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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枫,快救允直。”我全身都在抖,见到他如见救星。
“子枫,他会不会死?”惜瑶可怜兮兮地瞅着江子枫,仝没了往日的骄纵与刁蛮。
“别急,允直只是受了些皮外伤,看上去虽吓人,却未伤及骨头。”江子枫捞起张幄,轻扣他的脉门,舒了一口气。
他环顾四下,已瞥到躺到地上的萧佑礼,心中已是了然,他剑眉微敛:“他怎么样?没死吧?”
“这恶贼,死了活该!”惜瑶惊瑰未定,面上阵青阵红,恕声喝道。
江子枫抱起张幄,担忧地走到我身边,俯下身子瞧着我血迹斑斑的右脚。拧紧了剑眉,声音阴郁沉闷:“小雪,你没事吧?能走吗?”
“我没事。”我咬紧牙关,伸手扶住惜瑶的臂,慢慢站了起来,看了一眼地上的萧佑礼——我吃了他的大亏,就这样白白放过他,未免太便宜他了!
“你的那把宝贝匕首带在身上的吧?给我用一下。”我向江子枫伸出手讨要他的匕首。
“别伤他性命!”江子枫轻叹一口气,知道拗不过我,把匕首递了过来。
“我不伤他。”我咬着牙,一拐一拐的走过去:“我只让他见不了人,再不敢欺侮女人。”
“小雪,别乱来!”江子枫会错意,以为我要绝他的后,失声惊呼:“道遥王只此一个儿子,你。。”
话未说完,我已手起刀落,将他满头的黑发给剃掉了一半,让他成了个阴阳头——妈的,要不是怕污了我的手和眼,倒真想阉了他让他当太监!
想想不解恨,摸出金笔,在他脸上画了个大大的王八口这才在他们的骇笑声中,拍了拍手道:“走吧,咱们回家!”
好在君惜瑶受的惊吓虽然不小,却没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安把了她的情绪,把她交给急得快冒烟的赵雷。
安顿好了张幄,这才让江子枫找了辆车把我送回了昭王府。
“那姓萧的究竟凭了什么,敢如此嚣张?居然连公主都敢调戏?”我躺在车上,实在忍不住胸中的恕火。
我拷!亮出公主的牌子,都受人欺侮,这古代的女人真没法活!
“你不知道?道遥王是三朝元老,位高权重。先皇驾崩前,指定他为顾命大臣。皇上能够顺利登基,他居功至伟。”江子枫嘴角噙了一抹冷笑,淡淡地道:“朝中多的是他的门生与弟子。虽说他最近几年托词年迈已不上朝问事,但满朝文武,谁敢轻视于他?”
“况且,逍遥王手里还掌握着黑雪国的北部和东部一共五十万军队的兵权。连皇上都忌惮他三分,所以才会娶了他的女儿,封了贵妃,目的不外是拉拢人心。”
我冷笑一声:“这么说来,惜瑶今日所受之辱竟是报不了了?”
“依我看此事不宜声张,否则把事情闹大,闹开了,为了皇室的颜面,到最后说不定真的只能赐婚了此残局。“江子枫轻叹一口气,摇了摇头:“到时惜瑶的一辈子就真的毁了。唉,这就是生在皇室的悲哀。”
我满心愤慨,却无处宣泄,只觉胸中堵了一团乱麻。
堂堂一国公主,竟不如一个平民百姓!当街遭人调戏,最后却只能忍气吞声,这是什么道理?
“只是,佑礼今日在你们手里也没讨了好去,他受此奇耻大辱,肯定不会善罢甘休。道遥王心胸最为狭窄,又受护短。”江子枫忧心冲冲地瞧着我:“小雪你最近出门千万要小心了。”
“把我伤成这样,我只剃光他半边头发,说起来我还吃了亏了呢!他还想怎样?”我怒不可遏,冷笑连连:“难道真的没王法了?”
“你怎么样?要不要紧?”江子枫心疼地瞅着我的右脚,又气又急又忧:“想不到我只一天不在,你就惹出大祸。惜瑶的事我看你少操心,还是先想好怎么过昭王那一关吧!”
对了,脚上的伤还勉强可以遮掩,就说是扭到了。反正他也不会掀开我的裙子去看。可眼睛肿成这样,见人都有困难,却无论如何也瞒不过去。
罢了,只能先回我的蒹葭院去。找个借口避开姓君的几天——最好是他忙科考分身乏术,这一向都不回来!我好落个请静!
车子一路不停,直驶到蒹葭院的前坪。江子枫这才小心翼翼地掺扶着我,在青玉青环和小喜瞠目结舌地注视下,将我送入内室躺好。
又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这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小姐,你。。你怎么变成这样?”喜儿握住我的手,震惊得几乎语不成句。
“不小心撞了一下。喜儿,给我拿镜子来”。
天!那是人吗?我左眼淤青黑紫一片,肿得只剩一条细缝。半边脸也火烧火燎,开始浮肿。
我拷!这猪头下手好重!一点怜香惜玉之心都没有。想到惜瑶居然有可能被迫下嫁给他,我气就不打一处来。
“啊!小姐,流血了!”喜儿蹲下身子准备给我脱鞋,突然瞥到裙边斑斑的血迹,吓得捂住嘴尖叫了起来。
“嘘!别嚷!”我急忙嘘她:“没事,皮外伤,没伤到骨头。上次扭伤的药还有吗?拿些来给我敷上。”
“这哪成?得看大夫。”喜儿眼泪汪汪,掉头就往门外跑。
“回来!”我厉声喝道:“你想搞得整个王府都知道吗?”
“奴婢不敢。”喜儿站在门边,惶然无措,只会掉泪。
“别怕,去打盆热水来,给我洗洗伤口,然后敷上药。”我轻叹一口气,放柔了嗓子吩咐她。
喜儿擦了擦眼泪,照我的吩咐打了水,蹲下来掀开裙脚,瞧到我血肉模糊的脚躁,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抽抽答答地又哭了起来。
“行了,别哭了,我还没死呢。”我痛得呲牙咧嘴,还得安抚她的情绪,心中郁燥,忍不住提高了嗓门。
“谁要死要活的呢?”君默言平淡的嗓子听在我的耳中却犹如一道惊雷,我下意识地垂下头,抬起脚往被褪里一缩。
妈的,他来得好快!谁?到底是谁多事通知了他?
“王,王爷!”喜儿迅速擦干眼泪,强行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这没你什么事,下去吧。”君默言沉默片刻,淡淡地把喜儿支了出去。
“我不舒服,想睡了。有什么事,改天再说。”我迅速拉起被子盖住头,很没骨气地做了缩头乌龟。
“嗬!了不起!”君默言冷着嗓子淡淡地嘲讽:“以前只不过牙尖嘴利,现在居然还学会跟人打架了!”
情势迫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忍,忍还不行吗?
“平时不是很能说?今天怎么不吭声了?”奇怪,今天换他绕舌,伊然一昏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式。
多说多错,我坚守沉默是金的原则。
“有胆跟人打架,倒没胆说话了?怎么?输了只会躲在被子里哭?”
拷,还骂?有完没完?够了哦?居然逮到机会一直损个不停?老虎不发威,他当我病猫呢!
我火了,头脑一热,气往头上冲,掀开被子“霍”地坐了起来:“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打输了哭?”
眼见我终于从被子里钻出来,他脸上挂了一个胜利的微笑。
可是,在瞧清我变得乌青黑紫,惨不忍睹的脸时,笑容立刻隐了下去。目光在瞬间变得冰冷摄人。
“啊!”我惊叫一声,捂住眼睛,身子一溜又滑了下去——死了!这雷鬼样子给他瞧见,不知要糗我多久?
“真打架了?!”君默言讶然低语,大掌一伸,已握住我的肩膀,象老鹰捉小鸡一样把我拎了起来。
“谁?”他伸出大掌捏住我的下巴,将我的头强行抬起来,仔仔细细将我的脸打量了半天,轻定了眉毛,冷冷地吐出一个字。
“放开我,”我挣不脱他,气恼之极,想要瞪他,眼睛却不争气,露出的表情也不知道是哭还是笑:“这不关你的事!”
知道是谁又能怎么样?难道他还能帮我打回来?切!
“到底是谁?不知道你是昭王妃吗?”君默言星眸半眯,暗沉了目光,声音冷得好象要结冰。
切,了不起,什么时候都记着他昭王府的面子!
“昭王了不起吗?”我气不打一处来,冷着脸淡淡地嘲讽:“不知道还好,知道了说不定连命都丢了。”
“你也知道怕死?”君默言气极反笑,怒道:“手无缚鸡之力的一个弱女子,没事强出头跟人打什么架?”
“打死了也是我家的事,与你无关!”今天已经又累又气连伤带吓,回来还要承受他莫明其妙的指责与怒火,我愤恕加伤心,忍无可忍已无需再忍,直着喉咙大声吼了回去。
他显然料不到我理不直,气却如此之壮。微微一怔,手底松了些劲。
我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乘势一推,将他的手推开,恨恨地倒回床上,却不慎碰到伤口“咝!”我倒抽一口呤气,靠——真他妈的痛!
“还有别的伤?”君默言脸色一变,伏下身子按住我,不由分说掀开被子:“我看看。”
“不用你假好心!”
“别动!“他冷着嗓子厉声喝止,声音冷冽如冰,弯腰将我打横抱了起来。
“干什么?”我惊叫。
他面色铁青,抿唇不语,只冷冷地瞪着我。
不知怎么的,被他冰冷的视线这么一扫,我的勇气突然消失无踪。房间里陷入难堪的沉默。
他大掌一伸已握住了我的足踝。并指如刀,只随手一挥,已划开了我染满血迹的秣子。
足踝处有道狰狞的伤口,边沿呈不规则的锯齿状,血液已经凝结成深褐色,浮肿涨大得似一只巨大的馒头,在雪白的小腿上显得格外的触目惊心。
他目光冰冷,薄薄的嘴唇紧抿成一条直线。
我一阵瑟缩,下意识地缩起脚,尴尬得满脸通红。
“别动。”他嗓子暗沉,低声嘱咐,声音里竟隐隐有着一丝颤抖。
我一呆,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摒住了呼吸,竟真的乖乖地侧坐在床沿,一动不动。
待得明白过来,他温热的大掌已包裹住我满是血污的足踝,轻柔地按捏了片刻,脸上紧绷的神情终于放松了一丝:“还好,没伤到骨头。”
我心中盈满了感动,似有一股暖流从胸中缓缓流过,晕红了双颊,纳纳地道:“别……”
“伤口得洗干净,小心落下疤。”他头也不抬,将我的脚浸到铜盆里,冷着嗓子嘲讽:“本来就长得丑,再落下疤,以后拿到休书也嫁不了人。”
拷!人家受了伤,吃了亏回来,没有一句安慰就算了,居然还连嘲带讽,一直骂个不停?他是我什么人啊?关他什么事啊?
我真是受够了这阴阳怪气的家伙!心中,刚升起的那丝感动立刻烟消云散。
当下圆睁了双眼提高了嗓门嘶声怒吼:“君默言,你去死!别说只是落下疤,就算断了,残了,也不关你什么屁事!什么烂人,我受够了!看不惯我不是?嫌弃我不是?那我走好了!我走还不成吗?我还不信了,离开昭王府就活不了?”
骂完,我不假思索,站起来便走,脚下一个稳,不慎一脚踢翻了铜盆,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口
“小雪?”君默言一呆,急急伸手来拉我,却被我狠狠地打掉。他的手尴尬地停在空中,显得进退维谷,
我跌坐在地上,衣衫半是泥半是水,披头散发,双目青紫,脚上鲜血淋漓,实在是狼狈万分。
当下又是羞愧又是气恼,又是愤怒又是伤心,再加上伤口传来的剧痛,隐忍了多时的泪水瞬间狂涌而出。
先是抽抽噎噎,后来越想越伤心,越想越委屈,索性放声大哭起来。哭得惊天动地,又揉眼泪又揉鼻涕,完全不计形象。
“小雪……”君默言手足无措愕然呆立了半晌,忽然蹲下来伸手将我揽到怀中,猝然低叹一声,俯首吻上了我的唇。
我一惊,哭声嘎然而止。愣愣地张大了眼睛瞧着眼前突然放大的俊颜,脑中完全一片空白——发生了什么事?
“我只是担心你……”他小