这里的?”
“当然是被别人送来的,医院床位这么紧张,你如果自己走进来我就不批准你住院了。”
我咧着嘴笑笑,“我的意思是谁把我送来的?”
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几个警察送你进来的。”他指了指自己的后脑勺,“除了身上一些擦伤,后脑部也磕破了,不过脑震荡还不算太严重。”
看来关键时刻救援到了,不知道那个怪物有没有被斩草除根。脑子忽然一闪念,我一下便激动起来,“除了我还有人被送进来吗?”
医生点点头,“还有三个人,分在不同的房间。你不要想去看他们,你的身体还没这个能力。”
“他们怎么样?”
医生皱起眉头,不答反问:“你看你现在激动的,你这反应我敢告诉你吗?”
我日的!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如此关键的谈话内容乱打岔不是想折磨死我吗?要不是身体条件不允许我早就扑上去抽他了,“我拜托您快点儿告诉我,不然别怪我不配合治疗。”
这话听着都好笑,此刻医生心里一定在想:你爱治不治,不愿意治死去,但他脸上可没表现出什么,只是微微一笑,“都在床上躺着呢,你是最早醒过来的,养好身体自己去看吧。”
听了这话我才长舒口气,心里的石头算是吐出去了。医生见我冷静下来,终于把听诊器戴到了耳朵上,“现在该轮到我问你了吧?看你这小伙子一醒过来就问这问那的,精神真是不错,一会儿多给你扎几针以示奖励。”
第二部分 第54节:被单下的人(3)
不得不承认我很有能耐,百般无聊之余决定勾引一下那位蛮腰护士,所以当警察进来的时候正看到那位小护士斜在床边为我削苹果。
打发掉擅离职守的小护士,警察黑着脸坐在我旁边,看了我一眼,然后不动声色地掏出本子。
这位黑脸包公本来就比不上小刑警的面容俊朗,从进来就铁青着一张脸,弄得我莫名其妙地紧张起来,额头上都有些冒汗。
“你叫言劭跃?”丝毫没有过场对白,直接切入主题。
我想了想,谨慎地点点头。包公脸于是不客气地吼起来,“自己叫什么名字还用想?”
“这不是表示我严谨的态度吗?万一说错话可就解释不清了。”
包公脸撇了下嘴继续问道:“知道为什么来找你吗?”
我点头,“您是想问岩洞里发生了什么事吧?”
包公也不表态,只是打开本子准备记录。我心里可不乐意了,至于这么惜言如金吗?难道多说一个字就有辱人民警察的形象了?怪不得警察不好找媳妇儿,这模样跟犯人站在一起也分不清楚谁是谁。我平淡地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跟包公说了,他只是低着头写,也不见提出其他问题,直到全部记录完毕他才再次抬头看我,“我问你什么你要老实回答,否则后果自负。”
我点头,这方面他不说我也知道。
“你吸毒吗?”
嗯?我愣了一下,“抽烟算吸毒吗?”
黑脸包公没有继续下去,而是换了个问题,“进洞之前喝酒了吗?”
我摸着腮帮子仔细想,“没喝酒,肯定没喝!”
“你有妄想症吗?”
他这是什么意思?我马上便明白了他为什么会问出这些问题,“你怀疑我告诉你的都是假的?你的意思是我看到的都是我的幻觉?”
“我们把洞穴前后搜查了,一只飞蛾都没找到,更别提你说的会动的怪物。”他无视我惊异的表情继续说道,“但是我们在那里发现了很多人类的尸骨。”
这可真是震撼死我了!我顾不上其他,马上摆着手解释,“不是我杀的!我也不知道那里有死人!我没做过违法犯罪的事!”
“我知道,那些尸骨都是几千年前的,你想杀都没能力。”
我这才舒了口气,心里的石头算是落了地,却看见包公头仍是一脸严肃,“不是跟我没关系吗?您这表情是什么意思?”
“杀人犯你算不上,不过你发现了尸体却不上报,你是不是盗墓的?”
操!说我盗墓的?我干法医的时候剖死人,做停尸房管理员的时候码死人,现在还怀疑我挖死人……我这是多么悲惨的一个人生啊!死人堆里讨生活!
“鉴于您的身份……您可不能乱讲!我是社会主义里一小片守法公民中的一员,不伤天不害理的,怎么从您这儿就给我定了个死九回的大罪了?”
“我们找到你的时候你戴着手铐,我相信是吉天沐给你戴上的,这一点你承认吗?”
吉天沐?应该是那个小刑警吧……而这个万恶的手铐……唉!这说来可就话长了!“其实小刑警去找我也是有原因的,但绝不是因为什么盗墓。一起战斗的时候他曾经把钥匙扔给我让我自己开锁,可惜阴差阳错的钥匙就弄丢了。”
“虽然叙述的绘声绘影,但我没有理由相信你,只凭着当时的案发现场我可以说出无数不利于你的猜测,所以你还是坦白吧,在我面前做抵抗是没有用的。”
他这话里有话,我挑眼瞪着他,“你不会以为是我弄死小刑警的吧?”
“也许,毕竟你有作案动机。”
“我哪有能力杀他?他一下就把我的脑袋按到脚跟后面去了,你们这些人可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我跟你们打难道还有好果子吃吗?”
“所以你就用了武器,一根一尺长的圆木棍,从前胸穿入后胸穿出,这样吉天沐就没办法再把你按到脚后跟了。”
发现包公头是当真的,我一下就激动起来,这事情处理不好我就午门斩首了,除了尽力为自己辩解,只能盼望小刑警快点儿苏醒过来为我做主,“你这么指责我是要有证据的!这不是随便乱说的。”
第二部分 第55节:被单下的人(4)
“我要是找到凶器还用得着跟你在这废话?早就把你押走了!”他扭头从身后拉出了我的背包,“这是你的吧?”
背包已经被折磨得不成包型,但还是能勉强认出来,我点点头,“没错,是我的。”
“这包里装着很多一尺多长的圆木棍啊,不知道这能不能让你想起些什么。”
“那是为山洞里的探险作准备的!万一手电不够用,点燃这些木棍可以当作火把!”谁想到他会把这个拿出来说事,真是急死我了。
“看起来这次行动是早有准备,你去那里做什么?”
他这个问题可是问的我没话说了,如果实话实说势必要把三年前的那件事一并抖出来,这样的话牵扯的人就多了,刘巍和陈冬也都在劫难逃。
怎么办?要不我欺骗一次组织?
事情的发展实在有些出人意料,我越发觉得不可控起来,怎么聊着聊着就要招认几年前的事了呢?我一旦脱口,刘巍还好说,陈冬就真的被我害惨了,偷尸体算个什么罪我还真是不太了解,但最少也是个盗窃吧,这对一个知识分子来说简直是噩梦。
包公头冷着眼睛看我,颇为不耐烦的样子,“我发现你很喜欢思考嘛,是不是怕说出什么纰漏被我听出来?”
我一边装洒脱地说着“哪儿能啊”,心里却一阵嘀咕,最终想到一种模棱两可的回答方式,“三年前我爸在洞里给我留下一段话,所以我约上两个好友同去,看看我爸到底想告诉我什么。”这可不是撒谎,只是捡着重点说而已。
但包公头的面色却丝毫没有缓和,他冷冷哼了一声,“你小子果然太贼了,我当初就担心吉天沐一个人根本对付不了你。”
等一下,这话说得怎么这么不清不楚?听起来我似乎不是个好人?“您这个‘对付’二字从何而来?我一守法公民,何德何能需要让一个刑警亲自来‘对付’我?”
“别跟我面前耍滑头!我可没有吉天沐那么好糊弄!为什么给你戴手铐你自己不清楚吗?这手铐是可以轻易给人戴的吗?”
我心里暗暗一惊,原本以为被小刑警追杀是因为没听他的话而四处乱跑,但现在听来事情似乎不像我想的那么简单,只是我招惹了谁?我做了什么扰乱社会治安的事吗?千思百想还是觉得自己冤枉,“你干脆明说吧。”
“陈冬认识不认识?”
果不其然提到陈冬,这个老小子可真会给我惹麻烦。但是陈冬的事情不是解决了吗?他偷尸体跟我可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想到这里底气更足了,脸上重又扯出一抹笑,“不就是偷尸体那个人吗?”
包公头眼神一挑,“你怎么知道偷尸体的人叫陈冬?”
我日的!真不长记性!这个破绽已经被小刑警抓过一回了,现在竟然又犯了同样的错误!不过眼前的包公头可不如小刑警好对付,于是我又如法炮制,支支吾吾地说道:“那个人恰巧是我爸的旧识,这可没骗你,不信你可以去查。”
“父亲的老朋友却深夜造访停尸房偷走尸体,害得你丢了工作,你怨恨他吗?”
“嗯。”我点点头,如果不知道三年前的那些事,我想我理所当然是怨恨他的吧。
包公头冷冷一笑,“所以你便一怒之下杀了他?”
3.预言
什么?他刚才说的是什么?我倒吸了一口冷气,连眉毛都竖起来了,“你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